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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蓦然回首万事空

“完颜青荷……”看着眼露悲伤的完颜青荷,端木彼岸情不自禁走近,转过她的身,轻声呼唤而出。
“嗯……”
“你肯接受我了吗?”
完颜青荷抬起头,看着神情带着一些心疼又带着一丝紧张的端木彼岸,破泣而笑,点头说:“独孤天露,我们虽然相识于万年前的天池,却相守于地府,相知于人间,这一切,任是我再如何不敢接受,那必须承认,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怜悯,我又怎么敢再一次错过了你?”
端木彼岸喜不自禁,将完颜青荷紧紧拥入怀中,闭上眼享受那一刻的激动。一旁的文判官看到这一幕,心早已疼得麻木了,他端起手中的酒,仰起头,猛地灌了下去。此时的酒,却如同白水一般,毫无滋味,他抢过阎王手中的酒壶,对着嘴便是源源不断地灌。阎罗王看了,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人受伤,而这个人,万年前是文判官,万年后亦是文判官。
解开心结的完颜青荷面与修成端木彼岸仙的独孤天露,站在酒家的二楼,男才女貌,赏心悦目。这时,从楼梯口上来两个人,男的大笑着,还未见人话先传开来:“哈哈哈,看来你们都已经谈妥了,似乎我们都错过了什么好红上场呢!”四个人转过头,来人是一个身穿黑色缠丝大袍,头发高高束起,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跟着他一起上来的,是一个丹凤细眼,长发盘成一对凤髻配以一支玉钗步摇,端庄而娴雅。她嘴角含笑,也笑着说到:“阎王这回可得好好地大办一场喜事了。”
阎王看清来人,呵呵一笑,说:“本王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贵人来临!”
阎罗王走近,对着两个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身后的文判官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与阎罗王一样,行了一礼。只有端木彼岸和完颜青荷站在那里依旧身形不动,完颜青荷在看到两人面貌时,脸色沉了下来。端木彼岸却微笑着与两人打着招呼说:“二位也有时间来凡间游玩么?”
“如此好事,即使再忙,也要抽出时间来看一看啊。”玉皇大帝笑着回答到,他偏头看了看脸色有些阴郁的完颜青荷,说,“完颜青荷,心中还有结未打开吗?”
完颜青荷离言,恭敬一躬,说到:“不敢,这三界主宰的,是您,您便是这三界所有的公道所在,完颜青荷还能有什么异议?”
“呵呵呵呵,这话听着怎么都有股怨气,罢了罢了!你俩姻缘乃天作之合,即使是我,与王母娘娘,也奈何不了的。如今时机皆已成熟,你便不要再记挂罢!”
完颜青荷撇了撇嘴,端木彼岸微微一笑,对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说:“此处人杂,各位不如到地府里坐下慢慢谈。”
“端木彼岸说得正是!走吧走吧!”阎罗王眼看着四周围着越来越多的人,虚空一扫,几人顿时消失于人间,踏着祥云,很快就回到了地府。
再说上官云锦眼送着阎罗王离开,自己躺在草地上看着飘飘荡荡的白云,心下微转,立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草,自言自语到:“总不能呆呆地等在这里吧,那多无聊啊!”说着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去处,于是腾起一朵云雾便往东而去。
行了几万里远,上官云锦便看到前方隐隐约约地青翠欲滴,再靠近一些,才看清楚,那其实是一座悬空的岛屿。上官云锦停在了那个岛屿的草地上,四处张望了几眼,没有看到什么人,便大声叫喊到:“莫虹玉姐姐――”回应她的,只有惊飞的鸟鹊。“莫虹玉姐姐――”
“上官云锦仙子,您快别喊了!莫虹玉仙子她正在给小苗儿们上课呢!”这一回回应她的不再是鸟鹊,而是从树丛中腾空出现的一位仙子,只见她长衣飘飘,发丝双环往上梳起,环面两个飞天髻,着急地劝阻上官云锦。
“咦,是小幻儿,莫虹玉姐姐在哪里?”上官云锦兴奋地跑过去挽起她的手,高兴地问。
“莫虹玉仙子她现在在后院里和小苗儿们上课,如果你要见她,怕是得等一会儿了!”
