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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湖边聊天

  “说到为什么修炼这个话题,那我就想问一下你们,你们修炼是为什么?”林一凡问。
  常子熙大笑说:“那还用说,肯定是为了以天下为己任,斩妖除魔,最后能历劫成仙啊。”
  “那师姐你呢?”
  秦子玲有点迷茫说:“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在蜀山了,自然而然的就修炼了,但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林季同不用林一凡问,自己也说了:“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就是为了修炼成仙,未来不被人欺负,特别是你。”
  “我哪里有欺负你啊?”林一凡嘟嘴的说,但是也不敢太大声,想到以前也是有点心虚的。
  林季同本就是开玩笑,看林一凡这表情便笑了:“和你开玩笑的啦,你还当真啊?不过我是说真的,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看扁,不想被人欺负,我想有一个成就,这样才能不辜负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成子安也说:“以你现在的资历确实是短了,但是能再短时间内能有这修为,你当真是非常的厉害了,“
  “是啊,在我们蜀山能在短时间修炼到化神境界了也就你一人了。当年三师弟也要十几年才行呢。”常子熙也是很佩服林季同,能再短短时间内就能练到这个境界,估计花的功夫也是不少的啊。
  秦子玲也说:“你看我,从小就在蜀山,都10几年了,也才到化神的境界,我看你真的是很有天分呢。”
  林季同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谢谢,谢谢你们这么看得起我。”
  “子安师弟,你呢?”秦子玲也想知道成子安的目的了。
  成子安挠了挠头说:“我之所以会在蜀山,也是因为当年我的爹娘均是重病而逝,文青师傅路过的时候,心生怜悯才将我带回蜀山的。我也是和子玲师姐一样,只是师姐你在孩儿时期就被带回蜀山,“
  “那你也就是没有什么想法了?”林一凡说。
  林季同笑了笑说:“看你这么说,肯定你也没有想法了。”
  “还是季同了解我。”林一凡说:“说实在的,我打我出生到现在,有种随波逐流的感觉。在林家村,我就像一个小混混;遇到了小和尚和桃花精,我就想着和他们一起玩;到后来中毒,然后误打误撞的当上了蜀山掌门的徒弟,突然的修为大增,就感觉好像一切都是梦,不是很真实。
  “是啊,我也觉得人活着,总是要有点寄望的,不然总觉得自己没有目的性,没有存在的意义。就像我现在,我就是因为没有坚定的心,所以修为才会如此停滞不前。”秦子玲也跟着说。
  常子熙说:“其实在我们修炼的时候,师傅每次都会说修炼成仙,修炼修炼便可以成仙,也许这就是最初的宗旨。”
  成子安说:“其实成仙又如何,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好像什么都可以舍弃,可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放不下。”
  “我们应该惭愧,我们都是爱自己多一点。”林季同说。
  林一凡趟下来说:“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常子熙也说:“大家都休息吧,子同你先守夜,半夜我再来。”
  话落,大家都各自找了地方各自躺下休息,不一会儿便剩下火堆里面木材烧得“啪啪啪“的响。林季同坐在火堆面前,对面就是黑暗的深林,时不时的拿着烧火棍搅一下火堆,火星就慢慢溅起来,盘旋飞上去,渐渐熄灭。
  秦子玲没有睡着,她半趟在林季同的背后不远处,就睁着眼睛看着林季同的背,感觉那个背影好像很遥远,遥远自己够不到也摸不着,隐忍却又坚强,让他整个人变得强大,却又让人感觉那么的孤独。
  秦子玲看着林季同,这个人在五个人中是独立的,却又能给队伍中带来一些有意义的意见。他没有林一凡的活泼,没有成子安的资质,没有常子熙的稳重,却有自己的气魄,那种强烈到让人折服的气魄。
  秦子玲看不清这个人,他可以和林一凡嬉笑怒骂,可以稳如泰山的帮着常子熙,跟着成子安奔走,关心着自己的安危,一个非常隐忍的人,不轻易的透露自己的情绪,有自己的想法。
  想着想着,秦子玲就悄悄的走过去,坐在林季同的旁边,对着林季同笑了笑说:“我还没有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呢。”
  “没事,举手之劳。”
  “你和一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秦子玲没话找话,只为了多和林季同说一下话。
  “对啊,她从小就很调皮,没有谁能治得了她。”林季同的眼神非常的柔和,而且满脸轻笑。
  “你送了我簪子,还救了我,我都没有好好谢你。”
  “簪子”林季同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什么?”
  “没有,簪子就是看当时出去的路上看到的,想你不是很喜欢,就买一个给你好了。”
  秦子玲高兴,觉得林季同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不禁莞尔想多问问一点。
  “你”秦子玲还没有出来,林季同就说:“你看湖面的月色。”
  秦子玲看了看湖面,月亮半圆倒映在湖面上,微风吹拂着湖面荡起一轮轮轻轻的波光,旁边的树林虽然很黑暗,但是邻近湖边的树还是可以倒映在湖面上,虽然比不上蜀山上面的奇峰秀丽,但是也别有一番雅致。
  秦子玲一下明白,其实林季同不是真的那么野心勃勃,“你并不是你现在的自己。”秦子玲突然对着林季同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林季同很疑惑的看着秦子玲,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仿佛是在凝视秦子玲,但是又看不出温柔的眼神,一种空洞的眼神,仿佛发了呆似的。
  秦子玲被林季同看得很久,觉得有点尴尬,所以又自己说了:“我不知道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虽然你刚才说了你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觉得一定是什么促成现在的你,而现在的你好像不是你真正的你。”
  “不是真正的我?我都不知道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倒是观察细微啊。”林季同有点轻蔑的语气。
  “你们?是不是一凡也是这样认为?”
