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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扎寨

第二天,敏洁很早就起床了,在天狼山兜了一会儿。看到这天狼山坐落于群山峻岭之间,在平坦开阔的地方建了一些寨子。天狼山周围断崖很多,真是险峻。在山后还有一处很大的洞穴,里面很宽敞大约可站下几千人呢。还开凿了一道栈道,那栈道弯弯折折地,通往山下。在山下那里,有一条铁索道连接着断谷和山洞,而那洞的出口却隐藏在隐蔽山谷中。
敏洁在这山顶,快看了整整一个时辰,心里不禁赞叹:这里还真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难怪赵伯父家当不多却能在这乱世之中可以安之一隅!。
正思考时,赵飞虎来到她身旁,问:“敏洁,我这寨子还过得去吧?”
敏洁想了一会儿,说:“伯父,在如今这世道,也许能够自保。”
赵飞虎听她一语双关,问:“何出此言?”
敏洁说:“现如今战乱不断,当然就不可能有劲敌来找你这个偏僻寨子的茬,但这也只是说明寨子不会有什么危机,但不会有长足的进步。”
赵飞虎也很认同:“这里的地势尽管是险要,也确实是无法再进一步发展了,不管了,伯父我也老了,现在只想在这战火中寻得这样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了。”
敏洁摇着头说:“那也不一定!有道是你想安分守己别人不让啊。昨天的那场埋伏让何将军的儿子还有一百左右的部下死了,他怎么会善罢甘休?我看不出几日,就会有一次战争了。”
飞虎笑着说:“怕个什么呀!我这里可是易守难攻,前几年就有军队来围剿我们,来的人数倒不多,打了半个月,咱不也好好的?”
敏洁说:“那是他们没有心思顾及你这里,要是派来了大批军队,守住你这里各个出口,把你们堵在山里面,难道灭不了你们!”
“我这破地方,哪能那么兴师动众?我可没有那么大面子哟。”赵飞虎笑起来。
欣洁正色道:“舅舅,千万不可大意,何屠夫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不定就会派出大队人马呢。”
飞虎抚着他的几缕长须,点着头说:“这件事是要早做安排,舅舅老了,这山寨今后就交给你当家,怎么样?”
敏洁笑道:“看你说的,还是舅舅当家的好,我只管出出主意。现在立刻要做两件事情,一是赶紧派出人到城里去打听何屠夫的反应,二是要寨子里的弟兄们赶紧备战,还要把寨门和各处关口加固一下。此外,就是要增加一些打斗操练,好多弟兄拿着刀看上去像是武艺高强,实际上都不堪一击。”
“行行行,都听你的,现在就回去安排。”飞虎将双手背在后面,一步步走了回去。
两人回到寨子里后,飞虎叫来一干弟兄,就向他们吩咐着:“弟兄们,在下是一个粗人,无德无能,现在也老了,东陵国士兵又干到了家门口,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我的意思是由我的外甥女敏洁来主持山寨事宜,她年轻,有知识,有气魄,比我强多了,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昨日在谷口的一战,全靠敏洁出谋策划,巧妙布置,一战就消灭了那些进犯的人,众弟兄一直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小事情,那里见过昨天那种战阵?回想敏洁在战场上发号施令手的飒爽英姿,就是他们这些亡命无赖之徒,心中也是无比佩服!此外她模样还很俊俏,国色天香,看了一眼就仰慕不已了。于是,众弟兄在下面一起叫好。
敏洁也不推让了,站到飞虎身旁对众人作一个揖,说:“感谢各位弟兄们看得起小女子,以后敏洁和大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有一件事我要申明一下,要敏洁来当这个家可以,只是各位务必要听我的号令,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而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如果没有军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不能打仗,各位明白吗?”
一个叫周三农的汉子笑着问道:“小外甥女呀,你说的这个军纪,我们也不懂,说来听听?”
他一说完就有十几个人跟着哄笑起来,?”一起说:“哈哈,新鲜,老子们又不是吃官粮当兵的,搞什么军纪呀
飞虎看到这个情况,摆着手说:“弟兄们别闹,静下来听敏洁的,谁要是不服,我是对我赵飞虎不服,哼!”
