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来吧。”
“杀了我吧。”
“我本不愿意杀人。”
“哼,假仁义,我一队人马被你杀的死走逃亡,你竟说你不愿意杀人。”
“是你们逼我啊,要是你乖乖合作,又何至于如此呢。”
“壁虎,不管你是何目的,今日你把我们全都杀了个干净,我技不如你,你无非是想要我身上的铠甲,你杀了我把我的皮剥下来,铠甲自然归你了。”
“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有办法将你的铠甲解下来。鲁队长,甚至是,只要你答应我愿意改投我们的阵营,这套铠甲你还可以继续穿着。”
“休想。”鲁迪说,“我已经抱有必死决心。”
“哈哈哈哈,你天真亦。”壁虎说道,“我怎么会让你死呢。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投靠我们,我便把你放了,然后对外宣称是你们因为发现了宝藏然后分脏不均,你亲手杀死了你的队友,这样一来,我倒不知道你活着是不是会更难受一些。”
壁虎抹了抹剑上的血,又说:“我杀了十八个人,逃了两个。你可想知道逃的这两个人是谁?”
“是谁?”
“一个是小颖子,我见她细皮嫩肉的,实在不忍心杀了她,吃掉他才过瘾嘛。”壁虎细长的舌头吐出,嘶嘶作响。“还有一个,嗯,是谁来着,喔,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厨子,他做的菜可是难吃的很,叫什么名字来着。融念冰,还真是会起名字。说什么要凭着手中的菜刀闯出自己的道路,哼哼哈哈哈。当真是笑死人了。”壁虎声色一冷,说道:“他这样的厨子,世界上没有十万也有十一万,要不是看他一身的肥油太过恶心,我早把他吞进肚子里。”
“你让他们逃走了,你就不怕他们将你的事宣布出去?”鲁迪心知壁虎肯定有什么后招所以才会让人故意逃走,但嘴上还是这样问了。
“啧。”壁虎用舌尖舔了舔牙齿,“你或许还不知道吧,我啊。是用你的相貌杀人的。”说到这里,壁虎的脸型剧烈扭曲,片刻之后壁虎变成了鲁迪的模样。
鲁迪还没来得及惊讶,壁虎又说:“明白我为什么放他们走了吧。”
鲁迪心里直说歹毒,但事已再此,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鲁迪眼见壁虎有了空隙,一挺身抽出一把小刀快速地横切进壁虎的皮肉里。只是壁虎好像早已经料到了鲁迪会有此举动,一把一剑已经放在显眼的位置。
不远处,已经逃走却又偷偷返回的小颖子看得目瞪口呆。小颖子心说:“鲁队长怎么往他的剑上撞。”
刺啦一声,鲁迪的手肘被长剑穿过,鲁迪吃疼跪倒在地,鲜血源源不断的喷洒到了鲁迪的脑袋上。
“别冲动啊。”壁虎笑道。“我们是很惜才的,你这样的人才死了那可是大大的可惜,你得好好活着。你活着才有价值。”
鲁迪这个时候想明白了,对方不让自己死是有原因的。对方的目的绝不止身上的铠甲,对方是想收集齐十二福地里的全部法宝。鲁迪觉得自己掌握了一点点谈判的筹码。于是忍痛说道:“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势力,我得考虑清楚,万一我投靠了你们却要惹上更大的仇人,那可不划算。”
壁虎把剑刺深了一点,鲁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壁虎冷笑又把剑抽出来些许,鲁迪只觉得骨头上有把钢锯。实事上,壁虎就是把长剑当成钢锯在用。壁虎来回了几下,鲁迪已然麻木了。
看着满身冷汗的鲁迪,壁虎一歪嘴,说道:“我瞧你这条胳膊也用不上了,索性让你痛快一些。”长剑轻划,鲁迪的手臂飞出。与此同时,穿戴在手臂上的那部分铠甲自动脱落。
鲁迪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他已经脑冒金星,只觉得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来回撞击,壁虎在说什么他真是一点也没听清楚。
看着鲁迪血洒长天,小颖子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冲了出来。
“住手。”小颖子一边奔跑,一边念着咒语,一颗火球向壁虎射去。
壁虎不屑地用长剑将火球格开,并说:“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怨我了。”壁虎踏步上前,速度比小颖子快了一倍左右,小颖子试图拉开的距离顷刻之间就缩小了。眼见壁虎到了跟前,小颖子的第二个法术已经准备完毕,是一颗更小的火球。
“才一次就没力量了吗。”壁虎嘲笑道:“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浪费了这大好的天地元力。”说着话,壁虎又一次将长剑与火球碰撞,只是这一次壁虎的长剑竟然扭曲并且融断了。火球透过长剑打到了壁虎的身上,壁虎的衣服沾火即燃,片刻后,壁虎整个人都被火光包着。
“龙语。”壁虎在火中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是镇定地任火焚烧自己的身躯。“我倒是忘了,那天你拿了一个牌子就把龙族的人吓退了,你跟龙族还有点关系。”
火越加旺了起来,发出阵阵的恶臭,小颖子看着壁虎倒地,然后慌忙跑到鲁迪身旁为鲁迪包扎。
“我就知道不是队长你做的。”小颖子一边包扎一边哭,“你这么好的人,不可能会做坏事的。”
鲁迪迷迷糊糊说道:“为了正义。”
小颖子明明已经哭得很厉害了,又被鲁迪这句为了正义给憋出了内伤。
“为了正义吗?”
