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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愉悦

  除了华山派的百多人以外,少林派还剩下五百多人,武当派的三百人,峨嵋派的两百人,青城派与崆峒派都剩百多人,昆仑派两百余人,点苍派不足百人,丐帮四百多人,嵩山派两百多人,泰山派与恒山派剩余百人,而衡山派却不到五十人,总计近两千六百人。
  而邪教更严重,损失了近八成的人,只剩下大约五千多人。
  不管正邪,所有的人全有伤,不管伤势如何,上万只眼睛全看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光明顶的中心地带,就是场的中央。
  现在,正有着四个顶尖人物在拼斗,让人目不转睛。
  玄玄子环顾四周时,就发现一名二十一、二岁的女孩,身穿白色上衣,衣上有着黑白线条的图案,搭配着一件宽松的米色长裤,一张俏脸正看着自己,赫然是许久不见的小若。
  ‘小若姊姊?’他惊讶着,暗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还不容他多想,小若就跑了过来,站在他身边,惊讶地说道:‘你长高了!’
  ‘嗯!’玄玄子回应着。
  ‘碰……’场中传来爆裂声,又再次吸引两人的注意。
  玄亦慢慢走着,耳边的吆喝声越来越清楚,但她的身心却越来越疲盹。
  一阵阵的无力感冲上脑袋,好几次她差点晕眩过去,要不是她拼命提醒自己,她早就倒下了。
  ‘玄亦你听着,就快到了……’她不断对自己加油。
  只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那里就是光明顶了。
  小然一直关切着余协,所以并没有发现玄玄子在看她。
  她紧张的看着余协,就在无形的龙要袭向他时,余协出手了。
  那包含着愤怒与骄傲的掌法,让他不得不认真以对,就在哐的一声后,余协抽刀在手。
  龙是无形的龙,刀是厚背的刀。
  既然刀已在手,那他便无所不惧。
  余协手握着刀,看着接近中的游龙,想起了一个人,喃喃念道:‘杨建,号称独剑,一剑在手便无所不能,不也是弃剑,就被邪道排名在第八名的血魔杀死,可笑啊……’
  ‘既然,刀在手……’余协想着,手一挥,带着卷风残云的刀势,直劈游龙,笑道:‘便无所不惧!’
  ‘碰……’一阵阵爆裂声后,余协划开游龙,人一落地后,藉地一蹬,顺着斩龙的余势,再次直奔张狂。
  余势不减,更是迅猛。
  身后的残龙把他映衬的凶残,厚背刀直取张狂的腰腹,就在千斤一发之际,法忧甩出佛珠,正好震开了厚背刀,让刀偏离了方向。
  ‘嗤……’却不料,刀是偏了,可是佛珠却被震的四散。
  数十颗佛珠瞬间在两人之间暴射,不少人躲避不及反而被其射伤,就连远处的玄玄子也接到一颗。
  ‘啊?’小若惊呼,上前察看,说道:‘还好没事……’
  此时余协的刀偏了,在他与张狂错身而过时,一旁的陈抟斜举着右手,这个姿势让场中的四人都对他留意。
  重伤的白眉讶道:‘这是……’
  而之前与黄顺一战后便受伤,一直以来有着旧伤的法忧,低念着:‘阿弥陀佛!’
  ‘天外飞仙,是天外飞仙!’张狂欣喜道,双眼尽是异采。
  众人一听后,全都惊异。
  ‘没想到这就是天外飞仙!’玄玄子叹道。
  只见陈抟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渐渐出现了一团白光,而那白光渐渐扩大拉长到有三公尺的长度后便不再增长,形成一把大光剑,白光也笼罩了他大半边的身体。
  看了陈抟用了天外飞仙后,余协站定后,厚背刀遥指着正在汇集内力的陈抟,紧接着那把厚背刀突然红光暴涨,光芒一瞬而逝后,露出来的是一把模样奇异的长刀,而刀身足有两把厚背刀的长度,刀面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余协握在手中竟没有一丝沉重,只见他看似轻松的一挥,就把欲上前阻止的法忧震开。
  落地的法忧血还没吐出时,白眉与张狂就双双袭击余协。
  ‘碰碰……’连续声不断,原来是白眉与张狂各出拳、掌法,分别左右开打着余协。
  余协手握着幻化的邪刀,悍然的把白眉踢飞后,接着就刺伤张狂的肩头,在两人尚在空中还未落地前,人就已掠至陈抟身前,猛然挥刀,动作流畅迅速。
  陈抟手举起时,邪刀已至。
  ‘呼呼……’玄亦喘着气,她已经到达光明顶,却看见人群分做两边,中间有着白光与红光相映,煞是奇异。
  不过在她的眼里,这些都远比不过找玄玄子重要,所以她慢慢的在人群中钻动,一个一个的找。
  却没发现玄玄子人已经从一端冲出。
  ‘既然已无人可拦,舍我其谁?’玄玄子微微一笑,不顾小若的劝阻。
  邪刀又快又急,快的陈抟无法反应,这也是天外飞仙的缺点,一但使用就不能停止,一但中断,使用者必定身遭反噬、受重伤。
  ‘罢了!’陈抟万念俱灰,索性闭目不看,黯然道:‘杀人者,恒被杀。’
  白眉头冒冷汗,尽全力打通全身经脉,与外界隔绝;法忧手握着最后一颗佛珠,珠子时亮时灭;张狂接过打狗棒,却迟迟不敢上前。
  三大高手联手阻挡,却相继被打退;吓得八大派的众人无人敢上前,这令小然不齿。
  ‘一群贪生怕死的人……’小然啐道,鄙夷的看着所谓的正派人士,‘没有用……’
  ‘啊?那是……’这时小然眼角瞄到一个人影,其快如追风,转眼已到陈抟、余协之间。
  ‘你是谁?’余协讶然,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个年轻高手。
  玄玄子微笑说道:‘华山玄玄子,别忘了!’