“哦?这样啊,那我可以进去听听她上课么?”上官云锦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无聊地看天,问小幻儿到。
“可以,只是请上官云锦仙子一定要轻手轻脚,切勿惊扰了小苗儿们,他们都还尚小处于关键时刻,如果被外物一不小心吓着了,只怕又得花上百年功夫才得以恢复了。”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交待过,我自然一切都小心谨慎着。”
小幻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暗想到:就是怕你这样的态度,哪次不是被你那一把又尖又锐的声音把树丛里的鸟儿们给吓跑?莫虹玉仙子好不容易得空可以教导一下他们了,你这个捣蛋精又跑了来把他们给吓跑了……小幻儿想到这里,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不过她也没办法,这上官云锦仙子并无恶意,而且还是莫虹玉仙子的客人,自己也不好怎么去阻止,是希望下次她能够真正地明白她的行为是多少得恶劣。
小幻儿带着上官云锦往园子里面走去,一路上,鸟语花香,徐风阵阵,生气勃勃。
“这里还是那么得美丽啊!真好!”上官云锦看到这一派美景不禁感叹起来。
“这是自然!”小幻儿无比自豪地说到。
“小幻儿,这是你的功劳罢!”上官云锦看到小幻儿那表情,笑着说到。
“唔……这个嘛,都是莫虹玉仙子教导有方,园子才有今天的成就的!”小幻儿不禁脸红了红。
“哇!小幻儿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上官云锦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一样,凑近了研究着小幻儿的脸色。
小幻儿偏过头,低声哼到:“上官云锦仙子,你还是老实着跟着走路,否则一会儿迷了路可就遭了!”
“嗯?难道这儿不仅是个花园还是个迷宫?”上官云锦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发现,这花园似乎的确是有点意思,“奇怪了,盆栽虽然放在这里很美观,但是如果论逻辑,不该啊!”经过段石阶时,上官云锦看到一个盆兰草放在了这里,有些疑惑地看着它,对小幻儿说到。
“上官云锦仙子,这是因为个里的一切都是根据五行八卦来设计的。所以,就算仙子法术再高,如果不通五行术,那么也会被这个花园所困死的。”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这个盆栽看起来怎么那么怪异呢!对了,小幻儿,你怎么懂这个五行术啊?”上官云锦看到小幻儿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着路,连忙跟了上去问她。
“是诸葛言白大仙教我的!”小幻儿转过头笑着回答上官云锦。
“什、什么?!”上官云锦又听到那两个让她有些抓狂的字,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诸葛言白大仙啊!怎么了?”小幻儿怀疑地看着上官云锦脸色微恙,想起她和诸葛言白大仙的关系时,欣喜地说,“对了上官云锦仙子,诸葛言白大仙不正是你的大师兄吗?”
上官云锦恢复正常,点头说到:“呃……这个,是啊,诸葛言白正是我的大师兄,不过我太过愚笨了,所以我在听到大师兄时,都忍不住想崇拜他,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云锦就是不想看到听到诸葛言白这两个字,原因嘛……这个有些难以启齿,她还是忘了它吧!
“这不是上官云锦吗?”两人正说着,前面一个紫衣女子惊喜地叫到。
“啊!莫虹玉姐姐!”上官云锦看清那紫衣女子的相貌,兴奋地跟到她面前,用力拥抱着她。
“哈哈,小丫头,怎么才几天不见面你就这么急了?”
“什么叫作几天?你闭关五百年,我去南云山五百年,我们已经整整一千年没见面啦!还几天?”上官云锦委屈地叫到。
“呵呵呵呵,好吧好吧,是姐姐算错了,你怎么跑来了?万一我还在闭关怎么办?”
“闭关就闭关呗!反正小幻儿弄的花园也挺美的,来这里就是享受!”上官云锦看着这一切,深深地呼吸着。
“噢,原来你不是专门来见我的啊!是奔着小幻儿的花园来的啊!啧啧啧,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可能来我这东语山庄找我玩呢!”莫虹玉忍不住打趣着上官云锦。
“什么嘛!我明明就是来看姐姐的!”上官云锦嘟着嘴急急地解释着。
“好啦!我还不了解你?快进来吧!我刚给小苗儿们讲完课,现在他们都在练习呢,应该五百年后就可以化成人形出来玩了,到时候这东语山庄可有得热闹了!到时候我闭关了,也会有人来陪你玩。”
“我又不是专程来玩的……”上官云锦嘟着嘴还想解释,却被莫虹玉一个眼神给制止了,马上改口到,“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无聊来你这儿散散心的……”
“呵呵呵,小幻儿沏壶茶过来吧!”莫虹玉吩咐着小幻儿,拉着上官云锦就往屋子里面走去,“最近怎么样了?南云山学到点什么东西没?”
