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一朝又临。青红巷口,天地人三帮汇聚,准备迎接这关键之战。
“东方日光起,和平乞战开,丐尊名下立,照我小蓬莱。”
敌对的三帮,此刻却齐心围圈跳舞,高唱乞歌。众人神情肃穆地进行仪式,接着更跪地拜天,磕头不止,举手投足甚是庄重。
“丐尊洪赣,德披天下;丐尊洪赣,名扬四海;丐尊洪赣,春风化雨;丐尊洪赣,法力无边……”
这首乞歌的大意,是在阐扬丐尊理念、歌颂丐尊之威。丐尊洪赣,乃十丐名列第一,武冠天下的绝世名丐。当年他领导众丐,披荆斩棘,才创造今日丐界繁华,因此得到各派景仰,推为共主。
丐尊奉行孔儒大同之道,主张人人皆可成丐,性厌流血斗殴。他为了化解各派纠纷,更创出了这特殊“乞战”,盼以和平竞争的方式,来消弥丐界仇怨。在蓬门协定之后,各派遵领丐尊法旨,发扬乞战效用,因此减少许多伤亡损失。
乞战行之有年,仪式越见繁缛,如今已增出许多乞舞、颂歌。贾赛跟着众人动作时,也不由佩服起歌中所颂的这位传奇人物。
这位丐尊可真是伟大啊,竟能使三帮为他低头伏拜,歌颂他的功德,莫非他已作古?呵,连天帮那肥僧也甘心跪拜,看来丐尊真不是普通人物……
这特殊的祭拜仪式,贾赛可是第一次参与,好奇眼光不由四处巡视,察看众人反应。
咦,地帮与会者竟意外的少,他们表情疲倦,眼神却盯着我方,散出浓烈杀气。看来覆地计画确有其效,压制地帮不少气焰。唔,虽然释耀虔担任此次裁判,但未免携带太多护卫了吧!
好奇之下,贾赛再盯贪僧,见他额沁汗、唇发白、肥躯隐约颤抖,似是受了内伤。他的身边围绕六名彪形大汉,各个神情戒备,摆出防御阵势,牢牢护住释耀虔。
“呵,守财十二罗汉出动六名,这次吸血虫还真是栽了个大跟斗啊。”一旁蒋琬见贾赛窥视,便插话补充道。
“守财十二罗汉可是释耀虔的最后筹码,他们一向留守天帮,看着贪僧的财库。这次死要钱居然调派一半来做护卫,看来他的生命的确遭到了威胁。嘿,贪僧正盯着你呢,你是欠他多少钱啊?”
颂歌止,人地二帮左右分立,释耀虔趋前举掌,高声道:“以丐尊之名起誓,释耀虔担任此次乞战裁判,必当秉持公正,明断胜负。”
“现在双方代表听我唱名出列:人帮赵云、姜维、简雍、蒋琬、孟达,躺地就位;地帮梅辟衍、尹搞政、廖道严、邵一力、段半杰,趴下预备。”
贾赛不知所措,见帮友们躺地擦嘴,只好依照众人动作进行。
“六九相敬,双方互行蓬莱之礼。”
梅辟衍趴在贾赛身上,竟解开他的裤头,使他慌得急忙遮掩。
释耀虔见状喝道:“不许胡来。这蓬莱之礼可是神圣仪式,是尊敬敌手、消弥双方芥蒂的最佳方法,快照着做。”
“礼毕,双方请复位。二队队长向前宣示。”
见梅辟衍双膝跪地起誓,贾赛连忙照做。
“谨遵蓬门协定,请施八部枷锁。”天龙八部,佛刑加身,能封功锁脉,使乞战可和平进行。
刑具逐件施加,贾赛身形一沉,马上感受到负担。锁链错综缠绕,连带影响到身形动作,虽然事前已做足了相关练习,不过套上刑具,亲临现场后,果真给贾赛带来不少压力。
颤抖的手紧握住怀中乞具,想到林柳的安排准备,贾赛深深吸气,缓和心中不安。乞战虽然禁武,但允许使用其他手段,而怀中这些万宝地的高级产品,正是贾赛胜过他人的筹码;再加上灵犬相伴,即使他经验尚浅,亦有可为。
第43回乞战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