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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灾祸之源(2)

“原来这也是幌子。”
在利恩攻击冰狐期间,周遭已有极细的银白色丝线围绕,不过冰狐被解决的时间较早,因此他并未被包围,亦没有被线上的冰刺刺中。
“不知为何,感觉弄断它不会有什么助益呢!幸好我也没被围住啦!”总是照着直觉行动的利恩,从缺口处离开,也注意到水狐利用这个空档隐藏起来,等待自己露出破绽那刻。“那么,我就主动制造机会让你现身好了!”
不知利恩想法,水狐令湖水浮出大大小小的水球,并让地面不断浮出冰刺,限制住利恩闪避的路迳,将其逼至湖边。
眼见退无可退,利恩笑了笑,低喃一句:‘瞬杀。’刹那间他的身形已不在湖边,而是出现在水狐那些依旧昏迷的部下身旁。利恩的剑尖直指其中一只魔物的咽喉,只要再接近一点点,必将见血。
‘妖狐大哥别躲了,虽然你不一定重视这些部下的命,但是在自家地盘还眼睁睁看着部下被杀,事情传出去恐怕会严重影响你的威信吧?’利恩态度从容、语气轻松,还接着嚷:‘哎呀,刀剑无眼,我手有点酸了,你不快出来万一我剑一抖……’
‘该死的家伙!’
充满怒意的话语出现之时,水狐亦是现了身,利爪朝向利恩的颈部直去。
然而利恩早有准备,低身闪过这一击,并以剑柄击向水狐手臂。
见状,水狐连忙在被击中前以另一手手掌挡住,同时借势跃开。下一刻他以预先准备好的妖术冻住利恩双腿,并以无数把冰化成刀刃攻击利恩。只不过,在他视线被冰刃遮蔽一部份的短暂时间,情势再度转变。
照他预计起码会受部份伤害的利恩,不只毫发无伤,还重重踢了他腹部一记,令他背部直接撞上后方岩壁。即便不由得闷哼一声,也擅长体术的他,对着逼近过来的利恩就是一个重拳。
虽然偏头闪掉,但还是微微擦过利恩脸颊,让其不得不先退开。就算这样,在以衣袖擦去颊上血迹之时,利恩露出笑容,眼神充满战意。
与此同时,水狐也站稳脚步,拍了拍被踢脏的衣袍,眯起双眼,想着:“刚才的感觉……术法没有起作用?”即便察觉那时候的违和感,但由于是第一次遇到,过去也没听过有这种事,让他并不是很确定。
“再试一次!”
一做决定,水狐便使起操纵人心的术法。判断对方恐怕不易操纵,因此更于术法中追加了他的妖力,欲增加掌控性。
看他没有动静专注地盯着自己,利恩猜到大概是正在用什么厉害的术法。自认一直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不打算放过这个破绽百出的大好机会,眨眼轻笑,蹬地而起,上朝下地攻向水狐。
“果然没用!”惊险地侧身闪过,见利恩回身挥剑,他以指甲将剑拨开。
利恩改用两手持剑增加力道,水狐也用双手的指甲来挡,顿时僵持在原处。
‘哼!明明是蝼蚁般的小虫子,倒还有几分实力!’
没被那鄙视的称呼激怒,利恩笑说:‘哈哈,好说好说!妖狐大哥也不遑多让啊!’
‘你这家伙!术法对你无用?’
‘对啊!毕竟我是如此的特别,多么人见人爱啊!’
