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石龙镇!
路上却只有夜歌和左丘白。
不是他们唾弃了上官典,而是上官典迫不及待的要展现一下他突然获得的惊人成熟魅力。如风一般疾驰而去。
他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今夜不独睡。
“但愿吧。”望着上官典越来越小的背影,夜歌和左丘白同声默祷。
半个时辰后,石龙镇外。
喧嚣的市镇,嘈杂、忙乱,依旧演绎着恒古不变的旋律。难道夏侯夔的经过,竟然没有投下他应有的涟漪?
夜歌不解的望着左丘白,现在的左丘白面貌和半个时辰以前已经截然不同,凭着夜歌的另一样法宝——貌可凭心变。
现在,除了下落不明的夏侯夔外。夺取百万金券的四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一幅模样。除了系统大神外,没有人会再把他们和夺宝四人组联系在一起。
所以,当他们踏入石龙镇后,没有一个人原意多留意一下他们,即使是认出夜歌的人。
表面一如往昔的市镇其实多了点什么——焦躁。当设身处地的站与人群中,才会发现每个人都好像若无其事,但每个人其实都沉甸甸的满腹心事。他们在找人,他们找的当然是夏侯夔。
夜歌和左丘白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松。既然都在找,那么人终究还没有被找到,这可是好消息。
“喝杯茶如何?”二人几乎同时说道,笑声中两人携手步入镇中心最大的一家茶楼。
茶楼里意外的拥挤,可却没有一点声音。
除了小声的啜茶声外,所有的人都只是竖起了双耳,看来想守株待兔坐享其成的人着实不少。
一桌和一桌划然分界,绝不相扰,人们各自同自己的伙伴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好像拥有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地,竭力小心提防着。
但却又偏偏要挤在一个小小的茶楼中。
夜歌和左丘白看得暗暗好笑,却听天上又是一声轰雷般的大响:“夏侯夔藏身石龙镇。”
“还有多长时间?”夜歌回头问道。
“两个时辰。”左丘白颇有忧色。在四个小时中,夏侯夔藏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中,情况实在堪虞。这四个小时中,各路人马一定会源源涌来,到时候恐怕连地底也能翻个遍。
可是现在连夜歌也不知道夏侯夔到底藏在了哪里。夜歌几次悄悄的拿出夜逍遥给的那卷皮轴看时,夏侯夔明明就在对面,可对面除了一个空空的照壁和一株大桑树外再无一物。
那桑树枝叶扶苏亭亭如盖,凌风一吹,满树桑叶飒飒作响,枝摇影移,若是藏了人,倒的确不易被发现。
可是夜歌凝着一双眼,整整看了一杯茶的时辰,连个鸟影子也不见。
对面的左丘白看夜歌只管和一颗大树较劲,捧茶呷了一口,笑道:“是你说的,鞭长莫及急也无用,到了时候,拼命便是。”说着把一盏精瓷茶碗推在夜歌面前说道:“喝着试试,介绍上面说这碧螺春,醇香淡雅,如湖风吹爽,似碧荷香袭,这会子功夫,我倒真的咂摸出些韵味来了。”
夜歌一笑接过茶来,却又瞥了一眼大桑树,才笑道:“这虚拟出来的茶香的确别有一番清韵,现实中,我喝了七八年的碧螺春也没喝出个这个味来。啧啧。”
左丘白摇头笑道:“你我皆俗人,不是这虚拟茶香,下辈子也也只道这茶经茗谱中的评注是神仙人物才能晓得的。”
说着,两人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
于这满室肃静诡异的茶楼中,这分外爽朗的大笑自然是引的人人侧目,纷纷探头来看。
正在这时,只听咯噔、咯噔一阵楼梯响,一下子奔出六七个人来。夜歌尚未看清来人面目,当先一人已高声叫道:“见过夜歌夜大侠。”
夜歌站起来,看着这位中等身材白净面皮的汉子,抱拳道:“不知……”
那人早笑道:“在下天下盟南岳坛坛主飞剑白,西门大哥派了十几路人马寻夜大侠,不想倒是我占了先。呵呵。”
夜歌忙道:“西门大哥找我何事?”
飞剑白道:“我们天下盟下个月便是建国的大喜日子,这封请柬是无论如何要亲自送到夜大侠手中不可的。”
夜歌被他口口声声大侠左大侠右的称呼,众目睽睽下颇是不好意思,忙道:“这又何必,西门大哥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了我此事,我也正向晋阳而去,又何劳兄台亲自跑上一趟。”
飞剑白正要说话。却听茶楼一角一声阴测测的长笑:“好不要脸,命都不一定保的定保不定呢,居然敢说什么建国。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啊。哈哈”
只听和他一桌的十几个人同声哄笑起来,茶楼中的其他人却都静悄悄的不敢出一声,显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天下盟。
“谁?给老子站起来!”飞剑白和手下同时怒喝。
只听咔嚓,彭嗵声大作,茶楼一角霎时站起了十几人,各个青衣弯刀,毫不示弱的怒视着飞剑白等人。
飞剑白一见之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伸臂指着青衣众人笑道:“我倒是哪个英雄好汉呢,原来是我天下盟手底的残兵败卒啊,月冷西湖,你连老巢婆娘都保不住,也敢在这里放屁。乘老子心情好,快滚吧。”
为首的青衣人正是夜歌在山洞中曾见过的月冷西湖,还和夏侯夔打过一架,只是现在见了他,却不见夏侯夔。
月冷西湖听了飞剑白的嘲笑,双眼似乎要喷出血来,一声怪吼,弯刀如月,早如饿虎一般的扑了过来。
“来得好。”飞剑白一撩长衣,剑走轻灵,斜斜刺出。只这一刺,夜歌便不由暗暗叫的一声好,他剑法虽然仍旧不脱系统剑法的藩篱,然能不墨守成规随机应变,已得剑法妙意之三味。
只见飞剑白刷刷三剑,剑剑如虹似电,当真如一条白练相似,大不愧于飞剑二字。夜歌看他尽能够抵挡的住,也便不急于相助。笑吟吟坐下来喝茶看剑。
月冷西湖此番使刀,又比和夏侯夔相斗时多了三分狠劲,刀刀进手,直入拼命一般。他这一斗,虽然防范不足,可凌厉却更胜三分。若是夏侯夔在场,胜他却更容易。
飞剑白剑力不足,便不敢冒险,连连将几次可胜之机白白丢掉。反被月冷西湖逼得步步后退。
月冷西湖占强之时,忽的刀影一晃,后退一步,袍袖一挥下,呼呼几响,三柄蓝盈盈的小小弯刀直向飞剑白射去。
三柄弯刀盘旋急舞,分上、中、下三路向飞剑白砍去。大变之下,飞剑白惊的呆住了,动也不动一下。
“暗箭伤人吗?”只听嗤嗤两声劲响,当啷声中,两柄飞刀依次被击落。剩下的一柄弯刀却终于砍中了飞剑白的左臂。
月冷西湖望了一眼地下的弯刀,竟是被两盏茶碗所击落,不由得暗暗心惊,细看一眼夜歌,不由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狂侯夜歌。”
夜歌抱拳笑道:“不敢,正是不才。”
此时飞剑白身后早跳出一人,大吼道:“这小子使暗器,大家伙一起并肩子上啊。”
第170章茶楼闲酌安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