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类史书、野史中,对圣人奥维斯的故事都是从他成年之后记起,而奥维斯是众多历史人物中少有的无童年记录的人,并非是史书编撰人无从考证,而是有着另外的秘密,这一切,或许只有圣人奥维斯的父母知道了。
——选自《维特尼亚大陆万年史第五十三册——圣人奥维斯传记》
太阳留恋的洒下最后一丝光芒,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线,天边,双月已经挂在枝头,今天的天气很好,晚风徐徐吹来,带来了海风独有的腥味与水汽,皎洁的月光没有乌云的遮盖,肆意挥洒在大地上。
今天是丰收日的第一天,当夜幕降临之际,才是一天狂欢的开始,宽敞的广场上,此刻燃起了数堆篝火,广场的四个角上,一天的忙碌让这里堆满了酒桶,这里的人们都喜好饮酒,酿酒的原料是从山里采摘来的上好原料,人们都叫它“玛吉果”,用这种果子酿的酒味道非常甘甜,是一种老少皆宜的饮料。每一家贡献出的各种精美的食物、水果,玲琅满目的堆放在广场各个角落,在这样的特殊日子里,不分彼此,一切只为开心而来。
“奥维斯,你看那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嘿嘿。”吉姆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大杯果酒,用胳膊肘碰了碰奥维斯的胳膊,“我给你说,奥维斯,其实你的那个心上人吧她根本不在意你,她看上的可是别人啊。”奥维斯本来还在顺着吉姆指的方向张望,听到后半句话,一张期待的脸瞬间变了模样,“吉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不然,别怪我收拾你。”奥维斯有点咬牙切齿。“得了,我不说啦,你这个家伙。”吉姆摇了摇头,转身去找其他人去了,边走还边嘀咕着‘这真是深陷其中的人反而不知道危险的来临,让爱情蒙蔽了双眼和心灵啊……’
奥维斯现在在做一件无比认真、专注的事情,他在偷偷的跟踪妮娜,为了充分的掩饰自己的意图,他还要努力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手里端的果酒已经因为要隐藏自己而和周围的人们碰了七八次了,但还没有喝下去一口,一边担心被妮娜发现自己的跟踪,一边又特别期望能够和妮娜能够有一次交谈,不知不觉间,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了。
“罗斯,我们真的今天就要走么?”莉莉娅坐在椅子上,看着不停忙碌收拾东西的罗斯,“这个是奥维斯一岁时候你给他做的小衣服,这个要带上。这个是奥维斯二岁时候我给他做的玩具,这个要带上……”罗斯完全没有注意莉莉娅究竟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自言自语着装着东西。莉莉娅摇了摇头‘这个罗斯,这么多东西我们怎么出发啊,不如把房子搬走算了。’“罗斯,你有没有发现奥维斯终于长大了。”罗斯终于顿了顿,似是刚刚才听到莉莉娅的话语。“是啊,奥维斯过了明天的成人礼就成年了,当然长大了。”“不是,我是想说,我觉得奥维斯好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哦,什么?”本来不以为然还在收拾东西的罗斯,突然反应过来,“不会吧,我们这个村子里,适龄的姑娘可不多,奥维斯看上谁了,给我讲讲,我要考虑一下是否要等奥维斯结婚了再走。”罗斯坐在莉莉娅身边,用手抚摸着下巴。“好了,你想的太远了,按照帝国的法律,奥维斯如果想结婚,还需要等好几年呢。”“也是,不过,这里离帝国那么遥远,帝国的法律能够用在这里么?嘿嘿,我再好好观察一下。”罗斯撇了撇嘴,显然对帝国的法律并不感冒。“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还是继续收拾吧,有点迫不及待啊,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一对很不负责任的父母啊?”罗斯显然意识到了点什么,但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罗斯,我们等到奥维斯结婚了以后再走好不好?”莉莉娅一把抱住自己的丈夫,感受到妻子那深埋在自己胸膛的躯体有些因哭泣发出的颤抖,罗斯心里一软,“莉莉娅……”
“出来吧,我知道你跟了我很久了。”寂静的村落一角,妮娜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角落里藏了一半的身影,“嗨!真巧啊。”奥维斯尴尬的站起身,抓了抓头发。“你是,你是奥维斯?”妮娜稍显惊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好像跟了我很久了。”“其实,其实也没有啦,我主要是,主要是顺路回家而已,呵呵。”奥维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有急智的,殊不知这个时候,换来的是妮娜暗暗的嘲笑。“我说,你家好像不在这个方向吧,如果说顺路,也就吉姆和我还算顺路。”“哎呀,听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回家前还想去一趟吉姆家的,不说了,我还是先走了,明天的成人礼很重要,我要找吉姆商量商量……”奥维斯越说声音越小,偷偷看着妮娜满脸的笑意,一咬牙,向着吉姆家走去……
