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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灾祸之源(1)

(本文乃人气票选结果搭配随机主题文之一,主题为‘利恩壁咚水狐’。虽然很久没写这两位了,不过为了节省时间不再详细描述他们的外型等等。对利恩有兴趣请回顾十三章琉河之神~十七章血泪之绊及外篇草人之针;对野狐水狐有兴趣请回顾二十一章时境之钥4~二十四章煌夜之名1)
这是发生在距离伊莱斯出生大约两百年前的事。当时利恩·斯诺提带着宠物白飞龙小白一同离开位于妖精界的祖国,来到人类所居住的世界,游历各地。与此同时,身为野狐的水狐刚能幻化成人型。
由于天资聪敏加上会去猎食力量强大的人类与部份妖魔进而吸收他们的力量,因此虽未满一般能够幻化人型的千年修行,仍是幻化完成。
对于身为狐族很是骄傲的水狐,自然留着他那水蓝色的狐耳和狐尾而未隐藏。不只如此,有时解决敌人前更是会有让对方再看一眼他耳朵和尾巴的怪癖──除了彰显他狐族的尊贵外,还觉得那是对敌人最后的仁慈。
这样的他,在为小狐报仇完后便四处迁移,于山群中一座最高的山上寻到一处僻静的美丽湖泊,正好周遭还有可供居住的洞穴,所以他就定居在那。而后发展属于他自己的势力,成为附近一带妖魔的首领。
这一天,难得心情很不错的水狐盘坐在湖边大石上,拿着梳子梳理他尾巴的毛。
今早他做了个梦,梦到和小狐一起玩水、玩雪。虽然清醒时难免有些失落,但毕竟已有好多年没梦见,所以细细回味后心情也就好了。
“真是个好梦。”扬起嘴角,水狐露出了个无人见过、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
对外人露出的,总是邪笑、残酷笑容;而小狐……远远没等到水狐化为人型前就已死去,因此没人看过水狐这样的笑容。
水狐本以为会是个美妙的一天,可惜灾祸不久后就来了。
竖起的耳朵微动,听见后方林子里有动静,再细听便察觉脚步声缓缓接近。正好有阵风由那方向吹来,他侧身嗅了嗅。
“这气味……雄性的妖精族?”
虽不像对人类那般厌恶,不过对方都踏入他的地盘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微挑眉,他起了身,轻踏步伐一跃跃至一旁大树上。
没过多久,利恩即由树林穿出,向湖边走了几步。
做了个深呼吸后,利恩右手放在额上,扫视这座湖,接着微笑赞美道:‘哇!好美的一座湖!也不枉走那么久的山路了!’
虽然在附近一带城镇居住时是有听说这上面住着一头厉害而残忍的大妖怪,不过也有人提起传闻中此地景色极为优美,因此他仍决定上来一趟。
至于为何只有自己过来……其实中途小白都还与他一道、载着他飞上来,但后来看到山猪群就分头走了。尽管小白有想要跟随主人的意思,不过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利恩向其表示就算打不赢也有自信逃掉,要小白放心去觅食。
“只可惜景色虽美,却有血腥味呢。”
这么想着的同时,原置于腰际的左手转而按在其中一把剑的剑柄之上,并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即使已有所警戒,他表情仍丝毫没变,依旧一副赞叹不已的神色,因此在他人看来多半会认为此人只是在欣赏美景──水狐亦不例外。
本来应该迅速排除入侵者,可是今早才梦见快乐的梦,水狐不那么想杀生。
“看在小家伙的份上,把他吓走好了!”
一做完决定,水狐立即轻动手指,就见湖水突然向利恩那一侧岸边聚集过去,瞬间高涨化做浪涛的水就要吞没掉他。
‘哇!虽然是夏天,但这么高的地方温度很低,泼到水还是会很冷的耶!’
