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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入江湖

24世纪,人类已经可以永生不死!
哈哈,当然现实是不可能的啦。
但是,在网络上却完全可能,只要一个信息备份器,将你大脑中所有记忆、感情、世界观以及思维模式统统拷贝到网上,那么,就好像你的灵魂附身在网络之中一般,只要地球不灭,人类不亡,你的精神将永远生存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
所以啦,24世纪的人类社会将真正实现传说中的两界并存!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虚拟的世界,当然啦,这个虚拟的世界又可以大大小小细分为无数的小世界——武侠世界,修真世界,魔法世界,机甲世界,甚至有丧尸世界!
在中国,武侠世界已经存在了四十多年,其中具备了完美的法律、规范和种种必要的约束,保证人们的灵魂可以生活在一个惬意自由的武侠世界!
艾梦为了自己老后能在武侠世界有一个更好的开始,能够香车宝马、美眷如云,能够横行天下,仗剑万里,在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经营起自己的虚拟第二世界了。
下了班,艾梦匆匆将一个头盔似的接驳器戴在头上。
连接,上线,小龙女白衣胜雪巧笑嫣然的低语道:“您的精神数据已经传输完毕,面貌可以选择更改。”
“就这样,这是江湖,再不用像见老总,时时刻刻都得注意形象。”
“您的江湖名称?”
“夜歌!”
“叮……”眼前一亮,天高云淡,绿草清湖不近人烟。探鼻嗅处,似有无限清新。
“哈哈,我来啦,江湖!”振臂长啸,四周青峰翠崖遥遥回荡。招收一挥,便有白鸽立肩头,给所有认识的人统统发去一份张牙舞爪的通知——我来了!
可只一会儿,便听耳边叮叮当当,只震的人魂不附体头晕脑胀,匆忙逃命似的关闭了信息接收器,等了好久才敢小心翼翼的打开看时,只见七大姑八大姨,三朋四友,五亲六眷纷纷发电问候——
“在哪儿?”
“谁?”
“过来,我有好东西!”
“兔崽子,现在才开始,哈哈哈,我已经身怀绝技了!”
“忙!”
“讨厌,现在才联系人家!”
……
艾梦兴致勃勃正要逐条恢复时,又听叮的一声提示:“对不起,您已身无分文,您的状态,赤贫!”
“啊!”艾梦一下子呆若木鸡了。
正孤苦无依时,一个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咳嗽两声慢慢道:“高歌独醉啊,你初入江湖虽是满腔热血但人心叵测,啊,这……不学些防身之道恐是难以立足啊,不如……暂去林教头那里请教一番,你看如何?”我回头一看,却见老头胸口贴一木牌,上写村长二字。我知道是npc.
连忙问明白了林教头的住址,一路行来,只见不少青衣束发的男男女女手持木剑或是沉腰立马,或是虚劈空刺练的假模似样的。不由大为艳羡,加快步子赶向林教头家中去了。
三天后,高歌独醉便以筋骨强健根基扎实学成出师。此时内功、身手、六识、体质都已到了一转三层的火候(皆共九转,每转十层)。
高歌独醉挥挥手中的紫杉硬木剑,飒飒风声四野激荡,不由自语道:“武侠世界啊!我高歌独醉杀出来了啦!哈哈哈——”
“小子,高声喧哗者死!”忽的,一个彪悍异常的捕快一手拖锁链,一手拿戒尺,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
“啊!”事隔三天,艾梦再次呆若木鸡。
“小子,还不快跑!”旁边一个侠客模样的人叼着稻草笑道,“这捕快主要起威吓作用,跑了就没事了!”
“哦,谢谢,谢谢啊!”艾梦感激不尽,一边狂奔,一边还不时回头致谢。
果然,那捕快气势汹汹的叫嚷了一阵,便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
“靠啊!”艾梦抹一下额头冷汗,大口出气道,“我的武侠世界怎么会这么倒霉狼狈呢!”
