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扛来一卷布包及一袋骨头说:“只要是叛党的遗体,大殿下准予任意使用。”
我打开外层捆绑的布,现出已经发白的整只大腿,外表看起来没有其他的外伤。我拍拍史密斯的肩膀:“嗯……你做的很好,现在麻烦你到门外帮我们守卫,即使是大殿下亲自前来,你也要想办法让他在外头等,知道吗?”
史密斯搔搔头,忽然双眼一亮:“知道了!我会说院长正在如厕!”说完马上跑出去外面。呵呵……这个史密斯的想法还蛮有趣的。
我要井彦躺在床上,并请方太智解开他腿上的纱布。在比对好位置后,我把道格的腿在同一个地方切断,然后对着众人道:“这只腿的作用除了让你们参考外,也可以让你们拿来做缝合手术的练习。但最主要的是,我想让外人误以为我们是帮井彦用这条腿接合起来的,所以这半节腿一定要销毁。”我停顿一下后又说:“其实我是要让井彦自己长出一只腿!”
众人莫不受我的话影响,各个露出震惊的神情,因为我也没有将想法透漏给小仙知道,所以珍妮与黛安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若不是之前对院长有些了解,我铁定会当你是个疯子。”神医的神情由惊讶变成高度兴趣:“能不能请院长说明清楚?”
“大家知道蚯蚓会重新长出身体吧?”我从众人的表情惊觉此地没有这种地球生物,连忙又解释:“越是低等的生物,其重生的能力越强。”
珍妮连忙替我解围:“就像小土龙一样,断尾可以重生。”而小仙也暗中向我说明:“小土龙就是地球的蜥蜴。小仙曾和珍妮比对过此地的生物,发现有几种动物应该是来自地球,其中包括犬、猫、鸡、鼠和蜥蜴。不过犬、猫在此地已经变成凶猛的野生动物,而现今的迪卡好像是老鼠与此地某种生物的后代产生突变而成。”
恶……我竟然吃过老鼠肉!小仙安慰着我:“主人不要介意啦!迪卡算是全新的物种,而且本身习性也是喜欢干净的环境。”
神医脸色一整,严肃的说:“院长的意思我了解,可是人还是人,如何与低等生物相提并论?即使可行,重生也该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吧!院长要如何示范给我们看?”
我笑笑的取出一小根史密斯带来的迪卡骨头,两手一合,瞬间被我压成粉末。将其吞下肚子后,我伸出右手展示:“指甲的成分与骨头类似,所以我先拿它来示范。”话说完时,五根手指的指甲已经长出一呎长。
我不理众人讶异的神情接着说:“当然事情还没有如此简单!”
慕容芙摇着头:“这……还算简单?那困难的是怎样?”
“每种生物都有一种遗传基因,从受孕开始,细胞依循基因的规则而长成不同的模样。刚才的示范如果用在井彦的腿上,那么他长出来的将是一条肉柱,完全没有脚的功能及形状。”我不厌其烦的解释,并把刚才的指甲剪断。
珍妮接续我未尽之言:“所以院长需要先找出井彦的遗传基因,然后用魔法刺激他的细胞产生分裂!”
珍妮与黛安已经初步了解地球科技,所以对我说的话能够理解。或许也是珍妮的表现,才让其他人不好意思说听不懂,我虽然不想含糊的带过去,但要解释清楚也非是两三天可打发了的。
我提起袋子表示:“你们先知道有这回事就好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详加说明。现在看我怎么做吧!首先我们要给伤者足够的养分,这些骨头就是为他而准备。”
我不断让井彦服下钙粉,接着以火元素阻断血管及腿部感觉神经后安慰他:“我要重新切开你的伤口,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先帮你止血和止痛了。还有,我等一下会从你的胃里提取腿骨需要的成分,所以你可能会有些不适。”
井彦不发一语,在调适好心情后,勇敢的向我点一下头。我毫不犹豫的一刀划过去,然后以一团水元素护着截断面。我知道凭我之力加上小仙之能也无法分析出人体DNA,可是应该可以让细胞回复起胚胎时的印记,毕竟生物都是由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成。
由于人体的修复能力以皮肤最强,经过我的再生术催生后,腿部的皮肤快速的包覆整个伤口。然后从中间开始浮出一个肉团,看起来像是被骨头所撑起。过不久,脚指头也成型了!不过此时看起来非常怪异,因为新长出来的脚比婴儿还小,与原本的腿根本不成比例。
我把血管及神经疏通后呼了一口气:“哈哈……看来是成功了!”
