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那些个大家闺秀根本来不及看他。险些将叶锲郁闷的吐血。
有了一个开头,自然有大批前仆后继的小娘子们不甘落后地献艺。一场场斗艳的才艺表演轮番而上,看的大臣们眼花缭乱。却不想冷无颜连个眼球都没甩给她们。
金杯香酒,暖殿粉袖称着略微红了脸的大臣小婢,纸醉金迷再不为过了。
正当众人晕乎乎的时候,一袭红纱忽的自天而降,阵阵莲香弥漫在大殿中,不由得沁人心脾。
冷无颜戴着面具的脸不由一僵,是她!摸了摸脖颈上的琉璃石,她愣怔着。
“颜,我等你回来!”喃喃的低声仿佛从未飘散,就那么清晰地萦绕在耳畔。不是不知,而是不知如何回应那份炙热的情。
今日的黛瓷不再是以往的莲剑舞,不如以往刚毅带着些许柔情却不失风采。纤细的腰肢柔软的扭动着,红袖飘扬,玉臂轻抬,脚尖不断地转动着,潋滟的眼眸不断地向冷无颜看去,眼中充斥着难以言尽的话语,热切的眼神穿透时间空间的限制。仅仅是一曲舞的时间却仿佛过了几千年,一切是那么那么地漫长
鎏金酒杯中的美酒被冷无颜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感官,冷无颜不愿再去排酒,只是一杯一杯地饮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仿若不错,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却也能躲避一时的愁思。
叶锲无奈又为难地看着冷无颜麻木的灌着酒,来回的重复着动作,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直到酒壶中的酒已空,他想劝酒,却又发现一切是那么的无力,叶锲张了张嘴,最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看着冷无颜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跳舞的黛瓷,叶锲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很怪。他晃晃脑袋,也拿起酒杯喝起酒来,不做他想。
一曲舞毕,丝竹乐器声停下,大殿一片寂静,好似还没从黛瓷的舞中反应过来。黛瓷公主抚了抚有些凌乱的衣衫裙摆,上前躬身道:“见过父皇。”
得到老皇帝赞赏性的点头,她转身又向正朝着她发呆的冷无颜躬身道:“恭迎孤狼将军凯旋而归,黛瓷别无她艺,只能用一曲舞来聊表心意!”话毕,别有深意地看着冷无颜。
冷无颜当然明白话中之意,却也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干巴巴的回道:“阿瓷客气了!”
老皇帝满意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摸了摸胡子,故作沉吟道:“无颜也已经及冠不久了,该是到成家的时候了,你看黛瓷公主怎么样?”
话落,满殿皆惊。大臣们的借女乘机拉拢冷无颜的想法瞬间被打得粉碎,而在座的大家闺秀咬碎一口银牙,为白白错失一个好夫婿感到懊恼。黛瓷则是紧张害羞的红着脸,叶锲一副吞了鸡蛋的表情。大家就这么直愣愣得看着冷无颜,显然想知道冷无颜的回答。
冷无颜被看得头皮发麻,抬头看着老皇帝等待的样子,只呐呐道:“皇上,臣还未曾考虑过,臣才及冠不久!”
听到冷无颜回答的大臣和小姐们还有叶锲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而黛瓷的眼神却是暗了下来。老皇帝精明的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皱了皱眉,摸着胡子。
一旁察言观色的皇后随即满脸笑意的接口道:“将军有所不知,您这般年纪已经是不小了,我那侄儿同你一般大,嫡子却也有三四岁了,前阵子还会叫人了呢!冷老王爷肯定也是极想抱孙子的。”
老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难得给了皇后一个好眼色。皇后见此也是松了口气,还好称了皇上的意,如今她也是人老珠黄了,也不求皇帝的宠爱,只求能保住后位。显然刚才那番话深得帝心,也不枉她打这个出头鸟了。
看着老皇帝略微警告的眼神和黛瓷满满的期待,冷无颜不知如何开口,难道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女儿身?不说这是欺君之罪,光是黛瓷就接受不了,到时候时态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冷无颜漠然地点点头。
她的这个默认动作瞬间让黛瓷和老皇帝乐开了花。“好,好,好!”老皇帝连说几个好,心情看起来好的不得了。黛瓷也是眉眼笑开了,虽不是特别明显,但敏感如冷无颜,希望她的决定不会给她带来伤害吧——。冷无颜心中暗道。
殿中其他人皮笑肉不笑得连连向黛瓷和冷无颜恭喜着,在心底却是恨惨了冷无颜这个决定。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也是碎了一地的芳心,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子不是她们的?是公主命就是这么好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坐拥还不成,还要和她们抢夫婿,好事都让她占尽了,小姐们扯着手指的帕子,嫉妒得跺断了细脚。
宴毕,大臣们带着家眷三三两两的退了场,而叶锲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追赶上离场的冷无颜。虚惊道:“靠,颜颜,你有了婚约后,那些个大臣就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开玩笑,小爷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冷无颜带着面具的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勾了勾他的肩,语气中含着一丝凉意:“走,陪我喝酒去!”
两人就这么被冷无颜漫无目的地带到一间酒肆。冷无颜大喝:“小二,上酒!”语气夹杂着些许烦躁。
“好嘞!客官稍等,就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一壶暖暖的酒上了桌,伴着几个下酒的小菜。冷无颜看也不看桌上的小菜,只是一昧地喝着酒。
“颜颜,别喝了,你这样喝会醉的!”叶锲看着冷无颜不要命似得灌着酒,忍不住劝道。
“醉?醉了才好,醉了就没有烦心事了!”冷无颜晃着手中的酒杯,食不知味地喝着。
“好,既然你想醉我就陪你醉!我们一醉方休!”叶锲举起酒杯也是一阵狂灌。
“对,好兄弟,一醉方休,小二,在上几壶酒!”冷无颜早已失了方寸。
两人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不知喝了多少,冷无颜只知道天地在旋转着。尚有一丝清醒的叶锲摇摇晃晃的结了账,就近打尖在客栈要了一间房。
晕晕乎乎的关了房门将冷无颜放在床榻上,叶锲也不急着休息,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醉酒了的冷无颜。看着那饱满鲜红的丰唇,不知怎么的叶锲有些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将冷无颜脸上的面具摘下。叶锲就这么的更加呆愣起来。
那是这样一张脸蛋,白皙滑嫩的皮肤因醉酒而染上淡淡红晕,像是摸了上等的胭脂,饱满的天庭,挺秀的鼻梁还有那闭着眼微微颤动的长长弯弯的睫毛,眉间一颗水滴状的朱砂痣,红唇似启未启。这样的容颜,别说是张男儿的脸,就连天下第一美人也不及呀!
“嗯——!好看,颜颜真好看!”叶锲傻乎乎的咧嘴笑着。带着醉意却有有一丝清明,他像是不受诱惑的亲上那抹红唇,柔软的触觉让他欲罢不能。就这么呆呆的贴着,叶锲的心不由得乱了!
第19章醉酒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