上官云锦摇摇头,说:“姐姐知道我笨还来笑话我啊!”
“你这是笨吗?”莫虹玉看着上官云锦。
“嘻嘻,姐姐――”
“停――”莫虹玉两手交叉,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对上官云锦说到,“刚才我就算了一卦,小丫头最近桃花开得正旺,你还想说什么?一定是惹着哪里的大神小仙之类,心下烦恼才找到我这儿避一避的了!”
上官云锦睁大着眼睛说到:“你怎么知道?”刚说完又觉得问得太过白痴,又改口说,“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不过我那叫什么桃花,全是一些残花烂才对!”想到这里,上官云锦有些苦恼地端起小幻儿递过来的茶,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脑,一副苦恼的神情。
“嗤――我倒是好奇,这诸葛言白大仙怎么就成了残花了,这阎罗王怎么就成了烂花了!”听到诸葛言白大仙几个字的小幻儿好奇地等着上官云锦的回答,诸葛言白大仙可是天庭众仙女们都心生爱慕的对象啊!上官云锦仙子怎么就如此苦恼呢?
“诸葛言白大师兄确实很好啊,不过他太温柔了,我才不要!再说我们都是神,怎么可能讲这些劳什子的爱啊慕啊什么的?阎罗王嘛……”上官云锦想到他那张臭屁一样的嘴脸,忍不住一阵好笑,说,“他差不多啦!虽然有些欠揍!”
莫虹玉一直盯着她的表情看,此时看到她那副小儿女模样,像笑着说:“就在刚才,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都把第一条天规给改了,如今神与神之间都可以开放地追自己所爱了。”
上官云锦闻言吃惊地张大着嘴巴看着莫虹玉,叫到:“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呵呵呵,这可就得从万年前说起了。”莫虹玉想起万年前天池里的那支完颜青荷还有那滴无根水,嘴里微微弯起,说,“这一切都还得感谢他们呢。”
上官云锦从东语山庄出来,正巧被一个天兵所拦下,那个天兵带着阎罗王的口信,把上官云锦带到了地府。自从听完独孤天露与完颜青荷的事后,上官云锦一路上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真好,经过万年,他们的感情依旧如此深厚,那么自己呢?上官云锦摇摇头,也许顺其自然,就知道答案了罢!
上官云锦跟随那个天兵下了地府,一路之上,都是飘浮不定的鬼魂,虽然她身上的法术足以将那些骚扰她的孤魂野鬼给打得魂飞魄散,但是她还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自己手中,消失。那个天兵一直将她带到奈何桥边,他转过头,对着上官云锦施了一礼,说到:“云仙子,过了奈何桥便是阎王殿了,小的便送您到这儿罢!”
上官云锦左右看了看,感觉到自己应该很安全,便点了点头,说:“嗯,多谢小兄弟了!”
看着那个天兵往来时的路离开,上官云锦刚想迈开步子往奈何桥而去,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嚷到:“站住!别跑!看本仙抓到你不好好惩惩你!不叫你灰飞烟灭,本仙就不是牛头!”
上官云锦还没转过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叫自己,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的风,真够邪门儿!上官云锦暗暗想到,运足了气,往身后那股冷气挥出一道紫色气体。
“哼哼,小娃儿,你想将老子捆住还嫩了点儿!”说出来的话也是那么冰冷无情。上官云锦想转过身把那道冷气甩开,无奈那冷似乎缠上了自己,怎么也甩不开,放不了。
“哎,我说山鬼,你如果只是想胡闹,那就把那仙子放了,如果你想尝尝这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我劝你还是休想乱动!”对面那个牛头看着上官云锦说到。上官云锦却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面了山鬼?
“哈哈哈哈――老子确实想尝上尝这地府里的十八层地狱究竟是如何的残酷法呢!正巧这小仙子陪着我下去好好玩玩儿,也好过一个人独守那无尽的痛苦来得舒畅!”上官云锦听到从自己身后传出一道冷冷的话语,可是上官云锦往自己身前身后左右都瞧了瞧,都没看到是什么人啊!
“上官云锦仙子莫怕,这山鬼一会儿便会自动把你放开的!你切莫着急!”马面看到上官云锦有些气乎乎地看着自己身体周围,以为她是害怕了,便出声温柔安慰着。然而此时的上官云锦却没有想过这么多,她想的是,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连自己也看清其形其状。听牛头马面都叫他为“山鬼”,难道是从山里面跑出来的历鬼么?
