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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女妖无言

无心看着在庭院里嬉闹的妇人和幼童,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心觉得这个妇人,额,不对,是这个女妖,并不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相反,更像一个平凡的人族妇人,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气,无心真的不能相信,她是一个妖怪,一个敢于触碰禁忌的妖怪。
虽然明知道,打听一个人的过去,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无心无法祛除自己心里的那份好奇,对于这个女妖的好奇,当然,也只是好奇,虽然女妖很美,无心也没有真的见过几个女人,但,无心有自信,自己即使知道了女妖的过去,也不会对她心动。
经受不住心里好奇的诱惑,无心开始试图接近女妖,由此,无心打开了潘多拉。
经过几天的相处,无心觉得,女妖就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因此,无心决定,今天向无言询问,因为今天是中秋,无心看着天上的圆月,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中秋,但心里属于风仁的那段记忆,依旧很清晰,又是一年中秋夜,合家团圆赏明月。
今夜的月亮,和其它月份,十五的月亮,有什么不同?没有不同,同样的圆,一样的明亮,但,今夜的月,却是天下最美的月,因为一家人齐聚在月光下,有家的人,可以回家的人是幸福的,但,对于无家的人和不能回家的人来说,今夜注定是痛苦的。
月下的无心是无家的人、无言是不能回家的人,无心喝了一杯茶问:“你们妖怪,有没有今天的日子?”
无言说:“有,我们的生活,都是在仿照人类,虽然有些许差异,但,这种热闹的节日,我们都会有,因为,妖怪太孤单了,因此害怕孤独。”
无心说:“那,你想家吗?”
无言轻笑几声,什么也没说,喝着酒,抬头看着天上的孤月,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无心说:“真的搞不懂你,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你,还是白天和你儿子嬉闹时的你是真实的?”
无言收回看月亮的眼睛,侧目看着无心说:“这重要吗?难道说你天子紫衣对我有意?”
无心呵呵一笑说:“当初,你为什么和三皇子章走在了一起?看你举止,恐怕不是那种散妖吧?就算三皇子章,对你有恩,但,凭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走的到章的面前,要知道,他是皇子,自有人道护佑,怎么可能让你亲近,还和你有了孩子?而且,奇怪的是,这里有他的儿子,他却没有来见过你们母子,真是奇哉、怪哉。”
无言说:“不愧是天子,家族是一种荣耀,有时也是一种负担,我和他,刚开始确实和你猜的一样,不是因为爱而在一起的,在我对他有了爱慕之意的时候,他就把我送来这里了,孩子也从封印中走了出来。”
无心现在那里还不知道自己被神龙算计了,孩子早就出生了,而无言和章之间,又不是因爱走在一起,现在已经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阴谋的气息,这个计划是早就准备好的,差的只是自己这股东风,可恶。
无心面不改色的说:“呵呵,难道没人告诉你,这些话,不能对我说吗?”
无言醉眼迷离的说:“神龙大人说,不用对你隐瞒,因为瞒不过你,何况,这件事,对于你又没有坏处,因此,你虽然反感,但会压下心里的怒气。”
无心呵呵一笑的说:“还真是有趣,一个只见过我两面的人,居然会对我这么了解,不过,你为什么不离开?我想,你对章应该没有什么感情了吧?”
无言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根本不在意我们母子,离开?离开这里,我又能去那里?我是对章没有感情了,但,我放心不下我儿子,在这里,我可以照顾,我离开以后,谁照顾他呢?夏天热了,谁给他扇风,冬天冷了,谁给他添衣服……”
无心说:“额…,无言姑娘,章是修仙者,你是妖怪,你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和凡人的孩子一样?你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无言说:“我倒是希望他是一个凡人,我也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可他是我儿子,而且,明知道这里面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以离开他?或许,你会说我傻,明知道不好,却还自不量力的想要保护他,紫衣,你应该看过飞蛾扑火、春蚕吐丝,飞蛾明知道,火会烧死自己,依旧选择飞向了火,春蚕明知是作茧自缚,却依旧吐丝作茧,我现在就是那飞蛾、春蚕,明知道结果,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即使不能改变什么,我也想让他多点欢笑,这样我就满足了。”
听完无言的话,无心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是对的,害怕不可耻,可耻的是因为害怕,而选择什么都不作,这或许,就是人间最珍贵的东西吧!不、不是或许,这就是人间最珍贵的东西,传承千年、万载的只有情义,原来,我舍弃的东西,居然这么美丽,原来是我让自己的世界成为黑白色的,呵呵,明明告诉自己不会对你心动,那现在心里的这份莫名的躁动又是怎么回事?”话音落,无心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扭头看向无言,才发现无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无心笑着摇摇头,一挥手,忽起一阵清风将无言送回了房间,在房门关闭的刹那,无言睁开了眼睛,很明显,无言听到了无心的那番话,至于为什么装睡,无言有自己的原因,但,也因为这一举动,让无言和无心之间没有了在进一步的可能。
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妙,一个无心的举动,就能让两个人走上不同的道路,只是,这时候做这个举动的人,以为自己是对的。
无言的话,无心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风仁,听完这番话的风仁,眼睛里不在有迷茫,眼神坚定,脚步有力,开始一步一步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