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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哦,就是给苏溪看病的人。”两人都是随马而走,速度不快,长信伸手摘了片擦过头顶的树叶,叼在嘴里:“苏家大哥亲自请来的。”
萧明心里一顿,十分自然的开口:“是不是那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
“是啊是啊,说是姓年,挺奇怪的一姓,原来大哥真认识他。”长信原来如此的看他:“我说怎么说起大哥他奇奇怪怪的呢!不过医术倒真是行,说苏溪会醒今儿真醒了。”
萧明抬头望着天际的火烧云下的皇城:“想不到他也来皇城了!”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长信顺着萧明的目光看去,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萧明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若说投靠太子,不见他怎么出谋划策,而太子对他的信任也不是一点两点,撇了撇嘴,算了,反正就凭苏溪这件事,他也是认下这个大哥了!
番外的皇城世代都以王气著称,皇城远远看去贵气无比。从北门出去,过大道,出北门便能看到龙江,左右皆是斜斜的红墙砖道,四横纵错,连接着一个又一个既独立又浑然一体的府第。
龙江的沿岸口更是小摊林立,商贩云集而这些府第从位置上可以说绝佳,不但能看到龙江美景,而且丝毫感受不到喧嚣,规模虽然不算大,但如果以大小来判定好坏,可就白白错失了许多,一如府第主人的身份,一如看到的美景。那么你要问这些府邸的主人是谁呢?答案是,不知道。只能说非富即贵,要查,九门提督府打听去。而在这些傲然临立的府邸之间,夹杂的一个略显古朴的大门,除了古朴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此门为铁将军把门。
一把大铁锁,便使整个府邸看不出丝毫的人气来,如果你去问一问两街常年的摆着的小摊小贩就会知道,这家府第正门常年不开是正常的,为什么,抬头看,门楣上悬挂着的那一道压金镶边纯黑为底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潇洒飞扬的两个:石府大字。
石府?番外有多少姓石的不清楚,可有资格在这儿摆上的,只有当年的左相左惊天一人。当年左相府走水,大名鼎鼎的“惊世”亡于此地,左相便心灰求去,皇帝惦念其功劳,原样翻新,却无人居住,除了几个灵女秀仆偶尔从偏门出来采买些东西外,此府已经三年再没看有人出入过。
这么一处静谧之所在龙盘虎踞的皇城是不起眼的,除了几个偶尔好奇的人之外,没有人打探。如果你武功够好,探入进去,就会发现这府邸里住着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比如说鬼林之主,连任三阶三十三盟圣手客卿的鬼医;比如说当年番外的战神皇子,自我放逐,消失四年的四皇子;比如说风雪楼楼主,倾国铭凰;比如三十三盟盟主,智冠天下
的璇玑公子;再比如当年名震天下却英年早逝的‘惊世’,现今三十三盟的军师宗主……
一如三年前的府邸,踏上青石板路,恍如时光倒流,那时大厅里安然而坐的太子笑吟吟的问自己:“小眸给阿欢阿乐当师父如何?”
红袖嫂嫂牵着两个座下童子般的儿女走过来。
铭凰知道小眸触景生情,落后她一步,当看到大厅坐着的酒葫芦时,目光刹那含霜,勾起嘴角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
酒葫芦喝了口酒:“我也希望当年死的是我。”指甲在手心划破,其实,明明知道的不是?
看着小眸,铭凰看不出是怒是笑:“想来你们是一起的了,怎么三十三盟放得下了?”铭凰冷笑:“看看,这一个两个都来了,难不成就不怕有心人造反?”
“楼主知道的还门儿清啊?”年非撇撇嘴,就知道郁青找自己那一番动静瞒不了。
酒葫芦没有抬头的回答,他们之间的过往,牵连太深。
是啊,瞒得过吗?风雪楼的情报,天邪看向小眸,大概这就是铭凰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了吧。
铭凰似是看出了天邪的想法,弯起嘴角,不经意间展露的风情一笑:“错了,我来这儿,那是她的弱点,璇玑公子不会连这一点都想不通透吧!”
