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走来的诸葛鸿天也听见了刘伟的那句惊世骇语,但也只是心里叹了叹气罢了,他只能认为‘志不在此,不相为谋’。
看着而来的诸葛鸿天,天瑞辰朗声大道:“看小兄弟神采奕奕,莫不然道有所获。”
诸葛鸿天自谦道:“偶有所得,持中而已。”
哈哈哈,老人大笑道:“此次秦岭一行我为你准备了一支强悍的队伍,他们有天元国四大门派的弟子和北渡而来的佛家子弟。”
有帮手?
诸葛鸿天对此深感兴趣,便道:“不知战阳来了没?”
天瑞辰忽面露慌色道:“你也知道战阳啊?”
诸葛鸿天听后不耐烦道:“你真以为世人是傻瓜呀?”
战阳作为天元国第一门派“武圣派”的大弟子,平时少有露面,但习武之人却知其甚多,可能只有那些百姓不知晓吧,要不然刚才刘伟怎么会说“自古百姓最愚蠢也最可爱。”
对于战阳这个人,天元国皇室一直未曾对外披露任何消息,可百姓都知晓天元国有食客三千,其中谋士“吴宇”和武人“战阳”名气甚大,他们两人一人主军,一人主政,相得益彰,将天元国蛮荒附地蜀道打造成闻名天下的自古第一奇“山”。更是有传说中仙人李太白登临于此的佳话。
天瑞辰听后叹气道:那我就不敷衍你了,战阳所在的门派乃我天元国大将军龙腾所创,当然世人的却知其甚少,而这次你的行动我却会派其帮助你,希望你能凯旋而归。”
天瑞辰又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刚好“日昳”,我就哺时出发吧,”诸葛鸿天说道。
天瑞辰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思索了片刻便道:“那就哺时出发吧。”
艳阳高照,气暑炎热,哺时天元皇宫大门前站立着大批人马,人马前面一青年跨马而坐,显得英姿勃勃,此人赫然就是诸葛鸿天。
站台上是皇帝天瑞龙,他大声道:“承蒙各位江湖好汉齐聚于此,当乃是少有之事,此次秦岭一行路途遥远,且危险不断,希望你们能齐心协力,完成任务,记着要共退进,我们的宗旨是不丢下任何一个战友,下来我介绍一下你们的队长诸葛鸿天。”
底下互一片噪声,显然不服气者甚多,说的也是一个来路不明,不知所底的年轻人谁会服气,谁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上。
停,只见队伍中走出一名八尺身姿的青年,立刻底下停止了骚动,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细语,而且显得异常兴奋激动。
这不是我们的第一门派大弟子战阳吗?人的名树的影,战阳的威威大名已在武人心中占据了大分量,因此他们显得激动。
想必大家都认识我吧,战阳说道。
底下笑声一片,堂堂战阳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就请大家安静一下”,战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台上的皇帝天瑞龙说道。
天瑞龙向战阳眨了眨眼睛,战阳仿佛心有所悟便道:“请大家相信我们的领队人物,他名为诸葛鸿天,法力高强,可奏响伏羲琴。”
听到奏响伏羲琴底下更是热闹了起来,可见伏羲琴对人们的影响之大,而身在队伍顶头的的诸葛鸿天也听到了人们的交谈。
啊,伏羲琴乃上古之物,为伏羲大帝所留,千百年来无一人奏响,他怎么会了,一人道。
你还别说,这诸葛鸿天来历神秘,似从天而降,会伏羲琴也不奇怪,旁边穿着一身盔甲的另一青年回答道。
天瑞龙看到底下乱成一片,便出声道:“大家平静一下,对于诸葛鸿天大家现在没有什么怨言了吧。”
底下这次还真是静谧无声,而站在队伍前的诸葛鸿天心里方有所释然,他抬起头来向战阳投去感激目光,可对方却只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另诸葛鸿天心里感觉莫名其妙,令他费解的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竟然露出这般眼神。
那就出发吧,站在站台上面的皇帝天瑞龙大声说道。
于是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向秦岭山行进。
秦岭山位于天元国的最东边,山势险峻,气势恢宏,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名,而且妖魔齐聚。
相传秦岭东西纵横宛如一条托天而起的巨龙,而天元国就在巨龙的尾巴之上,这也是导致天元国修行者甚少的原因。
盘地而坐的秦岭在周围众多山中显得鹤立鸡群,由于位置奇特,这里终年气温变幻无常,而诸葛鸿天刚带领大部队至秦岭时便遇上了大风雪,一行人显得风尘仆仆,刚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知谁忽然喊道:“快看那不是传说中的獬豸吗?”
诸葛鸿天放眼望去只见远方奔跑着一只大如牛,形似麒麟的动物。
古书记载獬豸乃世间正义邪恶之判神,对于善与恶有着与生俱来的判断神力,只是相传它只出现在赤贯星出没的地方。
而此刻站在诸葛鸿天后面的战阳脸色凝重,他问诸葛鸿天道:“知道赤贯星的故事吗?”
