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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乌鸡岭

从乌鸡岭那边绕回去要多绕很多山路,纪郁东就是想彻底绕过东陵国士兵,绝不能跟东陵国士兵正面交锋,更不能把东陵国士兵引进黄风岭。他们都走到三四更天了,都十分想睡觉。纪郁东和孟金开商讨后,决定让大家就在这山中找个地方休息。孟金开毕竟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将士,立刻在周围安排手下负责巡逻,并规定半个时辰就换一名士兵看哨。
天亮时,大伙都醒了,纪郁东心里回想了下他们昨夜经过的地方估算了下路程,现在应该是快进入乌鸡岭地带了。这乌鸡岭方圆有一百来里,并且树木密集,山体高耸,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可要比起险峻来,还是黄风岭更险峻。
“三爷,我们现在都饥渴难耐啊,要不我们到山中的村庄去搞点吃的喝的?”孟金开想要知道纪郁东怎么想。纪郁东同意了。
他们就寻摸着走了大概四五里的路程,看到远处有一缕烟飘出,他们喜出望外,立刻有了动力,步伐也就加快了。
到了一个山崖矗立在面前,山崖前是三间破旧低矮的茅草屋,那烟就是从这里冒出的。
大家奴干贸然前去,先在附近待着,派人去打探。没多久,打探的人向这边招了下手,示意情况正常,大伙就快步向那边过去。没一会儿,就从山后走到了茅草屋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有一名中年妇人正在里面喂鸡。孟金开对里面妇人喊道:“这位大姐,我们北扶国军队的,想在你这讨点吃的!”说完就在身后的石凳子上,他真的是没劲了。其他人都跟着进了院里,有的站有的坐。纪郁东暗暗地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
那妇人一点都不害怕,想必见惯了这些打了败仗四处逃窜的士兵。平静地说:“军爷,旁边的井里有水,那屋角下有包谷,想要吃喝的话你们自己动手。”
士兵中有人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在前方战场和东陵国士兵交战,随时都肯送命,你们犒劳一下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快杀两只老母鸡炖了汤给我们吃。”其他士兵跟着嚷嚷起来。
“我就这态度了!你们爱弄不弄,不弄就请离开。”那妇人说完照样去喂她的小鸡了。
纪郁东笑着说:“大姐,你别往心里去,他们是直肠子,我们现在是真的饿了,你给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我们不会白吃。”说完,从袖中拿出了几粒碎银,递到妇人手里。
那妇人笑着说:“还是你讲道理,我这给你们弄去,你们就在这院子坐着。”说完走进屋内去了。
孟金开骂道:“唉,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啊!”悄悄向旁边一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就走开了。
大家在地上有的躺有的坐,满院子都是人。
过了片刻,那妇人抱着一大钵粥出来了,又拿了些碗筷出来,碗筷不多,道:“我们是穷苦人家,碗筷有限,你们就替换着用这些碗筷吃。”
大家就轮流着吃起来了,刚离开的那人回来了,手里还有两只烤熟的鸡,对着人群大声喊:“三爷,孟统领,这烤熟的鸡可真香啊!”边说还边流口水。
那妇人往墙外的鸡笼一看,还真是没看到那两只母鸡,立刻生气了,骂道:“你们太过分了,分明就是土匪啊!”
纪郁东的一名手下也火了:“我们还就真的是你口中的土匪了!我们三爷还客气地给你钱了,即使我给,我们硬抢,你又能怎么样?”
妇人恨恨地说:“你们真是狼狈为奸,现在这世道哪还有天理啊!”她说完慢悠悠地走到那拿着鸡的人跟前,突然朝他出手,攻在他右腹下。那人就闷哼一下朝地上倒去。
这个情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纪郁东赞叹:“大嫂真是身手不凡!没想到这乌鸡岭还有您这样的高手!”
孟金开举起手中的刀,他那些也都拿起了长枪,朝那妇人指着。纪郁东忙摇头道:“你们先冷静点!”妇人并不慌张,只是在那冷笑。
这时院外有一声音喊道:“里面的人通着,你们要是敢胡来,今天就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老子把你们都丢上山喂狼!”
原来院外已经围满了人,手里都有武器,虎视眈眈地盯着院内!
刚才喊话的那人是名高个大汉,他拿着刀朝院内指着喊:“你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不许乱动,不然我立刻要他的命!”
孟金开不禁感叹:“想我打了快半辈子的仗,东陵国士兵我都不放眼里,今天在这翻了跟头。”没有办法就只好把刀丢到脚下。
纪郁东看着大家都放下了武器,本来还在着急,一听到那高个大汉开口,到不担心了,还是背过身,两手放在背后,慢慢骂着:“李大刀,你他妈的也是土匪啊,我可一直当你是真人君子呢!”
