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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婚约与徽章

  欧亚罗大陆纪元3074年,雷瑟历664年8月,雷瑟王国历经大半年之外的内乱平息了。
  休伊士王国的二十万大军在雷瑟边境驻扎了三个多月,因雷瑟王国内战已平,休伊士大军已失去了出兵的借口,而雷瑟王国的四大军团也分兵驻防在了边境要地,休伊士军再无可趁之机,外加上卡斯特罗的雷特大帝亲自出面,对休伊士王国施以郊外压力,最终,休伊士大军被迫撤兵了。彭松元帅和另外三们军团长领后回王都复命,至此雷瑟王国西南部边境地区,休伊士王国大军的危险也解除了。
  消息一经传开,雷瑟国民们径相奔走相告,为摆脱战祸而欢庆。笼罩了雷瑟王国大半年之久的阴霾全部消灭了,整个雷瑟王国如同从噩梦中醒来,经历风雨之后的圣克鲁斯王都重新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中。
  被洁西娅等人救出的雷瑟王绯亚洛特十四世,在经过了三天的休养后,已安危无恙。在洁西娅的陪同下,他在王宫大殿接见了雷瑟众臣。
  绯亚洛特十四世虽然老迈、无能,但仍不失为一名宽厚、仁爱之君。他不但赦免了雷瑟众臣因受马尔道夫蒙蔽,而犯下的种种过失,对于一切都既往不咎,就连皮雷斯等马尔道夫的党羽也从轻发落,而且还在众臣面前坦然自责了自己因宠幸王妃美茜蒂丝而间接导致的恶果。
  最后对于马尔道夫与美茜蒂丝的私生子,绯亚洛特十四世在接受了“月贤者”伊芙琳的意见后,隐瞒了婴孩的身世,将他送至祭司院,交给大祭司孟菲斯抚育。
  翌日,绯亚洛十四世又不辞辛劳,亲率众臣在王都的大祭坛举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礼,以赞颂和追悼拉尔夫与克拉姆尼两大公和“日贤者”乌尔汗三人的忠义与功绩。还有两百名在路易斯神殿光荣战死的王室禁卫骑士和所有在这场战争中牺牲的英魂。同时还表彰了所有在反对马尔道夫的战争,立下功绩的军臣,老将军恩里克和迪亚特更因功勋显著而荣膺了紫金勋章。
  大典过后,绯亚活将十四世感慨道:“一切的风风雨雨总算过去了。只希望圣克鲁斯和雷瑟人民以后都不要再受到灾难。”
  就在绯亚洛特十四世说这句话的同时,在距离圣克鲁斯城两百多里外的一处荒郊,正酝酿着一场足以摧毁整个圣克鲁斯王都的风暴。
  八百名艾辛本教的教徒聚积在荒野里,他们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呈现出龙纹的形状。每一名教徒分别站在龙纹法阵的支点上,默默念着祈祷词,整个仪式的场面阴森、诡异,在大法阵旁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坛,祭坛上站立着的是艾辛本教的黑袍使者和金发面具客——维克多。
  “呵!看啊,多么壮观。”黑袍男子望着祭坛下已完成的龙纹法阵,发出一声冷笑。
  “呵呵!看来这个游戏已进行到了最有趣的时刻了。”面具怪客维克多的笑声更加的诡异。
  黑袍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教主大人的计划虽然没有达到最佳的效果,但已经成功地点燃了大陆诸国之间战争的火苗。筹谋了近二十年,我教的大业终于有完成的希望了……”
  “掌使大人,初祷仪式已经完成了。”一名教徒登上祭坛,向黑袍男子汇报道。
  “伟大的时刻马上要到来了!”黑袍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祭坛下的艾辛本教教众们说道:“艾辛本教最忠心的教徒们,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将会为本教的大业做出伟大的贡献。为了召唤远古那沉睡千年的魔龙,我需要你们的鲜血为媒,为了完成我们的宏愿,让真神重临,创造我们理想的国度。现在就请献上你们的生命吧!”
