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不是末日,十年后的今天才是世界末日!
身边大批的人毫无征兆的发疯发狂,他们如同经典电影-生化危机中被T病毒感染的丧尸!
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的同学在如饿疯了的鬣狗,他们歇斯底里的撕扯、啃食活人!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个教室。
尚存理智的人在奋力的挣扎,但是往往被一双双鲜血淋漓的手和粘着肉末的嘴撕碎、吞噬了生的希望?
我翻开这本粘着血迹的日记本,回想一个星期前,也就是六月四日的上午;那时候我还在幻想着来点地震,或者是其他可以中断高考的事,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天上的神了吗?可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从那血腥之地逃出来的,我曾自嘲的告诉自己是它们吃饱了,所以对我这二两小肉已不在乎。
然而如果把学校比作血腥之地,那么这里又算什么呢?
我此时正躲在一家杂货铺,这家店的主人已不知所终,也许他此时正在街道上寻觅活物,也许他已成为腹中之食?但是我要感谢他,感谢他走前没有关门。
我是不会忘记关门的,即使是在慌乱、恐惧之中。因为这是下意识的动作,这样子我的潜意识里会告诉我丧尸在外面,我们之间有一墙之隔,这几十厘米的安全感,足矣。
此时已是日暮,一缕昏黄而朦胧的光透过被杂七杂八的东西遮盖的窗户射近来,我想去抓住它,但是我又担心一只眼睛会透过缝隙看到我。
于是,我看着这缕光逐渐的远离,消失。
夜以降临,今夜无月,我能感到这世界的死寂,偶尔的嘶嚎声是唯一的主调。
我不敢开灯,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看不见的,有时候比看见要好。
次日,我抬头看了下钟,已经十点了。
我叹了口气,小心是撕开一袋方便面,然后轻轻掰下一小块含在嘴里,并不咀嚼。
这会吃的久点,另外咬方便时轻脆的声音会触动我尚未麻木的神经。
“啊!啊!啊?"外面连续的尖叫让我的心悬了起来,我把被口水泡软的面块吐到包装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驱使我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外面。
这是一个星期以来我第一次听到叫声,恐惧到绝望的叫声。
我看到了,那是一个男人,浑身的污渍掩住了他的年龄、相貌,他就像刚从泥潭里爬出的。
而我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在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六只丧尸!
我咽了口唾沫,我捂住了砰砰直跳的心脏,怕它的声音太大。
然而我却没有缩回去,我瞪大了眼睛,观看这场狩猎。
“他不该这样的叫。我也?不能这样,恐惧的嚎叫会引来更多的丧尸。"
果不其然,又有几只丧尸加入这场狩猎,终于,他无路可逃了。
我没有继续看下去,我已知道他的结局。
我像面条一样软倒,我是一个旁观者,可是我像他一样的大汗淋漓,心脏卖力的蹦跳。
而现在,也许那个男人的心脏已经浸泡在酸腐的胃液里了。
我浑身乏力,大脑却在高速的运作,是肾上腺素飙高了?
这一个上午我都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也没有干些别的,就这样的箕坐在阴暗的角落,有时睡了,有时看着墙壁。
一天、两天、三天?
我感到自己的消瘦和脆弱,我的生命似乎即将熄灭。
我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那么,就这样结束了吗?这间杂货铺就是我最后的埋骨地?"
我闭上了眼,意识归于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了脸上滑落的冰凉,下雨了,末日的第一场雨?
这漏雨的天花板上时不时的滴下豆大的水滴,砸落在我的额头。
我撑起身子,肚子有了久违的饥饿感。我可惜的看了下上次未吃的方便面,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一瓶雪碧、两袋面包。
苟延残喘固然能活的久一点,但是这期间的滋味也能使自己身亡;这就像是痛苦的慢性毒药。
末世,活着,那便放开这条命吧!
“要出去,要走出这里,至少是这间杂货店!否则这会是我的坟墓!”我的内心在咆哮!
两袋面包,一瓶雪碧解决了我的饥饿,然而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需要称手的东西。经典的生化电影为我提供了不少可参考的东西。
幸运的是,这是一间杂货铺,从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一个百宝箱。
刀是必不可缺的,然而这里只有较短的水果刀和菜刀。我不可能如电影中一样,拎着把菜刀在丧尸中杀个七进七出,它们不是萝卜白菜。
这时候我想到了美国这样枪支开放的国家,也许他们的情况会更好。
我像电影"僵尸世界大战"中的男主一样把水果刀用大胶带固定在一把木质拖把柄上制成一把简易的长矛,至于拖把头,我已经把它去掉了。
兴致勃勃的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水果刀制了十几把矛。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一击爆头。"我挥舞着手中的矛愈发兴奋,我仿佛看见了我如爱丽丝般所向披靡。
但这并非现实,我又继续鼓捣些其它的东西,有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只有做事才能暂时忘却那些不想看到的。
当实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我捡起了放在地上的那本"笔记本"。
上面的黑色血迹依旧,我不知道它从何来。
我叹了口气,有对死者的哀伤和对如今的迷茫。
我翻开了"日记本",提笔写道:又一次经历了死亡,但是我又幸运的从死神那里溜了出来。这让我知道,带来死亡的原来还有其他的。我决定不再守在这里,我要出去!但是,我能去哪呢?父母?他们并不在这个小县城里。难道只有这里发生了惨变?我想不是的,否则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救援队?
2022.6月?也许已经过了六月。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我躺了几天的那个墙角已经积水了。我合上日记本,把它放在落了灰的柜台上。然后找把椅子静静的坐着,等待太阳的升起,或许我无法看见它,因为这笼罩的乌云尚未退去。
我一直在看着钟的方向,如果我能清楚的看见那走动的指针,这便说明天色已亮。
不管太阳是否出现,白天已至。当那时针指不偏不倚的指到8时,我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关节处的"咔咔"声令我很满意,但愿这代表着我的力量而非我的身体上了锈般的迟钝。
我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在腰间别了一把菜刀;手里则是握住了"矛"。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挪开了遮挡窗户的所有东西。
当所有的东西挪开后,我的向后腿了几步。
雨已停了,不过乌云尚未退去。在窗户上的是昨夜遗留的雨珠,和一只淡淡的血色手印!
“有人!或者说压根不是人!”我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一想到昨夜那东西就与我相隔一墙,而现在它很有可能就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着他的猎物。我避开了那个窗户,生怕会有谁突然从那里冒出来与我对视。
那手印紧紧到攥助了我的心,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也许它就站在门口;不出去,我会比以前更恐惧,不堪!
出去吧!我心一横,握紧了手中的矛并把它提起指着前方未知的。我尽量把身体往后倾然后用左脚抵住门,左手握住了门把,然后尽量轻的扭动它。
“咔嚓!”门把还是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不发出一点动静。不过已经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猛地一拉开门,然后不管是否有什么就往后一跳。万幸,门外什么都没有,我不由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眼前是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左右两边是否安全呢?
这是我最纠结的地方,两边我只能顾一边,看了左边的话我就无法第一时间看见右边的情况。
左边吧,先看看左边,如果没有东西的话,我会立即矛刺向向右边,不管是否有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窜了出来,左边无事,右边?我刺了几下,但是都未触碰到什么东西,但是最后一下,我刺的偏下,我能感觉到矛头触到了什么有肉感的东西!
闭眼已经不能给我带来安慰了,有时候看不见比看见好,而此时明知有东西在眼前却闭着眼会更加使人恐惧!
我睁开了眼,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在我脚前!
第1章末世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