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邓小闲全身上下哪个零件最管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是眼睛,自小邓小闲的眼睛就好使,一些极其细微的东西他都看得清楚,甚至对一些璞玉,古器,宝物他的眼睛就如同X射线一般,看的通透彻底,辨明真假。
当然,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谁也不可能知道,而且他眼睛的透视功能只是针对一些特定的东西,如果说透墙,透衣物,透人他也是做不到的。
邓小闲脖子上的米坠挂饰是他重生过来就有的,只有米粒大小,表面看上去光滑似真,如同一颗真正的米饭透出淡淡的米香。
邓小闲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肚子饿了只要一闻到这种淡淡的米香就感觉不到饥饿感,有次在亚马逊河流执行潜伏任务,由于情报失误,邓小闲不得不在干粮用尽的情况下多潜伏了一个星期。
就在邓小闲绝望的时候,米坠散发出一阵阵米香,让邓小闲忘记了饥饿,终于等到了有利时机,一举捣毁了专门把毒品销往华夏的毒窟。
邓小闲所练的重阳功就记载在米坠上,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雕刻工艺刻在上面,就算是邓小闲看上去都很费力,那上面的字迹简直需要用高倍显微镜才看得清楚。
重阳功是《永乐散经》的上半辑,相传是吕洞宾所创针对男性修炼的一种纯阳,纯刚的功法,要是女人练了就会经脉逆流,长出胡子,喉结和浓密体毛,变得男人味十足。
邓小闲呈打坐状态,双手平摊,柔和的放在大腿上,眼睛半眯半闭,呼吸平缓而有张力,周围的一切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是他又仿佛跟周围的一切相融合。
这就叫做自然中有我,我在自然中的境界。
身体里的气流流畅的运转了三个大周天,邓小闲感觉到阵阵和煦,温柔的暖意自天灵盖流至丹田存储半刻钟,再流向脚底的涌泉穴,如此往复流转了九个小周天。
“呼——”
邓小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眉头紧缩,好像修炼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阻力。
“据书上记载重阳功二级六段的时候会遇到一个大的阻力,我在这里停止不前三年了,怎么还一点进展都没有啊,难道我以前修炼的方式不对?”
“也不对啊,我完全按照书上所描述的修炼方法,不可能出现差错的?”
“哎,到底哪里出错了!?”邓小闲百思不得其解。
《永乐散经》共有上下两辑,上辑为男性所练,下辑为女性所练,每辑共有九篇,每篇十段,也就是说,重阳功共有九级,每级会有十个小步骤需要突破。
据《永乐散经》记载,前两篇修炼的时候必须保持童子之身,这个阶段叫做“敛功”,如果不是童子之身,也是可以修炼的,只不过所练的重阳功会不精纯,而且有可能会出现“散功”,导致徒劳无功,使全身的经脉出现细小的漏洞。
就好比一个大的容器,上面被人用针扎了些细小的孔洞,虽然表现上看不出来什么,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天长日久,容器里的水就会渐渐的流散出去。
所以,非童子之身的人修炼重阳功也会导致这般后果,就算你练得再牛逼,不出三年,全身功力就会自然而然的消散而出。
邓小闲修炼重阳功已经十年了,从他八岁那年发现米坠上的《永乐散经》,到十岁把第一级十段功法全部修炼完毕,再又花了两年,从第一级突破到第二级,现在过了六年了,邓小闲依旧停留在第二级。
特别是第二级中的第六段,邓小闲在此阶段足足驻足了三年,没有任何进展,也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
不过有一点好处,邓小闲的重阳功却是越来越精纯,当初进入第二级第六段的时候,邓小闲一拳的极致能打出五千公斤的力道,但是现在却可以轰出八千公斤的力道。
就好像一百斤的镔铁,可以锤炼成一把大剑,也可以淬炼成一把匕首,但是显然,匕首要比大剑锋利,邓小闲以为重阳功停滞不前就是对他之前所练功法的一种淬炼,捶打。
高楼只有打下坚实的基础,才能直指云霄,傲立苍穹。
三个大周天,九个小周天的功力运转足足花了邓小闲十个小时,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从“强者无敌”组织退役下来,邓小闲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懒散,以前在组织里,邓小闲四点半就会准时起床,然后完成早训,这是组织的惯例,就算是在外执行任务也会有专门的人员呼叫你起床。
邓小闲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倒头就睡,鞋子袜子都懒得脱,不消一会儿就嘴角挂着口水做着春梦,估摸着是对面筒子楼的那个走光少妇。
一觉睡到十点钟,邓小闲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很有节奏,不过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邓小闲不耐烦的冲大门喊了声,“他妈的谁啊,打扰老子清梦,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靠!”说着继续幽会少妇去了。
敲门声还没有停止,从开始的敲门,变成现在的砸门了,看情形简直就是拆迁公司的恶霸在强制拆除一个低保户的窝棚。
“敲,敲,敲,敲你他妈的头啊!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卫生费,小爷我都交齐了,再敲小心老子把你孙子给阉了!”邓小闲恨恨的用枕头蒙着头,他以为是房东老太婆过来收房租,不由得火气大了骂了起来,而房东老婆子的孙子五四岁大,很是调皮,经常故意在邓小闲的出租屋门口拉摊屎,不知道是这小子看他不顺眼,还是那老婆子指使的。
砸门声持续了大约五分钟,邓小闲终于忍无可忍,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靠,只知道敲门,哑巴了啊!”
