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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侦察任务

接着,老者作了介绍,他是这个帐篷的小头目,大家都叫他大叔,还有刚才咆吼的何勇,同姓的小林和大林,还有秀才、斗鸡眼等等人。然后是三牛的介绍,他说他曾经是什么西山寨寨主,手下有数百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吹牛呢。再到黄羽,黄羽还是说他刚改的名字“黄要死”,因为他觉得黄羽这个名字应该随他的家人一起消失掉了,但除了说出名字外,他什么都没有说。大家听了并没有什么奇怪,或者他们都习惯了那样称呼对方。再而是那个岳家军后人介绍了,原来他名字叫做戴复国,一听名字就知道祖辈对他有什么期望了,在他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他家族怎么怎么强时,三牛终忍受不住打断了:“想不到到了你这一代却变成这样子了……”复国不明白,便问:“怎么样子了?”“只会在这里吹牛啊,你看我的包袱都冻僵了。”众人听了哈哈大笑,于是带着这三个新人进入他们的大家庭帐篷了。
进了帐篷之后,秀才就跟他们说起这个帐篷的“特点”:北面穿了个大洞,在夜里北风直吹,以前的猪头和何勇就经常因为这个睡觉位置而争执不休。一说到猪头,大伙又沉默了,三牛拍了拍秀才的肩,说:“相信我,猪头这个仇很快可以报了,他的位置就由我来睡吧,我以前养过猪的。”黄羽看着那个洞,也想利用它来折磨一下自己,于是便说:“我来睡吧,我喜欢北风!”便带着包袱走过去了。三牛拦住了他,说:“兄弟,这你也要和我争啊,我也挺喜欢北风的。”这时候大叔又说话了:“你们都不用睡那里,现在有的是位置呢。”三牛听了笑了笑,道:“怎么不早说呢,”又转过头对黄羽说:“你也是的,下次……不要这样了。”便走开了,但黄羽还是走到了那个位置旁边,扔下了包袱。大叔想要继续劝阻,但旁边的斗鸡眼就说了:“算了吧,让他睡一晚吧,说不定明天他就改变主意了。”大叔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也不劝阻了。
这一夜,黄羽才明白为什么何勇他们要争不睡这个位置了,本来这里还有一块木板可以挡一下风的,但当风一下子猛烈起来的时候又会把它吹倒,黄羽干脆不用它了。于是当北风穿透他那张破被子时,他便运功抗着北风,不知不觉睡着了,功力减退了又被吹醒,又再运功抗着,一次又一次,熬到天亮了。
第二天开始,大叔就跟他们说营地的情况,比如如何吃饭,平时要干些什么,军规以及违反受到的相应的惩罚,再跟他们慢慢介绍了军队的情况:本来宋国和金国已经停战数十年,在停战期间虽然在边境处时有一些小的冲突,但也没什么大的动作。以前这里还早榷场,两国之间的人民还在这里经商,以及探亲等来往,本来一片大好。但近几年以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停战时间过长了,宋金两国边境的守军的冲突越来越多了,特别是金国与蒙古部落有冲突以来,随着边境军队的减少,两国之间的冲突加剧了。也是这个原因吧,前段时间大叔带着他的小队从边界深入到金国侦察情况时,遭遇上的金兵在没有问原因的情况下就放箭警告,本来他们也可以安全离开的,但何勇当时愤怒了,不肯轻易离开,带头反抗,造成了那次的惨剧……
黄羽不明白宋国为什么要到金国去侦察,但大叔说金国也时常会派人到宋国这边侦察的,当然宋兵遇上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还说到了本来宋国与金国的边界就是长城附近,但没有明显的位置,所以他们现在驻扎的地方可能就是金国境内了。黄羽继续问着为什么明知道这里可能是金国的境内他们还要驻守在这里时,大叔听了有点愤怒了。他跟黄羽说起了历史,因为以前北宋时期这里是宋国的领土,都是当时被金国强抢去的土地。黄羽似乎明白,又不尽明白,但在这里认识了这么多人之后,他好像又不那么想死了,因为他好像感觉到这里的人都好像和他很相似,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任务,比如运送物品或者修筑营地等,他们都是早上下午按时练兵的,机器式的动作,只有到了晚上才热闹。因为帐篷里刚来的三牛和复国都是有很多故事说的,还有能说会道的秀才,每次都要说到深夜才肯停止。可能因为在这样的营地里,除了大伙一起聊聊天,也没有其他的乐子了。
