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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地底激斗

  “哈啾!”正在跑着的约克兰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当场就打了一个喷嚏,令身旁的人们眉头一皱,便见他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不好意思,天气似乎有点冷。”
  沙妮闻言只是温柔的抚摸莉耶头部,没有将她的烦躁表达在外,德瑞克却是摇头一叹,道:“小子,找藉口也请你找个好听点的吧……”
  “随你怎么说吧……”约克兰眼神突然一亮,说道:“对了,你们的肚子应该都饿了吧?”
  此言一出,就连躲在暗处的杀手也摇了摇头,为约克兰轻率的态度而叹息,沙妮更冷冷的道:“那又怎样?你该不会想叫我们找食物吃吧?”
  约克兰耸耸肩膀,道:“肚子饿了就是肚子饿了,就算找不到人,我们也该想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啊,总不能饿了就甚么都不吃,然后等人来找我们吧?更何况,你已经带我们找遍了所有你能想到的地方了,不是吗?”
  沙妮恼怒的道:“我只是找遍了可能性比较大的地方,还有很多地方……”
  “就算这样,我们也该先吃点东西,饿兵是打不了战的,而且……”约克兰指着沙妮怀中的莉耶:“有些人是不该挨饿的。”
  莉耶微微抬头,不过很快又垂了下去,她是真的饿了,只一直忍着没有言声,不由哑然,约克兰得意的笑道:“看来你是没有其他意见了,那我们走吧。”
  沙妮急声叫道:“等一下!”
  约克兰不悦的皱着眉头:“你又怎么了?”
  “我们该到哪里去准备吃的?”
  “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不然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食物在哪里。”
  “我…我…”沙妮有点惊慌失措的低下头来,看着怀中的莉耶:“我知道厨房的位置,也知道仓库的位置,可是……”
  沙妮在将那句“可是”重覆了几次后,终于让约克兰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道:“知道厨房和仓库的位置还不够吗?你还可是甚么?”
  沙妮猛地抬起头来,鼓足勇气的道:“我不会煮饭。”接着又泄了气似的低下头来。
  “甚么,原来是这种小事啊……”约克兰至此也是一怔,脸上现出尴尬的脸色,虽然他自个儿在外旅行时,也懂得采集野菜水果,或猎杀动物来充饥饿,但他现在可不是在山林野外,况且他那种做法,就算莉耶接受得了,沙妮和德瑞克也未必接受得了,因此他很快就转头向德瑞克问道:“老头,那你懂得……”
  不等他说完,德瑞克已大摇其头:“我怎么可能懂这种女人家做的事?”
  沙妮眼神一闪,没有说话,约克兰则叹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们整个晚上都在奔来跑去的,再不吃就要饿死了啦。”
  “年轻人,少吃一两顿是不会死的,想当年,我因为军队大败,而被遗弃在个小山洞里时,我一样没有食物,更没有水,结果我还不是努力的支撑着,才总算给我活了半个月,终于等到战友回来接应我,我才逃出生天?当年的我都做得到了,为甚么你就做不到?比起当年的我,现在的你又年轻,本领又高,难道饿这么一餐两餐的,就真的饿得死你了吗?想想看,我当年啊……”
  “别再说下了!吵死人了!”约克兰搔头叹道:“总之,我们就先到厨房,再看有甚么东西可以做的吧。”
  “很好,就是这种态度,年轻人,看来你总算变聪明了,虽然比起当年的我……”
  沙妮显然也无意继续听德瑞克在那儿长篇大论的说个不休,所以她立刻就举手指着某个通道,说道:“请往这边走。”
  “老头,麻烦你收起那张大嘴巴,那真的会影响人的食慾。”
  “这是甚么话?真是个不体贴的小伙子。”
  “只要碰上你那张嘴,我想任何人的体贴都会马上长出翅膀飞走的。”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
  沙妮支着额头,正想说些甚么来让这两人暂时安静下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刚好就在这时候,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这下不止是约克兰他们,就连躲在暗处的那位杀手亦是脸色一变,为来者的身份暗暗担忧。
  沙妮首先道:“不是我们的人,他们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
  德瑞克接着道:“既然不是你们的人,那就一定是敌人了。”
  “他们也不是普通的敌人。”约克兰补充道:“会知道这里的人,肯定早已知道这里的存在,所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德瑞克冷静地分析道:“你说得对,有备而来的敌人,绝对不会做出和新手一样的举动……这是为了引人向前,或者逃离而用的诡计,所以他们一定有派出一些人,负责埋伏以及追踪敌人,你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是这么想没错……”
  “那你还有甚么想法?”