  宗教催眠人心的力量简直难以想象,在黑袍男子的鼓动之下,分布在龙纹法阵上的八百名艾辛本教的教徒,一个个如同着了魔似的,他们漠然拔出身上佩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在他们的脸上找不到痛苦,而反带着一丝为宗教理想而献身的神圣的表情。
  殷红的鲜血从每一个艾辛本教教徒的身体中缓缓流出,流趟到地上的巨型龙纹法阵上,慢慢地汇聚成形,龙纹法阵放射着邪民的光芒,最后那些汇聚而成的鲜血已逐渐变成了黑色,在地面上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黑龙图案,如此诡异、恐怖的场面,让人不寒粟。
  “破坏、杀戮、死亡……恐惧的力量在滋生,在遥远的死亡大陆上沉睡了千年的身体,远古的魔龙啊!请遵从远古的契约,吾以黑血为媒,召唤你的觉醒……”
  黑袍男子念起了冗长的咒纹,在咒纹的作用下,地上的龙纹大法阵泛起了更强烈的黑光,天空亦被一大片骤然聚起的乌云所覆盖,远处传到沉沉的轰鸣声,满天的电光在闪动,一时间风云变色,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唔……远古的魔兽之首,伟大的暗黑巨龙,请快快苏醒吧……”
  一向深沉、阴冷的黑袍男子此刻也略显有些紧张,这种究极的召唤魔法,在欧亚罗大陆上,如今还从未有人使用过,因此他小心的继续念动咒纹,只有黑袍男子身旁的维克多,不动声色,他悠然地抗在大镰刀,以一种轻松的神态,静观着眼前的变法,嘴角上还挂着笑谑的笑意。“呵呵!传说中的暗黑巨龙……这真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实在太有趣了……”
  流干了鲜血的数百名艾辛本教的教徒们纷纷倒到了地上,龙纹大法阵中散发出的黑光在此刻已达到了最强点,一个巨大的虚影从法阵中幻化而出,在昏暗的天空中组成了一个黑龙的幻影。那幻影巨龙的身躯庞大的远远比得上一座城市。它发出了一声沉吟,展开巨翼,朝着远方的天空中慢慢飞去了……
  原野上,一队灰衣旅行者正在穿行着,往西北方向赶路。那正是珊和迪乌夫等精灵族一行人。由于之前雷瑟王国长达大半年之久的内战,四下兵连祸劫,动荡不堪。又因四大军团曾一度据守瑞夫德玛山脉与加纳斯山脉的隘口,长时间切断了东西通道,使得珊一行人在雷瑟王国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被耽搁了这么久,都错过了与族人会合的时间了。哼!那些人类真是可恨。我们精灵族人一直都追求和平,为了避免分裂的危机,我们远渡重洋,来寻找封印之石。而这欧亚罗大陆上却到处都是战争!”迪夫乌对于人类的偏见更是极大地加深了,似乎已快到深恶痛觉的地步。
  一路上,珊亲眼见到了因雷瑟王国内战,许多人民家园被毁,流离失所,和战场上那种种惨不忍睹的景象,她只是低头不语,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天空中蓦地风云色变,隐约传来一阵阵深沉恐怖的龙吟声,珊抬起头来,见到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魔龙幻影。在那庞大阴影的覆盖下,他们这一队精灵族人显得是何其的渺小。
  “啊!那是什么?”
