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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艰难的选择

“军红?你……”金力其格万万没有想到,军红竟然会这个样子。
“其格,听到这消息,你说走就走。可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军红伤心欲绝,显得十分的痛苦。
“你……”金力其格本来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但是,看到军红那痴情的样子,他就明白自己那样说也太无情了。只好将心里的疑问咽下去。
“其格,自从你来到部里,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么?”军红抽抽搭搭,简直有点儿要哭诉的样子了。
“军红,自从我来到部里,你在工作上支持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人人都看出了我们之间是有特殊感情的。”这时的金力其格,即使是傻子,也明白军红的意思了,但是,长时间以来,他们只是把彼此的好感隐藏在心底,从来没有说破,明确两个人之间的恋爱关系,因为,他与她,或者是年龄的差异,或者是不符合世俗的婚姻观,两个人如果谈婚论嫁,总是有那么一种隔阂阻挡着,为此,两个人尽管都是部机关的未婚者,人们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撮合他们,这时候,既然军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自己再不表态就不好了,“军红,谢谢你对我的这份感情。可是,我这个人,一大把年纪了,事业毫无进展,不过是个机关的文字匠,兼任打杂的。你年轻、漂亮,追求你的人那么多,你应该去找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不!我不要什么白马王子。我就要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自从你第一天来组织部报到,我就认准了你了!你就是我心中的恋人。现在,你说走就走,毫不考虑我的感受,你这样做,我心里……好难受啊!”
“军红,即使是我去了中组部,也不影响发展我们之间的感情啊!”金力其格见军红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让他去,只好委婉地劝告她。
“其格,我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我也不是故意拦阻你去实现自己的远大前程。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只有呆在这儿,我才觉得是最安全的。如果你去了北京,那儿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帅哥成阵,美女如云,你的眼界一开阔,早就把我忘记到一边子去了!”
“不会不会。”金力其格这才明白,军红的心里是不想让他走的。所以,只能山盟海誓的表白自己,“军红,无论我去了哪儿,我对你的感情都是不可动摇的。我不想用什么海枯石烂的语言来表白对你的爱,可是,我相信,从锁阳到北京这点距离,影响不了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将来如果我在那边发展好了,我来接你去北京好么?”
“其格,谢谢你对我这么痴情。可惜……也许我没有那么好的造化……”说到这儿,军红欲言又止。
“军红,你想说什么?”金力其格一直觉得,军红是个通情达理的姑娘。在官场,历来讲究“人往高处走”,她作为一名干部子女,应该是深谙其中道理的。现在,她竟然会阻止自己往高处走,难道说,她还掌握了什么其他的情况,没有告诉自己?
“其格,听说了你的事,我就提前下班回来,与省委组织部的机要秘书大姐通了电话,问你这次去中组部的详细情况。她说,这次中组部选拔人员,不是调任,只是临时借用。去了之后,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试用,如果合格,才能办理调动手续,一旦不合格,还是要回来的。其格,我相信,凭你的才能,不存在考核不合格的问题。但是,中组部对调入人员的要求很高,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想你灰溜溜地让人家给退回来!”
“哦——原来如此!”听军红这么一说,金力其格一下子想起了省委组织部那位干部处长的事:那位处长聪明帅气,能说会道。前一阵子被借调到中组部干部局帮助考核干部,人们都以为他会铁定留在中组部了,他也自我感觉良好,回省里考察干部时,处处以中组部干部身份自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考核工作一结束,他就被退回来了,原来的干部处长位置让人家占了,自己只好当个处级调研员,人们笑话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组部没去上,连原来的位置也丢掉了。
想到这个活生生的例子,金力其格不由地担心起来:自己之所以被齐副部长推荐,不过是凭着自己多读了些书,有点文字综合的功底。自己这点功底在锁阳市委组织部尚可凑合,到了中组部能不能胜任,他可就心里没有底了。中组部是什么地方?藏龙卧虎之地。那儿不仅集聚了北大清华著名学府的精英,还有很多海外留学回来的仁人志士。自己这点水平,到了那种地方到底能不能适应?他心里只能是疑问句,而不是肯定句。如果让人家试用不合格退回来,还不如不去呢!想到这儿,金力其格的心里不光是犹豫不决,甚至是有点儿患得患失了。
再看看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娇娘,金力其格的心里更有了一种强烈的恋恋不舍的感觉。
刚才她说,自从自己来到组织部报到,她就看好了自己,实际上,这句话应该由金力其格来说——
第一天来组织部报到,时值盛夏,金力其格坐在崔部长的办公室里,静静地聆听敬爱的崔部长对他这个新人的谆谆教导。天气潮湿的厉害,;连空调也显得软弱无力了,刚刚上楼的他已经满头大汗了,他觉得敬爱的崔部长谈话有点儿冗长,没完没了……眼睛不由地烦闷的四处看着……
突然,一个姑娘出现在了部长的办公室门前,崔部长招手让她进来,她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看到崔部长与他谈话,就不得不站在部长的办公桌前,等待部长在文件上签字,这位置刚好在金力其格和崔部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