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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华山论剑

他们继续走着,离华山也越来越近了,而再过几天也就是袁风所说的武林大会的日期了。他们都百感交集呢,在这个武林大会里面,可能还会遇上更多的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会遇上袁风、洪帮主、王重阳等很多人。那些永远理不顺的关系,又将会困绕着他们,这不是一个什么盛会,相反武林中人这样地集中,肯定会发生很多事情。
远远就看见华山了,黄药师和衡儿都见过不少的山了,但它们都不及华山的险和峻,虽然张家界的石柱山也很险,然而相对于华山,那些甚至不能说是山了。衡儿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顶峰,又望着黄药师叹着气,黄药师明白衡儿的意思,是要他背她上去,这对于他还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虽然衡儿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但在这样的条件下,黄药师还是很担心。
他们很快到了山脚,但说也奇怪,山脚竟然没有见到什么打斗的痕迹,可能是他们都怕了北斗仙翁和王重阳,还是什么原因呢?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便先在山脚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明天再上山了。黄药师知道这里危机重重,特别是那个也可能在附近的万毒门,让人防不胜防,他哪敢睡觉呢,只守在了衡儿的旁边,又多作调息,以备华山上的武林大会。
第二天一大早,衡儿就醒过来了,可能她也睡不安,也或者是她很想上山一览华山这“天下第一险”。黄药师当然也点头答应了,因为他也很想快快上去上面见识一下有什么高手在。他们出发了,衡儿还是很体贴,她开始试着自己爬山,希望给黄药师减轻点负担,这样他在山上比武的时候,还能留着点气力。
他们正在上着山,却遇到有人这么一大早就下山了。这些人还是三五成群,从山上看不见的地方开始,断断续续地流着下来。难道上面的比试已经开始了吗?不大可能,王重阳不会是这样不守约的人。衡儿也有疑问,便向着路人打听,但是这些人大多没有什么心情,个别还受了伤,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所以并没有回答衡儿这个问题。直到遇到一个还跟同伴说着笑下山的人,衡儿才打听到,原来山上很多人等不及了,就私下相约比试,输了的先下山。
这样,黄药师听着更想上去一睹为快了。也在这时候,他们突然意外地发现山脚来了一大群像是什么门派的人,但是打扮却华丽得夸张,还有一顶远远都能看得清晰的十六人大轿。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富有,这样来参加武林大会,黄药师好奇起来,衡儿则是有点不安。
他们继续上山,衡儿终于走不动了,黄药师便背起了她,其实她都已经走了很远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山路啊。衡儿为黄药师不怕苦不怕累,黄药师早就心疼了,只是他一来说服不了衡儿,二来衡儿为了和他理论会喘得更厉害。这时候,他们又突然发觉山腰上围了一大堆的人,于是也顺便休息一下,跟了过去看。
原来真是比试,两个武林中人正过着招,他们都用剑,这时候其中一个使出一招速度也挺快的穿刺划弧,把另外一个人逼退了一丈多远。然后就在他的招式用完之时,可能是由于体力不支未能直接换招,略为一停,他的对手马上使出绝招,打掉了他的剑,并把剑指到他的胸前。衡儿正要叫着捂住脸,才发现那把剑停下了,片刻后又收了回去,他并没有要取对手的性命。衡儿看见很开心,太好了,这才叫比试啊,她见得太多无情的杀戮了,这样的比试让她还感到开心。而那个被指住的人,叹了口气,然后捡回自己的剑就下山了。旁边的人都议论纷纷,那个胜利者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也过去比试一下吗?”衡儿问黄药师,黄药师知道衡儿不懂武功,不知道他和这些人差很远呢,但他没有多说,只摇了摇头,说:“我要保护你,除非遇到袁风他们,你安全了,不然我不会轻易出手的。”衡儿笑了,又向黄药师示意要背,黄药师便又背上她,继续上山了。这时候他也发现,刚才山脚那支非常华丽的队伍,已经离他们很近了,看来帮他抬轿的人都懂功夫的。可能是因为开始时衡儿自己走,所以他们比较慢,而刚才他们又停下了休息,所以被这些人追上来了。黄药师这时候可以看到,大轿的上面坐着一个也挺年轻的男子,双眼特别有神,就是现在离黄药师还那么远,他们的眼神也能有一次交锋。
