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费开始正大光明的追求皮皮了,每天不等皮皮起床他就提着早点来叫醒她,然后看她吃过饭开车去送她上班,下午下班的时候他的车又光明正大的停在她公司门口了,气的皮皮的那个“嫁不出去的老闺女”直对皮皮不阴不阳的发泄酸气:“呀,皮皮,行啊,这离了婚的二手车还有这么抢手,我干脆也找一人结婚再离得了,说不定比你的成绩还辉煌呢。”
皮皮不甘示弱的说:“这想当二手车得先把自己这出厂头车卖出去呀,要不这二手车的梦做的也太早了,别想辉煌了,停在车库里灰黄了吧。”
把那嫁不出去的老闺女气的翻白眼。
这天下午汪费照例在皮皮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打开了车门,一身粉色长裙的皮皮翩翩飘入,汪费轻轻的关上门,把公司里的人都看的飘飘的。
汪费开着车温柔的说:“皮皮,今天晚上我们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吧,很有意思的。”
皮皮忙两手往外推着说:“不不不,我最讨厌参加陌生人的生日宴了,除了老一套的在饭店喝酒唱生日歌吃蛋糕令人烦以外还要破费送礼物,而且我如果参加了你朋友的宴会,你朋友包括你朋友的朋友都把我这个陌生人当外人看,都集体冷落一致对外,更不堪的是他们会以为你是带女朋友来给他们看的,切。”
汪费笑笑说:“难道你以为这样的场面我会邀请你参加吗,你太小看我了吧,跟你说,我这个朋友跟我一样是个不俗人做不俗事,他的生日晚宴既不要送礼物,又不在饭店吃蛋糕,更不会集体冷落陌生人,更不会有人把你当我女朋友看,他邀请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是有一个标准:就是大胆。因为他的生日晚宴要在晚上十点以后举行,而且是去南部山区,地点是在藏龙涧的鬼屋。”
皮皮想起因为跟杰回老家错过的那次跟群去鬼屋的机会,这次居然还是深夜里去,去参加一个朋友在鬼屋举行的生日晚宴,太吊了。她立马在车里欢呼:“真的——有这么浪漫的晚宴?天,我要是不去我就不叫皮皮了,太好了,汪费,我爱你——”
把汪费骄傲的笑粒子都从脸上噗噗往下掉。皮皮又突然惊叫,汪费失望的看着他问:“又怎么了,不会是你又忘了你早有约会去不了吧?”
皮皮听了皱着眉问;“你怎么想到这里了呢?我是说既然去这样的地方给人过生日,我不该穿裙子穿高跟鞋,我得回家换登山鞋登山服是不是?”
“吔——”汪费突然怪叫一声以示兴奋,俩人哈哈大笑。
汪费把皮皮送到楼下就说:“我就不上去了,你去换了衣服早点下来吧,南部山区那么远呢,再说也得统计一下人数和车辆,最好大伙一起走,毕竟天黑了嘛。”
皮皮说:“放心放心,我都恨不得是鬼会往身上变衣服呢,呵呵,等我。”忽然又转脸问:“哎哎,我们要不要带点东西啊,人家不要送礼物咱也得带点实用的酒水一类的东西啊,人家小寿星一个人的车里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吗?”
汪费笑说:“我都想好了,呆会出去买几箱啤酒和几瓶饮料,你就别操心了。”
皮皮放心的开门下车,走了几步又犹豫的站住了,然后扭头几步跨到汪费车前把头探进他的车窗里说:“额,对了,那个,我家里有好几箱子啤酒呢,我用来借酒消愁的,总是以酒当水,我看,把它搬进车里吧,我不喝了。”
汪费看了她一眼笑说:“就是,以后就不愁了。走,我上去把酒搬下来吧。”
俩人一起说笑着上楼去。皮皮和汪费说笑着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她爸妈都蹲在她的冰箱跟前,他们当然也看见了她和她身边的汪费,不等他们对他们有反应,她就本能的尖叫:“爸妈,别在冰箱跟前——”
爸妈不懂她的意思,但被她叫了一声也本能的站起身离开冰箱一步问:“冰箱怎么了?”