  迪乌夫和同伴们顿时都被天空中那骇人的龙影震慑住了,一个个愣在了原地。直到经过了许久,那如同城市一般巨大的魔龙幻影才渐渐飞过了他们的头顶,朝着东方继续飞去了。
  “那是魔龙的召唤体吗?太可怕了!”珊回头仰望着逐渐远去,已在远空中化作一个黑点的魔龙幻影,眼中惊闪出忧虑之色,“我预感的有可怕的事要发生。不好了,它是朝着雷瑟国的王城方向飞去的。难道说……”
  迪乌夫也已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了过来,对神色不安的珊劝阻道:“珊,别去管那么多了,我们快往北走吧。距离火之封印的埋藏地已经很近了。找回封印之石,那才是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
  珊默默地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刚才所见到的那恐怖的魔龙,就算明知它会造成可怕的灾难,但她也根本是无能为力,想到自己所担负的重任,于是带着同伴们继续往北方行进。
  ……
  圣克鲁斯王宫呈现出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绯亚洛特十四世设下晚宴,为庆功众人及款待卡斯特罗王子李维斯和众伙伴,每一个人都心情轻松,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王宫大殿内为火辉煌,两百名侍者分侍在大殿两旁,王室乐队的演奏气势辉煌,王都上下近百名大臣都盛装出席,如此盛大的场面,只有在雷瑟王国一年一度的丰收庆典的国宴上才会出现。
  受特邀出席的李维斯和几名伙伴,一走进大殿,立刻就成为了焦点,雷瑟众臣纷纷与之示好。
  “哇!这还真气派!”
  混混出身的哈特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他忍不住发出感叹。为了得体,今晚他在李维斯的授意下,很不情愿地穿上了一身繁褥的礼服,但由于他身高体壮,礼服套在身上紧绷不堪,哈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还不时用手去扯紧扣着脖子的衣领。
  哈特虽然经过熟知宫廷礼仪的丽娅帮他打扮了体面的衣装,但仍盖不住他混混的举止,艾雷亚不禁微皱微头,“哈特,你别忘了自己还曾是我们卡斯特罗的皇家近卫骑士,给我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不要太失礼了!”
  哈特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他转过头来,见到侍者推过的餐车,上面堆放着各式精致的美食与那色泽光亮的美酒,艾雷亚的叮嘱立刻被抛之脑后了,他激动地张大嘴巴,喃喃叫道:“吐噻!这么多好吃的,那些酒看起来这么漂亮,肯定好喝极了。”他说着已不自觉地追着餐车走去。
  莎娜此刻也没向以往一样出言嘲讽哈特,因为和哈特一样出生市井的她,也从未见过这等雍荣华贵的大场面。她亦兴奋的像是小麻雀,欢快地穿梭在了人群中。
  “呵!艾雷亚,难得今天这么一个轻松的日子,就由他们去吧。”李维斯摇头笑了笑,又转对身旁穿着一身僧侣白袍的丽娅笑道,“丽娅,你今天光顾着为我们打扮了,自己怎不好好打扮一下,要知道今晚肯定会有很多男士邀请你跳舞的哦。”
  “我……”腼腆的丽娅不知如何回答李维斯的玩笑,不觉羞赧地低下了头。科尔却开口道:“李维斯,洁西娅殿下他们来了。”
  李维斯等闻言望去,见到洁西娅在天马三姐妹的陪同下正迎面走来。洁西娅换上了一件天蓝色的晚礼服。她脸上抹着淡雅的粉妆,与那清秀的脸庞相得益彰,在明亮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明媚动人,脖子上佩着一条绿宝石嵌成的项链装饰,在那雪白的粉颈的衬托下,更显精美、剔透,束起的马尾辫,柔顺地散披在两肩,比之以前少了一丝英气,多了几分柔美。格瑞丝三位骑士姐妹也均是身着束装,洁西娅走在她们当中,相互衬托,更彰显出她们的美貌。
  李维斯和艾雷亚见状,均是眼前一亮,笑迎了上去,而洁西娅更含首向李维斯抽来暧昧的目光。
  “公主殿下,你今天晚上真是美丽动人,实在令我不敢相信你是曾和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过的英勇的女剑士。”李维斯风度翩翩地向洁西娅四女行礼。
  “咳咳!”蕾妮见李维斯只恭维洁西娅一人,心里好气,故意干咳了两声。
  李维斯见妮妮对着自己撅起了小嘴,便又笑道:“呵呵!我们这三位骑士小姐也是同样美丽动人,特别是格瑞丝小姐,真是使人眼前一亮。嘿!艾雷亚,你说是吗?”