出了山村,就是一片好大的森林,绿压压的横亘在天际。夜歌走到近前,便见林子口立着一块光滑如镜的大青石,上面张牙舞爪的刻着三个字“野猪林”。夜歌一惊,随即释然,这几天都听很多人说过了这个山村是坐落在汴梁郊外的,平时没有注意,想不到此时才算见着了东京风物。忽的灵光一闪,整个人不由得“呀”的一声是跳了起来,旋即想道,莫非自己的这三日之师林教头竟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林冲!想想这厮豹头星目仪表非俗还常常的长吁短叹越发的是像了。江湖之中,头等大事便是拜师学艺,忽然发现威风赫赫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就隐身蛰伏在自己左近,又被自己突然发现,哈!这是何等的江湖惊喜!夜歌一激灵,整个胸腔便火烧火燎的热乎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回去抢先拜师。
咧着嘴傻笑着发疯似的跑了几百米,清风一吹,脑仁儿渐渐冷了下来,江湖的规矩,你只能拜一次师,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也,若是你站在这山望着那山高,想叛师别投,那惩罚是相当高的。
想想江湖的五岳剑派、少林武当、古墓桃花岛什么的,就是铁掌帮、唐门什么的也似乎比林大教头更威名赫赫啊,况且,以这《水浒传》中野猪林的声名不可能直道今日都无人发现其间的关窍啊,江湖也至今未闻林教头收首徒啊。我夜歌少侠似乎也不是聪明绝顶悟性绝人啊。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自己的“终身大事”岂能马虎,如此轻易委人!夜歌渐行渐慢到了后头也就干脆回转身来二入野猪林了。
这野猪林中苍松古柏罗列密植,粗藤大叶遮天蔽日,阴森森的难闻鸟叫虫鸣幽林浓阴中却时现虎吼狼嚎。夜歌慢慢行在弯弯曲曲满是枯枝败叶的林中小径上,行了大半天前后不见人影。初始寻幽探秘的心境再也没了,只是紧紧衣衫暗骂道:“这做得也太逼真了,我真要一个人走到这种深山老林说不定就得哭妈。”
正神神道道的想着,猛听一声暴喝:“呔,前面那蠢汉!此林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得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说着路旁大树后窜出一条大汉来。
夜歌直被吓的三魂皆冒,一头虚汗,毕竟心中知道这剪径小贼是假的,胆气不灭,只是破口大骂道:“哪来的混蛋,吓着了本少爷让你抄家灭族,全都拉出去咔嚓喽。”
骂了半天,心跳渐缓,夜歌这才吐了口气仔细看那个蟊贼,果然是生的贼眉鼠眼全身上下不见半点良骨。双手攒着一条丧门棍呆愣愣的立在那里,翻着一双死鱼眼不知道究竟在看哪个方向,满脸堆着横肉胡茬,略微显露出一丝凶悍,胸口也照样有块木牌,简单明了只写着一个“贼”字。
看到这里,夜歌不由得一笑,拿出木剑比划两下,学着古书上得语气道:“兀那蟊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且慢走,吃小爷一剑那。”
那贼见我动剑,一声不吭,当头便是一棒。夜歌不惊反喜,脑海中中分明清晰明了的三种声音:六识但言速度慢,可避;身法却说只要向前向后或向左一跳即能闪开;而内力却道稍强,难力敌。
夜歌嘻嘻一笑,不躲不让,沉腰作马哈的一声一掌拍出,扑通、扑通两声,我和贼同时朝后跌了出去,不同的是,我嘴角带血,他却是额头流血,那是他自己的棒子被我内力反震回去造成的。
顾不上胸口微痛,夜歌得意洋洋的想着自己刚才也算威风赫赫的一掌,端的是铁掌挟风,摧石推碑,已经颇有些江湖侠客的飒爽风姿了。心中乐滋滋的想着,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夜歌并不乘人之危,也等那贼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才意气风发的道:“小贼可识得好歹。”
