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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这个夜晚,你我在不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

楚云天透着这惨淡的月光,不禁悲从中来,回想起来,好像这一切是那么的跌宕起伏,根本就没想过,早晨还在府上享用早餐,晚上就已经坐在这冰冷的天牢的草堆山,享受着凄冷的月光了,这白月光照射着灰色的围墙,突然的,就让人十分向往这堵围墙背后的世界,人都是渴望自由的,但是对于楚云天来说,其实这里和府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条件差了很多,空间狭小了很多,没有小卓在自己的耳边唠唠叨叨,家长里短地分析着各房侍妾的八卦,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许多,原来楚云天都觉得小卓十分的吵闹,而这一刻,竟然好像不习惯了没有小卓在自己的身边了,这样的不习惯好像好引发了一点点的恐惧感。
天牢里面其实并不安静,总有那些乞求声发了出来。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左边的那个牢笼里,关押着的正是朝廷命官吴大人,好像前阵子出了个贪污受贿的案子,是皇帝亲自审查的,这带头的竟然是这个位列二品的吴大人,真是把皇帝的肺都气炸了,但是吴大人一直都为自己辩解,说是被愿望的,这另一边管着的好像也是个死囚,具体犯的什么事情,楚云天都没有心思搞清楚这个了,他想的全是自己过往的生活,那些记忆盘踞在心里,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去考虑过一样,而这一次,竟然老天让他在天牢里面,有就会可以踏踏实实的考虑考虑,好好的想一想了。
抗拒老佛爷的旨意,不过是对命运的抗争,这个人生大事,楚云天实在是想要自己去抉择,而不是别人为他随随便便的安插一个他们以为合适的人,这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面之缘的,或许有一见钟情,可是楚云天倒是并不相信自己会是也一见钟情的人,楚云天从来都觉得,感情是需要培养的,而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产生的,就像是好酒需要满满的发酵,要酝酿很多年,越是陈的酒就越是甘醇美味,感情也是如此,迅驰的发展也只会倒是感情迅速的流失,当初越是动人,到最后却越是伤人,楚云天能够明白这种感觉,况且,太后介绍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楚云天实在是不想要把自己的一生都委屈在这一刻,所以他要赌一把,想要知道老佛爷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而砍了自己的脑袋。这是一场赌局,赌的就是命和灵魂,有时候,出卖自己的灵魂可以换得长久的生命,只是灵魂若不在,这人还似人吗?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无疑是那种丧尸的感觉,楚云天从来都不敢想象,自己被困住的自由已经是一件失去的事情了,再去爱一个人,自己从来都不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就像是黑白尘埃之中,开出的没有影子的花朵,绽放着那样的光芒,却只能孤芳自赏,没有旁人的赞同,也没有他人的理解,一个人的时间,灵魂的世界,没有人能够走的进去,好像有一扇大门紧锁,铁将军把门。
月光偷偷的溜进了房间,撒得满地都是,好像是那些洁白的小天使一样,在地面上欢快的跳跃的,又像是雪地里的金色,白雪皑皑的样子,这月光透着清冷,照耀的大地,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人儿都进入了梦乡,唯有这打更的老头还在路上缓缓的走着。“天干气躁,小心火烛。”一遍一遍的循环着,声音苍老,嗓音干哑。
这一夜,沐清璃终于睡着了,来到这个异时空的世界里,自己好像还没有怎么好好的睡上一觉,每一天就是想喝了咖啡一样,那种打了鸡血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要知道,失眠在现代那可是流行病了,大部分有着职业压力的人都多多少少有着失眠的痛楚。睡不好觉,白天就没有精神。总是哈欠连篇,想要睡觉,可是到了晚上,却又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终于的,这一夜好像是终于觉得能够入睡了,伴着这清风月光,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就这样没有丝毫的挣扎,沐清璃就沉沉睡去了,呼吸均匀,一切良好,看着二小姐房间里的等熄灭了,若霜也十分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这几夜,若霜也睡不好,冷冷的月光、贴着冷冷的墙,身体上再大的痛苦也不如失眠的夜这样难过,而失眠的痛苦又远不如害怕失眠来临是的恐惧那样痛苦。