  “这个嘛……我想……”约克兰露出沉思的模样,然后才说出他的答案:“还是先吃点东西比较好吧?”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在这时候,每个人都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又要我提意见,又不要听我说话,你们这是在做甚么嘛……”
  这回他们直接忽略约克兰的话,迳自交谈起来。
  约克兰微笑着倾听他们说话,心里却在转着许多念头,前有来路不明的敌人,后有萨利死前形容的杀手,就算他们不是同一路人,也不容易应付,如果有办法将这两路人同时摆脱的话就好了。
  “你在想甚么?”
  约克兰抬头,向沙妮笑笑道:“我在想,这里附近有没有由你们扩建的部份。”
  沙妮眼神一亮,强在掌握这个地底迷宫后,便曾大兴土木,一来将这里改得更适合人居住,二来也将外围部份弄得更复杂,好混淆敌人的步伐,在这种时候,正是让这种布置派上用场的时候,因为不管敌人拥有多齐全的迷宫图,也不会比他们手上的完整。
  “女人,你看起来很有把握哦,要不要考虑一下,将那些家伙引入歧途里,让他们永远都走不出来?”约克兰说完又连连摇手,叹息道:“还是算了,要是一个不小心,反而暴露行踪的话,那就不好玩了,再想个比较妥当的方法吧,不过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再继续待在这里,随时都会害死我们的。”
  “我明白了,请向这里来。”
  尽管沙妮有意将约克兰刚才的想法付诸实行,但约克兰既然表明了不愿负责,她也只好将这念头压抑下去,只忠实的执行最新的命令,岂知约克兰却朝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开了一会,接着一叹,道:“无趣的女人。”
  听见这句话的德瑞克先低头想了一会,才好奇的道:“你究竟想说甚么?”
  约克兰一阵苦笑,道:“她难道就不懂得反驳我的意见吗?”
  德瑞克虽没说话,眼神中却闪动着‘原来如此’的意思,但也只耸了耸肩,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不管他说甚么,现况也不会因此有所改变,还不如省下这分心力,继续赶路更好。
  杀手暗暗咬牙,虽然眼前的人们正用不甚慌张的态度赶路,但他心底却越加焦躁,他开始怀疑,这些人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争取让强逃出生天的机会,尤其约克兰那和沙妮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态度,更让他无法揣摩这些人的心意,这让他逐渐失去了耐性,眼神也开始在这些人身上游移不定,寻找下手的目标。
  突然间,他的眼神固定在沙妮身上,自从他遇见这些人后,这些人不管怎么赶路,都得由沙妮引路,才能顺利前进,只要有她在手,他就可以放心的在这迷宫里穿梭来回了,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沙妮并不懂武艺,怀中还有着一个小女孩,正是最好下手,也最令人投鼠忌器的目标,唯一的麻烦,就是她身旁的约克兰、德瑞克两人,只要有这两人在,就算他大费周章,也未必能成功擒下沙妮,尤其是约克兰早已发现他存在的现在。
  唯一的方法,就是绕到这些人之前,再趁机横加突袭,只要他能掌握到绝妙的时机,为了让沙妮引路,而并肩走在她身后的约克兰德瑞克两人,肯定无法立刻反应过来,哪能不让他将沙妮抢到手中?
  兴奋还没在他的眼眶里燃烧太久,便迅速被接下来的问题冷却下来:不懂迷宫构造的他要怎么做,才能绕到这些不知会走向甚么地方的人面前?这实在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他的手按着短剑,剑柄的冰冷使他精神一振,也使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当约克兰在刹那间接收到那冷冽的杀气时,他马上就转过身子,手起间,一招‘冰雪的叹息’就发了出去,正疾速冲来的杀手措手不及下,只得挥舞短剑,迸发斗气将这招魔法拒诸门外。
  约克兰向德瑞克打个眼色,明白他意思的德瑞克也立刻提起长棍,随约克兰一块冲向那杀手,他们务必在惊动其他敌人之前,首先剥夺这敌人的战力──连带他的发声能力才行,否则事情只会越变越糟。
  杀手冷声一哼,他也很清楚约克兰他们在想着甚么,不过他也一样不想惊动那些对他来说,同样非常陌生的家伙,因此也不言声,便挥剑和两人当场激战,他吃亏在交手之前,已忙着将约克兰那招魔法抵销,而且在他回气前,这两人已扑了上来,登时将他缠个结实,任凭他左冲右突,一样无法摆脱两人,也无法将他的绝招施展出来,这样的局势只维持了一会,他便慢慢落在下风,不住倒退。
  一时之间,兵刃划破空气的风声和互相拼斗的鸣响,持续不断的在地道中回荡着,让一旁观战的沙妮皱了皱眉头,为现在的情况感到不安,要是那些不知名的敌人循声而来,他们就麻烦了。
  这时德瑞克横棍挡了杀手一剑,约克兰则抽身退出战围,任由德瑞克在不满的哀号声中,继续和杀手对战,约克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令德瑞克沙妮心下一凛,以为约克兰就要抛下德瑞克来保全自己,就连那杀手,也以为约克兰退出战围,只是为了寻觅时机来对自己横加突袭,因此手底下也保留了三分力道,在留心等待脱身掳人的时机同时,也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手的约克兰。
  也幸亏是这样,所以德瑞克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被杀得连还手之力也没有,话虽如此,他的情况其实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般,随着巨浪起伏不定,倘使雷霆大作,立刻就要舟覆人亡。
  即使德瑞克情势恶劣,约克兰却仍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也不动手,只笑盈盈的看着两人,却向沙妮道:“你确定你已经查过任何可能性比较大的地方了吗?”
