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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回九如之方

密室中,贾赛扭扭捏捏,故作神秘,背着锦囊里面的台词。
“九如者,生之机也。药王愿舍,惠与众生,以经化武,行不朽之道。施于表者,如天、如地、如身、如意;蕴于内者,如玄宇、如舍利、如须弥、如宝华、如菩提。四通五练,三合八通,可化死为生,重华长春而法门自成。”
听着贾赛道出独门口诀,释耀虔精神一振,赶紧默记于心,生怕漏掉关键字句。这《九如之方》可是他毕生追求之物,相关着医王一宗的旷世绝学《九如圣功》奥秘。据说《九如圣功》有返老还童、长生不死的神效,里面所录的“九如玄手”更是招招神妙,为佛门二大奇学之一。
他便是贪图此功而反叛医王山,为取“九如药地”而残杀同门。得手后功力更是大进,变本加厉威迫门中前辈,要他们吐出圣功其他关键。贪僧手段凶残,不择手段大肆屠杀。以致后来医王山无力抵抗苦心劫难,遭到金豪晓灭门。
在那段血洗山门的过程中,释耀虔得知九如药地乃筑基根本。“药地”虽有强大威力,但若未修习《九如之方》心法,则无法固本培元,药能会逐渐散去。而贪僧当年的夺宝之举太过昭然,以致有心人携神功之祕远遁,让他功亏一篑。而且恶行曝光后,释耀虔又遭受佛门通缉,只得加入丐界避难,后来他又自组天帮,继续他的野心。
贪僧空有“九如真气”却不知修练之法,此时听贾赛长篇背来,一时亦不能辨别真伪。向来贪心的他,自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努力勤记每句口诀。
总诀讲述完毕,正要开始说到练功法门时,贾赛却突然闭嘴,急得释耀虔心痒难耐;正要开口大骂时,贾赛却又递来一封神祕锦囊,然后便径自离开。
军师的三封锦囊,一封是给贾赛自己看的,一封给姜维,最后一封交代要给释耀虔。而给自己的锦囊内容,是要他供出张隐的一切,叮嘱要与释耀虔合作,对他背诵锦囊里面的“九如口诀”,之后再给他另一锦囊,如此便可化解危机。
军师的命令,贾赛显然只执行一半,并未完全依计进行。自从读阅军师命令后,贾赛心中感到犹豫混乱。军师知道自己与张隐的关系,却又要自己出卖她,来换取释耀虔的助力。这无疑是与虎谋皮、牺牲他之利益的策略。
贾赛是绝不可能出卖张隐的,因为她有恩于自己,而且还握着能让自己“重振雄风”的关键。光是此点,贾赛定要护她周全,但军师之令又不得不做,故他仅做后半,自认凭此便能换取释耀虔的助力,应可不用依计全办。
贾赛走出密室来回踱步,心中忐忑,生怕释耀虔不吃这半套之法。
所幸片刻后,那贪鬼笑瞇瞇地走出密室,撤下封条向着贾赛笑道:“师侄可真是识相之人,老衲怎还能如此为难你呢?哎呀,先前可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要见怪啊!你看,老衲这不就把封条给撕下来哩。”
肥胖身影欢欣地走出琊福寺,人帮帮众皆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着贾赛。骚扰数日的瘟神终于离去,帮众搬回藏起的物资,安心地大口进食。
麻烦就这样离开,贾赛也庆幸自己判断正确:不需出卖张隐,也能完成军师指派的任务。擦拭额前冷汗后,贾赛放出藏在怀中的灵犬来吸,让他出来活动活动。
贾赛低头对牠说:“小家伙,对不起啊。刚才怕你被贪和尚抓去变卖,只好把你给藏起来。你饿坏了吧?赶快去向帮众要点吃的。”
看着帮众愉快与来吸互动,贾赛才安心找向简雍,向他请教“乞战”的训练事宜。这位“乞讨教学训练师”此刻正皱眉开会,忙着乞战布置。
“什么?市场售品被掺入泻药?藏在北墙的物资竟然不翼而飞?这该死的地帮……”简雍大声斥骂道。
贾赛问道:“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不是说好两帮暂且休兵,以乞战做为胜负?”
简雍解释道:“丐界每每举行乞战之前,一定都会上演捣乱恶斗。乞战规定不能动武,所以大家都会彼此作怪,用以打乱敌方士气与布署。”
“地帮搞出这么多小动作,难道负责协调的释耀虔不会制止吗?”
简雍不屑道:“他老人家没钱不办事啊!我们可请不起这位昂贵的大菩萨。死要钱的目的是要扬威造势,把心思全放在捞钱上,表面宣告主持和平,实际上才不管两帮死活。所幸团长英明,居然可把他请走……”
“那地帮这样骚扰,我们又要如何应对?”
简雍面有得色笑道:“团长放心,玩这种小手段,本团也不输人。我可是乞战专家,也做了不少回报。呵呵,两座化粪池管线破裂,现在地帮应该都摆着臭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