  李维斯说话的同时,又故意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艾雷亚。艾雷亚含糊地应了一声,原来他的视线早被格瑞丝吸引了过去。格瑞丝今晚虽然没有像洁西娅一般细心打扮,但脱去骑士盔甲后,往日的刚强形象尽减,在简单的装束下,女性的美态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不禁引得对她颇有好感的艾雷亚一阵遐想,
  格瑞丝赫然见到卡斯特罗年轻的骑士团长目不转睛地注视自己,她昂首望去,与艾雷亚的目光相对,四目相投之下,生出一丝尴尬之情。二人之间暧昧不明的神态,引得了众人的注意,他二人惊觉之下,急忙双双收回了目光。蕾妮娇声一笑,正想要起哄,却先被姐姐瞪了一眼,不敢再做声,只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洁西娅开口说道:“对了,怎么没有见到西尔维?”
  李维斯回答道:“西尔维说她有些不舒服,而且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所以我们让她留在房间里休息了。”
  “哈特和莎娜呢?”洁西娅正欲再问,忽然听见一声莎娜的惊叫,不觉回头望去。原来在大殿另一边的莎娜与哈特正为了争夺一块精致的糕点而斗气,已打闹的不成样子了。
  “唉!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艾雷亚无奈地叹了口气,众人却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月贤者”伊芙琳在罗纳迪尔的陪同下,与“星贤者”米斯塔、老将军恩里克和迪亚特等人一起走了过来。众人间相互问好,李维斯和艾雷亚亦向荣获了紫金勋章的恩里克和迪亚特表示祝贺。
  米斯塔一开口就说道:“啊!公主殿下,您今晚太美丽了,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呀!”他说罢又接连将格瑞丝三姐妹赞美一番,就连丽娅也包括在内。
  “啊!公主殿下,今晚有很美的月,很美的星,很华丽的宴会。”米斯塔两手比划着,就仿佛把自己当作了游吟诗人,“可是,今晚……明月仿佛就为了您存在,只照耀您。星光仿佛也为了您存在,只点缀您。人群仿佛都为了您存在,只衬托您……”
  “呵呵!”李维斯打趣地说道:“看来有个人比我更会说话哩!”
  李维斯的性格适合米斯塔的脾味,他不由轻笑道:“其实我做个游吟诗人比做贤士各合适,如果我能当个风流才子,现在肯定在王都各大剧院走红哩。”米斯塔不羁的玩笑,顿时又逗得众人失声笑了起来。
  闲聊了几句后,雷瑟王绯亚洛特十四世在彭松元帅和大祭司孟菲斯的陪伴下出场了,他漫走登上王阶。大殿内的各人都停止了交谈,同时向雷瑟老国王致礼。
  绯亚洛特十四世向众人挥手示意,开口说道:“全靠各位同心协力,雷瑟王国动乱才能得以平复,人民才能重过平静的生活。在此朕要特别向卡斯特罗的大皇子李维斯和他的几位同伴致谢,是李维斯殿下和伟大雷特大帝无私的帮助,才使我国动乱才能这么快得以平复。”
  李维斯上前一步,向绯亚洛特十四世行了一礼,谦笑着说道:“陛下,您太过誉了。我和几位伙伴,身为洁西娅公主的朋友,也只是略尽了绵薄之力。其实能够推翻马尔道夫的阴谋,全靠的是公主殿下的勇敢以及雷瑟王国上下各位忠臣义士们的努力。就如拉尔夫大公等,真是令我敬佩的英雄。雷瑟王国能有这么多伟大的英雄,那才是陛下以及全国人民的大幸。”
  李维斯的讲话立即引来了雷瑟群臣的一片掌声,绯亚特洛十四世欣慰地一笑,又接着说道:“无论如何,朕都要代表雷瑟国民向李维斯殿下你和伟大的雷特大帝以及友好的卡斯特罗人民致上最诚挚的谢意。”
  李维斯欣然道:“父皇的心愿是除了将卡斯特罗治理的安定繁荣之外,更希望更各欧亚罗大陆的人民都能安亨太平。为此他一直不遗余力。贵国的内乱能够如此快地得以平复,足以证明大多数的人民心中都是渴望和平的。在此我仅祝愿卡斯特罗、雷瑟以及大陆诸国都和平共处,让整个欧亚罗大陆不再有战争与杀戮。”
  李维斯的这番话,顿时又引来了一阵喝彩。绯亚洛特十四世老怀安慰,他眼中流露出激动的神情,接过侍者奉上的酒杯,高举在手,欣然说道:“让我们大家共饮此杯,预祝欧亚罗大陆的太平盛世,天下万民永享安康!”