小颖子急忙调转身形,她看到的是只大蛇口吐人言。“你。他。我。”小颖子脑子太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既然你们见了我的真身,那么只有死或是投靠这两条路,不过。为了你们所谓的正义,看来你们得死了。”大蛇呼地将自己滑到小颖子面前。分叉的信舌在小颖子脸上扫了扫,说道:“你们人的眼泪还真是苦涩。不过,这下吃下来也许有别样的风味。”
说着话,大蛇张嘴要吃小颖子,小颖子瞪大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只葫芦仿佛从天而,稳稳当当塞到了大蛇的嘴巴里,只见葫芦不停的变大,大蛇的嘴巴也是越比重越大,怎么这葫芦吞进去却怎么也吞不出来,大蛇心说:“我命休矣。倒是要知道仇人是哪个,将来去了九幽也好有个挂念。”大蛇探头探脑四方打量,腮窝处传来阵阵红热,东南角一个清楚的影像传递到大蛇的脑海之中。此人一袭青白长袍,高捥流星发髻,剑眉烁目,恍恍却又一丝醉意。
滴滴哒哒的口水从大蛇口中落下,小颖子举目要看,一滩血水洒落下来。红白黄绿一下子也不精彩,只是这些东西齐齐都落在了小颖子的脸上,幸好这大蛇无毒,要不然小颖子一张俊脸却要毁了。
大蛇脑袋开花。但身躯却不僵,依然奋力在扭动着。小颖子捡起鲁迪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死死将蛇身定住。好似发泄一般。
做完这一切,小颖子才想起刚才是有高人出手救了他们。于是高声问道:“是哪一位前辈高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此人拿着葫芦本欲离开。但听到小颖子的寻问,细想了片刻便现身相见。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匆需多礼,修行之人,行侠仗义本是平常事,何况这还是个妖怪。”
“请问高姓大名。”
“康广陵。你呢?”
“你叫我小颖子便好了。”
“小颖子?”康广陵试着叫了一声,觉得有些别扭,毕竟是没有当年叫姬儿那么顺口。
康广陵又说问:“你的同伴受伤了,看起来是利器所受,难道除了这只蛇之外,还有其他敌人?”
小颖子说:“没了。鲁大哥的手便是这只蛇给切掉的。”
“蛇也会使刀弄剑了吗?”
“这只蛇,原来是个人。后来我把他的身体烧掉了,露了原型。”
“现在的妖物也不简单啊,已经能幻形了。”康广陵自言自语,又说:“这只妖怪因为什么而杀你们俩的?”