那毛贼一言不发攒着力气照样又是一招力劈华山,这次夜歌不与他硬拼,身形一动闪在一边,也不用剑,照样还是刚才沉腰立马双掌力推。待那笨贼要转身再劈时,已被我打飞了出去。如是再三,恶贼终于毙在我掌下,横尸荒野。
拿出属性罗盘,只见内力、身法、六识的熟练度皆有增加,只是身体状况上却写着轻伤二字。夜歌却不在意,雄赳赳收了罗盘继续上路。
此时再不同方才,还有些畏畏缩缩。只见清风送爽,逸兴遄飞,只可惜无酒,要不然夜歌便要把酒高歌大江东去了,想着当年曹孟德横槊赋诗,气盖长江,何等英雄!夜歌忙又从背后取下木剑来,斜持胸前聊以作槊。
一路上,疯疯癫癫,惊鸟吓雀,鼠兔更是纷纷尽奔亡,剑劈掌拍又了结了有二三十个单干的小贼,真是英雄一时威风八面所向披靡,诚人生一乐也。
攀藤附葛的走了半天,夜歌费力的爬上一处陡坡,肚子已是饿得呱呱直叫啦。
幸好一路行来,也不是一味瞎疯,这不,还顺手打了一只送上门来的兔子。从乾坤袋里掏出火折,生起火来,按照生活技能架起一个木架子慢慢的用火转着烤,到了时间,取下来填饥饿度时,因为技能熟练度只有一转一层,除了焦味是一点别的味道也别想。这算是勉强能吃的东西好歹是把饥饿度补满了。
待到烟消月起时,从一颗歪脖子大树后又窜出一条人影,手中却是持刀,捂着鼻子一丝不苟地念道:“此林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得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路上连战连捷心气儿正高,夜歌不慌不忙的看看那人胸口,却有两个字—强盗。
夜歌打个饱嗝站起身来,风度俨然的说道:“大哥昼伏夜出劳苦持家,莫非林中风寒露重染了小恙。出来行劫还捂着鼻子怕传给路人,真正古道热肠虽古之侠士莫如也。”那人听了,望我一眼居然也施一礼道:“我老母在堂婴孩待哺,行此不义之事已是惭愧,怎敢当公子缪赞。只是公子手艺实在太差,呛的小人几欲呕吐,好容易挨得公子饭饱这才忍着肠胃翻滚勉强出来作生意。”
夜歌听了不由大怒,吼道:“好蟊贼,出来抢劫还敢如此挑三拣四嫌东嫌西,且吃我一剑教你知道好赖。”
这强盗也瞬间变色,横眉冷目的怒叫道:“好扯淡的客官,今日不送你去重生,怎么知道我盗贼行中也是有品味二字的。”
说着,小径深林中,刀光剑影一时绞成一团。
此一战,大异于方才一战,这盗贼显然比他刚才的同行聪明多了。并不只会傻愣愣的一招“力劈华山”,当夜歌闪在他身旁准备故技重施的时候,那盗贼也很灵敏的改劈为扫,这样,夜歌就不得不再闪,再击。可每当夜歌准备下手时,盗贼总能够及时的予以反击,于是,本来的“龙争虎斗”完全的成了只是不停转圈圈的斗鹌鹑。
盗贼很有毅力,一下下的一劈一扫,夜歌也很有毅力,一步步的一闪一刺。两人在林间小道上闪转腾挪,不停的转着一大一小的圈圈,气喘吁吁的瞪着仇恨的双眼。
但幸运的是夜歌拥有内力,且刚刚吃了东西,一路打来,武艺也颇有精进,就是眼觑的更准,手下的更狠。于是不幸的盗贼在耐力大比拼之下渐渐的开始不支起来,终于在一次不成功的反击之中被夜歌敏锐的捕到空子一击得手。
即将化为数据的盗贼气喘吁吁的挣扎的说:“我不服。”同样气喘吁吁的夜歌弯着腰吃力地说道:“我,我很同情你,但同时,在下也认为,江湖中人,是,是没资格说不服气二字的,出来混总要还的。”
盗贼终于闭上了眼,夜歌带着淡淡的惋惜和更多的兴奋气喘吁吁的跌坐到地上。因为夜歌的身手终于升级了,可以使用那传说中的轻功提纵术了。但,马上,夜歌一声尖叫飞快的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捡起木剑,因为盗贼居然又睁开了满是哀怨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夜歌,月光幽冷,夜半生风,端的是寒气森森。夜歌正自惊疑时,却听那盗贼气喘嘘嘘的说道:“在下同意。”说罢,化作白光而去。
“哇!”夜歌长叹一声,半晌无语,良久,摇头自语道:“看不懂的江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