她的弱点,与风雪楼的情报何干。
小眸的弱点吗?天邪在心里叹了口气。
“阿久,东西呢?”铭凰的敌意,自三年前便已经存在,天邪不接她的话。
酒葫芦的目光第一次抬起,落在小叶子手中的书卷上:“小叶子。”
小叶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倾国铭凰,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凤眸清冽,青丝以简挽,临风更胜仙人之姿。只是一个眨眼便给人一种的慵懒的华贵之气,让人自卑地垂首不敢再视的是那给人邈远而又慑人的气度,这人就是当年和小眸姐姐并肩的风雪楼主啊,一时不由的看呆了。直到酒葫芦的话出口才回过神来,小叶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气氛,吐吐舌头,不敢多说。当年的事,她不清楚,也参合不了,老老实实的打开手中的书卷。
天邪握上小眸的手,手心的暖意慢慢的传给她,再慢慢的传到心口,那是一种无言的力量,抬头看他,正巧与他的目光对上,相视一笑,不用言语便知道了对方的担心,回应一个无碍的眼神,小眸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铭凰:“阿铭,你答应的。”
“你们说吧,我不参与。”铭凰撇开眼,她要求像当初一般,相互为伴,而两人之间的约定是互不干扰,可是你小眸啊小眸,你知不知道,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三年前的人了。
酒葫芦看了看小叶子:“小叶子。”
“喳。”夸张的拍袖行
礼,配上一副嘟嘴皱眉的模样,把众人都逗笑了,小叶子苦着脸道:“哎呀呀,这段日子都成习惯了。”
她拽着年非一直易容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年非是御医,她却扮成了小太监,一日复一日,这不,成习惯了。
年非开口:“就这么一幅字画能救的了五皇子?”眼里是明显的怀疑。
天邪敛去笑意,一幅字画却是不能当救命稻草,只是由画牵扯上的那一段过往会让皇帝松口的,转头去看身旁的小眸。
小眸的目光凝聚在慢慢推开的画卷上,半山的凉亭上,清风伴着流水,卷起落花而去,眉疏目朗的中年人挥动着沾满浓墨的白昊笔,一气呵成的画下,右上角的题词:落花有意,流水……最后两个字终是没有提上去。
酒葫芦苦笑:“那要问小眸给他设了多大的黑锅了!”看到小叶子一脸好奇的要死偏偏要忍住的模样,叹了口气,如今这些人里,也就她还是这般的恣意了吧,想了想终是开口询问:“小叶子也在宫里呆了一段时间了,觉得太子怎样?”
“太子?”小叶子撇撇嘴:“笑面虎一只,对了,据说小皇孙快要满月了啊……”
铭凰的目光冷然一凝,小眸岔开了话题:“阿久,这画还是你收着吧,设好的路,到时候老八如果不出来,还是要出手的,怎么说他也是你五弟。”目光扫到铭凰,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铭凰终究是放不下。
酒葫芦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闷闷的应了声:“嗯。”
小左端着药碗走过来,干咳一声,故作老成道:“小叶子,还不把端茶?”说完把药放桌上,躲天邪身后去了。
“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鞋子当做武器。
小右慢了一步,中鞋,苦着脸:“我好冤。”不敢动小叶子,向小左扑过去。
这一闹,连铭凰也有所波及,摇头笑看着这对开心果,谁知小左小右拉扯之间,撞到了桌上的药碗,洒向酒葫芦,酒葫芦闪身避开,年非刚要说话,不由的黑下了脸,小左小右被吓了一跳,小叶子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翻在桌上的药汁竟将桌子溶去,若是公子喝了,公子喝了,小左紧紧的抓住天邪的衣袖。
这药是小左亲手煎的,亲手端来的。
小眸目光微沉,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头对年非说:“太傅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吧。”
年非沉着脸点头:“横竖死不了了!”
“番外剩下的事交给我吧。”目光与他相遇时,好,我先回去。他点头明了。
有些话,不用说,他们都明白,药是小左亲手熬得,那么就只能出在药材上,而药材,是三十三盟带来的,能在三十三盟盟主药上做手脚的人,不简单。三十三盟不比番外宁静多少,可至少他还是盟主。这是他们不能推卸的责任,所以天邪点头,眉目含笑温柔的开口:“我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