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乃活动奖品文之一,得奖者Vivian大人指定,主题为‘幼年伊莱斯被利恩整惨实录’)
伊莱斯在婴儿时期就已经获得多数长辈的疼爱,是个被众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孩子。由于他跟在他之上的姐姐相差九岁,因此他的出生让大家很感兴趣,再加上他又是个爱笑的孩子,所以更是受到喜爱。其中,他的外祖父景和又格外疼爱他,甚至常常抱他回自己的住处,然后找好友来看,炫耀一下自家外孙的可爱。
利恩·斯诺提是景和从年轻时代就认识的好友,伊莱斯六个月大时,也受邀去看他。利恩对于伊莱斯的第一印象,认为那是个活泼、喜欢亲近人的婴儿。对于身为陌生人的自己,他不吝惜地给予如同阳光一般耀眼的可爱笑容。
见到那样的笑容,打从心底的,利恩也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家外孙很可爱吧?’看着笑容满面的小外孙,景和眼神温柔,笑得慈祥和蔼,语气则满是骄傲。
‘嗯,真的很可爱呢。’利恩微笑着,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婴儿的脸。
‘噫呀、噫呀。’被戳的婴儿不怒反笑,学着利恩,用自己那小小、短短的手指戳了戳利恩的手。
‘他叫什么名字啊?’
‘伊莱斯·冯·撒旦。’
‘不是姓南麟?’
‘因为他的两位兄姐都姓南麟嘛,所以原则上是不姓南麟,如果未来他想要的话再说。不过,感觉上可能会取吧!’
‘喔?怎么说?’一边好奇地询问,利恩一边笑着把婴儿从婴儿床内抱到怀中。
‘另一边的亲家似乎不怎么喜欢这孩子。’
‘为什么?不是很可爱的一个孩子吗?对不对啊小莱?’他持续笑着,将婴儿高高抱起,意料中地听见婴儿笑出来的声音。
‘是啊,所以确切原因我也不明白。’
‘这样……啊!他尿尿了!哎呀呀,尿在别人身上还面带笑容,这样可不行喔!坏坏!要打屁屁!’话虽这么说,看着依然在笑的婴儿,利恩倒是满脸笑容,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要打的话就得当下就打,不然孩子会觉得莫名其妙呢!’景和跟着笑了起来,对旁边的侍女招了招手,让人来替小婴儿换尿布、带利恩去清洗。
‘我知道啊!以前我也带过我弟弟嘛!’
‘喔?多久以前?’
‘大概五百年前吧!’语气轻松,利恩先将婴儿交给了侍女。
‘也太久了吧?’
‘嗯,我也觉得蛮久的,不过后来还有两个妹妹出生啰!’
‘以妖精族来说可真是大家庭啊!’
‘是啊,所以我喜欢小孩。’
双眼一眯,景和笑问:‘你确定不是“喜欢玩小孩”?’
‘啊,这个嘛……’笑着摆了摆手,在侍女的带领之下前去洗净。
于清洗过后,利恩闲来无事的抱着宝宝坐在走廊上晒太阳。看到庭院的景色,婴儿显得相当感兴趣,不停挥动小小的四肢,想从利恩怀里爬出去。
‘不行喔,外面脏脏!’轻轻戳了戳婴儿白嫩的脸颊,利恩笑着将他抱好。
回头望向利恩,婴儿也跟着笑了。拉拉利恩的衣袍,他‘噫呀’地叫着,一手指着庭院里的假山,希望利恩能带他过去。
‘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轻轻弹着婴儿的额头,利恩抱着他起身,准备走下走廊。‘要一直保持可爱的笑容喔!知道了吗?’
‘噫呀、噫呀!’
‘这样才是好孩子!’
利恩第二次看到伊莱斯时,是九个月后的事。那个时候,伊莱斯才刚学会走路,也会说一些简单的字、词,但却变得不爱笑了。
‘嗯?怎么才过了短短时间,可爱的小莱就不笑了呢?’抱起瞪大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伊莱斯,利恩问着,表情显得不太高兴。
对于他的问题,景和不禁皱眉,叹道:‘唉……这孩子似乎是情绪正敏感,所以困惑着呢。’
‘什么意思?’
‘我女儿说,前一阵子他走路快跌倒时,正好抱住了从转角出现的亲家的腿,结果他露出笑容表达感谢时,似乎是受到了冷淡的回应。而且后来,类似的情况又发生了两次,所以他可能认为自己不该笑吧?不过,那几次他也都没有哭。’
‘这样啊……唉,小孩子还是该大笑、大哭才对,更何况他还是个婴儿。’说罢,利恩就抱着伊莱斯坐下,然后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看伊莱斯好奇地抬头看自己,他迅速伸出双手,捏住伊莱斯白嫩的小脸,而后往两边用力一拉。
被捏的伊莱斯微微楞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惊人的哭声──
‘喂、喂!你对别人的外孙做什么啊!’连忙抢回大哭中的自家外孙,景和一边安抚着他,一边用眼神责备利恩。
一脸无辜,利恩耸肩道:‘我在让他回复成小孩该有的模样啊!会大哭才是孩子嘛!你看我为了小孩心灵的正常发展多么用心良苦呀!唉,实在太认真了我!’
看着独自感慨、自夸个不停的利恩,景和着实无言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决定还是先安抚自家外孙比较重要。
在这拉脸事件过后,幼小的伊莱斯对于利恩开始抱持着一丝警戒心,不敢离他太近。被他抱住时,就拼命挣扎,完全不想给他抱。
对于这样的伊莱斯,利恩选择用糖果来引诱。
味道又香、颜色又漂亮的糖果,深深吸引了伊莱斯的注意。看了看放在前方的一盘糖果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利恩,受不了糖果诱惑的他,缓缓地靠近一点。
‘糖糖……’小手朝着糖果的方向靠近,眼睛也直直盯着。
‘来,小莱吃糖糖喔,啊──’
微笑着的利恩将糖果放到伊莱斯嘴里,顿时化解了他对自己的防备。
‘好吃吗?’
‘嗯……’一边讶异于糖果的美味,一边点头回应着。
‘……怎么没笑呢?’看他只是呆呆的,利恩剑眉一皱,再度拉扯伊莱斯的小脸。
这一扯,不仅脸痛得不得了,口中那香甜可口的糖果也顺势掉到地上。
‘呜哇哇哇──’惊人的哭声再度出现。
这次,伊莱斯学到了教训,知道不可以随便靠近利恩。
只是,糖果的味道又让小小的他很难忘怀,也使他开始犹豫。察觉了这一点,利恩没主动靠近他,一样是等待他自己过来。
摆了一盘糖果在面前,利恩侧躺在走廊上,一手拿着糖果吃,一边道:‘好香啊,真好吃。’半眯着眼,他装作快睡着了,悄悄观察伊莱斯的行动。
‘糖……’小小声的说着,伊莱斯也睁大双眼在观察利恩的行动。
一边观察,他一边前进着。当他好不容易到达糖果前方时,他急急拿了两个在手上,便要逃走。但就在他正迈出不怎么平稳的大步伐时,被利恩单手捞了过去。
‘小莱不行喔,怎么可以偷拿别人的东西呢?坏坏,该处罚!’伴随灿烂微笑的,又是用力一捏──
这一捏,让伊莱斯不只大哭,同时再也不想靠近利恩了。
第50章草人之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