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擎苍一剑击毙黄衣人,便立刻蹲了下来,望着冯婶腿上的伤心疼道:“冯婶,都是谷生不好,害您受了伤。您放心,谷生一定为您报这个仇。”
冯婶听潘擎苍说完,不由笑着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早该猜到是你了。”
潘擎苍感激的看了冯婶一眼,这才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剑,指着灰衣人泠泠的说道:“你们是哪门哪派的?我的剑下不杀无名之徒。”
灰衣人刚才见潘擎苍一剑便击毙了黄衣人,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又见自己这边还有三个人,而他却一个人,此时连冯婶也受了伤,不由胆子又大起来,大声骂道:“小王八蛋,死到临头,还敢问老子是谁?好,老子不防告诉你,让你今个死个明白。老子就是断刀门青木香堂香主,现在你知道了又能拿老子怎么样?”
潘擎苍泠笑一声道:“这么说其它几位也都是断刀门的香主了?好!很好!我今日就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少门主刘凌萱,就说改日我定会亲自上门向她讨教,你现在可以滚了,其它两人留下。”
灰衣人听潘擎苍说完,愣了半天,这才看着同伴大笑道:“哈哈!我是不是听错了,这小子是不是被我们断刀门吓坏了,竟说起疯话来了,就他那傻样,还想见我们少门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其它人一听,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潘擎苍泠泠的看着他们三人笑,过了许久才道:“我现在数三个数,你若还不走,这辈子就不用再走路了。三!”
灰衣人见潘擎苍手拿长剑,就那么随意握着,似乎根本不像是会用剑的样子,以为刚才杀自己的同伴,只是他误打误撞,凭着一股子蛮劲罢了,这才不把他放在心里,如今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又忍不住大笑道:“要不,我帮你数吧!臭小子,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你以为老子真怕你啊!二、一!来啊!杀老子啊!”
潘擎苍也不说话,只是泠泠的继续喊道:“二。”
就在这时,灰衣人身边的一个人突然跟灰衣人小声说道:“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旁边的人一听,也连忙仔细一看,顿时瞪大双眼,指着潘擎苍道:“武武”说到这里竟吓的说不下去了,头上也是一头的汗。
灰衣人见他如此紧张,连忙笑道:“我说张香主、刘香主,你们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乡下臭小子嘛,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此时,他的话音刚落,潘擎苍已泠泠的喊道:“一。”顿时手中的剑平平的挥了出去。
灰衣人旁边的人此时已认出他来,可是却为时已晚,他嘴里刚喊出“盟”字,只见剑影一闪,他的身体也已像黄衣人一样,拦腰成了两半,顿时上半部和下半部分了家,鲜血喷了一地,身体内的肠子也都纷纷流了出来,令人惨不忍睹。
围观的人也早已吓的各自逃散了,冯婶连忙捂住小宝的双眼,生民的他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现在只剩下灰衣人和另外一个人了,他们眼看着自己的同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分尸了,这才有些怕了。
这时另一个也认出了潘擎苍,不由惊的大声喊道:“他是武林”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又见一道亮光闪过,他的头和身体也分家了。
刘大娘万万没有想到,她刚才所骂的人竟然如此历害,此时吓的想跑却也跑不动,一屁股瘫痪在了地上,吓的尿了一裤子水,身体也颤抖的不成样子。
灰衣人这才知道对方的武功是自己远远不能及的,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刚想求饶,却听潘擎苍又泠声说道:“我说过,你既然不想走路,那这辈子不用再走路了。”他话音刚落,灰衣人便低头朝自己的双腿看去,头还没有低下,却突然感到身体好似矮了一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两条腿竟在这一刹那间被齐根削断了。他一双眼睛也吓的直了,一时之间竟连怕都不知道了,更不知求饶了。
潘擎苍这才泠泠说道:“你听着,我不管你是爬着回去,还是滚着回去也好,如果一个月之内,你不把刚才那句话当面告诉你们的门主和少门主,那么你看看他们几个就知道什么结果了。”
灰衣人这才醒过来,虽然此时已痛的全身都被汗和鲜血湿透了,仍然咬紧牙关点头道:“小的知道了,请武”
潘擎苍见他还要说话,连忙阻止道:“你若是还想要舌头,最好管好你的嘴巴。”
灰衣人吓的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里面的舌头便也没影了。
潘擎苍说完之后,这才伏下身来,看着冯婶道:“冯婶,请恕谷生对您刻意隐瞒之罪。”说完便跪了下去。
“少侠,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自然也不例外,冯婶不怪你。”冯婶见潘擎苍朝自己跪下,似是对自己很愧疚,连忙笑着安慰道。
“冯婶,我还是喜欢听您叫我谷生,可以吗?”潘擎苍听冯婶改变了称呼,似乎很是不习惯,不由轻声恳求道。
“好!谷生。”冯婶听后,连忙又叫道。
潘擎苍听了,不由一笑,轻声道:“冯婶,我们回家吧!”
