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李权拨剑就指向袁风,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然而,袁风怎么会把李权放在眼内呢,他转过头,用很无奈的表情对李权说:“老哥,其实你又何苦呢,你只不过是听了一个帅哥一段好心感化你的话……”李权挥剑用剑柄打向袁风,然而袁风轻轻一拳就把他的剑击飞了。虽然被袁风碰了一下的位置非常痛,但李权以为这只是意外,他根本不知道袁风是个一流的高手。“呀!”李权大叫一声,向着袁风扑去,他想要用袁风的血,来告慰公主在天之灵,因为这个袁风刚才侮辱了公主。袁风又轻轻一拳把他打开,李权刚摔倒,又马上爬起扑过来,一连几次之后,李权的脸都已经青淤了一大片了。“好了!”黄药师看着墓碑说:“公主也不想看见你这样的!”又转过头对袁风说:“这样也有意思吗?”袁风听了,便说:“是你朋友的问题啊,他老是缠着我不放,你知道我向来都那么善良。”
“你是黄药师朋友吧?我也是他的朋友……”衡儿也走近了,对李权说。李权慢慢地捡回他的剑,瞪了黄药师一眼,低声说:“黄药师?!哼,那怪不得了,你不是我的朋友!”黄药师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李权已经转过身,气愤地坐到公主墓边。衡儿看了看黄药师,又看了看那个墓碑,便说:“你们俩好好地叙一下吧,我和袁风先走开一下。”袁风狡猾地看了衡儿一眼,憋着嘴跟衡儿走了。
黄药师没有说话,只站在李权的后面,李权也没有再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的碑石,抚摸着刚才给袁风打的伤痛。他们沉默的,不为李权的骂,也不为袁风打的伤,而是已经长埋在黄土下面的琛灵。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药师悄然离开了,就剩下李权,还是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对于黄药师来说,琛灵的死太突然了,琛灵也是他对过去唯一保存着的记忆,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了,他的过去在知道琛灵离世之后,仿佛变得一片空白了……
离开之后,黄药师的思潮更是起伏不断,过去的一幕幕,不断地重复着,让他痛苦不已。或者这是他的命运吧,过去所有亲人,要好的人,都已经逐一离开了,他却总是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更让他难过的是,这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从军,杀了很多人,死不去,又回到这里。还有跟着来,把衡儿送回金国之后,他又能做些什么?没有方向。
“老妖怪!你不是吧?我们跟了你这么久了,你竟然没有发觉!”袁风的声音打扰了黄药师的思绪,黄药师转过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的不小心。他看着衡儿,衡儿也正在看着她,衡儿的眼里面,有种酸溜溜的感觉。“真倒霉又遇上了你!”袁风说着,又转过头问衡儿:“亲爱的,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呢?”衡儿没有理睬他,只对黄药师说:“你在除了刚才那个,没有朋友了?”她这么一问,黄药师又想到了小安子,于是说:“不是的,还有一个,不过可能也已经不在了。”衡儿叹了口气,说:“不一定的,我们可以找找看,反正这里你熟悉一点,我们就当是顺道观光吧。”衡儿这么一说,黄药师也点点头,说:“好吧,我们明天开始去找。”衡儿微笑着点头,袁风却很不高兴地说:“又要找你的妖怪朋友,我建议我陪我爱人观光,你自己去找算了……”衡儿没有理他,带着黄药师走了,袁风只好低着头跟在后面,还不停地说着话。
那天晚上衡儿了解过小安子的情况之后,便计划好了第二天的行动了。一大早,衡儿就打听到京城里有什么地方多乞丐聚集的,想不到很快就打听到京城有几个大量乞丐聚集的地方。于是他们便到那些地方去走了,黄药师知道这样找小安子不容易,也没抱多大希望,袁风心里就讨厌极了,他向来就怕脏,现在还要去找乞丐,如果不是衡儿在,他宁愿死也不会去。
