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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传说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在民间的老人们口中听到过这样一个传说:在与翔域毗邻的浩瀚东海的东侧其实是有岸的,并且在东海东岸的极东之处有一座仙山,仙山之上居住着无数的仙人。据说这些仙人不仅可以像我们一样在陆地上行走,而且还可以像翼马一样在空中飞翔,因为在他们每人的背后也拥有一副翼马的翅膀。人们说,这些仙人拥有着无上的法力,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佑善良的人们拥有幸福的生活。
据曾经见过仙人的人说,仙人的皮肤是绿色的,他们的身形很高大,身后的双翼完全伸展开来宛似一棵梅花树团团的树盖那样大,他们飞行的速度非常快,转眼之间即可消失在天际的云端。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关于这些所谓的仙人的事情。
仙人果真是存在的吗?假若不存在,那么传说又为什么会描述得这样绘声绘色?假若存在,那么他们为什么又没有履行自己保佑善良的人们拥有幸福生活的职责?
“你说,传说中的仙人是存在的吗?”
在御骑苑,我找到了颦莹。我这样问她。
颦莹刚刚喂过黧儿,她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黧儿的鬃毛,而这匹叫黧儿的赤翼马又在流着莫名的泪水。
听到我的问话,颦莹看着我说:“仙人?”
“就是传说中居住在极东之地的仙山之上的仙人。”
“哦,你说的是翼人吧?”
我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跳过她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关于翼人的什么信息?”
颦莹摇摇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和母亲讲起过,那时的我只是把它当成好听的故事来听的。我想翼人可能是存在的吧,我母亲似乎就见到过呢。”
“颦莹,你是说你母亲见过翼人?”
“似乎是见过,确切情况你只能去问她了。”
我忙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们走出御骑苑不久,我又听到身后那来自一匹匹赤翼马的悲声嘶鸣,其中,我分辨出了思奴的声音。
“殿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颦莹的璇枢殿前,我们遇到了池冥。当我向池冥提出我的问题时,池冥万分不解地看着我。
我平静地说:“我要去找他们。”
“什么?”
听到我的回答,池冥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让我想起了来时的路上,颦莹听说我要寻找翼人时的表情。
“你去找他们做什么?”池冥问。
我看着远方的天空说:“如今,璧域有好多领土都已被那桑的联军占领,我们的处境越来越不乐观了。池冥,你觉得我们璧域最终有可能战胜那桑他们三域的倾城兵力么?”
我听到颦莹轻微的叹息声。而池冥却说:“殿下,不论最终战争的结局将是如何,我们都要努力地抗争下去。”
“你也觉得我们几乎没有胜算是么?”我突然转过头,神情有些激动地说,“可是,倘若我们能够得到翼人的帮助,那么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了。”
池冥更加不解地看着我说:“殿下,你怎么会萌生这种想法?”
我说:“在璧域,一直都流传着翼人的传说,人们说翼人居住在遥远的东海之巅的一座仙山之上,他们像神仙那样拥有着无上的法力,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保佑善良的人们永远拥有幸福的生活。”
“可那毕竟只是传说。”
“不,它不仅仅只是传说。你曾亲眼见到过翼人不是么?”
“是的,”池冥说,“可那是在幻象中。”
“幻象?”
池冥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她说:“那还是在颦莹出生之前。那天,我原本是在作占卜的,我用幻象术看到了东海之上的图景,而就在那片海域之上,我突然就看到了一个宛似马那样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绿肤人。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我突然间惊奇地大叫起来,因为之前我的母亲也是曾经向我讲过有关于翼人的传说的,我叫玄天快来看,可谁知几乎就在玄天将目光转过来的同时,那挥动着翅膀的翼人就瞬间飞离了幻象的范围。玄天说我肯定是眼睛出现了幻觉,世间哪有什么翼人,我当时却万分肯定地对他说我真的看到了。而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甚至也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否曾看到过所谓的翼人。”
“那你当时用幻象术占卜的那片海域距离翔域的海岸有多远的?”
“殿下,我是因为占卜出现了失误才看到那片海域的,所以,你问的距离对我来说也是未知的。”
“但你至少让我知道了翼人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我看到的不是幻觉的话。”
我说:“一定不是。”
“伯伯!”
此刻我正蹙眉徘徊在清幽僻静的箣竹林中,冥思着寻找翼人的计划,这突然传来的一声甜甜的“伯伯”让我瞬间解开了眉头。
我转过身,果然看到了可爱的小念辞在向我跑来,卡琪和辞墨跟在她的身后。在念辞的小身体周围,四五只金黄色的蝴蝶在翩跹而舞,宛似这些来自木域的蝴蝶也被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所深深吸引。
我微笑着蹲下,双手握住念辞的两条小胳膊。
“伯伯,蝴蝶!我要抓蝴蝶!”念辞看着周围的蝴蝶,兴奋地大叫。
“念辞儿,不要跟伯伯胡闹。”走到我跟前的卡琪看着女儿说。
我轻轻抚摸一下念辞的头说:“伯伯问你,今天的功课修炼完了没有?”
念辞低下头,然后,又轻轻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