说完便抱起了她,拉着小宝走了。
刚走几步,看到刘大娘还瘫坐在地上,全身哆嗦的看着自己,便又放下冯婶,拿着剑,慢慢走到她面前。
冯婶一看,连忙央求道:“谷生,不要!”可是话音刚落,却只见潘擎苍手中的剑光一闪,化作无数剑影,朝刘大娘刺去,连忙闭上了双眼,抱紧小宝,不敢再看。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潘擎苍已经仍掉手中的剑,重新抱起了她,拉着小宝走了。
冯婶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刘大娘,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吓晕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误会了潘擎苍。
回到了家,潘擎苍将冯婶放下,又将她腿上的剑身处理包裹了一下,这下庄重的跪在了她的面前道:“在下潘擎苍,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您永远都是谷生的亲人。”说完便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
冯婶见潘擎苍给自己跪下,内心不由很是欣慰。过了半天,这才犹豫着问道:“你师傅他……还好吗?”
潘擎苍连忙答道:“师傅他老人家一生都在挂念前辈,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退隐山林,过着真正的田园生活。而他觉得人生最大的遗憾,便是自己太过执着。现在师傅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如果能够圆了一生的梦想,这样百年之后,便再无遗憾了。”
冯婶听潘擎苍说完,不由神色一阵紧张,半天才道:“这么说,你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潘擎苍见她面色难堪,连忙说道:“不管前辈姓苏还是姓冯,谷生只想把前辈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辈子孝顺,侍奉,别无他意,若是冯婶不愿意跟随谷生一起回家,那谷生这辈子就留在这里照顾、伺候您,永不出山谷半步。”
冯婶听后,连忙失声道:“不不,我不会出山谷的。”
潘擎苍道:“既然冯婶不愿意出山谷,那谷生便永远陪着冯婶,直到终老。”
冯婶见潘擎苍如此固执,不由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责怪道:“你为什么要逼我?我本来在这里过的好好的,为什么却偏偏要碰到你?”
潘擎苍见她情绪激动,生怕会伤及身体,连忙说道:“谷生永远不会强迫冯婶,谷生说过,会永远陪着您,一辈子不出谷,便会说到做到。三年前谷生因为最心爱的女子跟自己的结义兄弟成了亲,一气之下,伤心欲绝,刺了自己三剑,想要以死明志,不愿继续留在这个世上受那相思之苦,因为谷生从小便看到师傅整日面对自己心爱女子的画像,流泪叹息,受尽了人世间的相思之苦,谷生不想再走师傅这条难走的路。谷生不是师傅,没有师傅对心爱女孩子的执着和痴情。所以只求一死解脱,可是机缘巧合,谷生却被前辈救活了,从此有了一个叫冯婶的娘。谷生从小便离开了爹娘,不知道有娘亲的感觉,可是这三年来,谷生体会到了有娘亲的感觉,是冯婶让一个曾经死了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谷生永远感激您。这些年谷生一直在想,在做思想斗争,可是却一直想不通,谷生原本想像前辈一样,在这山林深处躲避一辈子,永远不去想,不去念,可是谷生做不到。因为有时候,谷生发现,躲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既然躲避的日子是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不去坦然面对,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一辈子,为什么不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呢。年轻的时候,我们错过了,可是为什么我们明知错了,却还要一错再错,请前辈给晚辈一个照顾您的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更给一个可怜的老人一个机会。”
“不,你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去见他的,不会的!”冯婶听潘擎苍说完,泪水已经流了满面,不由失声痛哭道。
“既然冯婶如此坚持,谷生就永远陪着您,永远照顾您,直到终老。”潘擎苍见冯婶如此伤心,痛苦,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便也不再逼她。
冯婶听后,似乎更加为难,大声哭着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还要提这些伤心的往事?为什么?”
