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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秦军冒寒攻城 陶瓷借风逆袭1

“情况如何?”
“固若金汤,细作也难以混入啊。”一名眉毛浓粗的军官道。
五大夫王陵烦恼地搓着下巴,喃喃道:“如何是好呢?”
赵国邯郸宫内,在偏角的御书房中,自从秦国大军压到武安关之后,差不多一整个月下来,这儿都得开着小型会议,然而这个会议却关乎赵国举国上下的安危,会议虽小却不得小瞧。
“吴爱卿,你这个想法真奏效,这样一来便可以阻挡秦国的细作了,吴爱卿,你可立了大功啊。”赵孝成王露出了近日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
吴东然双手前恭谦虚道:“君上这是哪里的话,微臣只是尽了本份而已。”
“嗳,倘若这样就能拖住秦军该有多好呐……”赵孝成王不禁虚幻道。
“君上,切不可掉以轻心啊……赵国眼下危在旦夕,不能松一口气啊——”廉颇老将说道最后声音竟然抖震不断。
赵孝成王听后脸色有些难看,在一旁的平阳君赵胜眼观六路,觉赵王似乎吃瘪了,所以及时转移话题道:“廉将军也不用如此紧张,现在敌不能动,信息被封锁,他们也不敢妄动的,眼下的情况对我们十分有利,就算是拖粮草也够他们受的了。”
“平阳君言之有理,我等大可趁现在继续加固城外城的建设,令邯郸城成为真正的不巧之城,让秦国的攻势成为徒劳!”吴东然说得激动不已,甚至感染了在场的少数人。
当然,在场的诸人谁不想有这种结果的,但现实始终不能凭空口的话而改变,廉颇活了七十多年深知这个道理,但现在却又不忍心再次打击他们,只能闷哼一声再等适当的时机才说出来罢。
十一月中旬的气温已经转冻,昼短夜长的情况随即而来,最近一两个月都没有看见小鸟了,突然消失了的“吱吱喳喳”让人怀念,现在虽然是中午时分,但天色却只有冷意的蓝色,看样子随时都可能会刮起风来,邯郸城内挤拥着的人民多么希望这一阵风能把秦军撇得远远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心地回到家园继续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看着街上人潮汹涌的情景,陶瓷哑声道:“办法虽好,但副作用也大了一些。”
“嗯,虽然坚壁清野能很好地防守邯郸城,但又因为如此邯郸城的人口却瞬间飙升,到处都是隐患啊。”李谈摇了摇头,对此也是无奈,却也无能为力。
“老大,你不是已经想出了一个城外围城的对策了么?”臭虫问道。
“那也只能让一些迟来的国名或其他游民居住而已,已经进来的国民那能赶跑别人啊……也只能治标不治本。”陶瓷唏嘘不已。
陶瓷自从出了村子开始便一直飞奔赶路回到邯郸,仅仅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回到了,那时还只是十月左右,陶瓷就向吴东然献了一计——城外围城。
作为防守的一方在原本的城墙外再建一堵简易的城墙以便更好地防御入侵者,虽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方法,但还是非常实用,而且陶瓷的计谋并非如此简单。
陶瓷提议在城墙与城墙之间可以兴建一些必要的生活设施,比如住房、公共饭堂等,然后称之为外城。外城包围着邯郸城的南、西、北门,城与城之间相距有百来尺,生活在外城的人民若要进内城是不允许的除外特殊情况不然内城的城门守卫是非常严格的,当然,若是内城的人民是可以出外城的,但要再想进回来却也是不允许的。如此一来外城不但可以缓松内城的人口再度增加的情况,还能打击秦国临时派来的细作的入侵,信息一封锁,秦国的将领倘若头脑清楚,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的。
陶瓷将此计说与吴东然之后,吴东然立马就借花献佛,献计于赵孝成王,赵孝成王不但当场就接受了而且还大大赞赏了吴东然,这也是吴东然梦寐以求的荣誉。
但此计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如果不好好处理,那么此计就形同虚设。
“外城的城墙一定要严防紧固,不能轻心对待,不然……”
“不然怎样?”吴东然心头一揪,如此上好的对策他不能不谨慎。
陶瓷冷笑一声后道:“此计就不会是救人之计,而是害人之计!若外城城墙形同虚设,那么住在外城的人民将会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随时都会丧生在战乱之间,到了那个时候,无辜的生命便会变成一个个冤死的生魂,地上流淌着的都是他们的血色的河!”
