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儿知道被她看穿了,不禁暗地一惊,想不到这个女子这么了解女人的心理。“当然了,”衡儿知道强装不过去,又继而想要装“可爱”,她说:“他只爱我一个。”那个女人听了更是笑得弯了腰,她说:“爱是要来哄人的,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和别人,或者是几个女人在‘爱’着呢。”衡儿一听脸都刷一下红了,她明白这个中年女子话的意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衡儿一直随那个中年女子来到一装饰得比较雅致的小茅屋,进去坐下之后衡儿又迫不及待地问:“姐姐你带我过来这里是……”那个女子看着衡儿,接过了话题,说:“是因为妹妹你太美了,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衡儿继续装着不懂,问:“我的身体很差的啊,我能做点什么吗?”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像你这样一个美女,就是深修老和尚都抵不住,你只要跟我们学学就行了。”衡儿听了,心里知道中年女子的意思,又担心起黄药师,便说:“可是,我的……”中年女子又笑了,说:“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要不我现在和去过去看一看你的男人吧。”衡儿想说不,但那个女子已经硬拉住了她,她也想看看黄药师究竟会不会这么容易被那些女子迷惑了,于是半推半就被拉了过来。
篝火晚会那边,当那个中年女子拉着衡儿过到去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那一大群女子还在做着各种舞姿站在那里,黄药师已经不见了。“怎么会这样的?”中年女子大怒问旁边的女子,那些女子们都一下子跪下了,说:“族长,他没有接受安排,他走了!”原来中年女子是这个部落的“族长”,她狠狠地掴了那个女子一巴掌,转过头想要集人去抓黄药师,却发现黄药师已经在她后面不远处出现了。族长抓紧了拉着衡儿的手,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了,但又问起衡儿:“你男人是太监吧?”衡儿这时候正看着黄药师,她为黄药师没有被这么女子引诱感到高兴,听到族长这么一问,又说:“不是。姐姐不是说没有男人能过你们这一关吗?难道……”族长听了轻蔑地笑了笑,说:“可能只是他今天有心无力,我就不信有鱼不吃腥!”衡儿显得颇是骄傲,说:“如果当真不吃呢?姐姐是不是就成全我们了?”族长又看了看黄药师,说:“如果这个男人能挺过七天,我就让你们离开,但如果他做了,我看妹妹你还是留下和我们一起对付这些负心人吧。”衡儿还是看着黄药师,说:“一言为定!”族长听了松开了衡儿的手,又哈哈大笑起来。衡儿没有说话,只示意黄药师帮那些女子解穴,黄药师很不情愿地过去点按她们的肌体。
原来黄药师刚才情急之下,只有点了那些女子的穴位,脱身之后又赶去找衡儿,然而他才转了一个小圈,就遇上了她们。他能听到衡儿和那个族长的对话,但不是很明白她们说些什么,也不明白衡儿为什么好像和那个族长好上了,还姐姐妹妹的称呼。他想问清楚衡儿是什么回事,但还是害怕衡儿又会因为什么而生气,所以只不作声地站在那里。刚才被那些女子裸露的引诱,黄药师已经有点躁动了,现在看着衡儿让他很不自然,他又冷冷地转过头看着远处。
族长带着衡儿离开了,她又让人把黄药师带到一茅屋的小房间里休息,黄药师看见衡儿还是那样跟着那个族长,心里很是不安,但又能看出她对衡儿好像没有什么恶意,只有暂时放下了。这个房间旁边还住着不少的女子,她们都常常只披着点儿布就嘻嘻哈哈打骂着在黄药师房前窜来窜去。黄药师的心情又澎湃起来,他便又练功排除杂念,终于安心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女子端着水盆过来要帮他洗刷了,黄药师马上想把她支走,她说是离开,却只走到门外看着。外面很快又集了几个女子了,她们都很好奇地看着黄药师,让黄药师很不舒服。黄药师简单梳洗一下,然后马上离开了去找衡儿,因为这里他不想再呆下去,他打算带上衡儿马上离开。
