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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袁府谋生存

次日,结算银钱时,瞧那掌柜的,跟我是他家的招财猫似的,非要我多住一日,并允诺今日食用全免。
我虽明白他的意图,但也并未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在一楼吃了早餐过后打算去街上看看古代是否有工作可做。找了半日,见镇中心有一处大宅院四处围了我挤了进去,看见一张红纸告示写了招丫头。待遇跟现代的差不多,包吃包住,每三个月有三日休假,月俸三两。这没有个比较我也不好评定内中乾坤。
一双耳朵留心四周中人的交谈得知该府乃是镇上的大富人,袁员外的家宅,袁员外仗着是镇长的小舅子,小姐少爷的吃穿用度上与镇长相同档次。又因为袁员外乐善好施,其府上的丫环仆人不出意外到了年龄允许辞工回家。因而每年这时候都会招人进去。虽有意去试试,但并不急忙去应聘。
而是去其他地方看了看。这找了许久,早到了午饭时间,虽然不饿,但还是照规矩行事回客栈吃饭。吃完了先回房休息。如今线索全无,自己又旁无所依,唯今之际只有先有个落脚点。
念及此,心生悲凉,为毛人家穿越到古代有大把的帅哥陪,而且混的风生水起的,我什么都没有,还要在古代也要担心生计问题?唉~可想这个又能怎么办?我只有靠自己。所幸我只要找到人就可以回天界了。所以,我得尽快找到六位姐姐。
有了目标也就等于有了斗志,我就干脆利用这半天时间想该如何找人。该死的父皇母后只给了我两条线索:一是那摸不着头脑的话:有缘者,有彩头,前一句或许还好理解。有缘者,虽从未见过面,但毕竟是亲姐妹,怎么说总得有个血脉亲情维系,如果转世轮回时地府徇个私让她们还残存着在天庭的记忆说不定就能让她们记起来。那后半句呢?“有彩头”?难不成我得去查下“彩头”的意思?而那条项链比较好理解,可关键是母后说过她们已经不知转了几世言下之意怕是与那灵元无法“心有灵犀”了。换而言之,就是无法凭借项链感应到她们。啊啊啊~父皇母后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我又不是包拯、狄仁杰,也不是福尔摩斯、柯南,叫我就凭着两条线索满世界,不对,咱天界虽然有老外,可毕竟咱这些神仙大都算是中国人,因此不会把她们六个送到外国投胎。那就是满中国找了。可目前这朝代这几个国家历史上都没有记录,也没有历史名人,完全是抓瞎摸鱼。这叫我怎么找啊?
我正发愁呢,不知哪个该死的跑来撞枪口,居然在屋顶掀瓦偷看。敢在屋顶上掀瓦的,依据武侠片经典剧情,肯定是有偷窥癖的江湖人。而先前我又正好碰见了一伙,难道是他们其中的?“我说这位大侠,下来喝杯茶如何?”
悠然的喝着清茶,看着映在地上的那一小方光影被遮上,然后窗口跳出了个人影。来人正是那个“一剑公子”江一凡,仍然是一袭灰袍,所不同的是上次的灰袍破烂不堪,粘满血迹污渍。此次的灰袍却是崭新镶金边的,看上去颇有几分贵气。江一凡被发现倒也不恼,径直坐下来将另一杯子的茶一饮尽。然后发话:“紫儿姑娘果是奇人。”一句话不咸不淡,眼睛却是直勾勾的,在这月夜下怪是渗人。
我不慌不忙的给他续了一杯:“不知江少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他也不喝,只是继续发问:“紫儿姑娘可是有了难处?”知他刚才肯定瞧见了我踱步的样子,也不追问,只是将目前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下。江一凡沉思了会,才开口道:“以紫儿姑娘所虑,可是想找份工事?若是成了话,又该如何?”“自是安安稳稳的做。”“那姑娘可想做贴身丫环?”“不想,我只想糊口以及出外找人。若是做了贴身丫环,是非多,而且去留去留得凭主子高兴。”“如此,在下倒是可以帮些小忙?”江一凡也不说要帮什么就这样跳窗走了。
江一凡也算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对我表示善意的人,暂时还是可以信赖他的。依他意思估计是去帮忙了。第三日,我结了账便直奔袁府而去。此去即使不成以身上银两应该可以去下一个地方了。
按照袁府挑人的规矩,通过第一轮面试的女子大概有二十多个人。然后是第二轮的女红,做丫环的也得帮主子刺个绣啥的。轮到我的时候有点打退堂鼓了。这古人的玩意听过却没做过。如何能过?看着前面的一个被唰下来后更加气馁。也罢,不过就不过了。
