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还在别人口里知道了自己父亲原来是专门帮皇上炼一些药的,具体是什么药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皇上吃了之后就会很有男人气概的,但那些人说起通常都有种耻笑的性质。就因为这一点,父亲还是有一点儿地位的,宫里面不是很高等级的官员都会稍微有点尊重父亲。一直同房睡觉,但从小并不喜欢他的哥哥,也一样变得不爱说话了,还容易发脾气,有时候父亲叫着他都不理会躲到房里。小安子也长大了很多,但就是身材还是比他和李权矮小,还有就是变得很怕事,就算在他们面前都轻松不了,可能就是因为那次他看见皇上下令斩了他认识的几个太监吧,也可能是老干爹告老回乡了跟他说了些什么。李权这些年长得更高大结实了,真想不到这几年时间,他也变得老实多了,没有了小时候的霸道和骄气了,有时候还很听黄羽的话呢。他还跟黄羽说了,将来要做一个大将军,为皇上立大功然后迎娶琛灵公主。而小七子和那个老人家在那次害黄羽被人追之后还接着出现过两次,跟着越来越长时间不出现,至今已经一年多没有来过了。黄羽多希望能有一次可以求求那个老人家带他“飞”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黄羽自小爱慕着的琛灵公主,样子也变得越来越美了,这样让黄羽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但公主就常常来找他玩,甚至曾说过喜欢黄羽,这些都让黄羽更加痛苦难受。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公主,但以他的地位公主是不可能下嫁的,而且宫里想攀上公主的人太多,甚至可以说公主是每个人的梦想呢。于是黄羽想减少和公主的接触,虽然心里是那么想见公主,但有人来传话时他都会说很忙走不开,因为公主是不会怪责他的,传话的人都懂了。
本来一切还好的,这一天突然之间传来了一个恶讯,玄觉被皇上斩了。这一点真让黄羽震惊,因为毕竟玄觉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常常见面,但怎么会突然被皇上斩了呢。玄觉难道是偷了什么东西吗?黄羽很想搞清楚是什么回事,于是黄羽便去问老国师。他意想不到的是,老国师却很平静,他见黄羽来了,便先让他坐下。老国师沏了茶,慢慢坐下,黄羽便给他倒了一杯茶,问起:“为什么会被皇上斩了?”老国师瞄了黄羽一眼,说:“看你,又这么急躁了,我平时没有教过你吗?发生什么事了也要……”“平静对待,要不慌不忙。行了,我知道了,但玄觉死了。”黄羽不耐烦了。“玄觉之所以死就是因为像你这样。”老国师话中有机,黄羽便思考这话的意思了。但想不明白,黄羽便只有为自己倒一杯茶,细品了一口,等待老国师自己说了。因为老国师以前教他的,想得到什么都要想办法,要顺从别人的方式才能得到别人的东西。他也知道老国师总是要这样品着茶才说他的道理,所以只有等他说了,顺从他的方式。
原来,老国师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而玄觉又是他最聪明的弟子,于是开始带上玄觉进宫朝圣。而玄觉却急于要表现自己,在朝圣的时候说错了话,所以皇上下令把他斩了。黄羽听了又不明白了,问老国师:“那师父你为什么不和玄觉求情?”老国师又瞄了瞄黄羽,问:“我为什么帮他求情?”黄羽便说:“他可是你的得意弟子,而且是你带着他到现在都十几年了。”老国师叹了一口气:“你还不懂,求情要看看是帮什么人,要看看怎么求,要看看有没有用,更加要看看在什么场合。”“那你当时什么都没有做看着玄觉被人拉下去?”黄羽有点气愤。“没有,我没有看着他怎么样被人拉下去,我当时就马上跪下了,不敢抬头,还不停地说‘臣知罪’,只望皇上不会责怪到我身上。”老国师还做了做动作。黄羽沉默了片刻,又问:“那皇上没有怪责你吗?”老国师笑了笑,说:“这就问到点子上了,皇上没有说话,刘大人救了我。”
黄羽这下懂了,因为老国师以前就跟他提到过这个刘大人,皇上身边的红人,可能因为皇上才登基不久,处事经验不足,对他信任有加。他虽然是一个宦官,但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很喜欢听他的意见,每当皇上犹豫的时候,他就会凑到皇上耳朵边给意见。“但是,”黄羽说:“为什么要斩了他呢?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吗?只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啊……”老国师又喝了一口茶,又说:“只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我已经跟他说过几次了。太急了,他是想借这个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怎么可能呢?有野心不是不好,但太大了,才多少岁,唉……”