潘擎苍道:“因为谷生是冯婶的儿子,儿子永远不会逼迫母亲,只是希望母亲永远幸福、开心,能与最心爱的人时刻在一起,便心满意足了。”
冯婶听了一愣,过了半天才道:“幸福?开心?我还能有吗?”
潘擎苍道:“有,幸福每个人都有,只要自己敢于去面对,去争取,就一定会有。”
冯婶听了,似乎一下子平静许多,怔怔的看着地上,半天才自言自语道:“我还可以去争取吗?还可以吗?”
潘擎苍听到,知道她此时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不由心中一阵惊喜,连忙答道:“冯婶可以,永远都可以,只要您不放弃。”
冯婶听后,愣了半天才道:“你让我想想,不要逼我,我现在心情很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擎苍见她忧心忡忡,知道此时正是她下决心的时候,不由又说道:“谷生愿意等冯婶,冯婶一天没想通,谷生便在这里陪您一天,一个月没有想通,便陪您一个月,一年没有想通便陪您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冯婶听后,突然伸出手摸着潘擎苍的脸,目光慈祥的看着,轻声说道:“傻孩子,冯婶都老了,你还年轻,冯婶怎么舍得你永远在这山谷里陪我呢?”
潘擎苍听后,知道冯婶已经答应了自己,不由激动的喊道:“这么说冯婶同意谷生了?”
冯婶见潘擎苍如此高兴,这才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问道:“他还好吗?”
潘擎苍听后,连忙答道:“他老了,可是他很好,因为他永远在等着这一天,永远没有放弃过。”
冯婶听后,泪水不由再次流了下来,过了半天才叹道:“他真傻,还像原来一样傻。”
潘擎苍也喜极而泣道:“不,他不傻,换做任何人,碰到像冯婶这样的女子,都会愿意等上一辈子。”
冯婶道:“真的吗?”
潘擎苍答:“真的!”
冯婶道:“好!”
潘擎苍也道:“好!”
这夜,天空上的星星似乎格外的亮,每一个似乎都在不停的眨着眼睛,相互诉说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百二十三神秘客人
中秋节的前一天,子时已过。
断刀门的大厅外,出现了一个全身是血,身上穿着的灰色衣服已经被全部磨烂且血迹般般,发出阵阵恶臭并断了双腿的男人,他忍着疼痛对守门的道:“快!我要见门主和少门主,有重大的消息要禀报。”
守门的见灰衣人如此模样,仔细一看,认出他便是在一个月前消失的四个香主之一的青木香堂的香主肖生,心中不由一惊,感到事态严重,连忙进去向门主禀报。
断刀门门主潘强此时已经熟睡,突然被守门人吵醒,本想发火,却听他说是青木香堂香主来了,便破例穿上衣服,上了大厅。
过了一会,断刀门少门主刘凌萱一脸不高兴的也站在了大厅里,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白虎堂堂主刘振和青龙堂堂主张武。
断刀门门主潘强及众手下见肖生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连忙问道:“肖香主如何成了这幅模样?快说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我断刀门的人?”
肖生爬在地上,抬头看着潘强,勉强喊道:“水水。”
潘强一听,连忙令属下端水过来,
不一会,肖生喝了水,这才说道:“他他说,一个月之后亲自来我断刀门拜访门主和少门主。”
潘强听后,泠笑一声道:“哼!伤你的人?好狂!”
刘凌萱不由眉头一皱,连忙问道:“肖香主可知伤你的是何人?”
肖生看了一眼刘凌萱,又看着潘强道:“禀门主,他他就是当今武林盟主潘潘擎苍。”
“潘擎苍?”众人一听,不由又是大惊,齐声问道。
肖强道:“不错!就是他,伤了我断刀门四个香主,只有我一人活着回来的,只因他要我带话回来,说一个月之后,亲自来断刀门请门主指教!”
张武连忙问道:“果真是他?你可看清了?”
肖生道:“是他亲口所说,他杀了另外三个香主之后,便说要亲自到断门门找少门主刘凌萱算帐,属下不敢有半句谎言。”
潘强再次听到儿子的消息,心情自然很是激动,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们?”
肖生一愣,过了半天才道:“只因王香主伤了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
潘强听后,不由眉头一皱,似乎很是反感的又质问道:“王香主为何要伤一个带着小孩的妇女?”