小颖子一下子又哭了。
康广陵在一旁也不安慰,只是自诸物指环中取了一坛酒将葫芦清洗干净。
小颖子哭了一会,止住泪说道:“我们死的好多人。”
康广陵一愣,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来。”
小颖子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原本是一个二十人的赏金猎人团队,这条蛇,呃,这个人吧,他之前也是我们团队的一员,叫壁虎。前些天,我们接一个赏金任务,需要护送一批货物到结界边上一家叫粉红的旅店。开始还好好的,但是昨天晚上,壁虎趁夜将我们十七个兄弟连同雇主派来给我们带路的伙计都杀死了。他还伪装成我们队长的样子,我当时很害怕就逃走了。后来越来越不对劲,我们的队长可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做坏事的。于是我又偷偷跑了回来,没想到就看壁虎要杀队长。幸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们就都死了。”
地上躺着的鲁迪呻吟一声,左右摇摆着头,似在忍受着疼痛。
小颖子与康广陵都没学过治疗法术,只好眼睁睁看着鲁迪难受。
“有伤药吗?”康广陵问道。
小颖子说:“伤药都在队长的指环里。”
康广陵在自己的诸物指环里翻找了一遍,只有一些普通的草药,并不适合当下的情况。
小颖子将鲁迪的断臂就地埋好,又把掉落的金色护手给捡了起来。
康广陵问道:“接下来,你们准备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等队长好一些之后,我们便回华夏城去。”
“也好。”康广陵说,“我就先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等你们队长清醒了之后我再离开。”
两人便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只是四周一边沉静,小颖子觉得沉闷得很。便开口问道:“我看康大哥你的实力很强,恐怕已经洪荒品了吧。”
康广陵说道:“也是前几日才突破的。”
“我就知道。你身上没有和谐勋章,我还有点怕呢。但好人是不会做坏事的。”
康广陵说:“那你呢,地品还是天品,你身上有什么法定吧,我的感知被干扰了。”
小颖子说:“我才黄品呢,说出来都不好意思。”
“喝不喝酒?”
“不喝。”
康广陵自饮自啄,两人又是无话可说。
“有人来了。”康广陵突然说,“数量还不少。我们先藏起来。”
康广陵一提鲁迪,两人齐齐隐到路旁的草堆之中。华夏区域此时正是十月金秋,草木虽有败像。但依然繁密。小颖子就势一滚,也藏了起来。
“哟,前面发生过打斗。”没过多久,四个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这条路,哪天没个打打杀杀。”
“胡说,你看这血,仿佛才发生没多久。说不定……”说这话的人警惕地拿眼睛四处扫射。
“行了,别疑神疑鬼,我们回去报个平安就是好。那个姓花的。自打昨夜里上了轩辕妮就骄傲地不得了,像只得了势的赖皮狗。”
四个人骂骂咧咧返身往回走,待这四个走得没了影子,康广陵问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小颖子摇头:“不认识。没有交集。”
“那就好办,不是敌人就有机会做朋友。”康广陵把鲁迪往路中间一放,自个也盘腿在路中间坐了下来。
不多时。一大队人马向这边走来。康广陵极目远望,心算道:“三十四个人。还有一个,一个女人。”
待这群人走近了。只听到为首的人骂道:“你们这帮子饭桶,不是说这里安全吗?眼前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康广陵见这人说话没有分寸,心想,大概是某个没读过书的无赖罢了,也不往心里去。
又听这人说道:“让你探路,你们报个假的平安。现在有人大模大样的坐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好说,吃屎长大的也要比你们强上三分。”
“你……”探路的四个人集体说了一个你字,却又集体哑火了。
“他奶奶的。”为首的人抽出鬼头刀来不由分说便向康广陵砍去,康广陵单指一顶,鬼头刀被弹射出去。
为首这人当即就怕了,跪下说道:“爷爷饶命,我瞎了狗眼。”
小颖子开口说道:“自我评价极好。”
众人笑。
为首这人听见了女声,微微抬头瞧了小颖子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清丽,比起昨夜上过的那人不知道要纯多少倍。为首这人心思联想开去,在心中不免把小颖子也意淫了一番。
“你们是什么人?”康广陵问道。
“我们是。”话到了嘴边,跪在地上的这人说道:“做些委托讨口生活的人。”
康广陵不疑有它,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花名胜。”
“你可是头领?”