  殿上众人都纷纷举杯附和。一饮过后,雷瑟王又道:“今晚是为了庆功,大家都不必太居礼了,舞会现在就开始吧。”
  王室乐队奏响了悠扬的舞曲,撩人的音乐回荡在大殿内。李维斯出于礼貌,第一个邀请了洁西娅共舞。洁西娅落落大方地将手伸给了李维斯,二手牵手起到场中央,带头跳起了圆步舞。大殿内众人也纷纷相邀舞伴,围着李维斯与洁西娅二人在场中跳了起来。
  “伊芙琳,我看我们这两个雷瑟王国的贤士是应该共舞一曲哦。嘿!罗纳迪尔,你不会有意见吧。”
  米斯塔首先向伊芙琳发出了邀请,伊芙琳含首不语,罗纳迪尔也没来得及作反应,另一边的蕾妮却已娇笑着向他扑了过来。
  “罗纳迪尔大哥,我要和你跳第一支舞!”蕾妮像一个对兄长撒娇的小姑娘一般,硬将罗纳迪尔拉了去。
  “我这把老骨头是跳不动舞了,不过你们年轻地可要把握机会哦。”恩里克笑着推了推迪亚特。
  迪亚特在恩里克的鼓励下,大步向格瑞丝走去,但艾雷亚已先他一步邀请了那位漂亮的女骑士。迪亚特无奈之下,只得转向菲雅,而另一位女骑士却已主动走向了科尔。
  “科尔,你能赏脸和我跳一曲么?”菲雅虽然言行主动,但脸上仍难掩那一丝女儿家的羞涩。
  科尔虽然性格忠厚,但并不愚笨,他对菲雅也颇具好感,那就如现青年男女般的互相吸引。于是回答道:“菲雅小姐,我不会跳舞。不过希望你能教我。”
  场中舞群的数量不断增加,一对对男女跟着音乐的节奏翩翩漫舞。只有哈特从始至终都在一旁谗享美食。莎娜又忍不住出言逗他,“嘻!大笨熊,你不去邀请你的丽娅跳舞么?”
  “哼!关你屁事啊!”哈特哼了一句,又继续往他的大嘴里填塞食物。
  “咯咯!我看你是根本不会跳吧?”莎娜取笑道。
  “谁,谁说我不会……”哈特被说中要害,大脸微微涨红,却又不甘心地反驳道,“哼!你这女飞贼才不会跳。”
  “咯咯!懒得理你,我去跳舞喽!”
