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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你们是未来的希望

不管历史如何评价圣人奥维斯,或者是暴走者丁格,铁血亲王德宾斯……每一位历史长河中曾经让人膜拜的英雄,都会有一段精彩的成长经历,我们崇拜英雄,因为他们不是神,没有人天生被人崇拜,也许,这正是历史的精彩。
——选自《维特尼亚大陆万年史第三十七册第七十一章》
和煦的阳光像往常一样洒进宁静的小山村,“汪、汪……”不知哪家的小子又欺负了村口勒斯家的小花狗,“快跑……”“哈哈,希尔,你的裤子扯烂啦!”“汪、汪”……不绝于耳的狗吠声与小孩子的嬉闹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通往海边的小路上,一个身影从朝阳中慢慢显现出来,村口捡拾着干柴的老人用手遮着稍显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望向晨光中跑来的少年,“奥维斯,这么早就起来了。”“是的,罗格爷爷,刚去海边跑了一圈回来,今天天气不错呢。”奥维斯停下脚步,礼貌的向老人问好,“是啊,我们特雷亚村虽然临近海边,但基本不受什么海风的影响,有时候海上起很大的风无法出海,我们这里还是一样那样安静,真是神明保佑啊!”说完这句话,老人停下手里的活,虔诚的跪在地上,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嘴里呢喃着向神明的敬语。奥维斯看着老人的动作,无奈的摇摇头,暗暗道:这些老顽固,这个世界哪来的神明。
“爸,我回来了。”奥维斯一边活动着腿脚,一边进了家门。“你回来了,快过来,看看你妈妈给你准备了什么?”奥维斯本来打算迈向卧室的脚迅速收了回来,“妈,快点让我看看是什么?”屋子中间的小饭桌上,依稀可见放着一个方形的盒子,上面盖着红色的绸布,桌前坐着两位中年人,满面的温馨与柔情,慈爱与关怀,“妈,这是什么呀?”一边蹦跳的做到桌子前面,一边迫不及待的伸手向红绸布伸去,“别急,奥维斯,你猜猜这是什么,猜对了,今天我就带你去抓鱼。”“不去,上次和你去海上说好抓鱼的,结果什么都不让我碰,连船边都不让靠近。”一边说着,奥维斯罕见的嘟起了嘴,这个在小伙伴眼中的孩子王、智者、聪明人、成熟的孩子,此刻尽然如此的展现他的撒娇,这个场面如果除非那帮调皮的孩子看到,否则,谁又能相信呢。中年男子摸着奥维斯的脑袋,用劲揉了揉少年凌乱的短发,“傻小子,那时候你还小,海上不像陆地,你如果从船上掉下去,我可怎么向你妈妈,我的老婆大人交待啊。”边说,边用调笑的神色望着对面的女人,“罗斯,都多大岁数了,还一天没个正经,孩子还在跟前呢。”中年妇女嗔怪的白了男子一眼。“奥维斯,别管你爸爸,来,猜猜妈妈给你准备什么了。”“是我爱吃的野果还是爸爸又从海里捞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都不对,再想想。”“哎呀,我实在想不到了,妈妈,你就告诉我吧。”奥维斯故作头疼的样子哀求到,“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儿子,过两天就是丰收日了,村子他们已经决定要开展成年礼,一转眼,你都要十八岁了,这日子,啧啧,真是快啊,想当年……”“停,罗斯,怎么又开始回忆以前了,儿子,你看!”中年妇女一把掀开红绸布,红绸布下盖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件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盒子里。“奥维斯,过了今年的成人礼,你就满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这个家,以后要靠你来传承下去,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勇敢的面对所有的事,爸爸和妈妈老了,以后还要你来照顾。”中年男子难得的面色肃然的说道。“爸爸,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们,不论何时何地,这个家,以后我来扛。”奥维斯同样挺直了胸膛,面色庄重的回答到。“傻儿子,爸爸还没到扛不起这个家的年纪,在爸爸妈妈的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我们这一辈子都在为你奋斗,为你努力生活。”说罢,中年男子拉起旁边妻子的手。“莉莉娅,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看,我们的孩子多么优秀,像当年的我一样,都是那么懂事。”中年妇女借力靠在男子肩头,满面的甜蜜与欣慰。奥维斯努力眨了眨眼睛,将徘徊在眼眶里的眼泪止住。
端起衣服盒子回到自己的卧室,奥维斯迫不及待的抖开衣服,迅速的换了起来,这是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一套米黄色的常服,很普通的衣服,奥维斯看着镜子里挺拔的身姿,伸了伸胳膊,衣服长短刚好,“母亲永远都是这么细心。”小心翼翼的将新衣服换下来,仔细的叠好,奥维斯躺在床上,看着日出的阳光投射在床边的地上,心里回忆着这么多年的往事,慢慢闭上了双眼。
