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谦看着水惜月也不生气,微笑道:‘小妹妹,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对啊,你怎样!’却是玄道奇在回答,因为他讨厌这些人。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吕谦问玄道奇。
玄道奇看了一下吕谦,握紧手中的长剑,似乎这样才有勇气,说道:‘哼,我干嘛告诉你,大……坏……蛋!’说到后面,甚至用吼的。
其实,玄道奇与水惜月能杀掉这么多人,纯属侥幸带一点幸运。
在他们跑出大门后,就看见许多红、绿衣人在围杀十几个自家人,盛怒之下,水惜月一马当先,冲到近处,小手往衣内一掏,手中握着一堆暗器,观看暗器中,竟然还有石头、玩具、饰品之类的东西,只见她将暗器打在红、绿衣人的穴道上,霎时多了许多不能动的人,瞬间就被人杀掉了。
当然,如此一来,就有许多红、绿衣人发现他们了。
因为玄道奇看见水任暂时没有危险,故和水惜月在此杀敌,就在玄道奇思考中,突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砍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神情恍忽之间,玄道奇慌忙之下将长剑举高,没想到竟将敌人刺得一个大窟窿;侥幸之间,把剑拔出,见得血如泉涌;大骇之下,踉跄退开,狼狈之情,不言而语。
‘呵呵!小奇,你好好笑喔!’水惜月笑得不亦乐乎,看到她的神情,可想玄道奇的狼狈。
玄道奇忍不住回道:‘惜月,你笑什么?’
‘嗯,你看看他的背后。’水惜月指了指那个被玄道奇杀死的红衣人,走了过来。
‘什么吗?啊,这是……’玄道奇突然看见他背后竟然插着一支发簪,摸了摸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水惜月神情愉悦,对着玄道奇说:‘哟,你看……’
‘对啦,我看到了。’玄道奇点点说。
水惜月缓缓道:‘这支发簪是我的,小奇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说罢就将那支发簪拔了下来,擦了一下血迹,收到怀里,喜爱之情不表而语。
‘喔,是你帮我啊。’玄道奇一解其惑。
水惜月嗔道:‘对啦,小奇!’
‘你很珍惜那支发簪是不是。’玄道奇不禁问道。
水惜月叹道:‘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她已经死了。’
说着竟然想哭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着实让玄道奇着急。
只好连忙安慰她,突然他听到场上的水家弟子呼喊;抬头一看,突见几个红衣人飞奔而至,大骇下推开水惜月。
唰的一声,手臂多了一道伤口,正痛的龇牙咧嘴时,又见一道光影当头劈下,仓忙间竟不顾面子,滚地而去。
‘啊!呜……’一阵凄叫。
玄道奇抬头一看,看到了水惜月长剑正刺在一个红衣人身上,他挣扎了一下,伸手抓住水惜月的脖子,高高举起作似欲摔。
玄道奇凄叫不要,想要救水惜月。
就在水惜月被摔出时,玄道奇突见一名伤痕累累、白衣血迹斑斑的水家弟子站在那红衣人身后;嘶嚓的一声,那红衣人竟被斩首。
突然看见这一幕,玄道奇吓的惊心动魄,竟然站不住瘫倒在地。
而另一个水家弟子把墬落的水惜月抱起,说道:‘小宫主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谢谢你,小胖哥哥!’水惜月对着抱住她的水家弟子谢道,看起来那个被唤作小胖哥哥的人,一点也不胖啊,玄道奇暗自纳闷。又见水惜月对另一个砍断红衣人头颅的水家弟子说谢谢,那人好像叫何哥来着的。
‘去……去死吧’剩下的红衣人一哄而上,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可惜他们并没注意到埋伏在他们身边的人,一个个失去了生命,化作一具具空壳。
玄道奇看向场上,被他和水惜月这么一闹,红、绿衣人只剩下二十多个人,且被水家弟子偷袭了几个,渐占上风;不过,有句谚语被证实在红、绿衣人身上,就是‘狗急跳墙’。
玄道奇看着敌人个个奋不顾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啊……’在一声惨叫后,看见一名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不小心的水家弟子,被一名红衣人挑翻了长剑,见他急中生智,迅速后退,想让同门的救他,却不知身后正有一个绿衣人挥刀而至,霎时魂断此间;而要救他的水家弟子因为门户大开,被人从旁砍掉了一只手,当那名弟子举剑反击时,却发现他的手怎么不见后,就立刻被人补了一刀,含恨而去。
此时红、绿衣人大喜,渐渐的占上风;却在两声惨叫声中被压制下来,原来是那何哥与小胖哥哥联手秒杀了两个绿衣人并在水惜月的偷袭下又死去了几个人。
使得红、绿衣人大怒,但却捥回不了劣势,在接连几个哀嚎声下,他们溃逃了,其中有两个人往玄道奇这边逃来。
玄道奇大惊之下,抓起长剑往最先奔来的那人刺去,却也想不到那人竟然没有注意到他,被划开了肚子,瞬间肚破肠流,疼痛下作出反击,却因为体力不继,只留下了小小的伤口在玄道奇的身上。
在玄道奇出乎意料的‘秒杀’一人后,后面的那人已经发现了他,却发现只是一个小孩子,随便砍了一刀,想轻松解决他,却不晓得自身体力不继。
而玄道奇也不慌,仔细看清楚刀的来势,小心闪躲,跑到那人的身后,用尽全力刺了下去;而这一招是他从水任身上学到的,竟意外的成功,刺死了那人;而那人却不敢相信,带着迟疑的眼神死去。
玄道奇大口喘气,见得所有的红、绿衣人已经被杀光后,便跑向水惜月那边与她会合。
‘啊!小奇你好厉害喔,不会武功也可以杀掉那些坏人!’水惜月高兴的说,并拍拍玄道奇的肩膀,以示鼓励。
玄道奇红着脸说:‘没什么啦。’顿了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事后,对着水惜月说道:‘我们去看看你爸爸。’
‘嗯!我们走吧。’水惜月看了一下水任,跟着玄道奇往水任那走去。
想到这,玄道奇看了吕谦一下,怒道:‘去死啦,大坏蛋!’