  沙妮这时对约克兰已多了三分戒心,空出右手偷偷摸出衣下的短剑,外表上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只淡淡回了一声:“没错。”
  “那还真令人伤脑筋啊……老头,你好歹也振作一点,把你年轻时的风范表现出来给我们看看嘛,真是的,你现在的表现实在太差了啦。”
  德瑞克听着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反唇相讥,又被杀手攻得无暇分神,想给约克兰一棍,更是无法抽得了身,企图用攻击将怨怒发泄出来,偏偏屡次被人杀退,不得不展棍自守,心里那分窝囊气,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杀手斜眼看了一下约克兰,手上猛地加强力道,一把将长棍劈开,顺势直刺而下,他已经决定,不管约克兰心里在盘算甚么,他都要诱使约克兰展开行动,他再趁机反扑,如果约克兰能忍着不动,他就先一招了结德瑞克,再动手制服约克兰,只要他没粗心大意,不管事态如何发展,对他都是有利的。
  德瑞克一声大喝,努力将长棍拉向胸前,他知道自己要是有甚么闪失,马上就会落个被开膛破肚的下场,因此这一扯之中,当真是用尽了浑身力气,结果还是慢了一线,眼看短剑就要刺中自己,一直在旁观战的约克兰终于动了。
  仿佛脱弦的箭,动则怒飞而出,眨眼间,约克兰剑上的寒气已扑在杀手脸上,剑刃呼啸的声音,如同冤魂的哀号,意图将他扯下他们的世界里,他突然有种感觉:一直与他为伍的死神,此刻终于将镰刀伸到他的脖子上了。
  即使早已猜到约克兰会暴起发难,杀手仍被约克兰的行动吓了一跳,无他,只因约克兰太快了,在旁的沙妮甚至只见到人影一闪,约克兰的长剑已凑在杀手脖子边缘,只等他横剑一斩,便能了结这个障碍。
  只可惜,杀手的感觉还不到实现的时候,约克兰虽快,他的反应倒也不慢,只飞快在德瑞克棍上虚斩一下,便借劲弹了出去,令长剑徒然划破虚影,落在空处。
  就算如此,约克兰也不愿放过这个不知道得等到甚么时候,才会再度出现、甚至可能不再出现的大好机会,一旁的德瑞克尚未适应事态的变化,胸口已中了约克兰一脚,登时翻倒在地面,给他这一脚的人,则借劲向杀手飞去,这时他沉声低喝一声“舞镰的狂风”,让锐利的风刃急绕那人,自己却做好劈斩的动作,只要那人一破这招魔法,就立刻趁他露出破绽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他的生命。
  杀手脸上露出一丝坚毅,风刃临身并没有为他带来惊慌,只猛然发放斗气,将身侧的风刃吹散,短剑在面前交叉着,霎时间,一道耀眼的交叉闪光从约克兰眼前绽放了,约克兰才来得及吸了一口凉气,剩下的风刃已全被斩得支离破碎,直逼约克兰而来,约克兰这下可连停下脚步都来不及了,因此他把心一横,反挺剑直指交叉中心,企图用这办法抵住杀手这记比他想像中远要强烈的反攻,至不济也能利用这分力道,再度从敌人面前弹开。
  这时的约克兰只求保住性命,完全放弃了将敌人格杀的念头,然而这道交叉的闪光却出乎意料的分解开来,从两旁直击约克兰,令人惊骇的是,不论在力道,还是速度上,这一下都比交叉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约克兰暴喝一声,现在他已不顾是否会破坏地道的问题了,先是一道灿烂的光芒,后是一道暴烈的火光,接连着绽放出来,用绝不逊色的速度反扑杀手。
  杀手的脸色变了,不止为了约克兰玉石俱焚的决心,更为了这两招魔法的特性,和之前的魔法不同,这两招魔法本身就具有爆破的能力,属性也相近,一旦混合着爆发出来,搞不好还会将城里的地面轰出个大洞来,即使杀不死他,也有可能将他活埋,因此他马上收回短剑,再度在面前交叉起来,等那两招魔法一到,再分开短剑,一剑一个,用更加强烈的闪光,只一下便将那两招魔法炸碎,化成光点,如雪花般散落冉冉散落地面。
  这一幕漂亮的点缀了战场,却没有冲淡兵凶战危的味道,人影闪现间,约克兰再度逼近杀手,长剑疾劈,他已经施展了四道魔法,算来只剩两道魔法可用,但约克兰却不想用在这杀手身上,否则他要是再遇上其他强敌的话,他就失去这手乱中求胜的筹码了。
  杀手脸色一沉,一阵隐约的急骤脚步声正不断往他们的方向接近过来,刚才那一轮战斗虽然耗时不长,却着实的将他体力消耗大半,之前那阵魔法攻击更让他无法确实估计出约克兰的实力,但约克兰确实比他想像中还要来得棘手,再这么纠缠下去的话,不必等那些人来到,只要德瑞克回到战围里,就够他受了。
  一断定自己没有机会,那杀手便虚晃一招,一跃退出战围,约克兰正待追击,他已冷冷的问道:“你的名字?”