“哈哈哈哈――一会儿?老子倒是很怀疑你们能不能支撑到那么久呢!你们阎罗王呢?他怎的不出来见见老子?就叫你们这一帮小鬼就想抓住老子?那可真是笑掉山鬼族的大牙了!”上官云锦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身后又响起那个冷冷的声音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喂!我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鬼?竟然连形体也不敢露出给大家看吗?是丑得不敢见人了还是本来就是没有脸面来见人的鬼?不,我看啊,一定是瞧着这地府如此辉宏大气,这地府的鬼差又是何虎虎生威,定是吓得跟只老乌龟一般不敢见人了!”
上官云锦说完,奈何桥边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在上官云锦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还是自己说的那些话真的让那个什么山鬼听着,偷偷地溜走了的时候,她听得身后又传来一阵幽幽地叹息声:“唉,这个小仙子倒是有趣,竟然连山鬼一族也没有听说过,当真是……”
“是什么?姑奶奶我孤陋寡闻怎么子?你看不惯就给姑奶奶滚远点!再不然,被我说中了啊?戳中了你的心病,你想杀姑奶奶灭口啊?别忘了这里可是地府,可不是你们那个什么破山那个破庙!姑奶奶在这儿可是有关系的!你要是敢动姑奶奶一根汗毛,小心姑奶奶叫阎罗王抽你的筋扒你的骨再喝干你的血,然后把你的魂儿都给破成烟,让你永世都不得重生也再无重见天日之日!”上官云锦那一连串如滚珠一样落下的话语,又让奈何桥边一阵死寂。那边的牛头马面瞧着上官云锦连珠炮打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泼妇骂街。当直是精彩至极了。可是如今他们面对的可是山鬼一族中的族长老啊!谁也不敢拍个手叫声好,给上官云锦拍个掌鼓个气什么的。
“小仙子,你劝你还是少说点废话留着点力气陪我到十八层地狱玩玩吧!啊哈哈――”
那个声音还没有说完,只见凭空出现十几道绿光,一道一道地将上官云锦身旁的那层冷气击得连连退步。上官云锦一得到自由,马上就跑到了牛头马面那一处,瞪大了眼睛看着绿光处袭击之处,却愣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在一片巨声之下,绿光集中到了一处,形面一个光圈,最后越束越紧,其中还可听到一些尖利的叫喊声,最终那些声音随着那个光圈的逐渐减小而化为虚有。
“这、这是什么?”上官云锦指着那个光圈消失后,留在地上的那一滩乌黑,问一旁的牛头马面到。
“呵呵,仙子,那便是山鬼的精魂,如今已经被阎王击溃了,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嗯?阎王?”上官云锦正好奇着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呢,自己面前就现出一个俊美得让她想抓狂的人,正是阎罗王。“这回知道自己的修为有多差了罢?”阎罗王笑眯眯地看着她说。
上官云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不是有你们吗?再说,如果不是你叫我来地府,我也不会碰那个什么山鬼了!”
“呵呵,世上之事皆是有因亦有果的,该历的劫,你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的,即使今日你躲过了这山鬼的劫持,那此也许是明天又或许是后天,便会有其他的山鬼做出同样的事来,介时,你又有何话好说?”
“那也不关你的事!”上官云锦嘟起嘴,哼声到。
“唉!好吧,不关我的事。不过我这儿却有一件十分好玩之事,本来还想着让某个不送她的事来参上一腿,乐呵乐呵,如今看来,却是不关她事便不与她讲罢!”说着那个阎罗王便转过身就要离开,上官云锦一听到“好玩之事”耳朵都竖了起来,怎么可能放过他?“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好玩的事?”
可是阎罗王却并没有等她,而是嘴角可疑地弯起,等着她追着自己,求着自己告诉她,什么才是好玩的事。可不是么,有了她有身旁,什么事都是那么好玩呢!
看着完颜青荷和端木彼岸两人跳入轮回道,阎罗王转头看向上官云锦,问:“你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官云锦嘟嘟嘴,摇摇头,说:“我哪知道!”
“呵呵,假若你想知道,我便细细说与你听,你要听吗?”
上官云锦瞪大眼睛,看着笑眯眯的阎罗王,连忙点点头,说:“你说,我自然会听!”
“嗯呵呵,别急,我们,有的还是时间。”阎罗王若无其事地将上官云锦带向奈何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