白天黄羽总是按要求提早到了射击场,和其他的弓箭手们一起练习射击技术,因为他本来就聪明敏捷,而且总是边思考边练习,所以射击的技术提升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已经被他们笑称为神箭手了。特别是他张弓的力度,不用运内功,他都能把一把两百斤的弓张到满弦,这一点更很快传开了。
每到了晚上,倔强的他又要继续和寒风抗战,所以他一个晚上平均都练很长时间的潜龙之气。就是在这样不知不觉的练习中,在他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那些伤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了,而且内力也增长了许多。
这一天,又一个侦察的任务落到了他们小队里,本来因为上次受创严重,他小队已经很少机会接到这种任务了,今天这个任务可能也是一些小任务而已。大叔便带领着他们,带上武器和一些干粮,出发了。黄羽不明白的是,何勇他们听到侦察的任务个个都兴奋不已,好像侦察任务不但不用受伤不用死,而且有很多好处。但再深入想想,也可能只是因为长期困在营地里,天天要么训练要么做苦力工作,大伙都厌倦了。
他们向着西北方向走了大约几里路,一起爬到了一个较高一点的小山上,看着金国那边的情况,金兵的动静,任务很快就完成了。黄羽也能隐约地看到远远处有些金兵的帐篷,和他们的样子都差不多。本来任务完成后应该休息一下就回去了,但何勇又提到了他们以前出任务里经常会做的一件事:找点营养。原来他们这些出任务的士兵,经常会顺便在野外找一些野生的小动物或者果子吃吃,就是被叫成是找点营养的说法了。三牛和复国听了当然是一致叫好了,黄羽本来有点不愿意的,但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不愿意而离开,于是只有跟上了。
因为现在天气越来越冷的缘故吧,他们不要说小动物,就连半个果子都找不到,因为很多树木都干了。一直走了很远,大叔都说过应该回去了,但何勇等几个又不肯放弃,于是继续向干树林深入,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终于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黄羽自己的干粮都送给了三牛他们,时间也到了中午时分,大家都知道应该回去了。于是又找了一个小山头,想看看怎么回去,却被小林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何勇听说了之后便要求一定要去看看,这次三牛意外地反对了。何勇他们便提及眼下干粮没有了,而且说不定今晚都回不去,要挨饿了,三牛想了想,也答应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干粮之类的了。
小村庄只住着十来户人家,看见黄羽他们来了,很多人都躲回家了,只有一个老伯出来跟他们说话。在问过一些情况之后,大叔见时候都不早了,于是向他要求要一点粮食,但老伯却说前几天已经有军队来拿过了,他们留来过冬的粮食也不多,希望大叔不要难为他们。这时候何勇就不耐烦了,走上前一下抓住老伯的衣襟,问:“你这老头,前几天的军队就给,我们就不给吗?只不过就要一点食物,又不是要你什么的,你还这么磨磨蹭蹭的?”大叔见状一把拉过他,黄羽在一旁看见也忍不住了,走上前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老人家?军规不是规定不能向老百姓索要东西的吗?”黄羽这么一说,何勇就火了,挣开大叔的手,向着黄羽骂:“你这小子,怎么平时什么都不会说,一说话就箭头都搞糊涂了,向着自己人!”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姑娘从一户房子走了出来,说着:“爷爷,你没事吧……”何勇看见了,又不管黄羽走了过去,对着老伯说:“哈哈,没粮食都可以,把这小闺女给大爷们玩玩吧……”一旁的秀才他们都笑了起来,这时老伯害怕起来了,忙抱着他的孙女,想离开。大叔便说:“别害怕,他们闹着玩的。”何勇看了看小姑娘,又说:“要么我跟你买了吧,这闺女值多少个钱呢?”黄羽这时候一下子想起了他的琛灵公主,看着何勇那个样子,心里怒火突然爆发起来,走上去一把抓住了何勇的手臂,何勇瞪着黄羽,狠狠地向着他的头就是一拳。黄羽怎么会把你这一拳放在眼内呢,未等他的拳头袭过来,用力一扔,何勇便整个人被扔开一丈多远。他这么一扔,众人不禁惊叹,怎么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黄要死原来力气这么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