大伙就立刻不支声了。
敏洁就继续说:“我的军纪,也不麻烦,就三条。第一,一切行动都要听命令,哪个要是敢擅自行动而坏了大事,一定不会轻饶;第二,从今往后,我们的敌人就是东陵国士兵和那些汉奸,烧杀抢掠、强抢妇女的这些是就不要干了,我都说过了,要是不听,别怪我不认翻脸人!第三,从今往后,和东陵国士兵在沙场血战,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你们是战场杀敌的战士,不再是绿林的土匪,听见打仗的鼓声,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朝前冲,临阵脱逃者,杀!”
听她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姑娘突然这样说话,那周三农一下笑得前仰后倒:“小外甥女呀,才刚上任就这么凶,很不好啊,弟兄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再次哄闹起来。
敏洁不动声色道:“大战就要来了,我也不废话,以后都是玩命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有不想干的,就留下兵器,现在就可以下山!愿意跟着我干的,半个时辰后,在练武场上集合!”说完,她就进屋去了。
半个时辰后,练武场上鼓声响起,众人一批批地来了。敏洁身披斗篷,腰里配着两把短剑,与两个妹子和赵飞虎站在点将台上。按着寨子里的名单一一清点,竟然有十一人没有来。
敏洁对众人说:“弟兄们,打仗是玩命的事,讲究的是团结一心,如果还是这样的一窝蜂,那就是乌合之众,所以,咱们抓紧军事演练,就从统一号令开始,第一步就是进行队列整编。现在,台下的兄弟们,按照高矮秩序,站成八个纵队!”
敏洁一使眼神,芸洁、颖洁姐妹下去,指导众人站队。
一伙人还是第一次这么煞有介事地站队,觉得新鲜,就嘻嘻哈哈地闹起来了。敏洁大怒,大喊一声安静,这才将众人镇住!片刻后,队伍站成八条纵队。
只见队伍里有一个高个子在到处乱跑。敏洁问道:“那个大个子,怎么不好好站队?”
那大个笑道:“妹子啊,我还没有找到合适我的位子呢,再找找,嘿嘿!”接着继续在队伍里左跑右窜,把别人也弄得东倒西歪。
敏洁冷笑两声说:“嘿嘿,你所说的合适的位置我已经给你找到了!”回头对赵飞虎的两名手下命令道:“给我绑了!拉到雪地里站两个时辰!”
那大个叫王高树,平常仗着身高体壮,在天狼山除了敬重赵飞虎,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嚣张惯了的。此时见陶敏洁要绑他,还以为是开玩笑,继续嘻嘻哈哈,不一会儿就经被五花大绑,拉到了木桩上!
台下众人看到这情形,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军令不可违!煞那间,变得格外安静。
接下来,在芸洁、颖洁的指导示范下,大伙开始慢慢学会了各种口令和动作,不到一个时辰,竟然也学得像那么回事。
进行过程中,接连有人赶来,但凡这些迟到的人,都被绑在了雪地里的木桩上。
到了下午,赵飞虎和陶敏洁在大寨商量事,就没有来演练场上。仍然是芸洁、颖洁姐妹为兄弟们示范,训练各种动作。寒风冷冽,那被绑着的十二个人冻得瑟瑟发抖,一起叫道:“快放我们下来吧,让我们跑几圈吧,冻死人了!”
芸洁、颖洁看着天上轻舞的雪花,心就软了,将那十二人从木桩上放了下来。
没想到那十二人被放下来后,活动了一阵后,突然开口说:“弟兄们,看在大哥平常待我们不错的份上,我们也给他面子,但是现在被这几个小姑娘这样折腾,老子他妈的不干了!”撒腿就跑。
赵飞虎和敏洁正在商议接下来的的行动,听到手下人的报告,也很吃惊。飞虎道:“敏洁呀,你做事我都赞成,但是是不是过于急进了?伤了弟兄们感情?”