  “约克兰。”一见他将短剑收回,约克兰便松了一口气,连忙也收剑退后,他也听到了那阵脚步声,也很清楚再继续和这人纠缠下去的话,他们双方都不会获得好处,因此也乐于歇战,外表则毫不示弱的反问道:“你又叫甚么名字?”
  “爱德华。”随着他冷冷的报上姓名,他的脚步也将他带入火把照耀不到的黑暗中,将自己的身形隐蔽起来,同时道:“我会记得你的名字,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我也不想和你再见。”约克兰这句话并没有得到爱德华的回应,但他仍不敢有所松懈的趋步后退,等他确信爱德华真已远去的时候,他才转身向沙妮两人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慢着!”德瑞克怒气冲冲的道:“你刚才竟然抛下我,害我被那家伙杀得几乎没了这条老命,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
  约克兰将手一摊,耍赖似的道:“怎么算?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也没看你受了甚么伤,你要我算甚么?算了吧,有空想这种东西,还不如想想,我们该怎么把强那家伙找出来吧。”
  “不行,你至少也得说说,为甚么你能像龙和妖精一样,不必吟唱咒文就能施展魔法,要是你不说清楚,别想我会忘记你将我这位和蔼可敬的老人,残忍的抛在敌人面前的这档事!”
  “我只不过是有几颗用链金术制造出来,平时能自行恢复魔力,并施展魔法的魔石而已,这没甚么好稀奇的吧?”
  德瑞克低囔道:“甚么叫这没甚么好稀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能将魔力贯注到那种程度的魔石耶。”
  “沙妮小姐,你还是赶快带路吧。”约克兰苦笑一下,其实他拥有的六颗魔石,先前只发挥了六七成的破坏力而已,在他近日的挥霍下,原本充沛的魔石力量,早被消耗得无法及时完全补充了,再这样下去,等他下次使用的时候,搞不好就只能发挥出原有的两三成力量而已了,看来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该收歛一下滥用魔法的坏习惯,用本身的实力来和敌人周旋了。
  “还是由我来带路吧,不然你们是怎么都找不到我的。”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才发现强正从沙妮背后往他们走来,由于他手上没有火把,脚步也轻得没有发出声音,竟然连约克兰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见他外表悠闲得就像正在散步一样,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好家伙,你总算出现了。”一看到强出现,约克兰便不由分说的走上前去,伸手就在强肩膀上重重一拍,连珠炮似的问道:“你究竟跑哪去了,为甚么看起来这么开心,还有你是怎么找到完美的?”
  “别急,我待会一定会向你解释。”强忍痛还了约克兰不痛不痒的一拳,才略带惊奇的向德瑞克说道:“这不是德瑞克先生吗,为甚么你会在这里?”
  “怎么?”德瑞克双眼一翻,粗声道:“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吗?”
  强陪笑道:“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意思,我只是感到惊讶而已…”
  “你是应该惊讶的……”德瑞克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胜嘘唏的道:“佣兵公会毁了,托了其他人的福,我这个孤伶伶的老人竟然还活了下来,不过这个地方是住不下人了,所以我想离开……”德瑞克斜眼打量约克兰一下,嘿然道:“所以我想雇用人保护我离开这个国家。”
  强微微皱眉,道:“有甚么话待会再说,我们先走吧。”说完转身便走,众人也不回声,迳自趋步跟上,等到帕尔马的手下来到时,这里早已连半点人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