利恩一边惊呼,一边向后方高高跃起,低头看着湖水淹过了他方才站立之处。此外,他也明确知道背后有人操纵,可却没感觉到对方有杀气。
“所以是想赶我走吧?可是我才刚爬上来而已耶!花那么久的时间还有登山的体力,好歹让我多看几眼、坐一下再走吧!”
他在一棵树的树枝上站定,而后扬声说:‘喂!住在这里的大哥还是大姐,你就好心让我欣赏美景和歇歇脚嘛!’
没等水狐回应,就有其他数只魔物迅速接近,那是居于近处、刚归顺不久的小弟们,一感觉到水狐的妖力发现此地有异状后便前来了。要说是信服、保护老大,倒比较像是急于求功,因为不等水狐下令,它们便攻向利恩了。
‘怎么不听人说话啊!’抱怨时,利恩也闪躲着魔物攻势。
“这些家伙真是自作主张!算了……倒也省得我费事。”往好方向想后,水狐于树枝上屈膝坐定,背倚着树干,打算看小弟们解决入侵者。
看着锐利的爪与牙攻向自己,利恩不慌不忙左右闪避,魔物们力量虽强,但速度远逊于利恩,但只有闪是无法解决这些魔物,他仍旧必须出手。
可以的话利恩并不打算在此杀生,美景都还没看够,不希望血洗此地。
‘没办法,就这么做吧!’语毕,他解下其中一把剑,连同剑鞘持于手中。
当他以剑指向魔物的瞬间,气氛顿时改变。
真的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在水狐因为强风吹来而眨了下双眼的期间,魔物们已全数倒卧在地。虽然水狐知道它们远远不及自身实力,但竟连对方动作都未来得及看见,还是让他讶异地瞪大双眼。
此时,感受到视线的利恩转身与其对视。
虽知面前这人不简单且没下杀手,但小弟们于自己的地盘被打倒,这自然令身为老大的水狐面子挂不住。既然已暴露了存在,他立刻敛起神色并跃回地面。
‘无礼之徒!竟敢打伤本狐部下!定要叫你付出代价!’语毕,水狐指甲变得尖锐,眼神凌厉、气势逼人。
‘等一下!大哥你讲讲理好吗?是它们先攻击我耶!’利恩说着,还露出无辜的神情,随即又转为诚恳的表情,一边点头一边续道:‘噢,原来是妖狐大哥!早已久仰你们族群皆出俊男美女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俊美非凡啊!’
‘……侵入本狐地盘就是不对!’
话虽这么说,因为对方赞美自己和狐族,水狐感觉心里没那么气。而且说真的依他来看,眼前这家伙其实也长得不错,果然是妖精族的人……不过当然还是远远比不上他和他们高贵的狐族!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来看看风景,又不是想要住下来!而且你的部下根本没大碍,晚点就会清醒了!’
“……这个人话真多!”
感觉自己有点被牵着走,水狐咬了咬牙,接着手一摆,凭空凝结出大小碎冰击向利恩。
往后跃开的同时,利恩心中想:“果然还是要打吗?难得我想简单行事,算了!”将剑鞘绑回腰际,他抽出佩剑。
将近八百年的战斗经验让利恩很清楚眼前这人并非能轻易打倒的对象,必须专注才行。正因如此,他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魔法无损的特异体质,而在闪躲之际观察对方的战斗方式。尽管依他来看,除去魔法后对方大概会用利爪及尖牙攻击,但就不知是谁的速度较快。
同样的,水狐也在试探利恩。刚才没来得及看到他如何攻击魔物们,但没感觉术法波动,显见是物理攻击,这也令水狐有所警戒,认为保持距离可能比较好。
水狐一弹指,一旁的积雪立刻幻化成数只冰狐,自不同方位急冲向利恩。
但利恩看出它们只是幌子,真正该注意的地面下悄悄接近的不明物体。
以极快速度将冰狐全斩碎,并在往一旁退开时将恢复原状的雪堆扫向地面。果不其然,冰刺在那瞬间由地面升起,刺穿那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