那高个大汉快速走过来,一把抱住纪郁东笑起来:“这不是三弟嘛,你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握着穷山恶水之地啊?”
这高个大汉叫李大刀,也是身手不凡,平常也是做些好汉所为,但为人低调。他的规矩是,要劫富济贫也不能选在家门口。主要是认识,他都会当成本分的村民。他娘子春花也很厉害,夫妇二人并肩作战,但他们自己现在却并非家财万贯,大多用来给穷苦老百姓了。晋原城里的贫民和一些流离失所的难民都是他们帮助的对象,他们不会想到帮助他们的是江洋大盗。
李大刀去年在晋原回来的路上,看到北扶军官在在围剿一窝土匪,他趁乱救走了其中名受伤的土匪。李大刀将土匪救走后,带他住进客栈并请来大夫为土匪疗伤,并在客栈住了几日。那土匪就是纪郁东。二人在那些天相谈甚欢,便交了朋友。李大刀当时还不想告诉纪郁东实情,婉拒了纪郁东的热情相邀,没去黄风岭。
一年以来,纪郁东经常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想到今日能再次相见。
李大刀笑道:“我们真是有缘啊,不过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老子不是土匪啊,老子这是自卫。”
纪郁东笑道:“小弟这些年的土匪也不是白当的,还是有些见识的,刚看到你大袋小袋的往里扛,里面还有金属的声响,我看那是几袋银子吧,好像还有些金条,我猜的准不?你如果真是普通山民,怎么会有这些?而且,普通百姓怎么会随身带刀,还有这么些手下?还不承认你也是土匪吗!”
李大刀笑道:“我们不一样,你们是货真价实的土匪,我们可不会乱杀无辜,取不义之财!”说完,命令道:“大家都是熟人,把他们的刀枪还给他们吧。”
妇人过来向纪郁东拱手道:“你就是黄风岭三当家啊,早听大刀说起过,还请原谅我刚的冒犯。”李大刀过来介绍:“三弟,这是在下的娘子,叫嫂子吧。”
纪郁东道:“嫂子好身手!小弟佩服!”回头对手下喊:“大家快来拜见哥嫂!”
李大刀道:“跟我还将这些客气干啥,让比嫂子弄点酒菜,给大伙压压惊吧。”
没一会儿,嫂子在几个手下的帮助下,置办了两大桌酒席,肉是山里打猎得来的野物制成熏肉,另外还把自己酿的谷酒拿了出来。比之前那桌简直是天壤之别。
大家做下来开始边吃边喝。
也就聊了起来,纪郁东借此机会就将这些天的是讲给李大刀听。李大刀听完,答话:“东陵国士兵已经在山里了,你们也算跟他们正面交锋过了东陵国士兵,接下来怎么办?”
纪郁东说:“我是准备先回寨子再作打算,在那可以避一避。”
李大刀将手在桌上拍了一下,说:“三弟,枉我一致认为你是英雄,你怎么能这么退缩呢?”
“有什么不对?还望大哥教教小弟!”纪郁东吃惊了,便没有再动筷子。
李大刀想想说:“我近期差不多走遍了整个吴南山,放眼一看都是东陵国士兵在烧杀抢掠,哭得是百姓啊啊!东陵国士兵这回是真想灭了我们背北扶啊,有道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这些匹夫难道不应该跟那些东陵国士兵战上一战吗?”
孟金开说:“三爷,我很是佩服你,想跟你回山寨也是被东陵士兵逼的没办法,但我跟我的弟兄终究是破敌营将士,如果就此不再上战场杀敌,我们真的做不到,我即使无法找回破敌营余下的将士,也会带着他们和东陵国士兵继续抗争!”
李大刀赞叹道:“孟兄弟看来很识大体,保家卫国本就是我们北扶国人的职责所在,况且听闻你们已经在周庄和东陵国士兵血战过一番,在下十分佩服,如果军队中多是如你一般的壮士,那东陵国士兵迟早会被赶出去!”
纪郁东道:“二位大哥如此一说,就显得纪郁东是懦夫了!那你们认为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我一定在所不辞!”
周元撤一直没有出声,心里还有气,一听到又要跟东陵国士兵打了,不假思索地把他爹的遗言说了:“我爹告诉我,找到幽灵刀,就能赶走东陵军队!”
孟金开笑问:“什么幽灵刀?周兄弟,那幽灵刀存不存在还不知道呢,还要去找?打东陵国士兵还是要靠北扶的大军啊。
李大刀指着周元撤问:“他是什么人啊?”
