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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世界上最痛心的不是我看着你离去,而是我看着你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圣旨下,雪国一百五十年,因由雪国小主子,雪利什锦,败坏雪国国风,今日,本主特下此旨,废除雪利什锦封号,除却‘雪利’姓氏,即日起,逐出宫门,贬为平民,永世不得入宫!”
“草民什锦接旨!”跪在地上,双手上前,“蒲公公,有劳您了。”
“小主子这说的哪儿的话啊,这是蒲牧的分内事儿。”挥了挥拂尘,弯腰恭敬地回答道。
“蒲公公,我已不是什么小主子了,打今儿起,便称呼为我为什锦吧。”
“是,那若是没什么事儿,蒲牧这就告退了!”说着便悠悠的退着走了出去。
“小卓子,帮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出宫吧!”转回头望了望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小卓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但是既然主上已经决定了,那还不快行动?”
“可是——”
“没什么可是!”厉声地打断了小卓子接下来要说的话,“记住,从今日起,我便已是一介草民,而他是高高在上的主上,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我们还是草民呢?”
“主上他就真的这么狠心?就为了这点事儿?”小卓子不由得回了一句,主上不是那么的疼爱小主子吗?为何他要这般?
扫了一眼宫殿外的人影,不由得脸色一变,斜视了一眼旁边的小卓子,厉声喝斥道,“住嘴!主上既已下了命令,我们就得遵守,别忘了,你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说不是,不可让人有话可说!”
“是,小卓子知错了,小卓子这就去收拾东西!”往地上叩了叩,便起身往屋内走去。
哼!原本以为主上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主上居然是认真的,啧啧啧!这君王情啊,还真是不堪一击啊!细细的顺着怀里波斯猫的猫,转头对着在旁边候着的婢女道,“何太宗来了没?”
“回娘娘的话,何巫师早已在偏殿候着了,就只等娘娘的传唤了。”
“有请何巫师。”
“是!”
快了,还有五天的时间了,我就可以成为这**之主了,哈哈哈!有我——火暮泠,坐镇这**,还有谁能进得了主上的身呢?
“下官拜见娘娘!”双手放在胸前,弯下腰,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只是那笑容绝非是事成的笑容。
“何巫师快快请起!”斜靠在榻椅上的女人摸了摸鬓角,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继续顺着怀里的猫的毛,“本宫想问一下这巫蛊当真能让主上只喜欢本宫一人吗?”
捋了捋胡须,回道,“是的,还有五天的时间,这蛊将马上练成了,只要娘娘到时与主上行‘鱼水之欢’时,便可以有所成效了!”而且成效还是非常的大啊,呵呵呵,这可足矣将这‘雪国’不费吹灰之力、一兵一卒,就可纳为我‘火国’的囊中之物了!
“那就好,也不枉本宫受了诸多的磨难!”看着镜中的自己,火暮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容,不禁喃喃自语,“主上啊,您可知臣妾为了得到您受了多少的磨难吗?您可知道每天夜里总会被噩梦所惊醒?还好,这些功夫都没白费!”
“娘娘,请把您的手给下官,看一下蛊虫喂养的如何了。”
“喏!”一只玉般白皙的手伸出了衣袖,只是原本应该是白皙的手在接触得到空气时,手里的经脉瞬间肿大,仿佛有爆裂的趋势,而在这皮肤的包裹下,竟然还缓缓地蠕动着。
看着何太宗巫师手里的小刀,不禁打了个冷战,“何巫师,你这是要做什么!”
“哦!娘娘是说这个吗?”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小刀。
“嗯!”
微微地笑了笑,答道,“娘娘不必担心,下官只是需要在娘娘的手背上划一条小口,方便蛊虫的出入!”
火暮泠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需要这样做吗?”不自觉的紧了紧顺着波斯猫毛的手。
“喵——”似乎是被勒疼了,怀里的猫惨叫了一声,瞬间蹿出了怀抱。
像是看出了火暮泠的担心般,何太宗上前一步,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婢女,“娘娘不用担心,这是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的,只要这蛊虫重新回到您的身体,这伤口便会自动愈合!”
“如此甚好,”点了点头,转向旁边的绿珠,“你可以先下去了,本宫有事再叫你!”