踩着人字拖,巴拉巴拉的把门一扭,一种潜意识的危机感让邓小闲全身紧绷起来。
就好像响尾蛇遇到秃鹫一般,这是对天敌的一种警惕和神经敏感反应。
果然,一股大力透着门面袭来,那门被外面的大力踹地脱离了门框,直直的向邓小闲砸了过来,邓小闲急退,以一招四两拨千斤化去了急冲而来的大门。
“嘭——”地一声,大门被邓小闲拨了过去,撞在了左边的墙上,天花板一阵摇晃,洒落下一片灰尘,那盏老式吊灯咯吱咯吱地摇摆了半天都停不下来。
邓小闲这才看清门后面敲门的人是谁。
正是他的养父,那个残暴,无良,无耻,可恨的老瘪三——邓潘。
只见邓潘留着两撇八字胡,嘴里含着一支古朴的榆木烟斗,有些装逼的戴着一顶绅士帽,嘴角那标志性若有若无的奸笑恨不得让人给他一巴掌。
但是邓小闲不敢啊,一看到邓潘的奸笑,邓小闲就软了一大截,双手和脑袋一起耷拉着,眼皮下垂,全身肌肉紧绷,时刻提防着邓潘的突然暴起。
邓潘的后面跟着一大片女人,这些女人有邓小闲认识的,有邓小闲不认识的,但是邓小闲知道,只要一开口叫这些女人,必须带上一个“姨”字。
“臭小子,能耐了啊!老子在外面敲门敲了一个钟头,你他娘的都他妈的像死猪一般赖在床上,怎么滴啦,皮又痒了,让老子给你松松!”邓潘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粗口,让邓小闲直感叹,文化啊,文化!
或许这老瘪三就是一个没文化的老流氓,老恶棍,老混球。
“老瘪~~~~老豆!你怎么来了啊,我不知道是你啊,我以为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了,再说,再说您也没有敲一个多小时的门呀!”邓小闲低着头,弱弱的,轻声轻气的狡辩着,还差点喊漏了嘴。
“嘿,你他娘的还敢给老子顶嘴是吧,看老子不打得你连你亲妈都不认识!”说完,邓潘就要欺身上前,准备给邓小闲来一顿货真价实的见面礼。
邓小闲已经做好了慷概就义的准备,并且暗暗运起重阳功准备抵挡来自邓潘的狂风暴雨般的肆虐捶打。
“好了,小潘潘,都那么大个人了,还学着跟着小孩子一般胡闹!”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五四岁的女人,打扮的很妖艳,但是妖艳的装束下掩盖不了她貌美的容颜和甜美的嗓音。
“妙姨——”邓小闲开口喊道,这女人是邓潘的大老婆,李妙妙,据说从十五岁跟了邓潘,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至今宠爱不衰。
邓潘很听李妙妙的话,很快就放下手掌,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表情,对邓小闲说道:“还不过来见见你的姨娘……们!”
邓小闲很识趣,迈着小碎步,就好像古代大宅里面的丫鬟一般,大气不敢出,“兰姨,盼姨,婷姨,芳姨,芸姨……”邓小闲喊了一大堆。
每当邓小闲叫到哪个姨的时候,那个姨就会或风骚,或妩媚,或清淡的说一句“小闲乖哦!”搞得邓小闲脸如火烧一般,全身的不自在。
“还有几个怎么不叫?”邓潘问道。
“老豆,这几个姨我不认识啊,想必是我十三岁那年走了之后,又倾心于你的吧?”邓小闲无耻的夸赞着,“我就说嘛,以我老豆迷倒万千少女,电倒万千少妇,晕倒万千老妪的相貌与英姿,怎么可能只给我找这么几个姨了!”
“那是,你也不瞧瞧你老豆我是谁?”邓潘自然而然,清风淡定的接受了邓小闲的恭维,“我说野驴儿,几年不见,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含蓄了啊?我还是喜欢听你直接夸老豆我长得帅,长得有涵养,长得有爆炸力这么亲切的词语,记住了哦,咱夸奖人要的是低调中求舒心,含蓄中求张扬!”
你倒舒心了,我却恶心了,邓小闲只有心理默默的吐槽着,这养父老豆真他妈的难伺候,无耻好色不说,脸皮还超级厚!
简直无可救药!
“是,是——”邓小闲有一种作呕的感觉,但是又不敢呛语,只能连连说是。
这邓潘自十五年前在街边上捡到邓小闲以后,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野驴儿”,无非是邓小闲的小兄弟跟驴子一般雄伟。
而邓潘,自个儿号称男人中的极品,古语有云:潘,驴,邓,小,闲,意思是说,男人只要占了这五样,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古代有西门庆这么号人物,就是潘驴邓小闲式的典型。
像潘安一样美感,驴大哥一样性感雄壮,钱多得跟汉代大富翁邓通似的,还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女人,对她们体贴有加,有较多的时间陪着女人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有吗?估计没有,就算有,也只是极其稀少的,很不幸,邓小闲的养父,无良的邓潘就是其中的一个。
绝对的好命,绝对的相貌,绝对的女人缘,造成了邓小闲的姨娘数都数不过来,也在邓小闲的眼前树立了一座难以逾越的丰碑。
小时候只要邓小闲一不服气,邓潘这个无良老瘪三就会打击刺激道:“你小子日后的女人要是比老子的女人多一个,我就叫你一声爹,多两个,我就叫你两声爹,多三个,老子直接叫你爷!”
所以,目前为止,邓小闲依旧以邓潘叫他一声爹为目标而默默的奋斗着,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却是有些遥不可及!
因为邓潘这老瘪三的女人比五年前又多了六七个了!
第2章无良老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