纪郁东把元撤带到身旁,将元撤一家和周庄的事告诉了李大刀。李大刀手又在桌上一拍,怒道:“他奶奶的!这东陵国士兵还有人性吗?我们再不反击,就只有死路一条!”
周元撤激动不已,说:“李大哥,如果你愿意跟东陵国士兵抗战,元撤誓死追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大刀看看身旁的孟、纪二人,再看看院子内的众弟兄,慢慢地说:“要不这样,我觉得你们还是先回黄风岭,跟山寨内的兄弟商讨一番,我们要是能组织起一群抗击东陵士兵的人马,以后就跟东陵国士兵长期对抗!”
纪郁东答道:“行!我黄风岭众弟兄都是满腔热血,肯定愿意跟东陵国士兵干。那大哥呢?你不跟我们回山寨吗?”
李大刀笑说:“我还有别的事情,以后我会再跟你们联络的。”
孟金开道:“李大哥心里想必早有计划,有在江湖上广有人脉,有熟悉多地地形,若能有人马跟东陵抗争,胜算一定高,我们愿意跟随李大哥。”
“不敢当啊,这乌鸡岭可以说是遍地英雄,论起才识和胆略,没人能比过我四弟啊!”李大刀笑笑,摇着头说到。
纪郁东很惊讶:“以前都看你是一个人,想不到有个四弟?”
李大刀笑道:“乌鸡岭有四个喜欢说大话家伙,号称是乌鸡四侠,听说过没?嘿嘿,这是当年我们拜把子是自己起的雅称。老大就是我李大刀,老二周域侠,老三王为才,老四慕容飞。就是我没有什么用,其他三个可是武功高超、才华横溢,更是心怀抱负,特别是我四弟慕容飞,虽然住在深山之中,却也是熟读兵书!”
纪郁东笑道:“原来如此,还乌鸡四侠呢,你李大刀就是劫富济贫干多了,就真以为自己是江湖高手了。”
嫂子笑着:“你大哥就是喜欢说大话,你们不用当真!”
李大刀急了:“我是说正经,谁说大话了?不信的话我把老四叫过来,想来,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们了。”
饭后,纪郁东、孟金开、李大刀三人因为都喝了酒,现在聊着起劲呢,他们说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孟金开一心想重返军队,在沙场为国效命。纪郁东是绿林好汉,进来真乱连连,他真想效仿陈胜吴广,因为喝了酒,就毫无顾忌地喊着要造反,带着寨子里的众弟兄去战斗,甚至是推翻北扶朝廷。李大刀只是盼望能早些国泰民安,自己就洗手不干了,带着娘子在村庄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惬意生活。
三人就这样毫无顾忌地聊着,转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晌午醒来,纪郁东、孟金开便想告辞,可无法拒绝李大哥夫妇的极力挽留,就只好又在李家留了一日。第三天才启程。
左绕右绕,到黄风岭时,竟到了夜里时分。他们进寨子,陆孝镇就过来抱住纪郁东道:“哎呀,三弟,你可算是回寨子了!把我们给急的呀,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山寨有事发生?”
“大哥您没睡啊?寨子怎么了?”纪郁东很惊讶。
陆孝镇把纪郁东带到后堂。到了后堂,徐民初也在。堂中央的桌上放着一小箱金子,箱子下面还有封信被压着。
纪郁东连忙问:“这是真么情况?还有这些金子是哪里来的?”
徐民初笑道:“这是好事好事,你做了好事,我们这些哥哥就都有福啦!”
陆孝镇摆摆手说:“二弟你别胡扯,我们听闻三弟于周庄和东陵国士兵大干了一场,换成我们也会那么做。可如今东陵国士兵找山寨了,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啊。”
徐民初道:“我看大哥是小题大做了,三弟于周庄跟东陵国的士兵干了一仗,人家没说要报仇,还马上送来这箱金子、任命文书,这多给我们哥几个面子啊,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啊!现在北扶的将士大多都跑的跑、散的散,我们以后就跟着东陵国的士兵吧,总比躲在这破山寨要好!”
纪郁东听得不明所以,就拿起信来拆开看了下,那果真是任命文书,文书上写着:“兹派遣陆孝镇为安宁县御北营统领,徐民初、纪郁东为副统领。你三人接到任命文书之日,就要带领部下到山下的一处地点等待接受东陵国的士兵改编。勿误。”
“东陵国士兵这是想招安哪?谁送的信?”纪郁东抬头看着陆孝镇、徐民初。
陆孝镇点头说:“陶家湾的陶昆和一名东陵国士兵昨晚一起送过来的,他们人还在寨子里,正等着回去复命呢。”
纪郁东看大哥脸色有变,又问:“那要是我们不接受,会怎样?”
