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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于是苦涩才是人生的本味

  我和顾希晨单枪匹马地走进东风的领地,是冒了极大的危险,只是,当时,他和我都没有顾忌这些,我们心里想的只有阿蔷。
  强叔坐在一个长长桌子的尽头,看着我和顾希晨走进来,嘿嘿地笑,像个老狐狸。
  周围一众人也都趾高气昂地站着,我和顾希晨完全孤立,他们的表情好像是把我们当作任由宰割的肥羊。
  顾希晨阴沉着脸,开口说:“强叔,有话好说,找个不相干的小子,是什么意思?”
  “不相干?”强叔笑着,我看不会“你阿当老大气急败坏地跑过来,浑身发抖,双眼通红,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子?”
  “废话少说,他人呢?”
  其实,我已经通知了兄弟们,他们大概正赶来。我想,强叔叫顾希晨来,也不会是为了要他的命,他一定是把阿蔷当作了交易的砝码。
  强叔手一挥,两个人走进后面,随即,撑出了一个人,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阿蔷的头一直垂着,当她被两个人扔到的上的时候,她浑身一阵颤抖,嗓子里发出不能抑止的暗叫。从她裤腿里双腿不正常的弯曲,我知道她的腿大概已经断了。
  “阿蔷!”我听到顾希晨的大叫,我看到他攥紧了的拳头。
  “阿蔷,跟你的相好打个招呼啊。”强叔冲着旁边使了个眼色,有个人过去,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扬起来,她脸上是淤伤,嘴角是未干的血迹,她的眼睛半张着,看到了我和顾希晨,她扭开头。
  强叔走过去,看着他,故做怜惜啧啧几声,然后叹口气说:
  “阿蔷,你以为我不心疼?我是恨啊,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我是帮林叔教导你,不可以这么背信弃义,做叛徒的,下场比这个还惨,念在你是故人之子,我不能再下狠手了。”说罢,还握了握他的肩膀,我看到阿蔷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
  顾希晨几乎冲上去,被我拦住了。
  “强叔,你想怎么样?”他叫到,他很少这么沉不住气,问人家要怎么样。
  强叔的眼中果然露出了光芒,他放开了阿蔷,她的脸歪在地上,眼睛微睁,一动不动。不时打颤的身体证明她还活着。
  “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东区那三个夜总会,以前是东风的,我想要拿回来。”他用手帕擦着自己诺大的宝石戒指。
  “还有么?”顾希晨问。
  “啊,还有,西区的赌场,最大的那间,也应该是东风的吧。”
  “还有么?”
  “上次你们打伤我兄弟的医药费,我是先替你垫上的,怎么也有上百万,你也该归还了。”
  顾希晨依旧看着他。
  我说,强叔,大家是同做一条船,失了和气就不好了。
  “很对!”强叔说“所以,差不多了。顾希晨你看着办吧,行或不行,我不勉强。”
  旁边一个人突然拿出一把刀,走近了阿蔷,再次扬起他的头,刀子抵在她的喉咙上。
  强叔对着阿蔷说:“阿蔷,有什么要跟他说的么?”
  阿蔷盯着强叔说:“你杀了我吧。”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伤了和气?这区区几个小店哪比得上你?是不是顾希晨?”
  顾希晨盯着阿蔷,阿蔷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向那把刀撞去
  “不要!”顾希晨大叫。
  好在那个手下收了刀,阿蔷摔在地上,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掺杂着伤痕的绝望。
  “好!我答应!你给我放了他!”顾希晨对着强叔说。
  强叔露出了胜利的笑,
  顾希晨是满脸的痛苦,
  我看到阿蔷的眼睛张了一下,随即,失去了意识。
  她的双腿都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她全身都是伤痕。我无法想象,对于一个女孩,强叔怎么下得去手。
  她间中醒过一次,我在旁边,我叫她阿蔷。
  她好像对我说什么。
  我说阿蔷,你别担心,没事了。
  为什么?我听到她问,为什么?为什么……
  顾希晨没有在她清醒得时候看见她,他看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在昏迷,一直在问,为什么……也许,她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为什么一切是如此的发生,为什么她逃不开这一切……
  一个夜晚,我踱到他的门外,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他的床前,我听到那个黑影说:如果一切都要找个人承担,就是我吧。阿蔷,我不再求你原谅,我不值得你原谅。如果,你醒来愿意杀了我,杀了我你高兴的话,我立刻把人头给你。
  我想,如果给顾希晨个机会让她抹去这一切,她一定会用尽一切的代价。我郁闷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低下头默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