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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的伙伴

白民有高超的智慧,同样也有高超的法术。据说白民一生下来就精通水的力量,水神的直系子民的确是有先天的优势。作为水神的奴仆,长期修炼阴寒的法术,白民全身皮肤毛发皆白,这是他们得名的原因。白民生性淡泊名利,宛如超然脱俗的得道之人。但是一旦涉及到神明信仰的问题,他们就成为粗暴的偏执狂。
阿七听过一些关于白民的传说,想远古的时候,水神在洛水河中嬉戏,却有一年青公子溺在水中。水神出于好心将那公子救了起来,却哪里知道那个年青公子却爱慕上了水神的容貌。回到家中之后,年青公子茶饭不思,静坐三夜之后写下洛神赋,此赋写完之后年青公子一头栽倒在地。水神听闻此事,用心血将那年青公子救了回来。此后,那名公子便以水神奴仆自居,继承了水神血脉。
据那公子所作赋词所言,水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礼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阿七依稀能记一些描述水神的词语,但阿七并不能真正理解这些词,只是凭空觉得水神很美便是了。想到美,阿七很自然地想起了风铃。阿七觉得风铃绝对是个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她没有往常女人的媚气。一个独立的女人才是最美的,超脱了外貌的美。
阿七想着风铃的身影,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白民的族落。这里俨然像是个小村子,只是村子里没有房子这种概念,白民都住在树上。阿七的闯入立刻被白民发现了,众多的白民将阿七包围起来。
“你是什么人?来我族有何目的?”白民当中有人说话道。
“阿七。想同你们取些冰晶入药。”阿七直接了当说道。
“看你一身浓烈杀气,我族可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想要取冰晶入药更是万万不能。你请回吧。”
“我从不食言。冰晶,我必定要取。”
“好大的口气。我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话的白民手中凝起一道冰锥,锥尖锋利寒光。
“且慢住手。”阿七说道,“我只是来取冰晶而已,不想挑起争执。”
“你们人族何日不挑起争执?自己内部刀兵四起,对外族也果断杀伐,还有什么好分辨的?”
阿七一时语塞。白民手中的冰锥便飞了过来,阿七用手一挡,冰碎了一地,这一次攻击竟然没有蕴含任何力量。
“且给你一个警告,你速速离去便是。”
“我必不会走的,没有取到冰晶,我断然不会离开。”阿七说道。
“当真是找死么。”白民说着又要动手。
又听有人轻声说道:“无理,你又乱与人动手么?”
“长老,此人一身的杀气,恐怕不是好东西。”
“你此刻也是一身的杀气。”长老一句话就点破了玄机。
阿七只瞧得远远的有一人正瞧自己走来,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到了自己眼前。再仔细一瞧,原来长老是漂浮在空中,足不践土。
“长老。”阿七客气地说道,“我本是华夏城人,只因有一老伯心脏有疾,我帮他求药而来。”
白民长老看了阿七一眼,说道:“我白民族远离华夏近有百年,为了躲避战祸才搬到朝歌山。你人族的死活原本与我们没有关系,只是见你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也不容易,你帮我做一件小事,我便送你一些冰晶好了。”
“请讲。”
“在朝歌山深处居有九凤神鸟,此鸟千年产卵一次,但从来无有时间孵化。时间消磨,九凤卵便石化成了一块灵石。这灵石前几日滚落到山泉之中,我族向来不喜欢这火热的东西。灵石的炎气污染了我们的水源,如果你能将灵石移去,我便将冰晶送于你。不过……”长老顿了顿,“虽然我们不喜欢灵石,但这灵石已经被许多的野兽窥探,你去移动之时还要多加注意。我听说,异族人也在打这灵石的主意。”
“我这就去。”阿七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去移走一块石头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寨子离水源有很长的一段路程,按长老所说,估计来回要走上三个小时不止。长老说可能有异族出没,所以阿七一路上都特别警觉,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找到异族好让他碎尸万段。只是,阿七走了很久也没发现异族的影子,水的源头就到了。
