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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单厢情深旧仇新恨1

  天色黝黑,风一阵紧似一阵,地上铺了层白霜,冷似寒冬。
  司马冬一个人在江边踉踉跄跄地走着。
  沙滩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脚印儿。
  展望汪面,江水泛着乌色的波光。回首身后,那是无际的沙滩,寂静的江边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不禁晤自慨叹道:“梅姑娘能到那儿去呢?”
  他知道梅有剌在抚松无亲无故,唯一的亲人妈妈将她委托给文江河走了,而且官府正派人到处抓她,她完全是无路可去了。
  他喜次梅有刺,尽管梅有刺回避这种喜欢,他还是把她当成心上人,他决心要找到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江湖上太险恶,一个男人要站住脚都不容易,况且是个女孩予。
  他逢人便打听,见船就过去,也没得到一点信息,他就这么继续朝前,离抚松越来越远了。
  他心里只有梅有刺,忘记了文江河,忘记了一切,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动着他在茫茫的黑夜中大声呼喊着:“梅姑娘I梅姑娘!”
  喊声传出很远、很远。
  一道黑影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射来。
  淡淡的星光下,可见纵出之人是秃眉塌眼尖下巴,脸上有个刀疤,那人说道;“今天真是怪了,一个姑娘大喊文哥哥,一个小伙大喊梅姑娘,这荒凉的沙滩成了情人相会的地方。”
  司马冬听见了,心头一震,远说明梅有刺来过这里,他刚要搭话,那来人已推出一掌,排山倒海般的劲风迎面击来,卷起的黄沙像墙般横在面前。来人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哈哈哈……我勾魂公子佛不收,又能勾到一条魂了。”
  司马冬见有人袭来,身子急忙倒退了好几丈,避开了掌风和沙墙,同时取出折扇,准备迎改。
  那笑声震得他心惊肉跳,知道遇上了高手,他不敢怠馒,要先声夺人,一声长啸,身似行云流水,脚下踩出两个深坑,人跳起二尺高,折扇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白光,那动作优美而又潇洒。
  佛不收是专在夜晚出来残害女人的采花贼,还是抢夺行人财物的强盗?都不是,而是一个杀手,他奉命守在江边,堵截来往的人,不许靠近江边。他的“夺瑰鬼音”相当有威力,鬼音发出之后,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老远就吓跑了,能承受住的是内功根基不错的,多是武林中人。碰上人他就动手,有时擒住,有时杀死。附近的人都不敢来,受害者全是外来人。
  为什么不许人靠近江边,这是个秘密。
  佛不收见司马冬竟然扑来,手中的折扇分明是外门兵刃,那扇挟风带电,功力不弱,否则决躲不过自己的黑沙掌,于是他运动调气,又推出一掌。
  掌风嘲起,折扇迎面劈到,佛不收只好错步躲开,掌力打了折扣,只旋起小股风沙。
  司马冬怀疑梅有荆在佛不收手中,便心头杀机大起,他一扇走空,接着又是一记“横扫千军”,直奔对方腰部。
  佛不收身形又一闪,手举起来,心中狂怒,眉眼下巴拉得老长,一声长笑,双掌一块推出,大叫:“小子,拿命来!”
  司马冬感觉到劲风大作,折扇被阻在半空,落不下去,而且还有被弹飞之势,他不敢硬接了,往右一滑,顺势把扇收回,巧妙地一合,将扇骨急点过去,直奔对方的肩部。
  佛不收的掌风已到,功击的是水分穴,如果击中,肯定将内脏震碎,黑沙掌的功力何等历害。
  司马冬大吃一惊,又将点出去的扇骨拉回,并且展开,横在胸部,护住水分穴,并且同时挥动左掌,连连砸向佛不收的头部,掌头似雨点,激起了强大的气流,围住了佛不收,但还是挡不住黑沙掌,他的身子退了好几步。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台,用的聋:是绝招,扇影飘忽,掌掌交加,功来躲去,打得相当激烈。
  司马冬知道对方功夫很高,自己不是对手,借着黑夜和手中的折扇,还能抵挡一阵子,但只有招梁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天高月黑,江风浩荡,飞沙漫天,两个人影不时搅在一起,不时地分开,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解。
  厮杀了足有半个时辰,时间过得好慢。
  佛不收心中暗惊,凭自己的武功,应该能击败对手,可对手像是玩了命,一把折扇闪电般地点打,招招都奔要害,而且变化莫测,攻守兼顾,一时不能全力用掌。
  司马冬知道只有打败了这个勾魂公子,才能找到梅有刺,虽然黑沙掌历害,几次险些击中,掌风贴身掠过,但他打过几仗,有了一定经验,还是避开了。手中的折扇使用得灵活,时开时合,只见精芒点点,白光缕缕,一味绕着佛不收的左右转,弄得佛不收大为恼火,应该取胜而不能胜。
  一朵黑云缓缓飘来,正好把星星月亮遮住,地上漆黑一团,只有两个黑影跳来跳去。
  两个人已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
  司马冬双足站稳,折扇挥起,幻起一片扇影,将佛不收的头部罩住,佛不收来不及出掌,连退数步。
  他长长地喘一口气,已经感到体力不支,虽占上风,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明显地疲倦了。
  佛不收身子是退了,可精力尚足,丝毫没有累相,他一声长啸,如同大浪奔涌,将真气呼出,同时推掌,发起致命的攻击。
  只听风声如雷,沙浪如山,直逼得司马冬一步步后退,他已遇到江边,门户全开,危在旦夕。
  佛不收又哈哈大笑,掌声霍霍,化霉为刀,砍向司马冬的胸部。
  司马冬知道无路可退,只好折扇一挥,像刀一样,迎向佛不收的掌刀,相接之时,蓦地由砍变戳,佛不收不敢硬按,那钢制的扇骨能把肉掌戳烂,只好收回手。
  司马冬使用的不是什么招式,而是应急的一挡,没有什么变化,用力过大,身子又后退一步,临江水不足五尺了。
  江风从背后吹来,凉冰冰、潮呼呼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佛不收掌刀收同,可身形却疾着一进,不容司马冬缓过劲来,又挥掌砍来!