那几日来,沐清璃一直在思量人生,虽然自己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感觉,但其实一直有惊恐在作祟。望着空白的纸张,沐清璃想该留下怎样的字行,真的,那时候,有种想要一走了之的感觉,可是做人始终是不能这么的任性。没有血液的流淌,只能是一群苍白的影像,沐清璃觉得,自己和这些古代人不一样,她可以不要花好月圆,我可以不要笛短箫长,她不过是只要生活还原最初的模样,想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而不是打搅了别人的一场清梦。是枯了枝叶的树桩,是深潭的死水没有波光,是大漠风沙中那一片苍茫,是泛黄的照片被定格在了墙上。如果,沐清璃是这般景象,是树桩也要燃起火种,挽起天边的夕阳,是深潭也要仰望天空,看着它变幻的脸庞,是风沙也要在无依的天地间,挥洒自己的悲壮,是照片也要呈现真实的面孔,任凭时光去涤荡,守着失眠的灯光,沐清璃想想过,出走该留下怎样的诗行。或许只有情感和灵感的碰撞,才能抒写魅力的篇,章沐清璃的心中有泪,胸口有伤,却从不惧怕白色坟场的凄凉,甚至,沐清璃觉得一道去追逐那漂移的荧光,她不过是想,和自己的同伴一样,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打下一根根前行的路桩,哪怕猿熊出没,蛇吐绿芒,就这样,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掌,在遮天蔽云的丛林里,寻找那一颗闪烁的星光。沐清璃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真正切切的过去。和那些想不起来的朋友一起驶过无际的大海,在彼岸把灯塔点亮,哪怕暴雨狂风,礁石暗浪,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心上的梦想,划动一叶咿呀的小船,去探索遥远的海港,黑色的蚂蚁爬满琴弦,沐清璃觉得,这不过是一首美好的歌曲,赞颂着生命,但是异数太多,注定无法好好掌握。
多少个夜晚,沐清璃能做的,就是想念家了,可是自己的概念里,妈妈长得什么样子,爸爸到底凶不凶,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却有一种抽象的,浓浓的思乡之情。梧桐已老,一叶飘然而过,迷乱了半秋烟火。雁影已去,蝉鸣已歇,凤凰山色也已红衰翠减。莹莹月光下,只有秋虫乡音未改,夜夜声声,不住浅吟低唱。小楼幽窗,游子独倚,月影渐圆,渐已进深秋。
古人道出了离别之情,“独在异乡为异客”。这个沐清璃的异客做的有些久远了,相隔了一个千年之前,什么都是不一样的了。独在异乡,游子的夜是多难安寝的,可是沐清璃的情况又是不同的,人家游客在外,是可以回去的,可是沐清璃呢?好像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习惯伫立在小窗口,看一轮冰心在穹窿中东升而起,还笼着黄昏余留的雾气,虚无缥缈的样子,好不神秘。那时而一缕青烟如纱,放肆地绽放,像是袅袅青烟直接升上云霄的感觉。,朦胧一片月色似乳,半明半昧地躲在云层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时而又一撇孤鸿似笔,描绘一轮月影如画,好像是嫦娥巧妙的手工,做着剪影画一样,有种巧夺天工的感觉,夜空之上,一眼就能望见。一抔月色,拂过山墙,倚在小楼,映一帘竹影珊珊,倒影重重,照一片瓦光鳞鳞,湖水肆意而起。浓浓的月色如浓浓的茶,恰似浓浓的乡韵香远。倚楼望月,这异乡的小窗月影一似那时故乡的月影,但这异乡的月色却多了一分清寒,少了那故乡月色的温暖——那像母亲怀抱般的温暖。暖暖的故乡月色照暖小巷的青石板,所以故乡的孩子总喜欢坐在小巷听母亲讲那月中的神话;暖暖的故乡月色照暖古井的清泉,所以故乡的孩子总喜欢喝母亲打井水煮出的浓粥;暖暖的故乡月色照暖母亲的怀抱,所以故乡的孩子总是离不开那里的温柔……暖暖的故乡月色还在远远故乡,窗前的清寒寸断了游子的柔肠。多少思情融进了这离愁别绪之中,沐清璃真的不知所措,就算是适应能力再强大,这几千年的历史,不是在这一天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