凭着速度和敏锐的觉察力,黄药师很快就找到了衡儿,当然那个族长也在场,看着黄药师这副急样子,族长很有把握,她还识趣地离开了。黄药师看见族长离开了,也急切地向衡儿说明来意,说要马上离开。衡儿听完他的话,然后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你这么急着要走呢?你害怕什么?”黄药师想了想便回答:“我怕你在这里不安全,而且……”衡儿听了追问:“我在这里很安全,你只是为我的安全而离开这里吗?”黄药师语塞了,他想说出自己在这里的“危险”,但又不知应该怎么说。衡儿有点失望地慢慢离开,黄药师急了,忍不住一下子抓住了衡儿的手,又害怕衡儿生气,马上缩回了。衡儿停住了,她看了看黄药师的可怜样子,有点心软,又不肯放手要继续试试黄药师。他们的眼神又来了一个对视,黄药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被衡儿的变幻莫测的态度弄得昏头转向。衡儿也不想让黄药师难过,但又不肯轻易罢手。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大声号哭,衡儿马上赶了出去,黄药师也紧随着出去了。他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小水塘的前面,发现有十多个女子正围着一个女子在中间。中间那个女子一边哭着一边跪下求她们说:“你们放过他吧,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求求你们了……”而一个为首的女子就很冷地说:“小紫,相信我,很快就会过去的,快把婴儿给我们,不然要惊动族长了。”那个女子更是大声哭叫起来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偏偏又是一个男孩呢,啊……”衡儿被她的哭声感动了,便走过去问什么回事了。那个女子看见是衡儿,哭声马上小了,只抽泣着看着那个婴儿,低声说着:“这可是我的骨肉啊,我怀着他整整九个月了……”说完又闭着眼把那个婴儿递给了那个为首的女子,自己则号哭着转身走了。
黄药师在一旁,他感到十分不安,心想难道这些女子要把这个孩子带走,不让他的生母养育?又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衡儿想到这个部落的情况,没有男人,她感动了莫名的恐惧,但已经太迟了,那个为首的女子突然拿出匕首,向着婴儿就是一刺,让不远处的黄药师都反应不及,那个婴儿只哭叫了一声,就被杀死了。
这一幕,不要说衡儿,就连久经战场杀人无数的黄药师都被震憾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啊,衡儿突然喘气急速,跪倒在地上一连咳嗽着。黄药师马上扶起她,帮她打通背后的气门。衡儿悲痛不已,一边咳一边说:“为什么她们可以下这样的毒手……”黄药师屏视着那几个正在离开的女子,小声地说:“如果不是你在这里,她已经死了!”衡儿又说:“本来我还以为那个母亲的母爱如此伟大,原来她是明知道孩子要被杀死,却能转身离开,简直没有母爱可言!”黄药师看了看那个被放到案上的小孩的尸体,又说:“或者这里出生的男孩都要马上被杀死的,这里根本不是人的世界,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衡儿本来也有所动摇,但现在看到如此惨状,她又不想离开,她要想办法阻止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她的气喘消退了,又站起来,她知道要找谁了解这些事,那个族长,于是不顾黄药师走了。
黄药师在原地愣了一愣,他真是无法猜透衡儿的心,但衡儿不走他绝不能丢下她,再三犹豫之后,又想到了衡儿的病,他决定趁着在这山岭里,也好找点药材为她准备一点药了。于是他只有硬着头皮找那些女子咨询一下这连绵的大山岭周围的情况了。
再说衡儿带着愤怒和疑惑,找到了那个族长。族长看见她那么快就跟过来找她了,而且一脸的悲伤,还以为她和黄药师已经崩溃了,于是神气地安慰并问什么回事了。衡儿便说了刚才她见到的情况,岂料族长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能在她心里杀死一个婴儿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轻松。衡儿怒了,便问:“姐姐,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没有一点人性吗?”族长听了也有点不高兴了,道:“人性?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人性了!绝男续女是我们族的族训,我们就是依靠这样生存了上百年!”“上百年?”衡儿知道这里又有了眉目,必须通过族长的口才能了解到她们族的情况,才能想办法改变这可怕的族训,便问:“你们族存在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为什么你们的祖先要建立这个族群呢?”族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反正你也快成为我们的一员了,我就不怕跟你说,也好让你先懂得点规矩。”族长便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她们族群的由来等情况,衡儿在一边认真地听着。
第90章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