走在那不远处就坐着一个乞丐的大街上,袁风只顾着去两边摆摊的买小吃。黄药师也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衡儿就知道要向乞丐打探消息很简单,他们来到两个乞丐旁边。衡儿首先给了一块碎银一个乞丐,那个乞丐看见,当然是不停地叩头叫着大爷了。然后衡儿问另一个乞丐的时候,因为碎银没了,给了另一个乞丐一小绽银两,刚才那个乞丐看见就不满了。他竟然从刚才的叩头叫大爷,一下子转变成骂人,于是黄药师不高兴地望了他一眼。他在想:原来无论是什么人,都要和别人对比的,本来那个乞丐得到银两之后,已经高兴得不得了的,但在和别人对比之后,又因为比别人差而变为不满。或者人都是这样的,总要和周围的人对比,除了希望自己好之外,还希望别人要比自己差。衡儿则认为,乞丐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认为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因为有了这样的不公平,才会有那样的矛盾。
一连打听了几个乞丐了,还是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那些乞丐要么就是糊乱地说着感激之言,就是说着自己的历史。就在他们正无奈的时候,突然从街头那边走来一个打扮得有点华丽的女乞丐。为什么在这样热闹的大街上,一个女乞丐的到来,会让他们“发现”呢?原因就在这个女乞丐的出现,竟然让原来错乱有序的大街,突然变了样。一方面两边的小摊小店看见她都好像遇了瘟疫一样,走的走避的避,另一方面那些乞丐们不管老幼都向她打招呼。究竟这个女乞丐是个什么人物,能有这样的本事呢?黄药师和衡儿都因为眼前的变化疑惑了。
“张老板,怎么看见我就闪到一边了啊?”那个女乞丐,走到一个在收拾着东西的老伯旁边,娇滴滴地说。那把声音很是夸张,连同是女性的衡儿都有点受不了。“夫人,你看我的小店都打烊了啊……”那个老伯面有难色地说。那个女乞丐听了,便继续用她那把声音说着:“哎呀呀呀,小女子只是想来乞讨点剩菜烂饭,你打烊了都不要紧的。”那个老伯听着,一脸痛苦的表情,说:“夫人你放过我吧,今天生意本来就不好了,你看我怎么打发得了你呢?”“唉,小女子都知道张老板你的生意难做的了,只不过我们这些乞丐儿日子更难过啊。饿起来的时候,万一弄不准,一起围在张老板你的店前,影响张老板你老人家的生意了,那就真是……”“来吧,拿去吧,今天又白做了一个早上了……”那个张老板很是无奈地拿出几铜钱,扔到地上。那个女乞丐就不停地道着谢,然后弯下腰去捡那几个铜钱了。
在一旁看着的衡儿和黄药师这下才明白,原来这个乞丐是这样杖着混饭吃的。这个乞丐其实样子也挺清秀的,大约三十来岁,还化了淡妆,衣服虽然有点破烂,但一点不脏,而且整齐得很。这样讲究的乞丐还是第一次见呢,不单黄药师,衡儿也好奇起来,为什么这样一个妇女,会做乞丐呢?但衡儿就是最害怕这种横蛮的泼妇,因为这些人一般不会讲什么道理。
待女乞丐继续赶去敲诈其他人时,衡儿便问刚才的老伯:“你们就是这样被这里的乞丐欺负了啊?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啊?”那个老伯有点无奈,说:“你都不知道,别的地方更难活啊,那里的官兵恶霸多的是呢!”衡儿听了更奇怪,又问:“难道那些官兵恶霸会不来这里吗?”那个老伯听了,笑了笑说:“怎么会来呢?这里是丐帮的地头啊,虽然四处都是乞丐,但他们只要几文钱就满足了。”“丐帮?!”黄药师听了忍不住说出口。
衡儿停了停,又继续问:“这个丐帮也真是横蛮无理,竟然这样来乞讨,也太过分了吧?”老伯这时候竟然笑了笑,说:“你们是外地人吧?呵呵,别的乞丐都不会的,那个‘八娘’是帮主夫人呢。”“帮主夫人?!”黄药师愣了愣,一下子就想起了丐帮的老帮主,但他怎么会娶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乞丐做夫人呢?衡儿继续询问着丐帮的事和这里的情况,黄药师则想起了过去的老帮主,还有……小七!
“小七!”黄药师说了出来,他突然想到了小七也是丐帮的人,而且还是帮主的谪传弟子,他一定能找到小安子的,小安子和他还是老朋友呢,说不定他已经把小安子安置得好好的了。想到这里,黄药师便向衡儿示意离开了。
衡儿的主意,跟踪那个帮主夫人,往乞丐窝里去,最难受的当然是袁风了。只见他一直捂着鼻子,低着头,黄药师看见都有点想笑。而当他们跟到一处之后,乞丐们开始留意他们了,后来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公子,这里是我们丐帮的地方,你们不方便过去。”一个乞丐说。这个乞丐的服装也是比较整齐的,而且有点特别,可以看出他不是普通的乞丐。
第153章传说中的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