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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现在的我,才是方哲!

寒暑悠悠,世上千年,在不经意间,一转眼
错过的,只如流苏添香,海枯石变……
方哲睁开了眼睛,刚才“梦”中的场景唤醒遥远的记忆。小时候,曾听爷爷说过一个故事。
有一个叫庄周的人,一天,他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翩翩飞翔于花草树木之间,遨游于清泉瀑布之上,自由自在,舒爽敞快!
醒了以后,庄周还以为是梦中,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人还是蝴蝶,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身为蝴蝶的他做了个梦,梦见变成庄周,开始了那一段人生,还是做为人的庄周,梦见了蝴蝶!
或许,方哲如今就是这样,他眼神散漫,回忆起那双让他感到不安的眼,方哲也有恍若隔世之感,到底我是谁?是那个男子吗?为什么世界这么渺小?又为什么要毁灭一切?
终究,方哲还是方哲,只是,他回想了自己十九年的人生,在天风碑灵那里知道,自己凭空降生于古界之中,连碑灵也不知他父母是谁!
小时候,方哲拥有刀客爷爷无声的慈爱,那时他从里到外,只是个小童,眼睛是那么乌黑,明亮!
十岁那次跑马,失去了爷爷,方哲并没有怨恨马队众人,最后,成了乞索儿,要不是遇见李璨,早就死了!在那飘荡的几年里,看见了太多的黑暗,人心如铁,人命贱如草!没有任何的公道仁慈可言!
方哲在那时,变得迷茫,没人告知这一切是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结果,方哲被仇恨操纵,他苦练剑法,带着李璨,杀掉了一切所遇见的匪类!最后,拼着快死,端掉了沙匪的老窝!
然而终究是活了下来,杀一人的感觉其实与杀一万人差不多,因为最后,你会变得麻木,习惯。
方哲站在那片沙漠,望着远方记忆里繁华的天风国,望着另一边,更加无垠的荒漠,他害怕了!他害怕面对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活?
他选择大漠,也许黄沙覆盖之下,此魂便能安息!
可是,事情的发展,谁又能预料?
天风国是个梦,天风古界,圣人,鸿均,一个个字眼轰击着方哲心里最后的侥幸。
人是一个奇妙的动物,明明绝望,却可以给人充满希望的感觉,明明心里充满悲伤,却可以给人带来低俗的喜感!
方哲来到真实的世界,可他心里只想永远的睡过去,睡入爷爷的怀抱!这一切太累!能不承担吗?
就这样被朱无能和唐三省抓入炼魂宗,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方哲并不恨他们,反而有点同情,可是枯瘦老者给的古书,让必死之境的方哲又绽放一线生机!
爷爷说过:只有战死的刀客,没有认输的武者!
方哲并不想让爷爷失望!他吃地鼠,拼命的专研炼魂诀,讽刺的是,他还是成功了!还是活了下来!并且越活越好!
他学会了拘魂术,收了小红,收了大宝!那一幕幕现在看来,犹如做梦!谁又能想到,曾经的无面郎君,会变得那么逗?曾经的一言不发,现在却低俗到哗众取宠!
曾经的曾经,现在的现在,都不是真的方哲!
方哲眼睛逐渐凝神,他从那个混沌男子身上看到了更远的世界,也让他明白了自己!方哲,迷失了九年,如今找回了真我!
方哲:我不是无面郎君,也不是搞笑,自私哗众取宠!现在,我才是真的方哲!我并不永远没有表情,并不那么喜欢杀人,并不那么自私,也不那么搞笑!我只是一个有感情的普通人!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想笑时笑,哭时哭,怒便怒!哪有那么多问题需要思考?
懂得便是懂得,不知即为不知,失去就是失去,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曾经有人说过:勘破生死,不如勘破心中魔障!
方哲如释重负的露出一抹微笑,是啊,今天,我才是我!爷爷,我明白了!
喂,喂,喂!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方哲面前,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不满的冲他喊到。
见了大宝那种怪胎,对于小猫会说话,方哲并不感到太过惊讶。他礼貌的回答:对不起,我认识你吗?小猫?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叫虎爷是小猫?
你才是猫,你妈是猫,你爸是猫,你全家都是猫!睁开你傻傻的眼看清楚!虎爷,是!一只!纯种!老虎!
方哲盯着炸了毛的小土猫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老虎有王,你,有吗?
虎爷一下子安静下来,满眼忧郁,沧桑得对方哲说到:那是一个凄美的故事,那天,我刚成年,大概五百?五千?五万?不知道多少岁,我在外游玩,看见了一只美丽的火凤凰!
那时,她也刚成年!她是那么的漂亮!羽毛那么柔顺,声音是那么动听!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爱上了她!她走一步,我跟一步,她飞起来,我就追上去!
她打不过我,我总是让着她,结果,她总是一次次故意将我额头上的虎毛烧光!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乐意!
最后,虎爷的王纹就这样没了!我们幸福快乐的一起玩,真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
可是有一天,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抓住了熟睡中的我,然后我就成了你身上叹天戒的器灵!到如今才苏醒!
我?叹天戒?
方哲疑惑的视察自己,他对小猫的爱情没有任何兴趣!
在左手食指上发现了一个紫色戒指,正面刻着叹,反面刻着天!
这个戒指哪来的?
面容模糊的男人?
方哲猜想大概是刚才“梦中”那个男子给的!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戒指?
完全不认识,怎么想也搞不懂。方哲摆了摆头,算了!反正我也没受到伤害。
方哲心里对模糊男子充满了感激,是他让方哲找回自己,也是他让方哲明确自己的目标——活下去,找到自己的身世,搞清楚,到底,世界发生了什么?
天风古界为何灭亡?那只眼睛是什么?
血雨之上又是怎样的天空?
或许这样,才值得我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