  林季同不说话,还是一样的看着火堆。
  秦子玲等了好久不见林季同回答,便又自己说了:“我确实不知道以前的你,也不知道在蜀山时候的你,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如果不喜欢一些事情,其实你可以大胆的放开,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难。”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放开就能放开的,你们都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就像你,你不喜欢修炼了,但是你确实是有了一技之长,你就算出去了蜀山,你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成师兄,一个被冠上了天资聪明的帽子,你去问他,累不累?林一凡,一个被上天眷顾的人。我呢?”
  “你有点自暴自弃了,其实别人是别人,你何必跟别人比呢?”
  “也许我真的是有点极端了,对不起,我刚才语气有点重了。”林季同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
  秦子玲笑了笑说:“没事,你能这样的话,说明我还是一个可以讲话的人。也许这些话你都没有对师妹说过,所以我还是很高兴的。”
  “就算我和一凡讲,她也不懂的。她这一生好像有什么引导似的,不需要烦恼什么的。”
  “我不赞同的,其实你不要小看师妹,她看似什么都不懂,但是心里还是很精明的。就说你变了,师妹也还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那么没心没肺的话,那是不会知道的。她也在担心你呢。”
  “早点睡觉吧,要不然明天没有精力赶路了你。”
  秦子玲也大概知道一下林季同,也很满足了,于是就说:“恩,那我去休息了。你小心一点啊。”说着就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临着闭上眼睛之前还是再看了一眼林季同。
  林季同等着秦子玲大概睡着的时候,才回头去看秦子玲,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发簪,安静的插在秦子玲的发梢,没有耀眼,只是淡雅得好像不存在一样。
  林季同再看了一眼秦子玲旁边的林一凡,还是一样不顾形象的四脚朝天,嘴边依稀有点亮光,呼呼大睡,对着林一凡无声了说了句:“其实那个是你的。”
  “一凡,我想放弃了,我真的想放弃。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林季同在心里一直对着林一凡呐喊着,只是那边的人无法感知林季同内心的一切。
  梅竹谷内
  “竹翁,我有件事和你说。”清辑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看着对面的老人。
  竹翁稳如泰山,不也不惊讶,慢条斯理的说:“你想坦白了?”
  “快七千年了,对你来说,对我来说,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竹翁放下杯子看着对面那熟悉的脸庞说:“你想向谁坦白,你又要如何坦白?”
  清辑有点疑惑说:“这”
  “这条路既然走了,那么就是难走,也是要走下去的。”竹翁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累了,我近年来一直在黑峰里面不问世事,我有时候想这样也挺好的,何必去追求那些呢。我现在已经开始了解了他的心情了。”
  “这就是仙人的通病,大抵都是这种淡薄的性情,看破了一切。”
  “年轻的时候,我总是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跟着谁的脚步,我不屑那些天上的仙人,我甚至痛恨。相信自己肯定是独树一格的人,不屑与其为伍,甚至想代替之。不想原来一切都是有其规律,归根结底都会这样的。”
  “你放弃了?”
  “我不知道。”
  蜀山大厅
  “你知道她?”重南对着重西惊讶的问。
  重西白了师姐一眼说:“知道,动作越来越大,想不知道都不行。”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阻止。”重北很是疑惑。
  重东意味深长的说:“最近几年我观察了一下,我看她的功力很邪门,表面看上去好像和我们蜀山心法一样,但是功力却很是深厚,我怕她现在的功力应该是很高了。”
  重西很是不屑的说:“当初你们知道的时候,你们就该将她惩治。现在才来想办法,顶个屁用啊?”
  “那也要证据啊,平白无故的惩治一个人,到时候闹得最凶的还不是你?”重东说。
  “难道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任何证据吗?”重北很不相信。
  重西流里流气说:“是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来的。”
  重南也点头说:“是啊。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这个掌门之位。怕也就这几年的事情了。”
  重东也点头说:“她估计是想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叫林一凡他们出去呢?他们在蜀山不是更安全?”重北很不明白。
  “他们在外面怕是凶多吉少啊,只希望他们能安全到达。”重南担心的说。
  重东叹了一口气说:“第一,我们要分散她的势力。第二,近年来一些不知名的势力一直若隐若现,我有叫常子熙调查一下。第三,掌门希望能在封印那人之前,让林一凡出去历练一下。”
  “这么说掌门也是知道她的野心了?”重西说。
  “掌门知不知道我是不知道,但是在蜀山里面,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怕的是这是掌门纵容的,那么我们就有危险了。”重东话里带话。
  其他三人听了这句话后,都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重北说:“那我们怎么办?”
  重东看了三位一眼,然后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怎么办不是我们说了算。到底还是探了掌门的口风。他在黑峰里面呆了那么久了,我猜不是纵容就是懒得管。”
  重西松了一口气说:“应该是懒得管啦,你看他都不想管这蜀山,才懒得理她呢。再说了蜀山谁做掌门对他来说也不都是一样?”
  重东摇头说:“掌门的野心不是你我能窥探的。”
  这一句又是给了其他三人一个当头喝棒。
  “你如何得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