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晨显然恢复了活力,这从他确认他被阿蔷所救开始。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顾希晨这次像是被人出卖,而要杀他的人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他却把这些抛在了脑后,沉浸在被阿蔷救了的狂喜之中,我不得不提醒他,阿蔷救你不是因为你是顾希晨,只是因为她善良。
他知道我说的没错,可是,他依旧兴奋。好像在荒原上看到了曙光的流浪者。
我知道他迟早会去找阿蔷,他早已在不能下床时就蠢蠢欲动。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做出伤害阿蔷的事了吧。
他苍白着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阿蔷面前的时候,阿蔷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说,阿蔷,我们谈谈。
阿蔷冷冷地丢下一句,你走开。
顾希晨没有走开,却跟了上去,他扳着阿蔷的肩膀,阿蔷把他摔开,他的伤没好,吃了痛。顾希晨并没有放弃,他很执着。
阿蔷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希晨一直是个有毅力的人,他频繁地去找阿蔷,于是阿蔷甚至辞了工作躲着他。不过,她太小瞧顾希晨,顾希晨要找谁,她是跑不掉的。她终于不再躲避,对着顾希晨说:
“你想怎么样?!”
“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电视剧里的老桥段,却是顾希晨的心里话……
阿蔷只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顾希晨说,可能,什么都可能,告诉我,是什么方法?
阿蔷说,走开!
不!
你给我走开!
不!
滚!
顾希晨冲上去把她搂在怀里,阿蔷拼命挣扎,最后给了他一个响亮巴掌!顾希晨停了动作,他好久没有被人打过。他把她箍在怀里,告诉他爱她。阿蔷大叫,放手!你这个变态!
顾希晨最恨别人说他变态,最恨!
他把阿蔷按在墙上,嘴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嘴上,阿蔷拼命地挣扎,却被他几近疯狂地狂吻着。顾希晨压抑了太久的感情,在那一刹那完全爆发了。他的手像钳子似的将阿蔷的两个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她的头上,另一直手,掐着她的喉咙,身子将阿蔷的身体挤靠在墙上。阿蔷只能发出呜呜地声音,顾希晨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终于发现阿蔷停止了挣扎,闭上了双眼,直到他看到了眼泪从阿蔷的眼角流出,他才猛地恢复神智,慌忙松开了手。
阿蔷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他仰头望着顾希晨,嘴里发出几个字:放了我,求求你。
顾希晨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地。这个场景,让他有一丝恐惧,和恨,他太恨自己,太恨!
这一切,我从司机小路那里听说。
当时,我没有再劝顾希晨,他的行为,也许,已经有了很多爱的成分。只是,这爱,也许,从来就是个错误。
顾希晨那阵子很颓废,颓废的整天门都不出,每天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帮里的事情,我可以帮着他处理,可是,他自己心里的障碍,何时才是个尽头?
我不会劝他忘了阿蔷,因为,那是无用功。
有一天,我再去看他,忽然看到他又西装笔挺起来,好像还做了头发,精神也好了很多。我很惊讶,他挺温和地跟我说,你说,我也和小枫一样,做他的哥哥,行不行?
那一刻,我才真的体会,他对阿蔷的爱,原来已经深到了这个地步。
我点头鼓励他。其实,我知道,那更难。
不过,这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也不一定。
在最好的结果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的人,是东风的强叔,他找顾希晨。顾希晨已经几天没有开手机。
顾希晨接了电话,开始还假笑着寒暄,可是那边说了句什么,他的脸立刻可怕地阴沉起来。
“你把他怎样了?!”他吼到,我看到他的手在发抖。“我马上来!!!!”他直接冲出门去,我立即跟上去。
司机载我们去了东风的总部。
路上,他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半晌才说
“你上次说东风中谁的手段最狠?”
“强叔。”我说“他上次活活把一个卧底的条子打死了,那人全身骨头几乎都碎了。”
顾希晨的浑身开始颤抖,他对着司机大叫,你他*的给我开快点儿!
“怎么了?”我开始预感到什么,问出了极不情愿问的话“他抓了谁?”
“阿……蔷。”
我想,当时,我们两个的心都被扭痛着。
第16章甜蜜只是苦涩前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