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流强撑到乔达离开再也撑不下去,无力的昏过去,沐水香急的大哭:“石大哥,石大哥……”
沐潇潇叹道:“想不到他肯为了师妹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郑修斌抓起石松流的一手:“受了内伤,幸好背后用墨龙剑挡着,不然早就劈成两瓣了。”
宋冰锋道:“沐小姐放心吧。”说完在郑修斌旁坐下,两人每人抓起石松流一手,“剑极真气”在三人体内开始不停的流转。
徐昊天一人步出皇宫,突感后脑一阵冷风袭来,脚下岔开,单手双指夹住来剑,转身见来人一派大家气概:“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仇?”
那人见徐昊天放手,手中之剑仍指着徐昊天:“只要你是徐昊天,我们就有仇。”
徐昊天摸不着头脑的点头:“我就是徐昊天,你可否……”
不等徐昊天说完手中剑急刺向徐昊天,“住手”一声大喝跳出一人。
“爹”那人叫到,“他杀了二叔,我们怎么可以放过他。”
来人不理会儿子,对徐昊天道:“江湖传闻果然不假,徐少侠神光内敛,武道修位非凡,刚才翎儿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徐昊天一见来人浑身气势如一派宗师,说话间有一种不容别人抗拒的气势:“刚才令公子说晚辈杀了他二叔,不知道……”
“在下蜀中萧湘。”萧湘眼中无尽的无奈,“家弟萧尧。”
徐昊天道:“不错,萧尧的确是我杀的,但是如果两位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少侠不要误会,在下并没有要杀少侠的意思,萧尧虽是家弟,丹一生嗜杀成性,更投身邪道,成为邪道六大宗师之一,创出‘上凌神诀’后更是为非作歹,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即使和少侠仇深四海,在下也要考虑一下在武林中的影响,孰轻孰重,老夫还分得清。”
徐昊天笑道:“多谢前辈。”
“告辞”萧湘叫道,“翎儿。”
“爹”萧翎瞪着徐昊天。
萧湘怒喝道:“走”
徐昊天从军营中溜了一圈出来,手中无聊的转着无名箫,一路欣赏着周边风景,在长安那么长时间第一次静下心来享受着长安的繁荣,心情也好起来。
“徐昊天”一声从徐昊天身旁的酒楼里传出,徐昊天抬头一看,看到两个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人,许久未见的长安二大少,路上的行人及楼中的人听到有人叫出徐昊天三个字全都探出头来。
徐昊天看着周围的情景无奈的跨入酒楼,到刘流年和王皇辉一桌坐下,徐昊天在脸上形成一层薄雾似的气墙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低声道:“你们两个想害死我啊,叫得这么大声。”
刘流年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去年传闻你死了,几个月前又说你活了过来,还把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萧尧杀了,最近又再做什么?”
徐昊天嘴里装的含混不清道:“做什么啊,不做什么。”心里却在想,这两个家伙撞到我手里,不把他们弄进期门军简直对不起自己,“你们两个,最近又再做什么,不会像原来一样整天到处混混吧?”
“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王皇辉喝了口酒。
徐昊天各看了两人一眼道:“听说皇上组建期门军,以你们俩人的武功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何必整天东游西荡的。”
刘流年和王皇辉两人一听同时拍案而起道:“好不好玩?”
“哥。”王馨儿一阵旋风一样冲入酒楼,“你们两个又跑出来偷喝酒。”突然感觉不对终于发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徐,徐大哥。”脸红着声音也轻下来。
王皇辉道:“馨儿,来得正好,有人建议你老哥去从军,你说去不去?”
“不去。”王馨儿一脸的坚决,“从军就要打仗,万一你出事叫爹娘怎么办?”
刘流年低头向着:“有道理,有道理。”
徐昊天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个人与国家,哪个轻哪个重,两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我的建议就去期门军营找一个林从容的将军。”转身下楼,不再理会三人的叫声。
“哥哥”莲儿见到徐昊天回来叫了出来。
徐昊天笑着抱起莲儿:“告诉哥哥,姐姐呢?”
“姐姐在大屋子里面和爷爷,婆婆,还有另外两位姐姐说话。”徐昊天见莲儿稚气的声音及神态,怜爱的在莲儿额头上亲了下,“我们去找他们好不好?”