  莎娜娇笑了一声,展开轻盈的身子,脚步飞旋,哼起了北卡罗纳城的民间小调,旋转着身体加入了舞群。虽然她不会跳这种宫廷的交际舞,但身形矫健的她,独个儿跳起了卡斯特国民间的小步舞,在舞群中穿梭,活脱脱像只灵巧的燕子,更是引人注目。
  “可恶!唔……”哈特见了,心中大是不忿,却也只得狂咬着手中的鸡腿泄愤。
  一曲奏罢,宫廷乐师们又换上了一曲节奏欢快的舞曲,众人相互间交换了舞伴,手挽着手,跳起了四组舞。就连腼腆的丽娅也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不自觉地加入了舞群。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了音乐与欢笑声中。
  两段舞曲停歇后,众人也都停下来休息,享受侍者们奉上的美食与佳酿,又三五成群聚在了一起,各自闲聊了起来。其中最忙碌的当属李维斯了。他不断接受雷瑟王臣的恭维与敬酒,不过出身卡利恩皇宫的他应付起来却是毫不费力,还不时妙语连珠,与众人谈笑风生。
  “李维斯殿下,朕有一件事想对你说。”绯亚洛特十四世端着酒杯,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陛下,您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吧。”
  “李维斯殿下,你年轻有为,实在令我喜欢,洁西娅也非常喜欢你,我已年迈,又无别的子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以疼爱,所以我想把洁西娅许配给你。我希望在我百年之后,你能继续雷瑟王位,继续为雷瑟臣民造福。”
  绯亚洛特十四世突出其来的配婚,着实让李维斯心中一愕。在场的众人听到绯亚洛特的说话,顿时静了下来,目光的焦点都不约而同地集中了在李维斯身上。
  绯亚洛特此举,无疑是将雷瑟的王权过户给李维斯,但若卡斯特罗王子李维斯与雷瑟公主洁西娅结合之后,将来雷瑟王国很有可能会与卡斯特罗合并成了欧亚罗大陆上最强大的王国。对于此点,雷瑟众臣心中各有所想。不过就这桩婚约本身而言,洁西娅与李维斯无论身份,才貌都是相当般配的一对。一些大臣们相互间窃窃私语,而蕾妮与好事的莎娜更是凑在一起起哄。
  反观李维斯却是一阵尴尬。他瞥见一旁的洁西娅并无吃惊之色,反而两颊微红,含羞地望着自己,心想洁西娅定是早已知道雷瑟王这一决定,而且她对自己亦大有情意。但自己却不能答应之桩婚事。自己出走卡斯特罗,就是为了逃避继承皇位,现在又怎能去承接将来雷瑟王国的王位。
  沉吟了半晌,李维斯缓缓地开口说道:“尊敬的陛下,我知道拒绝您的美意是非常无礼的。但我还要请你原谅,我实在是有不能接受的苦衷。”
  李维斯的婉言谢绝,首先让洁西娅露出了一脸失望之色,但她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使面色平静了下来。而绯亚洛特十四世闻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李维斯殿下,此事并不能强求,朕之只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不过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拒绝。”
  绯亚洛特十四世说罢,命侍者奉了一个只早已准备好的银宝盒,绯亚洛特十四世打开宝盒,亲手取出其中的一枚圆形的七星徽章,递给了李维斯道:“这枚‘风之徽章’是我国第九世国王遗下的传世之宝。据传说这是当年一位女神赠给因斯国王的宝物,但许多年来,也没有人知道这枚徽章的作用。朕现在将它作为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以表达朕对你的心意,所以请你务必要接受。”
  “风之徽章?”
  李维斯心中一怔,愕然望着眼前那枚七星徽章。那徽章乍看上去,并没特别之处,但却引发了李维斯内心一阵悸动。他回忆起当日梦中的记忆,自己的母亲曾告诉自己:使命创造命运。其中便提到要自己去寻找“风之徽章”。他心中暗忖,自己任性而为,离开卡利恩,一路旅行冒险,结识洁西娅,相助她平复雷瑟王国内乱,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安排,想到这里,不觉伸手欣然接过了绯亚洛特十四世赠予的那枚“风之徽章”。
  “陛下的盛情实在难以拒绝,我以父皇的名义起誓,一定不会辜负陛下您赠予的此宝。”
  “呵呵!太好了。”绯亚洛特十四世脸上泛起了笑容道,“李维斯殿下,我只希望你能像接受这枚‘风之徽章’一样,接受我雷瑟王国的另一件宝贝。”
  李维斯很清楚绯亚洛特十四世所说的另一件宝贝是指公主洁西娅,他言下之意,仍旧是希望李维斯能答应他提出的婚事,只是含糊其词地应了一声。
  “李维斯殿下,你和你的伙伴们就请在王都多留些时日,以后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再谈。”绯亚洛特十四世笑道,“今晚实在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好了,大家继续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