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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回粪有灵犀

“漏屎!”贾赛扶着叶甫万腋下,大声吼叫。
逼命时刻,他瞥见秘籍所载的《沉船应急要方》,立即照着书中指示进行动作。
听闻贾赛催动应急法咒,叶甫万也配合地平张双臂,吊嗓叫道:“噢,解渴。”
叶甫万浑身真气尽往屁眼集中,努力稳住失控的操纵杆。贾赛也按照要方步骤,向着叶甫万的耳朵轻声吹气,同时双手运劲、将真气渡往他的秘孔方向。
“噢,解渴。”
“漏屎,我是世界之王。”
应急法咒唱出,船身震动随之减缓;乞具屏障重新振作,勉强挡住了粪水攻势。但炼狱粪池的臭毒已然泄入,贾赛吸进少许,立感头晕目眩;身子一歪,竟误触其他按钮,使局面再陷危急。
“喔嘶……”叶甫万双眼上吊,口出娇喘呻吟。原来贾赛所按的是振动开关,令叶甫万体内的操纵杆疯狂振动起来。这股销魂的振动令他大腿开始颤抖,无能再稳住暴动的操纵杆。
“俺……俺要升天啦。”
贾赛见状压住叶甫万会阴穴,急忙劝道:“快分散注意力,提腰缩肛,双手握拳,放慢呼吸,舌尖顶上颚,咬牙数十次……”
“不成啦。已枯缩、已枯缩……”叶甫万再也支撑不住,高呼莫名呓语、终于昏了过去。船体也随之剧烈翻转,沉没于粪海之中。
粪水涌入口鼻,恶臭直呛脑际;贾赛浑身抽蓄痉挛,苦心真气反受牵制,难以发挥其效。而炼狱粪池的恐怖不只如此,池内暗流汹涌,任何身法皆无效用;酸毒粪水蚀衣腐肉,立刻产生严重伤势。
但肉体打击皆比不过心灵的损害。恶心发毛的感觉窜遍贾赛每条神经,无情摧残他的神智;反射性的呕吐动作却吸入更多的粪水,一吞一呕,不停循环。贾赛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鼻不能呼吸;五感沉浸在屎烂炼狱之中,紧守的一丝清明逐渐崩溃。
混沌朦胧中,他的耳际开始发烫,一股芬芳顺着耳脉流入脑门,产生了奇妙变化。
香气,是……芝兰的香气,好舒服的香气。这香气融入了粪水之中,竟让我感受不到恶臭!
香气顺着筋脉延伸,令我不再痉挛,苦心真气也能运使了。这甘苦相融的滋味,是甘霖清凉妙法?
哈,真是不可思议呢!仔细品尝,喉中的粪泥,是柔软的味道;口中的排泄物咀嚼起来,有着亲切的温润感。粪便似乎没那么可怕,其中……好像蕴藏了某种力量。
是了,粪便是人体凝化而出。这股生命能量,应是众高手体内泄出的阴秽灵气。这点灵气还真是隐约难寻,若非我不再畏惧粪便,恐怕也难以发现这蕴藏其中的奥秘。唔,这秽灵似乎能与我的苦心相应,或许能藉其力来脱离险境。
主意打定,贾赛运使苦心禅功,仔细搜罗粪池中的阴秽灵气,并试图将之融入苦心真气内。吸收秽灵后,粪毒不再对贾赛产生伤害,反化作强大力量,凝聚于直肠之中。
唔,好庞杂的力量。这炼狱粪池中,不知蕴藏多少高手的排泄物?用心感应,甚至可以推测出粪主人的武功路数呢。这道酸苦无比,是苦主排放出来的;那道隐含高阶凌天变化,应该是刘备的粪便……
吸纳各门各派的粪便秽灵,令贾赛修为陡升;这新奇刺激的化粪之举,更让他痴心暴涨,一时之间又回复穿戴分内裤的状态。
“池中的阴秽精灵,好像逆行排泄一般,从我的屎口奔回肠道,重新化为大便呢。嗯哼,这股舒爽的感觉……我明白了。”
贾赛双眼爆出痴光,挪开昏迷不醒的叶甫万,开胯迎入那振动不止的操纵杆。
“唯有肛聚秽灵,以粪便精华为肥料,方能使真正的菊花绽放。看我括约锁关!”
秽灵痴意交汇,贾赛终了菊花梦幻受身技精要;绝妙神肛稳握操纵杆,驾船直下,转眼已近潭底。
潭底有两处隐秘通道。贾赛不明目的地路径,见叶甫万仍是昏迷,便径自选了一条进入。
驶入密道后,水压陡然提升数倍,瞬间将船只冲入了一黑暗之境。黑暗之境伸手不见五指,内里竟透着比炼狱粪池更秽臭的味道。此时贾赛身上的芝兰香气虽已散去,但吸纳秽灵之后的他,也不再畏惧这般臭味。
“这里……就是万宝地吗?还是我选错了方向?”贾赛催动医王山燃灯心火,顿时金光照耀,新奇境地一览无疑。
此地是一窄小山洞,山壁有着简单斧凿装饰,船下行的是人工开挖的渠道,但周遭积尘甚厚,显然久无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