“下一个,紫儿。”看着嬷嬷递给我的绣绷,再抽中了一副鸳鸯图,手直发抖。我正准备刺针进去。正在这时一个绸裙女子在嬷嬷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又走向我:“你可是叫紫儿?”“正是,敢问姐姐有何训示?”来人挺满意我的态度,说话也缓了口气:“今晨二少爷特别交待,若是有个叫紫儿的就准其过。紫儿姑娘您可是好运气。”我忙将她拽往一旁,给了他一些银两:“承蒙二少爷厚爱,想必这其中有姐姐的功劳,这些银子姐姐拿去置办些首饰。妹妹先谢过了。以后还望姐姐照顾”。
在现代混了一遭,这求职必修课虽然未得精髓,但该知道的我还是知道些。来人收下银两,眉开眼笑的:“好说。算你识趣,以后若是有何难事传一声:衔翠便是。我在二公子房里。”衔翠走后,我果然是过了。最后由管家在南厢房训示。
首先是介绍府里的光辉史:袁员外祖上乃是当朝开国皇帝打江山的得力干将,袁员外祖父告老还乡,皇帝特赐了他一座府宅。便是该宅,祖父的小儿子颇具商业头脑,将镇上的店面全数盘了下来,租给别人做生意,每年光收租金利钱就赚个盆满钵深的。到了袁员外这一辈,自是将本镇商业给垄断了。又因袁员外乐善好施,所以在当地是名望极高地。总而言之就一“善良的地头蛇”
在我听的昏昏然时,管家才讲到有用的方面:袁员外有一胞妹,早年嫁给镇长。十八岁娶了正妻:罗氏,育有一女,现在进宫选秀去了。罗氏住在后院的东南面,叫“百翠阁”。罗氏在后院里是老大,所以侍候的丫头仆人除几位少爷算是最多的。罗氏颇具古代所有正妻的特点:隐忍、出身高、不受宠。罗氏自生了大女儿后便不能生,袁员外肯定是要纳妾的。大女儿三岁时便纳了秦氏、洪氏,还收了个通房丫环馨儿。秦氏育有一儿一女,刚才衔翠所说的二少爷便是她所生。洪氏则生了一个儿子。而如今受宠的便是会狐媚之术的通房丫环。秦氏住在西北面的“玉溪阁”正好与罗氏相对,秦氏的大儿子则在她隔壁,明年就要行成年礼了女儿则在学堂里读书,洪氏则是与小儿子一同住在“青梅阁”是所有妻妾里待下人最好的。而通房丫环,管家好心交待:其对待下人苛刻、严厉,大家在她面前最好不要提及有关孩子的事。
如此一个宅院里,家庭模式根本就是个缩小版的皇家后宫。最苦的莫过于下人了。管家训示完毕要我们去厨房里吃了晚饭再找他安排工作。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吃,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先认识认识。之前的二十多个差不多全过了,在场的有沉默寡言的,也有喋喋不休的。吃过饭后,管家安排了她们的出路,而我,则说是二少爷有吩咐叫我去找他。
由着之前带我的丫鬟往元二少爷的房间走去。
第十五翻身为奴的生涯
之前的丫环衔翠领着我穿廊过院来到二少爷的寝室,先进去通报了声,再传唤我进去。在门口敲了敲,再进去。
青绿色的袍子,腰系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只不过十岁的小孩,却偏要做出个大人模样。再看这房子,是书房与卧室的结合。听说这院子乃是袁员外提前给他的成年礼。古代的人容易早熟,女子十六岁就要行及笈礼。男子十岁就要学习继承父业了。唉~这一点,现代就会比古代好点。现代十岁应该在读书最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唉,这样一来,对面前的男子也就多一点同情。
二少爷转过身,冲我一笑。举手投足间有种小大人的成熟。“紫儿姑娘,委屈你来寒舍当丫头。”二少爷把一本蓝册子放在桌面上。
起身屏退其他婢仆。才又微笑道:“这里已经没其他人了,紫儿姑娘不必介意主仆之分。请坐!”说完示意我坐那张乌木漆椅,我这才惊觉我这是在人家屋檐下,还是收敛点好。:“奴婢不敢。听衔翠姐姐说,奴婢全仰仗二少爷照顾才能过关,成为袁府的丫环,奴婢谢过二少爷。”袁二少爷急忙阻止我行礼,“都说了不必行礼,紫儿姑娘对我这里可还满意?”“二少爷说的是哪里话,不知二少不知二少爷如何知道紫儿?”“呵呵,我想依姑娘的才智应该很容易猜到。”“二少爷说笑了,难道二少爷跟江少侠有什么关系?”“哈哈,紫儿姑娘果然聪颖过人。你可知你初来这几天造成了多大影响?”“什么影响?”“你已经是全镇最美的,抱歉我说的这么直接。””“没事,二少爷说笑了。”也不知道他跟我说什么阿。有点晕了,“不知二少爷叫紫儿来有何事阿?不会这家伙是多年没人跟他说话变话劳了吧?
