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迪指着不远处的马面营地说道:“说到这马面,华夏大地上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众人摇头说没有听过,鲁迪便讲了起来。
说在很久远的年代里,有位老人膝下有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好吃懒做,天天东游西逛,偷鸡摸狗,因此名声很臭。老人好气哟,把他们每人打了几巴掌,骂道:“你们这些丢人鬼,今后再丢我的脸,我就打死你们!”老大说:“爹,要脸换不来肉吃!”老二说:“爹,我也不要脸了,这样才不会害羞!”他们弟兄二人尽说混账话,把老人给生生气死了。老人死后,他们更无法无天,由偷鸡摸狗到拉牛拉马,从杀人放火到劫村夺寨,最后成了占山为王的贼头。
一天,两人在大摆三牲宴,突然闯进一个破衣褴裳,脚跛眼瞎的老头儿对两人说:“听说你家兄弟不要脸,就刮下来卖给我吧!”贼头刚要动怒杀人,但又想先趁酒兴耍他玩玩,就说:“要卖,但要两个一齐卖,价钱是一千两金子一张脸皮,你拿出两千两金子就卖给你,拿不出就挖你的心肝来下酒!”老头儿答应了,但他要求先剐脸皮后付钱。贼头不答应,于是双方争吵起来。贼头惹怒了,就吩咐左右:“把这自找死路的老鬼杀了,挖出心肝来下酒!”眨眼的工夫,老头就被按翻在案板上,被剥了破棉衣,洗净了身子。刚要杀,老头又说:“慢,你们看,那不是金子吗!”众贼人一看,只见老头的破棉衣里滚出了无数的金子。贼头兄弟见了又吼道:“快,杀了老鬼分金子!”小贼们又举起牛耳朵刀。就在这时,只听老头咳声嗽,小贼们的刀反倒飞去割下老大的头,老头儿又连咳四声嗽,老二头也被割了下来,接着案板上的牛头、马面一一飞去,安在两兄弟兄的脖子上。老头又一声吆喝,畜头人身子的怪物起来走路了。这时,老头才脚踏一朵彩云飞到天上去。原来老头是仙界下来收拾两贼的神仙哩。
讲完故事,鲁迪又说:“传说只是传说,恐怕是后人捏造出来教育世人要守善的。这马面我看呐,顶多是哪些不知道的怪物与人间女子结合的产物,又或者就是异族制造出来的魔物也说不定。”
鲁迪的同伴附合说道:“想来也是的。世间神仙虽有,但断不会因为几个毛贼就显身除恶的。”
阿七却不以为然,他才不管什么神仙妖怪,先杀了再说。几人见阿七杀气腾腾,便收了玩笑的心态,也紧张的备战起来。
鲁迪一行共有七人,加上阿七便有八人。鲁迪的队伍中武者居多,只有一个猎手一个术士,这样的搭配比较少见,通常来说术士才是整个队伍里核心的攻击手段,但鲁迪的阶段显然不同。阿七在战斗的时候留心看了一眼,鲁迪与其他四名武者之间配合巧妙,隐隐有合击术的微妙在里头。
为了跟鲁迪他们节奏一致,阿七用心观摩了他们的战斗方式,最终阿七也融入了这种合击当中。一开始并不太顺利,因为鲁迪他们习惯了五人合作,突然多了一个人,他们反倒不适应了。但阿七的衔接很是巧妙,渐渐的五人合作转变为六人合作,对付起马面来更加得心应手。
一行人走走停停,屠杀不止,半天的功夫竟然已经攻入了马面营地的中心。只见有一马面更加高大,手里持有一把钢叉,众人心知,这或许就是马面的头领了。又一瞧,马面头领身边果然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只听那女子还在低声咽泣。
“上吧。不要留手,尽可能不要伤到那位姑娘。”鲁迪说道。
鲁迪话才说完,阿七已经跃到马面头领面前。马面头领钢叉连续抖了两下,只听叮叮作响,阿七手腕上竟然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量。”阿七看了一眼伤口想到。
“断。”阿七又将巨斧劈了出去,喊了一声断。他本想借用巨斧的锋利将钢叉砍断的,没想到这马面头领不知道用的什么技法,手中钢叉挨了巨斧一下竟然完好无损。阿七只看到巨斧劈到钢叉上时闪烁出了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心思灵敏的阿七立刻就明白马面头领正在运功抵抗。
“这马面头领至少有天级的力量,看来我们几个不是他它的对手。”阿七退了回来对鲁迪他们说道。
马面头领见阿七退走,手中钢叉便指向了正在哭泣的少女。这头领的意思明确,你们若是再来,我可以杀人了。