诸葛鸿天思索片刻道:“古人曾言赤贯星划过天际之时便是七层天混乱开始,也是世间****的预兆。”
传说它只能是道听途说,我想我们不要太在意,诸葛鸿天说道。
战阳欲言又止,但他相信那个传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语道:“终究是要变天的。”
先让人们避完风雪在进山吧,诸葛鸿天说道。
战阳看着大雪中摇摇晃晃的众人皱了皱眉说道:“大家避完风雪在赶路吧。”
这次来秦岭的大多不属于天元皇宫的人,有各路江湖好汉,以及北渡而来的佛家子弟构成了这支世人眼中的大军。
众人终于在秦岭山下找到一处洞穴,十来余人挤在一起,倒也不感寒冷,诸葛鸿天掸掉滴落在身上的大雪,张开嘴唇微微打了个哈气便感觉到双眼朦胧,不大片刻便睡着了。
大雪呼呼的下着,凛冽的寒风将飘落而下的大雪吹得飞飞扬扬,直至凌晨时分方才停了。
夜静悄悄的,清冷的月光照耀着沉睡中的大地,一切显得静悄悄,此时昏睡中的诸葛鸿天忽感觉到一种恐惧感迎上心头,他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洞中所有人依然在沉睡,他揉了揉有点微痛的脑勺,站起身来便向洞外走去。黑夜是自由的,自古便有锦衣夜行之说,而仇杀,阴谋都会在黑夜上演,它是罪恶者的天堂,但是没有令人憎恶的黑暗,生性贪婪健忘的人类就会忘记光明,谁敢说不是光明故意制造了黑暗。
诸葛鸿天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哎声叹气着,而远处深夜里却传来一声声细微而紧蹙的声音,因此可见谈话者心之焦急。
诸葛鸿天眯瞪着眼看见不远处站立着一对身影在交谈着什么,他墫下身体仔细偷听着。
其中一人道:“今天的獬豸我也看见了,可能是天助我也,但现在不灭气运还未找到。
另一人回答道:“根据国师所言此气运必在秦岭山脉地区,只是不知道伏羲琴能否引起气运的共鸣。”
另一人听后又道:“此子是灵体,所以他有更大的机会找到气运,但是到时希望你能将其子斩掉,朕不想伏羲琴落于他的手中,要不然以后必成天元国绊脚石,而我们做的这些本就是被世人所不容的。
另一人恭敬道:“请皇帝放心臣知道如何去做。”
此时的诸葛虹天早已知道对话两人的身份,一方是天元国皇帝天瑞龙,而另一方便是战阳。他双手紧紧地握拳,用最大的极限忍住自己想要发怒的心情。
忽然一声惊响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只见一只雪白的天狐从对话两人不远处跑脱,天瑞龙目露寒光,阴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将周围一切不安全因素都打理干净了吗,为何还有一只狐狸?”
“不对,这不是普通狐狸,她是一成人型的天狐,赶紧追”,天瑞龙说道。
诸葛虹天望去只见两人急忙向这白狐飞跑的地方奔去,不大会儿便成茫茫黑点消逝在天际间,他拖着疲惫的身心转头向回走去。
“回去的路仿佛比来时的路远很多,就像人生一样匆匆甲子,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也许不是回去的路远,而是诸葛虹天的心变远了,欺骗,阴谋让一个举目无亲的人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也让他再次感受到了人世的险恶,人只有变强,变得让世界不忍心放弃你的时候,才证明你真的成为世界法则中的一部分,诸葛虹天心里默默想道。”
风雪透明月,世界本无情。镰刀断人心,孤心走天涯。声声啾啾鸣,昶裮吾何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诌狗,而满天的大雪就像那锋利的刀子刮在诸葛虹天的脸上一阵生痛。
回去的路刚走到一半,诸葛虹天就发现了地下有一条很长的血迹,也许那只狐狸要遭殃了,诸葛虹天心里想道。
顺着血迹诸葛虹天一直走了下去,只见不远处静卧着那只白狐,白狐的身后是一滩血,白狐受伤很重,但还存有一丝气息,它昂起头颅望着这个不明之客。
诸葛虹天走向前去想看一下白狐伤势,而白狐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似乎在警告这个陌生的客人,但由于伤势过重,白狐一声吼叫之后便晕倒了,诸葛虹天抚摸着白狐的毛发,仿佛此刻找到了知己,同是天涯沦落生,也许只有两个相同遭遇的才懂得这种感情。
他将手掌贴在白狐身上运起功来,可白狐无丝毫反应,诸葛虹天知道白狐失去了太多的血液,如果不立即补回,便面临着生命危险,可茫茫天际,皑皑白雪,去那里找其他狐狸,想到这里他挽起自己的衣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将自己的血液输入白狐的体内,而白狐的身体这时也出现了一丝温度,他露出欣慰的表情,这只白狐还有救。
只是血液虽源源不断地输入白狐体内,可白狐却无丝毫苏醒可然,而诸葛虹天却感到了疲惫,这次是身体的疲惫,他知道那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
一时不见白狐醒来,诸葛虹天也露出焦急的神情,再加上此刻从远方传来紧急的脚步声,让他有了一丝危机,他抱起沉睡中的狐狸向着不远处的雪堆跑去,藏完白狐之后,那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诸葛鸿天起身望去,茫茫雪夜之中走出的两人竟是天瑞龙和战阳。
奔跑而来的天瑞龙大笑一声,完全没有当时皇宫内的拘束,不愧古人说:“帝王都有两张面孔,如戏子般。”
而战阳紧皱眉头,想到今天晚上的失职都是由诸葛虹天这个罪魁祸首引起的,心里有一种想要把诸葛虹天措骨扬灰的冲动。
诸葛虹天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两人的到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毫无置疑的是这是一个必死局,因为他要面对的是从师举世皆知的弥蒲晨弟子天瑞国皇帝天瑞龙和大将军龙腾的弟子战阳,可以说无丝毫胜算可言。
着葛虹天张了张口想要对两人说什么,可发现没有什么该说的。
天瑞龙眉角上扬,说道:“你有太多的理由别和我讲,我是帝王,你是布衣,咱两没什么好谈的。”
诸葛虹天裂开嘴唇呵呵一笑,心里想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谁天生就是帝王。”
天瑞龙又道:“你的公理在这里,而我的江山也在这里。”
便和战阳动起手来。一时间天地风云变幻,独留诸葛虹天于纷飞大雪中沉默。
第12章江山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