徐民初冷笑着说:“和陶昆一道来的东陵国的士兵说了,要是拒绝改编,东陵国的士兵就马上来攻打我们山寨。还请大哥赶快做决定,北扶国士兵都败了,我们也撑不住啊,为了不让弟兄们枉送性命,别再多想了!”
“三弟,对这事你怎么看?”陆孝镇问纪郁东。
纪郁东想起周庄百姓的惨死,怨恨地说:“我们绝不跟东陵国士兵同流合污,竟然想我们当汉奸!我这就带人去杀了陶昆和那东陵国士兵!”说完就要冲出去。
徐民初一把扯住纪郁东并说:“三弟,清醒点吧,在乱世之中,找一个靠山最好不过了。你别自找麻烦了。”
纪郁东生气地说:“我们虽然一直被称为土匪,但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谁要是想做汉奸,那么他就不是我纪郁东的兄弟!以后也别怪我对他不客气!”说完他抬头看着眼前那面墙上的关公画像。
陆孝镇顺着纪郁东的视线望去,想打个圆场:“三弟想来是有些性急,大家都不要再说了,说得都伤了兄弟多年的感情,破坏了义气!这事等集合了众弟兄再作商讨!”
徐民初道:“哼,还商讨什么呀!我们是下山享福,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
纪郁东回头狠狠朝徐民初一瞪,嘴里咬牙说:“关公画像上的‘义’字你看不见吗!”说完,一脚踢门气愤地离开了。回到自己房间,什么也不想干,衣服也懒得脱,就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门外叫道:“快开门哪,三爷!”
纪郁东从床上跳了起来,把门打开,来人是徐民初的外甥林小龙。纪郁东问他:“小龙,怎么了?”
林小龙道:“您快走,迟了就走不了。”
纪郁东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小龙道:“看来三爷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舅舅和大当家在你回来之前就有了打算,只只要三爷一回就投靠东陵国,他们都了解你的性格,要是你不答应,就准备暗地里把你杀!你快逃走吧。”
纪郁东很惊讶,不及多想,便悄悄地去把自己的弟兄叫起来,好在孟统领的人也在他那群兄弟的房间睡。
这群人开始跑路。在各个关口处,若是碰到盘问,就说是睡不着出来寻山。领头的人看是纪三爷,他也不好多问。就这样便一行人就出了寨子,快速朝山下移动。忽看到身后有火光在想自己这边移动,陆孝镇远远向这边喊:“三弟,不要走啊,我们有话好好说啊!这中间肯定有误会,不要走!”
纪郁东也向火光那边喊:“大哥,小弟不回去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再见吧,你们日后可不要残杀百姓啊!”并行了下拱手礼,就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徐民初对身后的手下喊道:“大家给我追!不能放走他!”
那些人正准备去追,陆孝镇一摇头,说:“别追了,好歹曾经兄弟一场,留点余地吧,让他们离开吧。”说完就领着这群人回了山寨。
第二天清晨,一个小弟兄匆匆回寨子报告,他说在有百来个东陵国士兵正在山下驻扎,陆孝镇心下一惊,怎么来这么快?找来徐民初,立即一齐去找陶昆。
陶昆和一起上山的东陵国军官蒋少飞正在屋里喝茶,看到陆孝镇进来,就问:“敢问大当家准备啥时候接受改编啊?”
陆孝镇因为昨晚纪郁东的离开心中大感不安,哪里会对陶昆好语气:“陶兄,你们是不是太心急了点?我这寨子好歹有些历史,我总得把一切安排好吧,东陵国的士兵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山下等着?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陶昆还没回答,蒋少飞开口了:“哎!我看你就是个纸老虎吧,办事一点都不利索,既然准备归顺我东陵国,还在这安排什么啊?把这寨子烧了就好,速速到山下接受我军的改编吧。”
陆孝镇道:“你说什么?要烧寨子?那弟兄们的家眷呢?”