鲁迪只觉得情况不太有利,想了片刻,鲁迪吩咐猎手与术士撤走,绕到背后进行偷袭。鲁迪见猎手与术士埋伏好,便慢慢直到马面头领面前。也不知道鲁迪说了些什么,那马面头领竟然将少女给放了。
鲁迪从怀中拿出一个方形盒子摆在地上,马面头领大叫了起来,鲁迪后退着回到了队伍当中。马面头领快速地将方形盒子拿到手中,盒子打开,一圈圈热气散漫开来。马面头领在热气中仿佛颇为享受,发出阵阵的呻吟。就在这时,猎手与术士的攻击同时到达,马面头领手中的盒子又掉在了地上。
“阿七,拖住他。”鲁迪喊了一声,自己也跟着跑了出去。
马面头领已经发了狂,钢叉好像狂风暴雨一样四处乱扫,尘土飞溅起来,阿七的视线更加模糊了。阿七迷糊,鲁迪可不迷糊,枪挑一条直线,竟然破开了钢叉的横扫。
“好机会。”鲁迪想,只要再进一步便可以将马面头领给杀了。
只是这一步的机会马面头领没有留给鲁迪,钢叉在一瞬间就抽回并且送出。鲁迪胸前结结实实挨了一叉,这一叉就将鲁迪送出三米远。
“大哥,你没事吧?”有人关切地问。
“没事。幸好有宝甲护身。只是受了点轻伤。阿七怎么样了?”鲁迪反问道。
只听嘭的一声,阿七也摔倒在地上,那从不离身的斧头也丢在一旁。
“这家伙好厉害啊。”阿七倒地的时候并没有受伤,他身上同样也有一件了不起的护甲,那可是当年除魔大将的冷月铠,这件铠甲为袁老头护过不少的刀砍斧剁。
鲁迪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心头暗想:没想到那看似普通的护甲竟然也是件宝物,还真是让人意外。
阿七就地滚了过去捡起斧头,很自然地对马面头领使了一招“雨锁寒江”。
“好招法。”鲁迪为之称赞。
眼看阿七的雨锁寒江就要斩在马面头领的腰间,马面头领将钢叉一收,铮,巨斧将钢叉的长柄砍成两截。
“差一点。”阿七想到,然后又强行使了不规范的“劫后余生”。阿七想借劫后余生的后继力量继续攻击马面头领,但他终究用的不得方法,巨斧明明已经砍到了马面头领,却丝毫没有半分力量。
马面头领被砍到之时只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那轻绵的力道让马面头领高兴万分。反手便将半截钢叉扎进了阿七的左手臂里。阿七左手一疼,力无以续,巨斧也拿捏不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小心。”鲁迪和他的兄弟同时喊着并向阿七的位置丢出了自己的武器。
阿七知道危险,向前一滚,马面头领的半截钢叉刚好扎入他之前所在位置。又听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原来是鲁迪等人的武器落地了。
阿七忍着疼,右手勉强舞动着斧头跟马面头领对砍了几个回合,但力量很快就流失了。阿七大喝一声,右臂上猛虎图案灼热无比,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天地间汇聚起来。这一刻,阿七的脑子竟然闪过一道灵光,图谱第一式中的动作很自然地就使了出来。
众人都还没看明白,阿七的斧头已经砍碎了马面头领的脑壳,而阿七本人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静止在地上。
“他怎么了?”有人小声地问。
“可能是在养伤吧。”鲁迪说道,“我们不要打扰。”
正说着话,又听一声闷哼,被鲁迪救出的女子竟然自杀了。弥留之际只听那少女说道:“我已被怪物污染,只恐再生下一只怪物来,我已经没脸见我爹娘兄长,请你们帮我转告家人,就说我对不起他们,让他们不要伤心。”
鲁迪等人均是叹气,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如此想不开,阿七默默用斧子挖了点土就地将少女给埋了。
“阿七兄弟,我们的委托已经失败了,还得回去复命。你穿过前面的小路便能找到白民的住所,只得小心提醒一句,千万莫要跟白民争执信仰问题。”鲁迪好心对阿七说道。
阿七点了点头,背转过身便向白民族的领地前进。走了几步,阿七只听到鲁迪在高声吟唱:“只是多少旧事,白发少年,空呤得几行悲苦。提望眼,看山河崩,声声赶赴壮烈。”
第17章马面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