敏洁委屈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大战在即,要是不这样,就无法在短期内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没有足够的战斗力,只怕山寨就保不住了,那时候大伙都完蛋!”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赶紧去追,最好还是能追回来,毕竟都是多年的兄弟。”飞虎点点头,披上披风,就冲出门外。
二人带上一些随从,一路朝山下追着,快到山脚下时,在索道那总算看到了他们。一看,就很吃惊,除了那些被捆绑的十二个人外,还有另外十几个也被怂恿着跟着他们在一起。
赵飞虎急了,远远叫着:“弟兄们,请留步,都是多年的患难弟兄,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商量呢?”
那群人见赵飞虎如这样赶来,也停下了脚步回头喊到:“大哥,不是弟兄们非要走,是这个姑娘太气人了,才来两天,就要这样折腾我们,日久天长,我们还活吗吗?大哥,后会有期,日后相见咱们还是兄弟!”说完,一个个快速地跑过了索道。
敏洁怒喊:“原来你们是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们这帮没血性的窝囊废!滚就滚吧,没种的东西,滚得越远越好!”
刚被捆的那大个回过头来,回喊着:“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别欺人太胜!我们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早把你弄死了!”
敏洁只管呵呵冷笑。
那大个越发愤怒,生气地说:“大哥,我在雪地里被捆绑几个时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天就杀了这小姑娘,你再杀我好了!”说完准备将腰里的刀掷向敏洁。
没想到他刀才举起,咻的一声,一枚飞镖打中了他的右手。
敏洁冷笑道:“哼哼!要杀我你就过来啊,看看是你们有本事还是本姑娘有本事!”那群准备逃走的汉子们一个个呆站那里。
其中一个汉子恨恨地说:“大哥,你都看到了,这姑娘是在是欺人太甚,我们如何不寒心呢?事已至此,今天除非你打死我,老子非走不可!”
飞虎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有点不爽,便说:“敏洁,你这么做是不是过份了?嗯?”
敏洁大声说:“舅舅,不是我做得过份,而是你这些兄弟们太不明事理!”
那一群人齐声问:“我们怎么不明事理了?”
敏洁道:“我舅舅在这里,我本不想说破,但是事已至此,我也不顾忌了!你们占山为王,说好听点叫绿林好汉,说难听点就是无恶不作的土匪!虽然每你们都有迫不得已的无奈,但是,哪个愿意一辈子做土匪,让家人蒙羞!你们说,哪个愿意?”
这几句话声声刺耳,赵飞虎眉头越皱越紧,忽然呵呵冷笑两声,道:“好外甥女!果然是我的好外甥女!你也嫌弃舅舅是土匪了?好得很!好得很呀!”抬头望着天空,不禁流下两行眼泪。
敏洁见他两鬓斑白,仿佛这一刻就苍老许多,心中后悔不已,哽咽道:“舅舅,我家此番遭此一劫,全靠舅舅和弟兄们的帮忙,敏洁心中不胜感激。既然人各有志,我也就不勉强了,就此别过!”回头看着刚赶来的两个妹妹,说:“芸洁、颖洁,咱们走吧!”
姐妹三人头也不回,直接就过索道。走到刚才那一群人面前时,敏洁说:“弟兄们,我本只是出于好意,不想得罪了各位,我走后,还忘你们继续好好帮持我舅舅!”