“应该是这里了,好浓郁的烈火气息。这灵石要是被哪只火系的怪物得到了那可不得了,天下又要出一只可怕的妖怪呢。”阿七看着平静的水面想道。
看了看周围,没发现什么的痕迹,阿七将巨斧扔在崖旁,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感应着气息而去,阿七以为会很顺利地拿到灵石,可是,阿七游了没多远就迷失了方向,气息好像在不停的移动。
“这怎么可能,出了什么状况?”阿七连忙从水面冒了出来。阿七的水性并不好,能在水里游动完全是靠着炼体法的作用,皮肤能呼吸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有几穷的好处。
“明明就在水下,怎么会移动呢?”阿七想不通了。“要是风铃在就好了,她那个聪明劲,肯定能想通关键所在。”阿七没由来的想起了风铃,“也不知道风铃她们在哪?”阿七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的铠甲解了下来,湿铠甲沾在身上,皮肤被堵住了,阿七有点不舒服。
“唉,这深山老林,哪里有什么宝物,我们一定是被骗了。”阿七突然听到远处有女人说话。这无端端的声响让阿七慌张起来,有人悄悄接近却没发现,到底是何方神圣?阿七在慌张中将铠甲拿好爬上了树梢。
“再仔细找找,前些日子我分明注意到这里有浓烈的气息涌动,我的观气之术不曾失效过。”又有男人说。
“要么你的观气术能一天用一次就好了,天下什么宝贝都能找到了。”
“有得便有失,不可贪心。一个月能用一次便已经是上天给我们的福祉了,这些年,观气术能我们带来了不少的收益,你知足便好。咦……”
“怎么了?”
“有人来过这里。你瞧这个脚印,看起来,像是个黄品强者留下的。”
“只有一个人的话,我们能对付。”
“不可大意,有可能也是来寻找宝物的赏金猎人,这脚印说不定是他们故意留下来迷惑我们的。我们先爬到树上去看看情况。”
这一男一女先后上了树,然后他们就发现了着上身的阿七。那女的尖叫起来:“有流氓,死景瑟,快打死他。快啊……”男的早已经将手中的法杖举了起来,口中的咒语不断,一丝丝的雷电在法杖前端闪现。
“住手。”阿七从树上跳了下来。
“哪里来的小贼,竟然躲到树上欺负我娘子。”叫景瑟的男子高喊。
“谁是你娘子,你也不要脸。”女的嚷道。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小琪,这是你逃不了的命运。”
“你再敢胡说,我就切了你。”名叫小琪的女子说道。
阿七看着这两个没完没了的家伙说不出话来,这两人实在是太无聊了。
“你,干什么大白天光着身子趴在树上?是不是知道我娘子会上树,所以你故意显露身材给她看,想……”景瑟还没说完,阿七就看到瀑布一样的水流从天上冲刷下来,景瑟被淋了个透。
“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你娘子。”小琪举着法杖说道。
“嘿嘿。”景瑟无耻笑道,“你爹都说了,咱们是娃娃亲。”
阿七叹了口声,拎着铠甲转身便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大个子,别以为你身材壮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可是术士联盟里十年难遇的天才,你怕不怕,怕的话就老实给我站住,你要是老实给我站住呢,我说不定就放你一马,你站不站住。”景瑟不停地说着“吓人”的话。
“人家都走了,你还嚷。”小琪没好气地说道。对于景瑟这个嘴不停的家伙,小琪早就没办法了。
“那是被我吓跑了,小琪琪,我厉不厉害。”景瑟一脸谄媚的笑容。
“滚。”小琪从树上跳了下来,冲着阿七说道,“前面那个小弟,可否暂停一下。说不定我们能结个队伍,这里可不太平。拿到好东西,我们三七分,你三,我们七,怎么样?”
“不要。小兄弟,你快离开吧,你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能走出我娘子的视线,走到太阳上去。”景瑟也跟着跳了起来,然后很自然地挡在小琪前面。景瑟的表情相当紧张,他已经看出来眼前这个不大的男孩身怀可怕的力量,所以自觉地把小琪挡在后面。
阿七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一眼,阿七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信任,于是阿七就转身走了回来。“我不要任何好处,都归你们。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别太罗嗦了。”阿七斩钉截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