吴东然不禁打了一个激灵,一滴冷汗从太阳穴中渗了出来,划在激动得发抖的脸颊上。
“所以实施者必须重视这个问题,否则献计者将会是献害人之计!是罪魁祸首!”陶瓷眼睛一瞪,差点把吴东然给吓毛。
但最后吴东然权衡再三,还是将此计说于赵王,按他的话说:“危险时期,危险对待。”
陶瓷扬起了秀气的脸容,冷艳地看了他一眼。
外城的城墙在紧张的气氛当中不停施工,军民合作,数面外城围墙上下布满了正在作业的军民。城墙一开始只是用木头木板建成的,后来一直在修补,不断地换上了坚硬的石头顶在木头木板后面,一个月下来,除了外层的木头木板,内层的石头层也晓有气色,倘若以现在的状态再持续一段时间,外城的城墙或许真的可以媲美内城的城墙了。
“鮑工头,你先休息一下吧,都工作了一整天了,快来把饭吃了,明日才有气力呢!”一名负责炊事的平民叫喊道。
“好嘞,兄弟麻烦咯。”鮑恩站在离地不高的石头墙上,谢了那名炊事员后转头对身后的同僚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天色已不早了,大家吃饭吧。”
“喔,每天活动完真痛快。”一名肌肉发达的壮汉放下了手中的数十斤的石头意犹未尽地道。
在他旁边的一名精瘦的男子不满地捶了他一下道:“你奶奶个熊,这叫活动?他娘只有你这种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憨头才说得出来啥。”
壮汉不知应该说点什么,只挠着后脑傻笑。
精瘦的男子拿他实在没有办法,叹了口气,尔后一脸振奋地道:“走,吃饭去,他娘的,吃回够本。”
鮑恩看着与自己相处了一个多月的下属,不觉微笑了一下,正想逗一下他们却突然听到了“咻”的一声劲风,眼前精瘦男子的脑袋竟然被利箭穿破,插在头上,鲜血被挤洒在空中,身子摇晃了两下便从石头墙上栽倒在底下,“噗噗”惊傻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时之间,附近十多尺的范围内鸦雀无声。
“啊!”一声高音的尖叫惊醒了所有人。
“谁!给我出来。”鮑恩双眼通红激动地喊道,旋即有对身旁的壮汉道:“大块快通知驻守军长。”
“是的!。”
霎时间场面稍为有些动荡不安起来,不知情的人都围着起来看热闹,知情的人却快快地躲了开来。
“怎么回事,她在叫什么?”
“听说有人死在那里了。”
“什么?死人了,怎么死的?”
“箭!一箭就把脑袋射穿咯,太恐怖了。”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好好的吗?”
“谁知道,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下一个可能是你呢。”
虽然有人怯懦而离去,但却有更多的人禁不住内心的欲望而围在一起看热闹过眼瘾了。
“大家请让一让,让一让。”
不一时,人群间就撇开了一条足够让一人通过的缝隙,从中闪出了数名身穿甲服的军士,领头的那名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军长发话道:“各位,若是没有要事的请先行回去,要是有事的就说出来,别他娘给我看热闹!”军长声音雄厚凶狠,把围观的军工和平民下了一跳,个个皆是知趣地原地散开了。
待得围观之人完全散开后,军长才走到鮑恩跟前,蹲下身子问道:“这位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鮑恩把抱着的中箭男子轻轻放下,双手不停颤抖,内心非常恐惧,缓缓深呼吸了一下,但还是惊魂未定地道:“这,这支箭,突,突……突然就射了出来,一下子六狗就中了,全部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就这样死了……”
军长放下了手中的戟,在鲍鱼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拔出了六狗头上的箭镞,认真仔细地观察这带满红白杂色的箭头,问道:“有看见可以的人吗?”
“没,没有。”鮑恩心悸地回答道。
“是吗?”军长一手捻这箭镞一手搓了搓下巴。不一时,他抬头对着鮑恩说道:“你和他们先回去吧,之后的事情请交给我们,稍后会有其他兄弟找你登记这一件事的了,请不用担心,凶手我们一定会找出来的。”
“是……是,好的,多谢了。”
此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而是从这天开始,每天都有发生,更严重的是每天被暗杀的人次是陆续递增的,在两天后竟累积了十多位建城人员死亡,很明显,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在这几天当中虽然捉获了两名凶手,但遗憾的是。他们都在被捉住之时便立刻咬舌自尽,这件没头没尾的事情弄得外城的军工和住民都人心惶惶,担怕下一个被杀之人便是自己。
几日之间却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那些杀人的凶手竟是秦兵,此消息似乎已经在外城之内炸开来了,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军民就愈加害怕了。
“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吗?”赵孝成王拿着十多支形状、大小一致的箭镞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