吕谦怔了一下,没想到被骂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当下也不作怒,对着玄道奇笑道:‘没关系,你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是他们太笨了,唉!’
吕谦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人,他的女人陈姗姗神色紧张,呼吸急促,使得高耸的胸部更加诱人;身后三个绿衣人、六个红衣人面带倦意,要不是碍于自己在这里,早就坐倒在地;吕谦再次转身暗自叹了一声,举起手摆了摆,无奈的说:‘撤退!’
‘哼!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来就来要去就去,更何况……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水任冲着吕谦怒道。
吕谦愕然道:‘喔!我要走你又能拿我怎样,哈哈……’
水任也不多说,掠至吕谦面前,随即挥出一剑;却见吕谦对着水任笑。
‘铮!’的一声锐响,水任身形向后退;忽见吕谦迅速往后飘去,长啸了一声,即见陈姗姗带着众人离去,消失在树林之中。
水任此时稳住身体,要追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说道:‘罢了罢了!’
水惜月呼了一口气,偷瞄了一下玄道奇,却发现玄道奇望向吕谦一行人逃逸的地方,眼中闪着异彩,不自觉的笑了。
而她也不以为然,自迳跟着大伙离去。
大约在吕谦一行人离开后的六个小时,玄道奇独自一人待在房间,清洗过后果然比较轻松、舒服,身上的伤口早就包扎好了;在与吕谦一行人厮杀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偶有翘首进来奉上甜点香茗,直到晚餐吃饭时间才被水惜月叫去。
‘小奇吃饭了。’水惜月叫道。
玄道奇点头嗯的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水惜月身后;一路上玄道奇问了水惜月许多事。
玄道奇想了想,说道:‘惜月,那些死掉的人,你们放哪里呢?’
‘听爸爸说好像放在树林旁的一个小空地。’她说着。
‘喔,我知道了。’玄道奇说。
水惜月突然停下,转身奇问:‘小奇你怎么问我这些啊?’
‘喔,没……没什么……真的啦!’玄道奇见水惜月还不相信,只好连忙敷衍过去,只见他拉起水惜月的小手往前走去了。
‘大人,在这……’一阵女声从树林中传出。
此时夜正黑,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嗯!没错,就是这里了!’那叫做大人的男子轻声说着,看着那一个个新挖的墓,竟然不下百个;妖异的眼神看向墓前的石碑,尽是一些没听过的姓名,但更多的墓碑是没写名字的,那自然是一些无名氏。
过了一会,那大人又说:‘你们几个到附近守着,我要作法。’
‘是!’见得数十人从树林中走出,尽往高地、险要之处走去。
忽然听见那大人说道:‘姗姗,你在这里为我护法。’
‘是的,大人!’那叫姗姗的人回应,并往一旁走去。
只听到那男子喃喃说道:‘哼,我会让你们……吓一跳的,你等着看吧!水任,哈哈……’
原来那叫姗姗的女子是陈姗姗,在她一旁的自然是奉命攻打九门派的吕谦,而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于此呢?
那当然是吕谦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故意让水任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又绕了一大圈跑了回来,偷偷地观察九门派;却发现他们在搬运尸体,并且寻找生还者,如果是自己人就搬进宫殿内急救;一但发现是敌人后,一定会帮他补上一刀,甚至是慢慢虐杀他。
虽然吕谦非常气愤,几欲想冲出去救自己的手下,但都被陈姗姗拉住了。
‘我杀了你们……姗姗,你做什么啊?别拉住我!’吕谦不停的挣扎,模样看似愤怒,吓的陈姗姗一跳。
陈姗姗满脸委屈,啜泣道:‘大人,我……你不要这样……’但仍拉住吕谦的衣角。
没想到吕谦不再挣扎了,竟怔怔地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望出神了;水家弟子并没有烧毁尸体,只将它们埋了起来;过了大约十秒钟,吕谦忽然怪叫:‘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陈姗姗赶紧捂住吕谦的嘴,小声的说:‘大人,小声点,会被人听见!’
第005章 烧毁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