周三农见状,对敏洁道:“外甥女呀,你也别走了,我们都回去吧,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怎么会没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呢。”
敏洁苦笑道:“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我姐妹三人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留在山上?”她一边走,一边依次看着两边的人,说:“小妹我还是有一句话还是不得不说,大丈夫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现在国难当头,我们这些女子还知道舍身报效国家,各位好汉怎可如此蹉跎岁月?有本事就去和东陵国士兵还有汉奸他们轰轰烈烈干一场,也为自家祖宗和家里的亲人争一回脸!”说完,吹了一声口哨,她的那匹马从山顶俯冲下来,停在她身后。
飞虎远远看着敏洁姐妹离去,心中十分难受,却也没有说什么,很生气地转身回去了。山下那群弟兄也全部回了山寨。
敏洁姐妹离开天狼山后,辗转来到香林老屋,五姐妹团聚在一起后,十分热闹。安眉清虽然心中高兴,却也没问什么,只管继续吃斋念佛,就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关心的一样。
菊嫂看见陶敏洁回来,十分高兴,连忙炒了一些小菜,笑着说:“大小姐真是赛诸葛,有胆有识,那日我被他们塞进轿子,虽说事先就说好的,但心中还是害怕!后来中途下来,回到夫人身边,才觉得是安全了。但是还是为你们姐妹的安危担忧起来,真是老天保佑,能平安回来就好,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也别叫夫人担心了!”
敏洁笑道:“谢谢菊嫂,咱姐妹都是一直不着家的,这个家还真离不开你呢!”
欣洁、灵洁盘着敏洁问这问那,虽然只是分开了两日,但就像是很久不见一样。
芸洁、颖洁就将大姐怎样联络天狼山,怎样施的连环计让何屠夫中计,怎样在谷口设埋伏,怎样获得全胜等全都添油加醋地告诉她们。
欣洁、灵洁听得出神,对没能亲自参与其中大感遗憾。
山中的日子,过得悠闲顺利。这样平静过了几日,敏洁心中隐隐觉得一些不安,心里一直在思索,自己当天赌气离开山寨,如果何屠夫去山寨报复可怎么办?想来想去,觉得天狼山这场祸事都是因为自己家的事而起,现在连累着别人,自己家的姐妹却在这里闲居,实在过意不去。于是把这想法与几个妹妹一说,几个妹妹也同意敏洁的想法,商量后,决定让颖洁、灵洁去打探一下消息,因为她俩年纪较小,扮成男子也不会引人注意,并且人又机灵,她们很合适。
另一边,那日何屠夫派出两个儿子领兵追赶天狼山的土匪,不想却是去了一直没回,次日接到青衣山那边的报告,才知道两个儿子和一百多官兵全部被灭了。何屠夫伤心欲绝,带了几十个人赶到那处谷口,见到了那些死尸,有的断臂缺肢,有的被烧得面目全非,简直惨不忍睹。何怀才的尸体还算完整,何怀艺却被砸了个稀巴烂,他的脸需经反复辨认才能确定是他。
突然遭受这样的重大打击,何屠夫当场就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醒转。醒来后,咬牙切齿地说:“他娘的,不灭了天狼山这帮土匪,老子誓不为人!”
回到城里,就一边调兵遣将,一边派人打探天狼山土匪的消息。正忙的不可开交时,就有手下向他传信说是东陵国的元武将军找他问话,于是也顾不上悲痛,就浑浑噩噩地赶到了东陵国的军营。
一进去,就遭到肥头大耳的东陵国将军上官将军一顿训斥。元武骂道:“姓何的,你竟敢未经东陵国的士兵许可,就擅自派兵外出,活腻了吗?”
何将军吓得两腿发软,不停的求饶,元武旁边的一个手下也跟着劝元武,元武的怒气才慢慢平息下来。问道:“何将军,你的派去的人数众多,怎么会不敌小小的土匪?”
何屠夫刚刚经历丧子之痛,对东陵国士兵哭诉道:“那些土匪很是狡猾,原来以为只是抢亲,哪里料到还会设埋伏!元武将军一定要为我做主,抓到这帮土匪,我定当把他们千刀万剐!”
元武将何屠夫如何安排为两个儿子结亲、晚间如何被土匪割掉耳朵、第二天如何听到被抢亲的报告的、之后两个儿子又是如何带领士兵追赶土匪等情况一一盘问清楚,不禁点点头说:“哎呀!这帮土匪真是不同于一般的土匪啊,何将军,你的中了他们的的连环计了,这帮土匪很厉害呀!”
何屠夫说:“元武将军,土匪甚是狡诈啊,我也只是这一时失策,就让我带军队去剿灭他们吧!”