皮皮不知该怎么答,就胡乱说:“冰箱凉。”
爸妈听了这话不知该作何表情,于是他们都愣愣的把眼睛射在汪费身上。
汪费却早已调整好状态,给二老微微鞠了个躬,然后然后礼貌的叫;“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汪费,是皮皮的朋友。”
二老赶紧从冰箱旁走过来笑呵呵的跟汪费客气了一句,然后爸爸叫汪费随便坐。妈妈显得很紧张的样子,就局促的看着冰箱说:“那个,这样,我跟你爸看这两天你没回去,就跟你爸在家给你做了一堆吃的,有饺子有粽子,还有炖的汤和煮好的牛肉,想放你冰箱里让你饿了就拿出来吃,打开你的冰箱一看啊,里面的冰都结满了,估计是好长时间冰箱没清理过了,我们俩就把冰箱清理一下,呵呵,来的正好,你们想吃什么,我去热热就能吃。”
皮皮心有余悸的问:“里面没别的什么吧?”
爸妈不解的对视一眼说:“能有什么别的什么呀?那不是嘛,里面清理出来的东西都在盆子里,一会还放回去。”妈妈指指堆在厨房盆子里的零碎食品说。
皮皮放心了,妈妈紧跟着看着汪费说:“正好,我们刚坐了这么多吃的,小汪你也别走了,我把吃的热一下你们吃吧。”
皮皮不耐烦的说:“不用了,你清理一下放冰箱里吧,我得出去,不在家吃饭了。”
妈妈忙看了汪费一眼说:“额,你们出去啊,那好,那你们去吧,我跟你爸继续收拾一下冰箱,不烦你们。”然后看着汪费和蔼的说;“别回来的太晚,我和她爸今晚在家等她回来。”
汪费听了正不知怎么回答,皮皮早抢在汪费跟前尖叫:“你们有病啊,我出去参加朋友的晚宴,晚宴——懂吗,就是晚上的宴会,难道你要我8点之前回来吗?还在家等我,你们不是有自己的家吗,干嘛住我这里呀,添乱,赶紧收拾好走人——”
汪费忙轻声呵斥她说;“皮皮,你怎么跟叔叔阿姨说话的,他们是你随便乱嚷的吗——”然后恭恭敬敬的对二老点头说:“叔叔阿姨,我们今晚要去参加一位朋友的野外生日宴会,可能会回来很晚,如果叔叔阿姨有事跟皮皮说的话我就回避一下你们谈,如果你们不放心皮皮回来晚了那也行,我尽量把皮皮早点送回来。”说罢问皮皮:“啤酒在哪,我搬下去,你跟叔叔阿姨好好谈谈吧。”
皮皮爸妈互看了一眼,妈妈的眼里闪出一丝欣赏,就甜甜笑着看汪费自顾自的转身搬着两箱啤酒开门下楼,临走还礼貌的对他们躬身一笑。
正如正常情况一样,汪费一走她爸妈就朝她聚拢来问;“他是谁?你们在哪认识的?他经常来找你或者你经常跟他出去吗?”
皮皮由于急着换衣服走人就干脆的说:“他呀,是我那个富姐汪然的弟弟,你们认识汪然的。他呢,他是正追我,你没看见冰箱里有汤吗,那是他熬给我的。”
妈妈马上惊喜的问:“他什么工作,他年纪多大呀,是单身还是离异啊?”