肖生似乎觉得理亏,停了半天才道:“一个月前,也就是7月15日那天,我和菱木香堂香主王兴、水木香堂香主杨林、金木香堂香主王铁去外办事,路过一个小镇时,王香主的马被一个小孩子惊了,害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王香主一怒之下,本想教训一下那小孩子,却没想到他的母亲竟然武功很高,一不小心便受了伤。属下等人见王香主受伤,这才上去帮忙,没想到属下该死,请门主罪恕”
潘强愣了一会,道:“你们竟公然在闹市纵马横行,还差点践踏了当地的百姓,居然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还要惩罚人家?如果不是碰到了他,那对母子岂不是白白的被你们这些人欺负了吗?他做的对,杀的好!断刀门竟然会有你们这样的香主,真乃我断刀门的不幸。来人啊,速将此人拉出去砍了!”
“是!”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拖起肖生便出去了。
肖生边被拖走边大声求饶道:“门主,饶命啊!”声音却渐喊渐远。
潘强过了半天才道:“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老夫终于等于这一天了,上天真是太对得起我潘强了,让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他。”
其它人一时心情也都万分复杂,不知该喜是还是该愁,是福还是祸。
过了很久,刘振这才小声问道:“门主,要不要多派些人手?”
潘强一听,连忙转过头来,吃惊的看了他半天才道:“加派人手?老夫跟自己的儿子团圆,还需要加派人手?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刘振一听,连忙跪下道:“属下知错!”
张武听了,似乎觉得潘强的话太重,连忙劝道:“门主,刘香主也是担心您的安危,实属无心之错。”
潘强听后,似乎也觉得刚才也太过严厉,这才就着张武的话下了台阶道:“我知道各位都担心我,多谢大家的好意,这些年来,大家随我东奔西走,也都吃了不少苦,我潘强自是很感激大家,如果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往心里去。”
刘振和张武一听,连忙道:“门主对属下等恩同再造,属下自当万死不辞!”
潘强听后,淡淡的道:“都起来吧!天已经快亮了,我看今晚大家就都不要睡了,陪老夫一起熬过这个特殊的夜晚吧!”
刘振、张武和刘凌萱一听,不由相视看了一眼,连忙答道:“属于遵命!”
8月12日,正义堂襄阳分堂门口,来了三个特殊的人,一男一女各带着黑色面纱,女的手里竟还牵着一个小孩子。
男的站在门口,看着“正义堂襄阳分堂”七个大字,心中顿时有种久违的感觉。
守门的人见他们头带面纱,行踪诡异,便有些起疑,隧上前查问到:“请问几位到正义堂有何贵干?”
男的头也不抬命令道:“叫你们堂主张江出来见我。”
守门人听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惊道:“还请阁下通报姓名,我这才好去向张堂主通报。”
男的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何人,叫张江出来就行了。”
说完便拉着小男孩的手进了大厅
守门人还想说话,见这男的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便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进去叫堂主张江。
不一会儿襄阳分堂堂主“旋风腿”张江来到大厅,见到这神秘的三人还没等开口说话,那男子便又开口命令道:“我要你三天之后,赶在中秋节那天,将她们母子二人送往总堂见堂主,若是耽搁一天,你从此以后就可以回家种田了。”
“旋风腿”张江一听,见此人上来便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由不卑不亢问道:“阁下是何人?我正义堂好歹也是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门派,就算是断刀门的人也要礼敬我们三分,听阁下的口气好大,不敢请教尊姓大名。”
男的听完张江的话,似乎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也不答话,掀开头上的面纱,露出真面目后,便迅速又将面纱放了下去。
“旋风腿”张江一见,顿时呆了,头上了汗也流了下来,连忙吓的跪下道:“属下恭迎……”
男的见张江还要说话,便道:“张堂主,三天之后,如果这母子二人没有见到堂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了?”
“旋风腿”张江连忙道:“是,属下明白。”
男的说完,便对那女的道:“我还有事要去办,你放心吧,他们会将你们母子二人平安送到的,到时代我问师傅好,说我办完事就回去,不必担心我。”
那女的听到,抬着看着他,柔声说道:“你放心去吧!”言语之中很是慈祥。
男的听后,又摸了摸小孩子的脸,道:“记住要听妈妈的话啊!”这才转身出了襄阳分堂。
张江见他走后,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此时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
第222章为时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