我用手势止住众人欲发之言,再次催生新腿,约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完成此项医学创举。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新脚的皮肤太过娇嫩,看起来也是格格不入。
神医用有些发抖的声音:“太……太……太神奇了!难怪你不在意珍妮小姐有没有圣医的封号。我看在圣医之上,应该还要有个医仙的封号才是……”而其他人则是久久不能言语。
慕容芙突然惊醒:“有了这个魔法,不仅可以断肢重生,而且我相信还能让人改变样貌身材!”
我不理会众人的讨论,只对着井彦交代:“新脚没有承受过重量,所以你需要做一段长时间的复健,这期间你尽量不要把腿给人看。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接合的手术就好,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如果让我知道你泄漏这个事情,别怪我会追回你这只脚!”
我改用非常严厉的口吻:“其他人也是一样,不准将今天看到的景象泄漏出去,否则别想在我身上学得任何的医术或魔法!”
“知道了!我会遵守医仙的规定!”神医恭敬的神情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其他人有样学样的也按神医的话来回答。
“什么医仙?神医您是想害我吗?我之所以让大家目睹这个魔法,并非是我要显耀自己的能力,更非是在乎身分地位,而是要让各位明了医术没有止境的道理,进而希望各位在未来有个明确的目标。对我来说,提升医生能力远比提升武士战力来的重要!”我看众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所以又说:“放心!我不会要各位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只要有人学成这个魔法,我会同意你们自行公布,以取得自己应得的荣耀,当然这期间欢迎各位随时找我切磋医术。”
“莫非院长只想当个隐形人?”方太智愣愣的看着我。
“不是!我只是想让大家把我当成正常人来看待。”我话题一转,又向众人交代:“井彦这只腿不要说是我医治的,你们几位现在马上练习缝合手术,然后对外统一说是以神医为主合力完成的。”
“呃……我?”神医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但随即反对的表示:“我们几个里面只有珍妮小姐熟悉这种外科手术……”
我态度坚决的看着其他人:“所以现在要快点练习!”
在我的要求和指导下,连屈佩莹在内的七个人都参与手术的练习。道格的一只腿首先被分解的支离破碎,然后又被缝合接上,可以说是被众人凌迟。最后我以火元素将小腿的部分化为灰烬,这才又出门请史密斯去抬一具叛党尸首来。我进一步为大家解说如何移植内脏器官,就这样整个下午大家忙到忘记去吃午餐,嗯……应该说也是没有胃口吧!但是姑且不论学到多少,至少众人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冷冰冰的尸体。
慕容芙挥掉额头上的汗:“呼……今日学到的知识,远比自学十年还多。”
“深有同感!我看大家都有很大的收获!”神医看着身旁的人。
“这都要感谢院长给我们的机会!”方太智也向我表达感激之情。
屈佩莹突然提议:“我认为像这样彼此讨论学习,确实对每个人都有很大的帮助,不如以后我们几个人安排时间,定期做医学上的讨论与研究。”
神医沉吟道:“我和屈小姐已经答应在金氏学院任教,而郡主和珍妮小姐亦是学院的老师,所以我们四人随时都可以互相切磋。反倒是他们三人有军职在身,时间上恐难配合……”
方太智拉着姜笃川建议说:“不如我们请辞近卫团的职务吧!”但姜笃川有些为难的回答:“我父亲希望我为国效力!”
“提升自己的医术后,再为国效力不是更好?”方太智不死心的继续鼓吹。
我折衷的表示:“不要急着请辞,现在近卫团不仅是需要医生的时候,也正是你们表现的时机,轻言放弃实在有些可惜。不如我让他们汇整有关医术的学习心得,只要有时间,你们随时可以过来学习。”
慕容芙神情恭敬的请示着我:“可不可以让我将心得撰写成册?”
我点头说:“可以啊!”然后娓婉的问神医:“您的药学也是一绝,是否愿意传授给他们?”
“呵呵……既然已经答应在学院任教,我当然不会有藏私的念头。不过这门知识非常繁杂,我还怕大家没兴趣呢!”神医的笑声有点自我调侃的意味。
“嗯……大致就这么说定了!”“史密斯请你进来一下!”我朝门外喊着。
我指着尸体向刚进门的史密斯说:“人死为大,刚才这个人又当了我们几个人的大体老师,等一下不要把他放在叛党那一区。”接着我带领众人向尸体行礼致敬后才正式结束这堂解剖的课程。
当晚虽然大殿下强力慰留,可是我依然决定回倚海居休息,反倒是屈佩莹和安莉雅两人决定留在水军里过夜。
“我们明天回去吧!学院还有课要上呢!”黛安慵懒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响起。珍妮也点头说:“所有人的伤势都经我们几个医治,剩下的只等他们自己恢复体力。”
“呃……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言犹未尽,黛安马上对我娇嗔:“是为了屈佩莹和安莉雅?”