“且慢!”双手抱拳走到火暮泠的面前,“娘娘,这婢女得先做一样事情方可下去。”
“哦?”顿了顿,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想了会儿才道,“幸好巫师你提醒了我,若不然啊,本宫还真的差点儿忘了啊。绿珠,你先等一会儿吧,现在有事情要你做。”
“但凭娘娘的吩咐!”
“你去把昨日那两个宫女的血拿过来给何巫师。”冷冷的瞥了眼窗外,哼!两个不知好歹的婢女,若非是你们知道了这么多,本宫也不愿这样的,所以啊,这可怨不得我啊!不过,这绿珠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有朝一日背叛了本宫,那本宫这么许久以来所做的事情必将会被都漏出来,不行,本宫一定得想个方法——除了她!
“何巫师,这便是了!”双手捧着碗递到了二人面前,“若是娘娘没什么吩咐,那绿珠便先行告退了!”
“你先下去吧!”
“是!”向二人拜了拜,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盯着绿珠的背影看了看,转回头看了眼桌上碗里的血,若有所思。
“娘娘,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低着头,慢悠悠的将手中的小刀放在烛火上慢慢的来回滑动,嘴角边始终扬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哼!别以为本宫不知你们都有想以此要挟本宫的心思,等本宫坐上了这‘雪国’的后位,你们还能有什么本事让主上不相信本宫说的话呢。
“巫师有话便直说好了,这寝殿内并无外人。”伸手摸了摸鬓角。
“娘娘,您目前的事儿还不宜让外人知道,培养一个心腹着实不易啊!”
“是!巫师说的甚是,在这**之中,若是连一个心腹都没有,那便是很难可在这**之中立足啊!”不由感慨的说道,从自己联姻至这‘雪国’,身边至始至终都是绿珠一人,虽然话虽如此,可是——
“既然如此,那下官便不必多说了,”将那碗血端到火暮泠手的面前,伸手试了试小刀的温度,觉得适宜了才道,“娘娘,可以了!”
轻轻地划开手背上的皮肤,只是并无一滴血滴落下来,只能看见里面在拥挤的筋骨之间游走顺畅的东西,像是闻到了血液的味道,上下左右的乱拱着,最终确定了血液的味道的来源,慢慢、慢慢的露出了身来,火暮泠只来及得及看到从自己手背处蠕动出的肉嘟嘟的、猩红的虫子,便晕了过去了。
“呵!真是没用的女人呐!”轻轻地捉起那蠕动的虫子,拿到眼前,像是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恋人般,喃喃自语,“瞧瞧,小家伙,你看你太心急了,居然把你的蛊盅都给吓晕了,啧啧!不过啊,还真是可爱呢!”
“巫师,这可是严重了呢,娘娘都给吓晕了呢。”从门外传出一声娇笑,本是担心的话语,但是听起来却不是那么的真心实意,不对,应该是幸灾乐祸罢!
“进来吧,绿珠,”转过身子看了眼外面,才将手中的虫子扔进了碗中,“小家伙,慢慢的喝啊,这血液啊,有的是。”说着用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低落在碗中。
“为了君主的大计,啧啧!”伸手在男子流血的手腕处点了一下,遂又将手指放入口中,良久才拿出,“巫师,您这血液可真是‘纯’呐!”
“为了喂养这蛊虫,从开始培养之日起,便是以各种‘营养’的食物食用,不然就凭一般的血液可是不能完成这最后的步骤啊!”说着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流血的手腕,再拿开时,便已是完好无损的了,连一道疤也未曾留下,“对了,这几日你自己多加小心,这娘娘恐怕是在想法子对付你了啊!”
看了眼榻椅上晕倒的人,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她,胸大无脑的女人!若非是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她早就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伸手掐了掐榻椅上人的脸,留下了一串红红的指印,“呀!看我,不小心就弄成这样了啊,巫师,这还得拜托你啊!”
说着便是转身离去了,留下了暗自苦笑的人,这孩子也太喜欢捣乱了吧,“唉!不过啊,谁让下官我比较有爱心呢,是吧,小家伙!”
看着那蛊虫又重新回到了榻椅上晕倒之人的身体内,才小声道,“承受力既然不行,何苦呢?呵呵!不过,谁让你有了个‘好哥哥’呢,是吧?”
呵呵哈哈!泠妃娘娘,您呐,就好好的享受吧!愚蠢的女人啊!
为了权倾天下,谁都可以牺牲,只要是能成功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