开心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当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广场上的人群终于开始慢慢散去,只有一些年龄比较大的老人,还聚在一起唏嘘时光飞逝,偶尔还会从某个角落传来熟睡的鼾声,那是一些喝酒喝多了的人,丰收日就是这样,每年唯一能放松的日子大家都在尽情的释放自己一年的压力。“巴尔村长,今天是不是要办成人礼了啊?”“是啊,这帮小伙子们也都长大了,可以成为村里的支柱了。”“我听说,这次成人礼结束后,要安排人去黑石岛么?”“嗯……这个是我好像还没有说起过吧,那个家伙口风这么不严的。唉!好几年都没有派人去了,就是锻炼一下,呵呵。”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挂在树梢上还未消散,一只森林里常见的青蛇慢慢的爬过草丛,“嗖”一支利箭顺着青蛇的头深深的扎进土里,青蛇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慢慢的,箭支射来的方向,走出了三个身影,一身黑衣,连脸都遮挡了起来,三人的身后,跟着三匹异常神骏的黑马,黑衣、黑马,三人三马很安静。左手边的黑衣人走到青蛇的尸体边,连着泥土拔出了箭支,黑衣人熟练的捋了捋青蛇的尸体,拿起青蛇的尾巴,慢慢塞进了黑纱下的嘴里,随后,就传来咀嚼与吞咽的声音。中间的黑衣人迅速登上面前的小山坡,向着远处的小山村眺望着,自言自语道:“他们,在这里么?”……
“通过今天一下午的时间,我很高兴的宣布,我们特雷亚村今年的成人礼最后一项项目也已经圆满结束了,首先,让我们把掌声送给场中的每一位小伙子、每一位美丽的姑娘,你们成年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仅要更努力让自己做的优秀,同时,也要开始正式参加村子里的集体活动了,也就意味着,你们身上将担负更加重要的责任。”在一片掌声中,巴尔村长滔滔不绝的发表着演讲。“唉,奥维斯,你看那边,小帕克又开始淘气了。”“闭嘴,吉姆,不想被巴尔村长惩罚就安静点。”奥维斯在队列里低着头,小声的训斥着不老实的吉姆。“唉,奥维斯,你看那边,莱丝是不是长的也挺漂亮的,我觉得,比你那个妮娜好看多了。”“妮娜漂亮!”“莱丝漂亮!”“妮娜,妮娜,就是妮娜……”奥维斯的精神都放在争辩上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场争辩引起来大家的注意。巴尔村长似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吵闹,回头扫了扫这些年轻人,心里暗暗叹气,真是一群好动的年轻人……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人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喧闹与放纵。
阴云一点点的开始袭上天空,看来今晚不会是一个晴朗的夜晚了。奥维斯搂着吉姆的肩膀,侧身望着一侧的丁格。“怎么样,丁格,这次成人礼上的比试还是我赢了,哈哈!”“切,我刚才是在让你。”“哎呦,丁格,怎么脸没有红啊?”吉姆嘲笑道。“奥维斯,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黑石岛的事情么?”丁格身侧,德宾斯忧心忡忡的表情让吉姆又起了嘲弄的想法。“德宾斯,黑石岛又怎么了,我可是偷偷去过的,那里很好玩。”“真的?”“德宾斯,别听吉姆瞎说,他逗你的,别担心,这次去黑石岛又不是一个人去,我们一起去,总有个照应的。”“就是”……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向家走去,明天就是要出发的日子了,今晚注定不能够玩闹的太晚,“嗯?什么声音?”奥维斯好奇的向自己家的方向望去,一匹黑色的马在夜幕的笼罩下,向一团阴影一样,迅速消失在奥维斯的眼睛里,一抹淡黄一闪而过,虽然速度很快,奥维斯还是看清楚了,“母亲……”奥维斯一把推开跟在身边的吉姆,迅速追去,身后,传来吉姆的惊呼声:“着火了!着火了!”奥维斯回头,看到的是自己的家陷入了一片火海,“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奥维斯再也不回头,向着黑色的马匹消失的方向冲去……
第12章异变,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