我轻轻的安抚她:“我要和狄桑研究酒精引擎的事,还有要与神医商讨有关药学系的问题,另外我也担心费尼曼是否有后续的行动。”
“难道都不关她们俩的事?”躺在我臂弯里的黛安嘟着嘴质问。
“哥!你喜欢屈佩莹吗?”坐在床沿的珍妮轻声说。
“呃……我不否认对她们有些好感,至于好感有多深我自己也没个准儿。我想……”我扶起黛安,正色的对两女道:“让她们两人去卡里城帮你们,待我这里的事处理完毕……”我温柔的看着黛安:“我会正式去拜访公爵。”
黛安双眼一亮,连忙以一个拥抱及亲吻表示她心中的欢喜,至于对屈佩莹两女的安排似乎不再有意见。
“不过我接着要去新日国及商联公国,可能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在。这期间,我希望你们两人能执掌学院的事务。”我说。
“吓……哥要丢下我们去游历?”黛安无法隐藏心急的情绪。
“不要这么说嘛!你应该知道我心中有个梦想,就是在世界上散播科技的种子,我总不能只照顾伊图国的人民吧!”我努力安慰着黛安。
已经有大姐风范的珍妮也为我帮腔:“妹子啊!哥说的没错!为了哥,我们也该有所进步,少让哥担一份心,哥就能放心去完成他的梦想。”
“人家也懂这个道理,可是心里还是会舍不得呀!”黛安湿润着眼睛说。
“呵呵……舍不得呀!在哥去游历前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不要趁现在好好把握啊!”珍妮打趣的话,马上转移有些悲伤的气氛。
黛安伸手搔向珍妮的腰肢道:“讨厌啦!还取笑人家!”
两人笑闹一阵后,珍妮又关心起我:“我觉得哥一个人会很孤单,不如也带着小仙姐吧!”
“嗯嗯!请小仙姐负责看好哥,不要让他太过花心。”黛安一副认真的表情,使我有些哭笑不得。
“呃……小仙可以帮你们很多忙,而且我担心你们无法镇住那群学生。”我也希望有小仙为伴,但总要考虑到现实的问题。
“哥您实在是过虑了!初时我们的确对自己的能力有些怀疑,可是此回在汪海城的经验,给了我无比的信心。你看……”珍妮从身上拿出一枚金质小徽章说:“这是大殿下给的,原本是宫廷颁发给大魔导士的证章,比威礼先生的火焰银徽章还高一级呢!”我把玩着徽章,发现上面镶有十字形标记,应该是指医术方面的成就。
“呵呵……大殿下的动作还蛮快的嘛!我看啊!要担心的人反而会是我!”我笑着对珍妮说。
黛安身体贴着珍妮撒娇:“珍妮姐!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打发铁卫们回去了,不如我们今晚也回去吧!我想趁哥出发前的几天时间,好好向小仙姐请教。”
珍妮抱紧黛安,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妹子想怎样做我都会配合你!不过,你不想与哥多在一起吗?”
“是啊!我也想与你们多聚聚。”我拥抱着两人,全身充满温馨的感觉。
黛安红着脸看我:“我想与哥一起去见我父母亲,但是我需要让他们认同我自己的能力,证明可以不藉助家里的力量而生活。”
“好!有志气!姐姐支持你!不过在出发前有件事你要先完成它。”珍妮表情认真的对黛安说。
黛安不解的问:“什么事那么重要?”
珍妮突然伸手在黛安身上抓了一把:“那就是先把你的衣服穿上吧!呵呵……”
在两女玩成一片的同时,我起身着装说:“我护送你们回去!不过先随我去个地方。”
虽然夜色已深,狄桑的庄院里还是灯火通明。一见面狄桑就向珍妮恭喜,说神医回来时有提到说托院长之福,大殿下赠了两枚金质徽章,由神医及珍妮分获一枚。狄桑慨然的说:“老哥没接受圣医的封号还没话说,毕竟我也认为他的魔法强度还不足,但珍妮小姐为何也婉拒那个荣誉?”
“是我不希望她太露锋芒,以免因盛名而影响学院的正常运作。”我抢先回答狄桑的问题。
“说的也是,以金氏这种新的学院来讲,难免会引起其他学校的注意。如果太过出名,可能会让很多人坐立难安。”狄桑先是一阵感叹,接着问我们三人:“有何贵事让院长这么晚还莅临寒舍?”
