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见出现的两人眼中都是精光四射,知道两人都是高手,不由微微吃惊,心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难得出来采此花,怎么遇到这些个难缠的角色,一个许天瑶已是难斗,这两人看来只强不差,今日不知怎么才能脱身。眼珠一转,已有计较,嬉皮笑脸道:“许仙子,真是人长得漂亮有好处呀,大晚上的还带着俩保镖呀,难道二位也是群玉阁的高徒吗?”
那袖口上绣有寒梅的青年向前一步昂然道:“狂徒,你休要胡说八道,谁不知道黄山不收男徒,我乃是梅园李修缘真人门下李昭,这位是我师弟杨恕,今日遇到我等还想讨了好去吗?速速束手就擒吧。”
陶然一听,微吃了一惊,方知二人是正教三大派之一的梅园,今日要想脱身真是难上加难了,遂不理李昭,径自向许天瑶道:“想不到黄山徒有虚名,还要梅园人物做保镖,可惜呀可惜。”
许天瑶脸上一红,向李昭顿足道:“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出来吗?难道我应付不了这恶贼?”
李昭忙道:“许师妹不要误会,是杨师弟说怕你有失才拉我出来的。”
许天瑶转眼瞪了一眼杨恕大声道:“你们两人闪开,谁也不要帮忙,看我擒此恶贼,谁要动手别怪我翻脸了。小贼,你受死吧。”说罢,不等陶然回应,手中长剑已化作一道白光直取陶然,陶然见白光来的迅猛,忙举剑相迎,手中软剑已是青光大盛,和白光又缠在了一起。许天瑶有了李杨二人在旁顿时胆气大涨,有不想被二人小瞧,于是使出浑身解数,黄山道法果是名不虚传,白光如蛟龙出海,带着隐隐风雷之声在陶然周围飞舞盘旋,陶然本就心虚顿时渐感吃力,只得舞动青芒护身,虽使得风雨不透,但是却已处于不胜之地。陶然心中暗自思量,黄山剑术果是不凡,要不是许天瑶修为不够,自己早就被斩为两截,就如此剑法已被许天瑶克制,何况还有两个名门高手还为出手,说不得只好出些阴招才好脱身。右手使剑防御,左手一样,一道银光直奔许天瑶而去,那银色光芒快似闪电,许天瑶万想不到陶然还有这样败中求胜的法宝,一时都未曾反应就见银芒点射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人拦腰抱起,闪过一边,只听啪的一声,原来银芒炸裂,爆出千万点寒星,只把天空照的两如白昼,许天瑶再看陶然,已人剑合一,化作青光直奔天际,忽然只觉鼻中男子气味沉重,转头一看,原来正靠在杨恕怀中,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挣脱出来,一跺脚,身化白芒直追陶然而去。李杨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此女向来任性,都苦笑一声,腾身而起,化作红黄两道光芒紧追二人。
一前三后,四人在空中追逐不休,渐渐向星缘海而来。陶然回头望去,只见许天瑶紧咬贝齿,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虽然是惊为天人,但也不愿白白死在她手上,更何况心存幻想,总有一日要一亲芳泽。在看李杨二人也是飞行迅速,只怕片刻间就要追到,到那时恐怕一刀之厄是逃不了的。忽然心念一动,嘴角边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伸手入怀中掏出一件法宝,暗笑道:“师父呀师父今日就用你留下的五淫兜叫这些不知好歹的小辈好看,哈哈。”回头见三人已近,回手一样,一片粉色的烟雾在空中散了出来,转眼间就似一道粉墙般拦住了三人去路。空中的粉雾越来越浓,夹杂着不知名的香味,三人躲避不及,一头栽进了粉雾之中,这五淫兜是用天下至淫的五种毒虫的毒液制成,号称连神仙闻了都会思凡,三人更不用说,只觉天空中幻像丛生,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景象,男女相交,阴阳相合,只看的耳酣面热,身体软弱无力,险些掉下半空。总算陶然道行不深,一会儿幻像渐失,明月又现在天际,三人就似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李昭面带笑容,直勾勾看着许天瑶,幸亏许天瑶没有回头,否则不堪设想。许天瑶也是摇摇欲坠,想到刚才看到情景,脸上红的就快滴出血来,远远看见青光在星缘海一闪即没,怒喝到:“今日就是翻遍星缘海也要将这淫贼找出碎尸万段。”一催剑光,风驰电掣般向星缘海飞去。李杨二人也被这声怒喝震醒,想起刚才也是怒不可遏,直向许天瑶追去。
陶然驾着剑光往星缘海而来,被三人追了半夜,法力也已快枯竭,摇摇晃晃降到了海中一个小岛上,放眼一望前方正有一片好大树林,月光照进变成条条细丝,正可躲避空中的搜寻,遂不迟疑,迈步就进了林中,只见树荫婆娑,阵阵凉风吹入,只觉阴气森森,陶然精疲力尽,找了棵大树颓然坐倒,背靠大树心中暗想:今日真是不顺,想那王大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偏生来了这帮冤家。想到许天瑶不禁舔舔了嘴唇,又想道:这许天瑶真是世上无双的美人,这一生哪怕能有一日之欢就是立刻死了也值了。看样子,梅园那两小子对她也是倾慕不已,哼,这些假正经又怎么知道如何讨女人欢心,看那姓杨的小子空有外貌,木头一样,绣花枕头,那及我师门渊源,八面玲珑,总有一天我要教许天瑶在我胯下求饶,哈哈。想到得意之处,狂气陡生,仰天长笑,好似现在许天瑶就已成了他床上之奴。还未得意完,异变忽生,只见四周地上突然飘起五杆黑旗,旗上黑雾滚滚,霎那间林中一片黑暗,陶然大吃一惊,想要站起,只觉一股酸麻袭遍全身,一道电流直刺灵魂深处,陶然知道不好,忙运玄功抵御,哪知一运功,灵魂更是震动,如怀抱寒冰,颤抖不已,一会只觉脖子一紧,就像被人勒住一般,回头一看,魂飞天外,只见树中平白生出两道白气,就如人的两手一般,若影若无,正勒住自己向树里拖去,陶然想挣扎浑身无力,想叫喊,口中无声,就这样瞬息只见就被拖入树中,无影无形。陶然消失不见后,五杆黑旗也渐渐沉如地下。黑雾散尽,月光又渗透了进来,树林中仍是一片宁静,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样,只听远处咦了一声后再无声息。
第6章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