水狐蹙起眉头,觉得眼前这人脸皮实在很厚,竟一时间让他感到无语,停顿片刻才接道:‘那就让你去冥府特别、受鬼魂欢迎好了!’说完,他奋力将利恩击开,趁其还未站稳之时,脚踢积雪遮蔽视线,并由右侧快步闪至利恩左后方。
虽然利恩要挡已是慢了些,但长期的战斗经验让他及时往反方向闪避,水狐的爪子虽在后腰处留下伤口,却不严重。
将剑打横并面向水狐,利恩脸上写满严肃,令水狐警戒起来。
‘说实在话,去冥府也是在我的人生规划之内,不过我打算先找到牵手一辈子的真爱!我一定会让她过得最最最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天天开心!然后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绝对是可爱无比的孩子们!’说到这里,利恩神情已由严肃转为微笑着并充满对未来的各种幸福想像。
‘……谁理你啊!’水狐瞬间有种想直接掐死这人的念头,只是没那么容易掐死。
‘所以呢,我是不可能这么快去冥府的。’
笑容消失的那刻,利恩瞬间拉近距离以膝盖重击来不及防备的水狐,见他伸长爪子要攻击自己的颈部,立即以剑身来挡。接着,左手抽出另一把剑,挡下水狐另一爪的攻击。察觉水狐要使用踢击,利恩轻跃,后空翻落地。
水狐趁隙逼近,利恩以剑尖拨起白雪,并低身闪入其视线下方,再度踢向腹部。然而这次水狐已预料到,以手掌挡下踢击,另一手爪子欲刺往利恩小腿,不过被对方用另一脚给踢开,两边再度拉开距离。
扬起一抹笑,利恩说道:‘虽然体术不错,但妖狐大哥化为人形的时间还没有很长吧?破绽不少喔!’
在水狐为此吃惊的刹那间,利恩瞬间来到他面前,于他抵挡前即以剑柄重击其心窝处,接着将他踢向岩壁。
‘呜……’
倚靠岩壁,狠瞪着缓步接近的利恩,水狐微动爪子。
‘还想打吗?我劝你省省吧,否则……’话还未说完,利恩已来到水狐面前,将右手的剑刺入水狐脸颊旁的岩壁,由上而下地笑望着他,续道:‘下一击我刺的就不是它了。话说回来,这个视角还挺不错的嘛。’
尽管还是笑着,可眼神中已无笑意──水狐看得出这一点。
即使不甘心,但他也知道目前打不过利恩。纵使恢复原形,也只是让利恩的攻击目标更大罢了,毫无助益,自己必须再好好锻炼才行。
知道利恩此刻没有杀自己的打算,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水狐垂下肩膀并让指甲恢复原状,象征不再战。
见状,利恩将两把剑都收回剑鞘,而后自顾自地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湖边。
‘那我就打扰一下啦!’利恩再度欣赏湖边美景──虽说有些地方已因战斗受损,不过多数地区影响不大,加上这座湖本身很宽广,所以不减其景致。
‘这样美丽的风景就该奏一曲!’语毕,就见利恩抽出腰际配带的青绿横笛,望着美景开始吹奏。
水狐本以为利恩的笛声应该是可怕的噪音,却在乐声出现后令他很讶异,有如春风来到一般的曲音,悦耳而动听。
优美之景与悠扬乐音,竟又让他忆起早晨的梦境、过去与小狐的快乐生活,心中顿时有一股暖意。
“本来是一定要报仇的……也罢,下次遇见再说吧。小家伙,今晚一定还能梦见你的对吧?”
微微地,水狐再度露出那抹无人见过的笑容。
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已包扎过、正缩在自己腿上的小白,利恩于椅子上发着楞。
‘怎么了?’
听到星枫询问,利恩抬起头,苦笑道:‘没什么,只是梦见一、两百年前的战斗。当时没解决对方,如果对方至今还住在原处的话……总觉得稍微有点不安呢。’
‘担心煌夜他们?’
她在他的身边,最近又没有斯诺提王国的消息,这么一想,让他感到不安的对象很可能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伊莱斯等人。
‘嗯。’
阻止利恩起身搀扶的动作,星枫一手捧着隆起的腹部自行坐到他身旁。接着,她握住了他的手,并说:‘他们不会有事的。就算真发生什么,也一定会逢凶化吉。’
‘……是啊,你说的肯定没错。’笑了笑,利恩反过来牵着星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