  司马冬人没站稳,掌刀已到,心头又惊又怒,他又举扇相迎,因力气不济,动作明显地缓慢亍,只听“拍”的一响,扇掌接实,他内腑一阵搅疼,眼前发黑,险些跌倒。
  佛不收见司马冬已经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不由暗暗高兴,正好趁机将人拿住,问问是何来历再杀死也不迟。
  他生性残忍,杀人不眨眼,这一次起了好奇心,而没有用黑沙掌,他化掌为指,大笑一声硬朝司马冬肩头抓来。
  司马冬的扇险些被佛不收的掌震飞,立时知道大难临头,黑沙掌击下,非死不可,他叫了一声:“梅姑娘……”无意识地用手往前一推。
  佛不收伸来的爪正巧抓在推出的手上,司马冬内力陡发,手一阵抓挠,并没有被制住。
  佛不收凶性大发,两只手都伸出来,一齐抓向司马冬。
  司马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但又不想被佛不收抓住,他急急后跃,竟忘了后面是汹涌的江水,只见他双脚一踩,站立不稳,身子紧接着下沉,人被冲跑了。
  江边响起了得意而又怪异的大笑声,但笑声在夜空中是那么凄厉,那么可怕。
  司马冬水性相当不错,身子很快浮起来,他已经摆脱了危险,因为佛不收并没有下水来追。
  他不知道佛不收为什么要堵杀自己,彼此间本来无怨无仇。从佛不收那睦模怪样,他断定他不是好人。
  水很凉,暗流汹涌,他随波而行,只是脑袋露出水面,可以观察四周的动静,防止有人袭来。他不但关心自己的安危,而且也关心梅有刺的安危,不知她现在何处,是否有危险,很是放心不下。
  他经过长途奔波和一场苦战,耗尽了体力,四肢连划水的劲都没有了,他已不是一次败在别人手中了,那失败的滋味实在无法忍受,但又得必须得忍受,谁让你武功不如人家呢。他恨恨地想到,有机会一定找个高明师父,苦练武功,学几手绝招,打遍天下无敌手。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粉影,粉影流星般而至,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朝“上星穴”点,轻得象水流过似的,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极甜美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跟我走吧。”
  司马冬顿时四肢不能动,口不能言,被人挟持而行。此行的速度决不亚于平地的飞跑,耳边有水声,也有风声。他的神智尚清。又是什么人,点了自己的穴。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像梅有刺身上有的那种,只是更浓烈些。
  他心乱如麻,又想到梅有刺,她在哪里呢,是不是也被劫持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把他往黑暗处一抛,身下硬硬的,摔得好疼。他如同木头人一般,不用说动弹,连运气都不能,不是躺着,也不是坐着,而是像虾米一样躬着身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灯点亮了,他看清了跟前站着几个粉衣女子,其中有的人曾与自己打斗过,其中长得最美的,也是把自己抓来的是水中花花无艳,她得意地说道,“佛不收太无能了,连个人都看不住,我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粉衣女子奉承道:“宫主的手段十个佛不收也比不了。”
  花无艳说道:“可惜不是文江河本人,是个小角色。”
  司马冬心一下子凉了,自己落到了花联教手中,不被杀死也不会得好了。
  另一个粉衣女子说道:“宫主,怎么处置这个小角色?”
  花无艳说道:“先关起来,每天给顿饭,不能吃饱,也不能饿死,然后设法通知文江河,用他知道的秘密换人,不换就把他沉到江庸喂王八。”
  一个粉衣女子的眼睛在司马冬脸上望了片刻,出现了关心惋惜的神色,女子娇声说道:“王八啃不动这么大的人啊。”
  花无艳说道;“傻丫头,你对男人可不能怜悯啊,男人的心最狠了,得了手能把你吃了。”
  司马冬百思不得其解,这花无艳为什么把男人说得如此坏,她要将自已做人质,去威胁文汪河说曲秘密,文江河能不能说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