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和方玲正自经过,猛然之间,听到有人说到昆兹,心中说这个名字咋的这么耳熟。
地图,这名字是地图中的名字。张老七一下子记了起来,回头看方玲,见到她也是惊讶的望着自己。
挤进人群,张老七和方玲在那个男人面前蹲了下来。男人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美女,眼光立刻被吸引了过来:“吆。你想买些啥,我可以给你优惠。”男子看着方玲笑着说道。
张老七打断了男子的话语:“你刚才说你去过昆兹,是不是?”
男子看着张老七:“咋了。”
张老七掏出烟来,递给男子一根,男子接过烟来,点着了烟,张老七笑着说:“也没啥,就是想问问你昆兹在什么地方。”
方玲笑着,接着张老七的话语说道:“嗯,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在昆兹,都几年了,没有他的消息。但是我们又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你能告诉我们吗?”
男子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两人:“你们有朋友在昆兹,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方玲笑着对男子笑道:“咋地,还不相信。”
“昆兹是沙漠中的一个早已败落得地方,那地方也不知有多少年没人了。你们居然说有朋友在哪里。”男子眼中现出嘲讽,摇着头笑着。
张老七和方玲互相望了一眼,张老七对着男子说道:“大哥,贵姓啊,哪里人啊?”
“哦,我姓于,叫于仁,内蒙阿拉善左旗的。”于仁吐出一口烟,说道。
“于大哥啊,如果不嫌弃的话,小弟想请于大哥吃个饭,顺便向于大哥请教一些事情。”张老七态度甚是热情。
“呃,”于仁眼中露出警惕的神色:“我还在做生意那,没时间。”
方玲笑道:“于大哥,这样吧,你的损失我补给你,给个面子吧。”
于仁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那,你得补给我五十元钱的损失。”张老七心中暗道,请你吃饭,还要在给你钱,你妈的,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奸商。
于仁收拾好东西,张老七和方玲随着他来到一个小旅馆,于仁放好了东西,跟随者两人来到一家饺子馆里,给他要了两斤饺子,又要了几个小菜,几瓶啤酒。于仁一开始对两人还是当贼的一样的防着,几杯啤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两位啊,你们问我昆兹的时候,我就知道两位不是普通的人物。要知道昆兹那个地方都荒废了几百年了,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还是从我爷爷那儿知道的。”
“哦。”张老七给于仁倒了一杯酒:“那你知道昆兹的具体位置吗?”
于仁一口气喝完杯中啤酒,啧啧了两声,说道:“知道啊,给你说我还亲自到过那个地方那。”
“真的啊,”方玲故意惊道。于仁瞪起双眼,好像一副谁不相信我,我就跟谁没玩的样子:“那绝对是真的。不过那个地方荒凉的很,没啥意思。”
“哦,这样,于大哥,你不是知道那地方的具体位置吗,你来给我们当向导,我们的话,每天付给你五十元钱的工资,外带你的吃住都包了,咋样?”张老七看着于仁。
要知道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一个普通的工人的工资每月也就是不到一百元,每天五十元的工资那可是快赶上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了。
哪知于仁听到张老七让他做向导,领着两人要去昆兹时,脸色变得异常的恐惧,头摇的向拨浪鼓似的:“你们还是找别人去吧,这个活我干不了。”
张老七和方玲听到他如此说,皆是满脸疑惑。又在他的杯子之中倒满啤酒,张老七笑着说:“于大哥,你看,你要觉得工资少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于仁摇着头:“不是工资的问题,给你们说实话吧,那个鬼地方我是再也不会去了,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去的,毕竟命只有一条啊。”
服务员端上水饺,摆了两大盘子。方玲连忙说道:“先让于大哥吃饭,有事吃完再说。”于仁似乎是一天都没吃饭了一般,让了张老七和方玲一下,放开大吃。两斤水饺竟然一会的功夫,被于仁吃的干干净净。张老七和方玲两人面面相嘘,心中都道,这家伙莫不是饿死鬼投胎的,这么能吃。
吃完水饺,于仁用手抹了抹嘴巴,拿起张老七放在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着了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两人,缓缓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打消了去哪个地方的念头吧,那个地方太邪门了。”说完,脸上的恐惧之色溢于言表。
放了用筷子轻轻滴敲着碗边,沉吟着说:“于大哥,你是不是在昆兹遇到了什么事情啊,可不可以给我们说说?”
于仁闷着头,只顾着吸烟,并没有言语。似乎那段往事他实在是不愿意重提。张老七默默地为他又倒了一杯酒。时间似乎凝固了一般,三人谁也不再说话。
半响,于仁抬起头来,看着两人,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嘴角缓缓地抽搐着,眼光之中透漏出悲伤:“你们既然想听,我就给你们说说。”语声缓慢而沉重,似乎气氛一下子随着他的语调变得沉闷起来。
“我自小出生在内蒙阿拉善左旗一个普通的牧民家中。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大饥荒的年代。由于家中兄弟姐妹众多,所以生活很是困难。我的爷爷在解放前,曾经被一群土匪硬逼着入了伙。”于仁说到这儿,微微地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路,张老七递给了他只烟。
点燃了烟。于仁又接着说道:“我爷爷跟着那伙土匪四处抢夺,但是一天却碰到了解放军的一个排,被解放军的这一个排打得四散逃窜。为了躲避解放军的搜捕,我爷爷与被打散的继续向西而行,顺着通湖向西逃命,进入了茫茫的沙漠。”
“进入沙漠之后,爷爷和那几个人继续向西而行,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反正是没日没夜的走。由于当时是逃命的,所以我爷爷和那几人也是没带多少水和粮食。都是靠着路上抢来的。”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我爷爷和那些人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由于严重的缺水,几个人都渴死在沙漠里,最后只剩下了我爷爷和一个叫刀疤的家伙。为了活下去,爷爷和刀疤喝人血,吃人肉。即使这样,也只是维持了几天。就在两人几乎就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座金黄的城池。”
张老七和方玲听到这儿,都惊异的叫出声来,不过他们两却是说的不尽相同。张老七惊叫的是黄金之城,而方玲却说的是海市蜃楼。
于仁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却没有说话,继续接着说道:“据我爷爷说当时他们看到金黄的城池之内人人都穿着奇怪的服装,人人脸上都笑着。城内街道上摆着各种水果,各种食物。人人身上佩戴的都是黄金。爷爷和刀疤看到这情景,自是大喜,于是都有了精神,向着那金黄的城池方向开始跑。”
“他们跑啊跑,追着那城池足足跑了一天,那城池似乎离他们很近,但却就是到不了。虽然他们没有追到那城池,但却是来到了一个村落。爷爷和刀疤跑到了村落之中,这个村落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
“爷爷和刀疤来到村落之中,却发现这个村落中房屋完好,屋内的摆设都全部完好,甚至粮食,锅灶都完好。但是就是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两人心中虽然惊奇,但是仍旧挨家挨户的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一个人,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找到。整个村落,没有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不过他们在村里找到了一口水井,那水井里居然有水。”
“在沙漠之中,有水就有活下去的希望。爷爷和刀疤不仅找到了水和食物,而且还找到了黄金,就这样,爷爷和刀疤活了下来。在这之后,他们取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带走了一部分黄金,走出了沙漠,回到了家乡。”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