元武阴笑道:“这帮土匪的老大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要想报仇,必须……”就付着耳朵说了一番。
何屠夫一边听一边赞道:“妙!将军的招数实在是妙!”
出了东陵国的军营,何屠夫立刻安排几个人乔装成老百姓,往青衣山和天狼山方向一路打探。
三天后,陆续有探子回来汇报。何屠夫他们根据这些汇报整理出几条线索:一是天狼山土匪人数并不多,就几百号人,老大叫赵飞虎,据说以前是一个独脚大盗;二是陶敏洁的家人被土匪劫走后,就没什么消息了;三是到青衣山报信的那名管家陶金全自那日后也不见踪影。高将军根据这些线索一面慢慢思考,一面汇报给元武将军。
元武得到这些线索后,就把重点放在那个管家陶金全身上。把何将军叫来,如此这般布置了一番。之后,元武命令道:“何将军,这次出击,必须要迅速消灭这帮土匪!你要清楚,北扶国的军队已经有一些人马大到附近的十几个村子了,如果不及时消灭赵飞虎这帮人,说不定他们早晚和北扶军队联手,那就麻烦了。”
何屠夫点头说:“将军说得很对,现在城周围除了有北扶军队新派出的小股军队,还分散着以前战败溃散的军队,如果一直被这股土匪困扰着,会对追剿那些战败的溃散士兵是个阻碍!”
深夜,何屠夫和葛存雄将军带领几十名东陵国士兵、五百多名何屠夫自己的手下秘密出发,几个时辰后,将陶家庄一百多户人家团团包围。
庄里几百口人全部被赶到了到村西的晒谷场上。四周被火把照得通明。
何屠户大声喊:“各位乡亲们,本将军深夜到此,没有什么恶意,只要大家交出陶金全,说出陶家大院众人的去向,你们就可以回去继续睡觉。”
陶敏洁的这次的金蝉脱壳,真的是把村里人都瞒住了,没有人会怀疑她一家人根本没有被土匪劫走。所以,任凭何屠户怎么盘问,众村民都是不会知道的啊。
葛存雄早等的不耐烦了,怒道:“快把陶金全交出来,否则你们全都是死!”
陶金全那几天早出晚归,尽量躲避他们,没想到晚上会被东陵国士兵突袭,和村民们一道押到了晒谷场上。
东陵国的将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身边几个村民就看着他说:“大管家,你就出去和何将军说明白吧,可别连累了我们无辜受牵连啊。”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劝他站出去。他也不听并不挪步,而何将军站在高处却都看得一清二楚,手一挥,几个士兵下来,一把将他拉出了人群。
葛存雄立刻拔出砍刀架在他脖子上,问:“他奶奶的!你就是陶金全?”
陶金全腿一软,一把跪在地上说:“是是,小人就是陶金全,将军要问什么,小的知道的就都说。”
何将军道:“把你那天报信的经过讲一遍,谁叫你做的?你这几天都在哪里?陶家的其他人现在哪里?都说出来。”
陶金全心中十分害怕,立刻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何将军点点说:“这么看,陶敏洁早就知道中午土匪会来抢亲?这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好的?”
李金全点头说:“小人原本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去办,后来回想有些不对劲,应该是事先计划好的。”
葛存雄收起砍刀,问:“那陶敏洁一家现在在哪里?在天狼山?嗯?”
但对于陶敏洁姐妹被土匪劫走的事情,陶金全并不十分清楚,他一听到土匪进村的锣鼓声就往青衣山方向跑去报信了,就立马摇摇头说:“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但是陶敏洁既然与土匪合谋,我想一家人应该是都躲在天狼山!”
葛存雄道:“那你知道去天狼山的路怎么走吗?”
陶金全说:“小人也只是知道大概的路,但也没有走过。”
葛存雄哈哈笑道:“不错!你听不错的,这个村里从今天起就是你来做村长了,你现在去找一些漂亮的姑娘来犒劳一下我们东陵国的这些士兵,明天就带路,领我们去天狼山!”
陶金全立刻哈腰点头说:“好好,小人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