袁二少爷像是反应过来了,伸出食指敲了自己的额头,“你瞧我,好好好,依紫儿姑娘如此的名气,何必屈就自己”他什么意思?难道…“紫儿姑娘莫误会了。”好吧,他叫我别误会,那我也不用自取其辱了。“那…不知二少爷…”你到底要讲什么?“其实,如果你不愿我也可以另一种方式。”我追问道:“二少爷口中的另一种方式指的是?”袁二少爷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袋子,“紫儿姑娘既是江兄托在下帮忙照顾的,在下自当不能让紫儿姑娘受此委屈!这是一千两,望姑娘收下!”
这江一凡是什么来头?怎么会与商场中人有此交情,昨晚他说过的帮忙估计就是指这个了。“紫儿先谢过二少爷好意,只是我无父无母(希望父皇母后他们俩不会听到,不然一怒下我真的性命不保),二少爷想必也知道我一介女流如果长期抛头露面,以后可~”为了加强效果,我眼含秋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袁二少爷果然中招:“这样啊,不如我找大娘说说,让你做我的贴身丫头。”我正欲拒绝,可一接收到他眼中的意思还是收了口,罢、罢,是非多就是非多吧!可这样一来,那我岂不是出不去了?
“二少爷,奴婢自是愿意跟随的,只是不知能否向二少爷讨个不情之请?”袁二少爷倒是有些兴趣:“这江兄推选之人果有过人之处,紫儿姑娘请说。”“奴婢想要个保证!”“什么保证?你放心,俸银自是比一般丫头高的。”“非也,奴婢想以后如若我非要辞行之时还望少爷应允。”袁二少爷略作思考才妥协道:“这…可是可以,不过起码得要一年后才行。”“奴婢谢二少爷。”“好吧,夜色已深,你先行回去吧!”
出来替他掖好门,看看天上的各位前辈的仙府在漆幕下绽出璀璨的光芒,下凡已几天了,这心里还是有些怀念以前的时光。夜色下衔翠的身影渐渐清晰,衔翠也算有几分姿色,现在并不了解她的为人,也只好静观其变。“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紫儿妹妹,这二少爷传你进去有何事?”衔翠笑盈盈的也不知是何意。“妹妹该死!”说完还作出份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恳求她原谅的样子。啧啧,估计以前看的后宫争斗戏看怕了,知道这女人的嫉妒性一起就争个不停。
所以还是先给她打好预防针吧!省的明天她觉得我跑过去是跟她争地位的。“妹妹这是何意?”“姐姐算是我初进府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却要忘恩负义真是该死!”衔翠对我这态度颇是受用,听到这个估计也该知道什么了,可脸上却只见疑惑。我这才把后面的给说了:“刚刚二少爷说是要妹妹与姐姐一起服侍少爷,妹妹自知没姐姐的本领,便欲拒绝,可少爷~”这“人往高处走”的道理谁都懂的,后宫后院的女子都想争个最高权利,丫头也想争,就怕这家伙当得知她这贴身丫环的职位都有人跟她争,万一她一想不通以后处处为难也不好。所幸衔翠释疑后并无不妥“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主子想要哪个丫环又岂是你我能决定的。妹妹莫怕,姐姐岂是那种小气的人,相反姐姐初见妹妹,就知妹妹是个讨喜的人,以后咱们姐妹俩该是共同把少爷伺候好的才是。走,姐姐带你去厢房里睡下了明儿个好有精神。”
说完不由分说领我去了专门提供贴身侍婢的东厢房。看着天上的繁星,心中感慨:如今这亲姐姐没找到,倒是要叫个刚见过面的姐姐还真是~唉!这东厢房住的都是几位主子贴身丫头,地位也算是比较高点的。不过人倒是蛮少,有两个服侍正房夫人,执行两班制,因而在厢房内看到的是做白班的大丫环:怜儿,本来那通房丫头也是正房的大丫环,被员外给纳了过去。此时被其他房的丫环围着,这衔翠仅次于大丫环。初初进来时,衔衔翠驱散了其他丫头才领我向她报了备,又逐个介绍了下:正在外面洗脸的黄衣女子是通房丫环的丫环,本来通房丫环身份低微,可因为老爷极是宠她,她便要了个以前玩的好的,与大丫环在聊天的是秦氏房的。
我边铺床边听听,而这时,一个已经脱下外衣的丫头过来向我示好。自称是洪氏房里的,去年进来的。看样子老实巴交的,有些笨笨的,但我还是不能真的完全相信她表里如一。刚进来的第一天,我也不好有所动作。从此刻起,我便要与这些人统住一起了。待大家悉悉索索的全睡下后,确定她们全睡下了,我便无声无息的穿墙而过。郊外,碧草繁星,躺在草地上,虫鸣蛙噪,风吹呀吹,草地的青味一缕缕。如此静谧安好的夜,暂时把凡事先给抛下,就那样看着繁星发呆。也不知大父皇母后她们现在在干什么,今天我的日子安定了,可是心里还是以分难以释怀的郁闷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