经过这次之后,黄羽更讨厌宫里的这种生活,像皇上这样的人可以随时不喜欢就把活生生的人给杀了,比杀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而人们之间都分着等级,上级对下级吆喝着,下级对上级唯命是从,同级也是陪笑,互相猜疑、忌惮。每个人的所有工作都是围着皇上,整个皇宫的感情都是假的,而真的却不敢表露出来,……一切一切,让黄羽越来越讨厌,害怕。
又一次,公主又叫人来传唤黄羽去玩了,黄羽现在更是不想与公主见面了,于是习惯地说了要干活走不开。于是那个婢女走了,黄羽看着她离去,其实他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公主了,也很想去见一见这个朝思暮想而又遥不可及的人。“我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吗?”一把熟悉的声音,跟着周围的几个仆人都马上行礼。这个声音黄羽再熟悉不过了,但他想不到会在这里听到。黄羽连头都没有转过去,其实他多想去看一看公主那个完美的面孔,但不知为什么却克制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吗?”公主的话有点伤心,黄羽听了心都软透了,便低着头说:“不是啊,我这几天……”黄羽想到了一个籍口,于是继续说:“我这几天心情很差,因为我一个朋友被斩了。”他说罢,公主也沉默了。良久,她才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有什么不开心应该和我一起分担的啊。”公主的话有点骄气,她现在知道黄羽为什么不找她,还开心起来呢,但黄羽刚失去了朋友,她也不好表露出来。
于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黄羽又陪着公主去玩了,虽然黄羽明白不能跟公主再亲密了,但却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吧,反正都出来玩了,就让自己再亲近公主一次吧,这次之后就下决心不会再与公主见面了。于是,黄羽常常呆呆地看着公主,他想把公主深深地记住,以后都能想起,那就不会那么想念她了。公主觉得黄羽这次怪怪的,黄羽今天的行为让她感到害羞,但又有种欣欣然的感觉,她好像挺喜欢黄羽这样看着她。在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附近,其实李权早在了,他越看越不是滋味,心里越来越难受,虽然是朋友,但他都开始恨黄羽,为什么在公主身边,公主喜欢的不是自己呢。
李权确实忍不住了,正要离开,却发现他身后不远还有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年青人,兵部侍郎的独生子王岸然,因为他父亲权力比李权父亲权力要大,李权便向他行个礼要离开。“等一等,”王岸然叫住了李权,他把声音放低,阴沉地说:“你也恨他吧?那个小子实在令人讨厌,宫里没有人不想他消失!”李权知道这个王公子不是个好人,而且比他大几岁,不想跟他打交道。就要离开,却又被王岸然拉住了,王岸然继续说着:“你就不想帮皇宫里除这个害群之马吗?你真的不恨他?”李权现在根本不想多理会这些,脱口而出:“不恨,他是我朋友!”便挣开王岸然的手走了。
这次和公主相会之后,黄羽便很少离开家门,为了防止自己糊思乱想,他便天天在家练他的功夫及认真学习父亲教他的东西。他的功夫因为没有人教,还是天天在练习李权教他的基本功,但熟能生巧,他的基础打得很好。而父亲教他的东西,他已经学习得很好了,不单每个穴位及经脉清晰,而且有什么作用,相对的穴位等都已经掌握得不错了。
这一次,黄羽在研究着一些重要的穴道,正研究得入迷,他想用自己身上的穴位来试试效果,但是力气大一点就有点痛了,又害怕真的用力按下去会有问题。他想到用针来刺激,但父亲现在还没有给针他,说他还未能真正操针,只有父亲在场的时候才可以试。正在他犹豫之际,又有人来传话,说公主要找他去玩,有很急的事情。又是公主,黄羽心里不知是什么味道,其实那次他都已经向公主说明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空去陪她,还暗示了这样会让他很为难,他还举了玄觉的例子。怎么公主又要找他了,还说是急事,什么急事呢?黄羽看看传话的人,根本都不是公主的仆人,而且看装扮都不像是一般的仆人。可能公主真的有急事才叫这个人来传话,先去看看是什么事吧,但这次一定要注意了,事情一解决了就马上离开。
第5章琛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