“好”
徐昊天龙行虎步,走进屋里放下莲儿,温柔的目光与东方流澜相触,转头道:“多日来麻烦伯父、伯母太多,昊天决定搬出去住。”
“贤侄住得好好的怎么又想到要搬出去,是不是我们有那里照顾不周?”席慕天不放过徐昊天。
徐昊天道:“伯父伯母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期门军训练将近三个月,事情越来越多来回不方便,我已经在空林寺旁买了一座屋子。”
“既然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就不再强留了,有空闲就来住几天,那个,冰锋飞鸽传书,他们几个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哦”徐昊天高兴得笑起来,“那就好。”
席雨琴道:“徐大哥,你不会要澜姐和你一起走吧?你就让澜姐留在这里好了。”
东方流澜一笑:“我还是和昊天走吧,反正我没事可以经常来的。”
月朗星稀,微风徐吹,但如此的明朗之夜却漫天雨花纷飞,朦胧一片,盈溢着水气的天地显现出一种别样的美,让人琢磨不透。
徐昊天见此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坐下,“呆子,又有什么好感叹的。”东方流澜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腰间草绿色的锦带束腰,双手托着一盏油灯从房间出来,静秀的青丝垂腰,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又一种别样的美展现在徐昊天面前,“呆子,还没看够吗?”东方流澜嗔笑的样子又让徐昊天心神一荡。
徐昊天深情笑道:“真想就这样一直守着你,看着你。”
“贫嘴”东方流澜风情万种的白了徐昊天一眼,许久未见的红晕又浮上脸颊,臻首微垂,雪白的脖子浑然天成,优美的曲线显露出来,轻声道:“你想的美啊,人家有答应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徐昊天双手按上东方流澜香肩:“流澜每天早上帮我做好早饭,洗衣服,每天傍晚等我回来吃饭,然后哄着莲儿睡觉,再陪我聊天,整个就是一个小妻子吗。”
东方流澜听到徐昊天说自己是“小妻子”,虽然自己早就认定非徐昊天不嫁了,但听到从徐昊天嘴里说出来仍仿佛在梦中,红着脸道:“什么小妻子?人家有说要嫁给你吗?”
徐昊天迅速在东方流澜香唇上亲了一口:“是,流澜是没说过要嫁给我,但我们每天这样打情骂俏,至少也是在热恋中吧。”
“你……”东方流澜一个字刚从嘴里出来,就被徐昊天拉进怀里,东方流澜也就舒适得靠在徐昊天怀里,平静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人家怎么会喜欢上你,难道真的是缘分,那缘分又是什么呢?”
徐昊天脸靠上玉人,悠悠道:“你看外面月朗星稀,天空一片清明却在下雨,像这天定的或许就是缘分吧,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明白呢?缘分就像这星空一样,星空之所以美丽,或许是因为有黑夜伴着,这就是天定的缘吧,他们互相衬托着对方,在他们眼中,星的亮,夜的暗都是同样的美。”
东方流澜低声道:“徐昊天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流澜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这样解释缘分哩。”
徐昊天不语,拦腰抱起东方流澜走进房内,轻柔的放到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低头柔声道:“流澜早点睡吧,不要太累了。”
徐昊天看着甜甜的笑着闭上眼睛的东方流澜,心中无比的祥静、满足,一脸的微笑心道:真能得妻如此,我徐昊天还有什么好奢求的,真的该满足了。
天色微亮,空林寺晨钟已经传来,徐昊天吃过早饭走进期门军营,面对营中最初的三万多人,以及后来的几万人,笑道:“三月已满,但是今天我并不想察看大家的训练成果,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辛苦,我相信我们期门军中没有一个弱兵,各位兄弟,大家现在知道我大汉朝内忧外患,我们随时都可能上战场,我想说的只有一句:大家继续努力。”
“还有既然三月已满,那出军营的事情只要得到林将军的批准就行,再加一条军规,擅拿百姓东西者,斩。”
徐昊天话一完又转身离去,但最后一个斩字所散发的威严深深震撼慑服了所有将士。
徐昊天一路策马向皇宫,刚进宫门,郭得仁正向门外冲去,见到徐昊天大声叫道:“快,徐先生,季安世行刺,霍去病……”
不等郭得仁讲完,徐昊天弃马展开身形向甘泉宫,郭得仁见状又大叫道:“未央宫,未央宫。”徐昊天身形变化,双脚踏向路边的竹子,借反弹之力如弦弓射出的箭一般,闪身向未央宫。
徐昊天身形在未央宫停下,只见文武百官都跪了一地,几个御医眉头紧锁摇着头,就连东方朔一手把着霍去病的脉搏也无计可施的摇着头。
“徐昊天见过皇上,娘娘”徐昊天的声音终于把众人唤醒了。
“来得正好”刘彻走上前道:“去病是怎么回事?接了季安世数招就倒了,东方你来说。”
“是”东方朔站起来道,“去病和季安世过招,却是无缘无故的倒下去的,但是脉象上没有一点异常。”
“季安世呢?”徐昊天想了下问道。
“已经押往天牢。”
“陛下,昊天想进天牢一见季安世。”
徐昊天一进天牢却见季安世,手链脚链悬身,但任是悠闲自得的仰天躺着,嘴里还嚼着一根稻草。
徐昊天叫人打开牢门:“季兄,我们又见面了。”
“徐昊天”季安世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神秘,你到底什么身份?”
徐昊天笑着帮自己倒茶:“我有什么神秘的。”
季安世继续摆弄他的稻草道:“这里是哪里啊?天牢啊,怎么会让别人随意进出,何况还有人帮你开门,你不要说你是汉朝的狗官。”
徐昊天摇手道:“我是什么身份,上次在雁门关你似乎都有所了解,难道现在反而糊涂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是来问你,和你打斗的
那个小孩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你是当事人之一,不要对我说你没觉察什么。”
“不知道。”
“季安世,去病一个小孩子,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总不会……”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别再来烦我了。”
第47章星空,释说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