“正是。”
“请起吧,下次见人客气点。”康广陵道,“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好脾气。”
花胜花组长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大哥是怎么了,可否用了伤药,我们这里还有些顶级伤药,说不定可以一用。”
听到花胜说有顶级伤药,康广陵道:“拿出来瞧瞧。”
花胜连忙让人取过来伤药,只可惜,花胜嘴里这些顶级伤药在康广陵眼里却一文不值。花胜见康广陵直摇头,忙说:“这些伤药可是止血生肌的好东西,您说试试吧。”花胜年龄与康广陵差不多大,却用了一个您字,康广陵只觉得别扭。
“这些药可没什么了不起的。”康广陵念念道,“真正顶级有伤药还应当嫦小娥妹妹做出来的东西。”
花胜听在耳朵里,把嫦小娥这三个字记得是清楚明白。花胜也是天品的实力,但也敌不过康广陵轻轻一指,而这个嫦小娥能让一个洪荒高手念念不忘,可见她做的伤药该是如何出色。
花胜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坐在此处是为何事。”
“我朋友受了伤。我想跟你们一道同行,相互有个照应。”
花胜大喜。心说这是瞌睡遇上枕头了。自己的队伍凭空多了一个洪荒品的高手,那对整个队伍的生存机率便大大提升。主要是将来说出去也有面子,老子当年以天品的实力硬是让一会洪荒品高手主动要求入伍,想想也是一件风光的事情。
二话不说,花胜当场答应下来,全然没有征求队伍中其他人的意见。
如此偶遇,康广陵便与第一组人马诡异地结合到一起。当天夜里,众人都已睡下,只有假的轩辕妮营帐之中还亮了灯。这个女人春心已起,故点了灯希望有入帐生春。原本花胜想来。但原因花胜想在小颖子面前保一个君子形象,便硬生生忍住了,他可不知道小颖子早已经从那四个探路的家伙口中认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假的轩辕妮又等了片刻,还没见人来,心说:“都是帮孬种,有色心没色胆的东西。老娘假圣女装了这么久,现在解放了,你们反倒是怕了。”心里这样想着,假轩辕妮想要吹灯睡觉。却见营帐垂帘挑起,一个矮小男人钻了进来。
假轩辕妮连连摇头,心道:“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来我都要高兴一番,唯独你我却大大的高兴不起来。又丑又矮,说不定还小。”转念又一想,“你却要比其他人更有胆子一些。今夜无论如何,你便是你了。”
假轩辕妮柔声道:“吕公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来人正是吕敬鑫,他第一次被人唤作公子。心中大喜,继而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
假轩辕妮一看,竟然是一把紫颜色的小花。假轩辕妮娇笑,说道:“这么美的花,可是送给我的。”
吕敬鑫咽着口水说道:“正是,正是。”
“公子你来有何事?”
吕敬鑫左右不知道如何开口,假轩辕妮诱惑式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说道:“好闷啊。”
吕敬鑫急道:“我知道姑娘你受迫于花胜那个畜牲,我此番来便是想告诉姑娘,你莫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假轩辕妮不知道吕敬鑫这话是从何说起,心中细思起来,“莫非这个傻瓜还以为我是轩辕妮,只是受了花胜的威迫才……如若果真是这样,那倒是有趣的很。说不定可以从这个傻子手里拿到些好处。”
假轩辕妮想通了一些关节,当下便说道:“公子,我怕。”
吕敬鑫一改之前的萎靡姿态,说道:“姑娘莫怕,有我在此。待我们想个好计策,一起逃了出去,你看如何。”
“奴家,奴家都依你。”假轩辕妮说着还佯哭了起来,“只有你一个人才是真正对我好的。”
吕敬鑫借势将假轩辕妮抱了起来,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假轩辕妮心说:“看这呆头鹅,今晚没得玩了。”
吕敬鑫又说了一些好话便借故离开了。
其他营帐的人也都没睡,他们都在听着周围的动静。当吕敬鑫抢了先的时候这群人都很懊恼,没想到吕敬鑫很快又出来了,而且众人也没有听到那特有的呻吟声,众人心中纷纷猜测起来:这个矮个子看来是真的不行。
邻近假轩辕妮营帐的一个家伙立刻投入了假轩辕妮的营帐里,假轩辕妮只觉得好像天上掉了馅饼下来。假轩辕妮的营帐内又是一片春声动荡,而吕敬鑫只能默默流泪,我一定会把你救出魔掌的。
小颖子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心中也是躁动,只是怀中冰玉凄凉,片刻后便压下了邪火。小颖子翻身坐起,专心练起功来。
花胜在想:“也不知道明白遇见的那个小美人听了这声之后什么反映。”想着想着,花胜把白天没能继续的意淫又展开了一次,想着想着,花胜觉得不甚过瘾,便自己手动解决了。
只有一个人,康广陵,他听几声之后彻底将声音隔绝了。康广陵侧头一躺,暗想道:“姬儿以前的声音更好听。”
吕敬鑫听到了高亢之处,慢慢坐了起来,他靠着营帐的边缘,口中喃喃念道:“请对她轻些,不要什么都往里塞,在你爽得嗷嗷叫的时候,可曾听见她的呜咽?请对她轻些,那不是面团,不是什么形状都揉得出。你看她嘴唇咬破了,疼的,没有声音。”
夜又深了一层,星也被漫天的迷蒙遮掩。星空下,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转换让夜色更加撩拨心弦。
第87章 中途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