“喔!我们是来关心飞行翼的进度。想说能否利用它,让我们三人今晚赶回卡里城。”我说明来意。
“吓……有什么事让院长那么急着回卡里城?”狄桑表现出有些关心。
提议今晚回去的黛安连忙澄清:“没有急事!只是水军的伤患已无大碍,而学院明天还有课,所以想今晚回去。”
“院长想藉这个机会让我们熟悉飞行翼的操作,而夜晚的飞行也比较不引人注目。”猜知我心意的珍妮则解释的更明白。
狄桑会意的点点头,指着地上几具飞行翼说:“完工的有两具小型和两具普通型的,院长可以先检查看有否疏漏的地方。还有……”狄桑转身从卧室里拿出两个奇怪的金属管,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安的表示:“这是我从无锋刀得到的灵感,里面各安一颗风魔石……”
我拿起一只金属管检视,管内约是两吋的管径,只有单边有孔,密闭的那方弯成L型,而且配合手型作成把手,我可以感应到把手内的魔法石。
“只要将它固定在双手手臂的侧方,运出内劲就可喷发空气,我想拿它来推动飞行翼,不知院长觉得可行吗?”狄桑面露期望的神色,盼我能给予正面的回应。
“不错喔!学武的只要是风属性或火属性都可以用这种方法……甚至珍妮也可以用水气的方式推动。”狄桑的巧思,让我也深感讶异。但这么简单的事,我竟然没有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常把事情复杂化?老想着如何运用科技,结果反而忽略了魔法元素的运用。
“这么说是可以啰?那我可不可以陪院长去一趟卡里城?我想有院长在身边,练习飞行时会比较能让人安心。”狄桑脸上堆满笑容。
“好!”我爽快的答应,然后对两女说:“黛安有风魔法,我希望你先用自身的能力飞行。珍妮只有土及水魔法,所以需要魔法推进器的帮助。”我又转向狄桑说:“麻烦给我两只金属管,我要马上为珍妮打造。”
“马上?”狄桑虽怀疑,但还是去外面拿进来一只米长的铁管。
铁管在我手中像变戏法似的,几番揉揉捏捏即成两只推进器。我更配合珍妮手臂的粗细,做成容易拆卸,而且既透气又密合的金属长手套。
“以一分劲的水魔法试试看!”我将推进器交给珍妮。
“咦……这么快就完成啦!院长已经有嵌入魔法石吗?”狄桑既讶异我的速度又怀疑我是否少了重要的步骤。
我仅笑着点点头,狄桑不可置信的说:“啊……呼……院长无时无刻都给我不断的惊奇,也让我有了坚定跟随院长的决心。”到最后狄桑充满坚毅的神色。
珍妮将推进器装备好,两手往上一伸,强劲的水气即朝地面喷发,虽然还不足以让珍妮漂浮,但估计已有足够动力来帮助飞行。狄桑见状也开始装备自己的推进气,仿效珍妮的方法发出劲力。伴随着“咻”的尖锐声音,房内较轻的物品四处飞散,而狄桑的身体竟然慢慢上升。狄桑在空中停留数十秒之久,等他降落时,神医已经神情狐疑的推门而入。在此同时,我发现有人与神医一同前来,但停留在门外我看不见之处。
“狄老弟又在试验新的武器吗?”神医愣愣的瞧着狄桑与珍妮的装备,随后又与我们几人寒喧。
“呵呵……不是武器,而是飞行翼的辅助装备。”狄桑显然满意自己的表现,然后指着珍妮的装备对神医说:“珍妮小姐的装备是院长亲自打造的,可供水系魔法师和武士使用。”
“神医要不要试?”珍妮说着就准备脱下装备。
“不急!不急!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摔的,等我多练习几次滑翔再说吧!”神医双手连挥,摆明不想尝试。
“那好吧!”或许珍妮已经知道神医的个性,所以也不勉强。
狄桑突然恭谨的对神医请求:“老哥来了正好!今晚我要和院长他们去一趟卡里城,或许会顺便去参观学院,小怜儿麻烦请您照顾一两日。”
“我这两天还要去水军,恐怕有些不方便……”神医说的有些为难。正当狄桑露出失望的表情时,恢复女装的司空媛媛推门而入说:“我来照顾吧!”
司空媛媛的女性装扮显得娇柔许多,虽然不施脂粉,但却让人眼睛为之一亮。不过衣着方面非常简单保守,质料也只着重舒适性,若不看面貌,就像邻家小女孩的感觉。对我及两女来说,与司空媛媛算是第一次的正式见面,但她好像对我们三人都知之甚详。所以在她说完话之后,马上向黛安请安:“司空媛媛参见郡主!”然后又朝珍妮行礼说:“吴姐姐您好!”但是只看我一眼,却没有和我打招呼。
“丫头啊!这位是金氏学院院长金法兰先生,你不是想见见他是如何的三头六臂吗?”神医对着自己女儿打趣着。
“司空小姐好!”我率先向她打声招呼。“院长你好!”我竟然从司空媛媛眼里察觉一丝敌意。
我不想在此多做耽搁,既然小怜儿有了所托之人,所以马上向神医辞行。
第37章外科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