蒋少飞笑着说:“你和你的部下们迅速下山接受改编,你跟二爷的家眷可以跟你们一起,你们手下的嘛,可以干活的就到东陵国军营里干活,做饭或是烧水,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就全部都给我离开山寨。”
陶昆说:“大当家你赶快按蒋参将说的安排吧,等在山下面的那位葛参将脾气可没有他这么好,要是他等的不耐烦冲上了山,到那时就惨啦,许诺给你们的官职肯定也没有了,说不定还要你们的命”
徐民初听后,说:“行行,我马上组织众弟兄准备下山。”
陆孝镇却还没有决定,寨子里想起了密集的鼓声,这是集合的鼓声。
没一会儿,操练场上众兄弟都已经战列好了,那些在各关口站岗的兄弟也在其中包括放。陆孝镇默默数了一番,共计839人。他们的兵器都放在了旁边的高阶上。
蒋少飞对空连着发出三个红色烟雾炮。想必是信号
果然那群东陵国士兵很快就来了,把集中在一起的弟兄们一一压下了山。
徐民初叫来手下,让他们那些火把过来,命令他们点了火,刹那间,寨子就被烟火弥漫。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陆孝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在山下,东陵国士兵驾来几辆车,把陆孝镇以及他寨子里的手下都赶了进去,离开了山脚。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众人下了马车,穿过一道关卡,看到一大批百姓被东陵国士兵堵在城墙角落里。有十个老百姓被绑上了木桩。城墙上的士兵都拿着箭分散在各个地方,密切盯着那些墙角的村民,当然也包括黄风岭那些投靠的众土匪。
蒋少飞走到陆孝镇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我说陆大哥,我听闻在北扶国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你们这些土匪在最初入伙时都要上呈投名状吧,那么现在你们来投奔我东陵国的军队,是否也要表示下你们投靠我东陵国的真心呢,是不是得表现一下?”
陆孝镇很疑惑:“我们人都在这了,还要怎么表现真心?”
蒋少飞一招手,过来十几名东陵国士兵,从陆孝镇手下中挑了十人出来,让他们依次站好,接着让他们都拿起旁边架子上架着的长枪。
葛参将开始下命令说:“你们走到那木桩前,用手里的长枪刺死你面前的人,给我刺!”
被挑出来的十名手下互相看着,纪郁冬说得对:虽然他们是土匪,也杀过人,但是从不乱杀无辜,现在又怎么下得去手?
葛参将骂道:“他奶奶的!你们如果违抗命令就马上人头落地!刺死他们!”
十名手下朝前挪动了几步,但是拿着长枪的双手在不住地颤抖!
陆孝镇看着蒋少飞怒道:“你哥狗娘养的!劝我们归降时,你们可没提投名状,现在又搞这出,我们不投靠了,我们回去!”
蒋少飞冷笑着说:“我没有看见你们对东陵国的一点诚意!”一扬手,十几个东陵国士兵手握长枪跑到十名手下的身后,对他们一阵猛刺,没几下,一个个就都倒在了地上!
陆孝镇大声哀叹,两眼含泪抬头看天叫到:“哎呀,是我对不住你们,我陆孝镇把你们害苦了呀!”
徐民初来到他面前,把他扶着,小声对他讲:“大哥,别再叫了,现在我们是处于弱势,先顺着他们点。”
陆孝镇怒吼着:“就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把弟兄们害成这样,早知是这样,我就该听三弟的!”
蒋少飞看着这些,笑着说:“你现在看着到有点骨气,只是也未免来得太迟了!”
一个东陵国士兵把一名孕妇带到陆孝镇跟前,并交给他一把长枪。
那名孕妇只是看着陆孝镇,就已吓成魂不附体的样子,软软地扑在他脚前,眼里满含祈求的目光。
陆孝镇看看着手里的长枪,忽然举起朝蒋少飞刺去。
但是还没刺到蒋少飞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原来是葛存雄的砍刀在他身后对他砍了一刀!
蒋少飞对手下招呼着:“丢到山上喂狼!”两个东陵国士兵就走来把陆孝镇的尸体拖走了。
徐民初吓得两脚发软,浑身发抖。蒋少飞来到他面前,笑着说:“我说二爷,我们这些士兵现在想要见识一下您对我们的真心呢。”说完就递给他一支长枪。徐民初想都没想,一把抓起长枪,大喊一下站起身,就对着旁边的那孕妇一阵猛刺,孕妇死后,他就无力的站着。
蒋少飞哈哈大笑说:“二爷以后就跟我们成为一家人了!今天起你就当御北营统领!”回过身对着那群土匪喊:“我东陵国一向恩怨分明,有奖有惩,服从我军的自然多加奖赏,但是要是不服就得立刻处死!”
一队东陵国士兵带来来一大堆长枪,抛到那些土匪面前。
一个土匪大喊一声,拿起长枪奔跑着朝一个被捆绑在木桩上的壮汉刺去!在刺中时,那汉子哀嚎了一声,片刻后便死了。
其余土匪看到这样的情形,也都拿起了长枪朝那群村民一通乱刺。
顿时响起声声凄惨的叫声,到处都留着血!
蒋少飞、葛参将和那些东陵国士兵在旁边观看,并陈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