皮皮耸了一下鼻子说:“单身,但是还没工作,是个海龟,好了,就这些,别的讯息恕不能透露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比如他的存款多少,跟妈妈吵不吵架,跟爸爸要不要钱,睡觉是不是打呼噜,洗澡用不用沐浴露,……因为这些我也不知道,反正吃饭不吧嗒嘴,说话不带脏字,我换衣服了,别跟进来了。”说罢嘭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等她飞速换上了一件红白横道的短袖,下穿一条牛仔裤,脚上穿了白色的登山靴。这形象把爸妈又震了一下,爸爸问:“你这好像是爬山去呀。”
皮皮神秘的一笑说:“对了,我就是爬山去,拜拜了你们呐。”说罢一溜风的要跑。
“皮皮,你不是小孩子了,爸爸不会对你监管太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个小伙虽好,但是不适合你。”爸爸叫住她严肃的说。
皮皮心里被磕了一下,马上含糊的说:“适不适合我我自己知道。”然后飞跑下去。
她坐进车里,汪费并不问她刚才叔叔阿姨跟她说了什么,而是温柔的问:“没事吧?没事咱们就走了。”
皮皮含笑的看他一眼说;“没事,走。”同时心里想:要是杰他就非问个清楚不可,他就没汪费这份豁达和聪明。
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街上的人流车流能令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发病,实在不宜开车互约朋友,汪费只有和朋友联系好后约定出了市区在南二环路的十六里河集合。
忽然皮皮脑子一懵,慌忙摁下车窗玻璃朝人群里使劲看:不错,是杰,杰和汪然。
杰背着一个背包,拉一个行李箱,无疑那行李箱是汪然的,杰出门习惯背包的。此时汪然正蹲下买杨梅,杰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他拉拉汪然,并把她买杨梅的钱付了,然后搀扶着她拖着她的行李箱打开出租车后盖……
正全神贯注开车的汪费没发觉她的注视,只是感到外面的热气了,才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笑笑说:“车里开着空调呢,你开窗干嘛呀,要不咱下车买点水果吧。”
皮皮慌得一下把窗玻璃摁上说;“不用,我看看都有卖什么的,没我想吃的,快走吧。”
“不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吗,他跟谁在一起关我狗屁事,只是,这不可能,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这个女色霸不是看上他哥了吗,怎么又跟他搅在一起呢,是要兄弟双收呢还是利用他接近他哥呢……”“我再说一遍,这特么的跟我有个狗屁关系,我这不是也正跟她弟弟在一起吗,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况且他也不是我的百姓了,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
“你嘀咕什么呢?”汪费突然扭头看着她问。
皮皮脸一下子红了,不敢朝他看的问:“嗯,什么,那,那个我哼歌呢,哈哈,我就这毛病,嘴不能停,不说话就自己嘀咕着唱,呵呵,那个,你放个歌吧,不得好一阵子才到地方吗?”
汪费发恼说:“特么照这么走下去走到凌晨也走不到,唉。”说着拧开了收音机。
皮皮尴尬的大声说;“不急,慢慢走吧,反正出了市区就走的快了。”
接下来皮皮说话和听话都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还好车里放着歌不曾令汪费发觉她的失常。忽然她看着汪费问:“汪费,我最近都没有看到你姐,你知道她忙什么吗?”
汪费鼻子里嗤了一下说:“她的事我可没心思管,反正我的事她是不管了,晚上回家吃饭也不再在老妈面前告我的状了,估计人家又另有新人新事供她潜心研究了。”
皮皮听了他这番原本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一句话可是心里一惊,立刻酸水汩汩的往嘴里冒,她不死心的问:“你最近这两天见过她吗?”
汪费摇摇头说:“我几天没见她了,听妈妈说她跟一个朋友出去旅游了。”
皮皮的血冒到头顶了。“都奔三的人了,除了挣钱就是玩儿,其他的什么事不管不理,我妈病了她不知道,我爸闹着要回老家住她不管,说她尊重他们的选择,说这就是孝顺。可是她不知道我妈病是因为她玩儿个没完,我爸要去老家住除了想叶落归根还有不想看见她不,想在他的老战友聚会上听到别人说她。哼,一年一年的白长了,孙女穿她奶奶的鞋——老样子……”汪费提起他姐竟然跟个老太婆似的唠叨起来了。
“你知道她跟谁去旅游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皮皮横空把汪费的牢骚打断了。
汪费吃惊的看了皮皮一眼问:“不知道哦,反正今天早上还没回来。嗯?你知道?”
第41章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