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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献礼

  皇朝盛宴,普天同庆。
  庄若着了一袭桃红色的宫装,瞧见纳兰柔着了一袭青白色的宫装立在马车旁,眼角有她未掩饰好的得意。
  “公主,我们走吧。”
  庄若撇了一眼她的宫装暗自嗤笑,寿辰宴上着青白,纳兰柔真是想扮清纯想疯了。
  前世若不是她出了奇耻大丑,这纳兰柔今日也定能把自己作死。
  她并未回话,径直上轿,纳兰柔看着她高傲的神色一僵,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心又跳的飞快。
  过了今日,她一定要让纳兰庄若抬不起头来。
  纳兰柔回了自己马车,又命娟儿打开礼盒,瞧见里面装的确实是那副精美的寿字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一路小心提防,直到礼盒被宫人收走,她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庄若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神色,心底冷笑一声。
  她轻轻的拍击三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刚入大殿的聂中玉察觉到庄若发出辰七的暗号,微微皱眉,他向后看了一眼,示意自己的暗卫跟上。
  皇家盛宴,来往的女眷男客众多,大家都再一次意识到了传闻的不识,长公主明明举止优雅,貌若天仙。
  反倒是那收养的郡主,在这大喜的日子穿的格格不入,上不了台面。
  除去常年病着的三皇子破例不用来,太子等几位皇子皆相至而来。
  刘懿一进殿便瞧见了如众星拱月般的庄若,刚想走过去打声招呼,手间就传来一阵凉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手软将酒洒在了你袖子上,你没关系吧?”
  刘懿低下头,就瞧见一张精致的小脸,对方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慌乱。
  男人都是爱美人的,见着这样一张脸,刘懿心底的那股怒气一下子就散了不少,他刚想开口,就听见庄若的声音。
  “怎么了,柔儿,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是太子殿下,你要小心,不要得罪了吗?”
  刘懿脸色微变,一把扯开被握在纳兰柔手里的衣袖:“原来是扶桑郡主。”
  纳兰柔不知道庄若唱的是哪一出,连忙摆手道:“公主,我不知道这是殿下啊,殿下,是我不好,我给你擦擦……”
  刘懿直接大步迈过她走向庄若:“公主初穿我大楚的宫装可还习惯?”
  庄若微微欠身:“多谢殿下,一切都好。”
  纳兰柔看着二人般配的模样,死死的捏住手里的帕子。
  有婢女前来传唤,要庄若去里屋先见过太后。
  太后之前一直住在行宫,近日才回来,所以两人之前并未见过。提前传召她,也在情理之中。
  不同于厅外的喧嚣,暖阁中熏香袅袅,太后端坐在蒲团上,身后的嬷嬷抱着一只手炉。
  庄若幸得是早有准备,祝寿词和大楚礼节都分毫不差的做完,跪在地上静待太后言语。
  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庄若的头皮有些发冷。
  前世,太后因几年前的战争中,殒了最宠爱的小王爷,对她这个扶桑人一直打压。倒是便宜了纳兰柔,抱上了太后的大腿。
  此时大楚宫廷内部斗争频繁,尤其是皇后为了自家外戚势力,处处针对太后。
  太后的日子怕也不太好过,或许,太后也需要一个有力的盟友。
  “庄若,你初来大楚,可还住的习惯?这大楚不比扶桑地域宽广,规矩礼数又多了些,甚至连你们的家书都要被查阅,也是委屈你这长公主了。”
  庄若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些:“庄若不敢,既嫁入大楚,臣妾便不再是扶桑的公主,只是大楚的儿媳。所有的家书,只是让故国知道,庄若安好。”
  “不敢?你父兄在边关驰骋疆场,你怎得如此胆小?”
  太后语调虽轻,但言辞中尽是冰冷。
  有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暖阁窗外的树枝扑梭梭作响,天气仿佛格外的冷。
  明是关心,暗地里却是警告她。
  庄若轻声道,“庄若临行前,母亲曾叮嘱过我,扶桑女人一旦嫁入夫家,便事事以夫家为重。妾身不敢妄谈国事,只说家事。如今我既已来到大楚,便是您的晚辈。您是大楚的后宫之主,便也是后宫的女主人。”
  “庄若,为太后马首是瞻。”说着,她再次深深拜下去。
  “后宫之主?”太后慵懒理着鬓发,“哀家年纪大了,这宫里有皇后,那才是后宫之主。”
  庄若垂着头:“您是皇上生母,自然是后宫之主。”
  “起来,赐座吧。”
  庄若松了口气,缓缓坐在秀凳子上:“太后,庄若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庄若之名,是臣妾幼年时取,庄字与皇后名讳冲撞,若字是取顺从之意思。况且臣妾既来大楚,便是大楚子孙,可否请太后赐名,让臣妾割断旧过,求取新福。”
  良久,太后道:“也好。你心底最盼望什么?”
  庄若一愣,想起前世种种,不禁脱口而出:“独善其身,一心求安。”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缓缓道:“云姝。”
  “云姝?可是云心静止,疏离淡漠的意思?”
  太后一笑,接过嬷嬷的茶碗:“那太过寡淡,云取自庄子黄帝得之,以登云天,姝,是哀家要你娇颜美好,夫君宠爱不衰。这天下的女人,只有君所爱,才可安心。”
  云姝面带喜色深深一拜:“谢天后赐名。”
  太后放下茶碗,面上带了一缕薄笑:“你且去厅内吧。”
  云姝拜别,扶着红音的手走出门外,脸上露出一分笑容。
  太后肯赐名,那便是收了她的投名状。
  纳兰柔早已坐在厅内,两人作为紧紧相连。
  “公主,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分明不知那是太子殿下……”
  “哦,你不知道?”云姝抿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才那么多人从你身边经过,殿下一路过,你稳稳的酒杯就自己跌落了,我还以为你是想借机搭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