黄药师继续前着衡儿走了,他那样背着人上山,当然也吸引了周围的人了,而这个时候那一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把声音:“黄药师!他就是黄药师!”黄药师不知道这些声音是敬畏他,还是憎恨他,他甚至没有去看是谁说的话,就继续走了。这时候,黄药师还能听到那人群中有更大的声音高叫起来:“大理皇帝!大理皇帝也来了!”这个声音显然比说黄药师的轰动多了,而且很多人在说。
黄药师听到大理皇帝这个声音后,总觉得有点不妥,慢慢才记起原来在金国皇宫里,元妃就曾经要把衡儿嫁给这个大理皇帝。他有点不安,这个大理皇帝如果见到衡儿的样子,会不会也有非份之想呢,在他心里面皇帝都是自以为天子,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想着想着,他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山顶快到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这里的人数,比黄药师和衡儿想象中的都要少了。黄药师还看得出,其实很多人来这里,都是碰碰运气,甚至只是想凑凑热闹。这里离山顶很近了,他们又发现了一平台上围了一大群人,而且不只是那个平台,不远处还有几处围着人呢。在那些又险又多人的山边上,衡儿都看得心惊肉颤,而那些站到悬崖峭壁上的,都是些武功高强的人。
他们来到了最近的人群旁边,黄药师并没有围过去,他不喜欢热闹,他抱起了衡儿,轻轻地跳到了一石块上,便可以看到那里面又是什么回事了。不出所料,都是比试,只是这两个人比试的方式不同,他们都相对蹲坐着,都对着出着掌。他们的中间放着一个石球,正在慢慢地向一方滚动着,看样子是谁推到对方那里谁取胜。衡儿看得惊讶,这两个人竟然可以隔空推石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黄药师看着看着,他发现了那个石球滚的地面却是有点特别的,一边是上坡一边却是下坡,可能是那个用这个方法赶走对手的人专门设计好的。黄药师本来想想个办法戳穿他,又想到可能很多高手都看出这个问题,只是赶走的人都是他们的共同对手,所以他们都不会说出来。黄药师也没有说什么,又和衡儿继续向山顶走过去了。
他们走到通向顶峰的道路处,也有一小群人正翘首望着一边的悬崖。衡儿也好奇地望了过去,这一望她大惊失色,原来在那几乎垂直的悬崖上面,正爬着两个人。他们干什么要冒这个险呢?衡儿看见他们竟然还动手过着招,她一下子明白了,这又是比试,想不到这些人什么比试的方式都想出来了。但这个比试失败方的代价有多大啊,这些人都疯了!
黄药师自然也看到了,他停下了脚步,也望着那里在比试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这时候也冒险地一蹬扑向另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的轻功也太好了,他竟然一跳闪开了,又像蜘蛛一样轻盈地爬回到山壁上。那个刚才进攻的人才扑了一空,马上想要抓住山壁,但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已经向他靠近了。随着他连续出几招的攻击下,那个人再也站不稳,他只在山壁上擦过几下,惨叫着掉了下去。
黄药师其实也想去救人,但距离还远了点,而且他也放心不下衡儿一个,因为这里太险了。看着那个人惨叫着掉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不单衡儿,黄药师都觉得策划这个比试的人太过份了。黄药师也很想去教训一下他,但他又不能离开衡儿太远。“哈哈哈,他下去了,还有人敢来比试吗?”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笑着向着人群说,又在山壁上爬来爬去。衡儿这时候也说话了:“这个人太过份了,有必要这样比试吗?一定要致对手于死地吗?”黄药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山顶,准备继续往上走,却突然又听到那人群中有人说:“让我来!让我来把你也送下去!”那人说完又一下子凌空跳起,拔出两把短剑,利用锋利的剑尖刺进山壁里,就像是把双手当成了双脚一样,也爬在了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