  ‘去死吧!’余协吼道,刀势增快。
  对于挡者,他必杀之!
  玄玄子迅速抽剑,手腕一转,连续挥着剑,在吓的一声后,本无多余的空间硬是给他转了好几圈。
  ‘做什么?’余协叫道,邪刀竟然砍不到陈抟。
  陈抟知道玄玄子来了以后,双眼神采乍现,右手一挥,传说的天外飞仙终于挥出。
  ‘不要!’小然喊道。
  玄玄子忽感身后强大的剑气时,人顺势绕了余协半圈来到他的身后,余协却因为不及闪躲,被天外飞仙一击击中,人倒飞出去,被赶来的小然接住。
  ‘爸爸!’小然叫着,怀中是已然断生机的余协。
  玄玄子猛然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小然,脑子乱哄哄的。
  ‘爸爸?小然的爸爸,怎么会……这是什么情形?’他不可置信,小然哭红双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余协死了。
  ‘呜呜……’只见小然抱起余协的尸身,慢慢走了回去,众邪教弟子神情黯然。
  ‘不能走!’张狂扬声叫道:‘如今邪教教主余协已经死了,现在就是我们除去邪教的大好时机!’
  陈抟没有说话,只是坐着调息,刚才的天外飞仙使用的太久了,只至于他的真气紊乱,连动一步都不行,更别说是要管张狂了。
  而八大派的人高声喊道:‘除邪!除邪……’
  ‘安静!’突然之间一声怒吼,压下众人的声音。
  张狂动怒道:‘玄玄子你是在做什么?’
  ‘你安静!’玄玄子指着他说道。
  小然放下余协的尸身,转身掠向陈抟,思感扩散到数十公尺外。
  ‘小然,不行!’玄玄子转身阻止。
  碰的一声,两人的气机互撞,玄玄子轻声道:‘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我说对不起!’小然红了眼说,迈向前一步,泪珠遗落在身后。
  ‘对不起……’玄玄子低下头,却护在陈抟身前。
  ‘你走开!’小然见他没有要走的迹象,霍然抽剑,急刺玄玄子;玄玄子见状,举剑欲挡。
  却不料小然一进玄玄子的气机后,撤剑一扔,噗的一声后,玄玄子的长剑尽没入她的胸口。
  ‘不……’玄玄子狂叫,抱住向后倒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错手伤害自己的至爱。
  ‘不要哭……恶……’小然嘴角留着血,伸手拭去他的泪,艰难说道:‘我始终……无法无法……狠下心来……杀你……咳……我,还是……爱你的……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还能在一起……呜……’
  ‘好好好……其实那天……我知道那是你的生日……可是我……’玄玄子哭着听她说话,不住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让我看看……那道……疤痕……’小然微笑,伸手欲摸他的胸口,不料,手还不到时,就在半空中落下,同时一道真气藉着与他握手时进入了玄玄子的体内。
  ‘小然……’而这一落,也让玄玄子的心跟着坠落,他无力的叫着小然,而她却紧闭着双眼,彷彿听不见他的声音。
  ‘啊啊……’玄玄子抱着她仰天长泣,哭声悲恸。
  当最后一抹阳光消逝后,无尽的黑夜隐没了光明顶。
  半年过去,当玄道奇看着最后一个影像渐渐变暗后,他哭了好久,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前世会是这种结局。
  ‘小然……’玄道奇哭着,彷彿身历其境,久久不能平复。
  良久,在这个漆黑的空间里,玄道奇站了起来,眼前的所有影像他都已经看完了,所以他在思考着,下一步要做什么?
  ‘要回去吗?’玄道奇反问自己,往前走去。
  渐渐的,他看见了眼前有着一团白光。
  ‘就是这个!’玄道奇高兴的大叫,随后就走了进去。
  思绪渐渐回来,玄道奇还未睁开眼前,他就感到身旁有着强大的气机,但这个人极为内敛,以故玄道奇能确定这个人并不是嫣然。
  说真的,现在他真的很想看见嫣然,不管她是小然还是嫣然,他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只听到那人微笑道:‘你醒了!’
  ‘嗯!’由于那人的真气与自己的相同,所以在他睁开眼后便说道:‘应该是师祖吧?’
  ‘呵呵,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那人笑道,原来他就是玄道奇的师祖白眉,此时的他就像一位久不见亲人的老人,在突然间看到亲人般的高兴、愉悦。
  ‘看来衡山出了大事情了……’玄道奇的思感终于联系上了嫣然,并藉着她知道了半年来的所有事,这说明了她至少在十公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