“嗨,奥维斯,奥维斯!快点起来了,过两天就是丰收日了,快点起来,要好好准备一下!”奥维斯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吉姆,别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丰收日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年丰收日的主要项目是成人礼,咱们这次有十几个呢,据说今年还要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呢。”吉姆坐在床边,一脸神秘的望着奥维斯。“哦”奥维斯慢慢的穿着衣服,似没有在意吉姆的话一样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哎呀,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么?”吉姆看着不紧不慢穿着衣服的奥维斯,有点焦急,真是不知道什么事才会让奥维斯提起兴趣来打听。吉姆本来还盘算着从奥维斯这里敲诈点东西来换信息的。“无所谓啦,反正后天就是丰收日了,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是秘密了。”奥维斯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很随意的说道。如果吉姆仔细看奥维斯的表情,可能就会后悔接下来他的秘密这么早抛出来。“真是服了你了,今年成人礼结束后要选择几个人前往黑石岛,据说那边特别恐怖,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妖兽呢,而且外域的人也会经常驻足那里,经常发生纷争,听上次从黑石岛看望儿子的里斯爷爷讲,那边经常发生战斗,里斯爷爷的小儿子就是在一场纷争中受了重伤呢。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到时候肯定在成人礼上表现平庸一些,我绝对不去那个地方。你听我的,也别去。”吉姆激动的说了一大串,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吉姆,听我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表现自己,我是个男子汉,我要出去闯一闯,这么多年了,每天都在这样的小渔村里,一点意思没有,我喜欢外面的世界,我一定要去看看。”奥维斯双眼放光的盯着吉姆,双手搭在吉姆的肩上,因为激动,双手不经意的用了很大的力,指节都有些微微发白。“哎呀,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先放开我。”吉姆揉了揉被捏疼的双肩,“你真的这么决定么?我们留在渔村不好么?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非要改变呢。”“吉姆,你跟我来。”奥维斯拉起吉姆,急匆匆的冲出家门。
一壁之隔的房间内,奥维斯的母亲轻轻的叹了口气,“唉,这孩子……”罗斯在屋角的躺椅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眯着眼睛……良久,罗斯呢喃着说道:“莉莉娅,别想那么多了,奥维斯长大了,他需要承担你他的责任,我们慢慢将会老去,能给他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都希望他能健康成长,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以后会做什么就随他去吧,我们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呢,唉!”罗斯慢慢坐直身子,深情的望着莉莉娅,“讨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忘了……”莉莉娅脸微红的反驳着。“哟,你看你说的,我就知道你没有忘记,等成人礼一结束,我们就走,答应你的,即使过了再多年,我也不会忘的。”罗斯望着娇嗔的妻子,爽朗的笑道,“莉莉娅,我们还有我们没有做的事,未来的路,让奥维斯自己走吧,我们不能照顾他一辈子,有些路,需要自己走才精彩……”
旭日初生,村东头的古树上,想起了悠扬的钟声,晨曦从树叶间洒落在广场上,映照在一张张充满喜悦的脸上,“各位亲爱的村名们,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丰收日即将开始的日子,我们欢聚在这里,共同庆祝这个重要的节日,回首百年,是先辈们带我们走到了这里,让我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广场中间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村长巴尔正在激情盎然的向看台下的村名们介绍这特雷亚村的历史与丰收日的传统。“丁格,我们打个赌吧?”看台下,奥维斯一伙人与丁格等人正聚在一起闲聊,“切,今年的成人礼要选出村子里的最强勇士,我才没心情和你打赌呢。”丁格鄙视的看着奥维斯,“算啦,好无聊啊,不赌算了,反正一会还要在擂台上见。”奥维斯看着演讲台上的老人,饱经风霜的老者,虽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但是,他依然努力的挺直着背,把他的不屈与坚韧努力留在台上。“先辈们虽然离我们远去了,但他们把优良的品质与精神留在了这里,今天,我们大家齐聚一堂,纪念他们,纪念又一年的丰收,同时,我们还要请他们见证,见证今天这个不平凡的日子,见证又一批孩子的成长。”巴尔激动的扬起了双手,“孩子们,你们,是未来的希望,愿先辈永远祝福、保佑你们。”阳光照耀在巴尔的脸上,圣洁的光辉洒落在台下每一个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