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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瘟疫横行

竖日,紫梦就拉着残夜去拜见自己的父母了,同时也让下人准备了一桌酒席,紫梦的家人和残夜分列其座。
残夜举起酒杯,敬道:“伯父,伯母,叨扰数日,承蒙各位的照顾。多日以来,未能前来拜见二位长辈,残夜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得见,便先干为敬,以表歉意。”说罢,一干而下。
夏寥战是个短小精悍的人,其貌不扬,四十出头的样子。他的夫人是一位相貌端庄的中年女子,一看便知,两个女儿都是继承了她的优秀基因。
夏寥战见残夜如此,自然高兴,连忙摆手示意他坐下,“残夜贤侄不必多礼,早闻贤侄一表人才,武艺超群,如今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啊!”
夏夫人掩嘴而笑,心中也极为看好残夜。
“哈哈!老弟啊,你也不想想,我们紫梦小丫头看中的男人,当然不能差啦!”夏靖海朗然笑道。
紫梦倒是闹了个大红脸,娇嗔道:“大伯,你说什么呢!你再取笑我,我可以不依了呢!”
“你们看,你们看,这小丫头,还不好意思了呢!”夏靖海说着,一桌子的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融洽温馨的气氛里,开始了酒宴。
残夜刚准备吃菜,竟看见了让他惊讶的一幕——霂白正用筷子夹着菜,而那持筷子的手,竟然是左手!
“他是左撇子!昨天的黑衣人也是,难道……”残夜一直没有动作,心中想着,便紧紧地盯着霂白看。
“残夜,你盯着霂白干什么呀?”紫梦注意到残夜的眼神有些怪异,便出口问道。
残夜回神,呵呵一笑,说:“哦,呵呵,只是看见他用左手吃饭,有些奇怪。”
紫梦道:“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表哥他从小就是左撇子啊!做什么都是左手比右手灵活嘛!”
“是这样啊……”残夜冲着霂白深意一笑,这一笑让霂白心中很是不安,暗道不妙。“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了,难道这小子已经猜出昨晚的黑衣人是我了吗?”虽说心中翻腾,脸上神色却依旧淡然,浅浅地回了残夜一个看似善意的笑容。
终于,这酒宴在两人的互相猜忌中结束了,霂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而残夜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霂白自然知道残夜在后面,不过他必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残夜朝着霂白的后背挥了一掌,就在即将打到他的时候,他竟然没有任何的躲闪,残夜立即收掌,只是一些掌风挥过,带掉了霂白的几根黑发。这时,他才回过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残夜。
“残夜?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啊?你这是?”
“呵呵没事没事,”残夜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擦身而过。
就在残夜走开后,霂白竟吐出一口血来。
“可恶!竟然使出这种对没有内力的人无害,却对有内力的人伤害很大的无名掌!看来他真的怀疑我了,现在我身受此伤,就算夏靖海此刻离开,我也无法实行计划,看来还要再等些时日了。”霂白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走回房间。
残夜转了一圈,走回原地,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血渍,眯起深邃的眸子,口中慢慢地吐出三个字,“沈,霂,白”……
话说,冰儿自从离开扬州府,她本想了结此生,可终究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于是,便开始了四处游荡的生活,身上能卖的东西也都卖光了,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了。她抬起头,不远处便是建康府(今南京)的城墙了,还未走近,就感觉空气中飘散着不祥的气息。然,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走近,走近,终于走进了城门,而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滞——四处都挂着白色的灯笼,天上飘着白花花的纸钱,慢慢飘落在已经铺满白色的路上,哀乐四起,迎面正走来一行出殡的队伍,他们个个带着口罩,全身上下都裹着白衣……
看着他们从身边走过,冰儿愣了愣,才拉住后面的一位长者,询问道:“老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城中怎么是这副模样?”
长者一滞,“姑娘啊,看你不是本地人呐,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这里眼见都要变成一座死城了,瘟疫已经无药可救了,能跑的人也都跑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说完,他便跟队而去了。
“瘟疫?”冰儿转过身往城中走去,不久便嗅到一股刺鼻的恶臭,闻着让人作呕,寻着气味,冰儿进了一个破屋,看见了一个草席,她缓缓地掀开了席子的一角,随着一声尖叫,连退了几步,双眼瞪大,额头上野渗出汗来。
平静了许久,她又一次掀开了草席,那是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周身已经满是尸虫,他的面目依然全非,不过依稀能看到上面的青紫色,而他的眼睛内陷,奇怪的是,他没有眼珠,有的是早已干涸的青色液体……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瘟疫?在呢么会这么可怕?”毕竟学习了这么多年的医术,对于疑难杂症冰儿的兴趣还是很浓的,正在她思考之际,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快跟我出来!”说完她便拉着冰儿走出那个可怕的地方,进了一个很简陋的男家,两人坐定。
“大娘,这里……”冰儿四下看了看,问道。
“姑娘啊,听老婆子一言,赶快离开建康府吧!”
“大娘,我也懂些医术,知道这里的瘟疫很厉害,可是,如果再不医治的话,整个建康府城中所有人都会感染上的。”冰儿说得很恳切,因为她想再做些善事来弥补曾经因一时冲动儿犯下的罪过,自从听说了白府的事,她每时每刻都在内疚中度过。如今,就算这次死在此地,她也无怨无悔。
“姑娘是大夫?你能帮我们驱走瘟疫?真的吗?城中的大夫都跑光了,老天保佑,我们的家,终于有救了!”老妇人欣喜若狂,握着冰儿的手,“姑娘啊,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我好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去!”
“大娘,叫我冰儿就行了,虽然我没有把握,但是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去救治大家的!”……
临安皇宫内。
富丽的朝堂上,皇上(宋度宗,当时的皇帝)端坐在大殿上,只见总管太监上前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个文官模样的人上前道:“微臣有事启奏,建康府内,瘟疫四起,此瘟疫十分诡异,得此症者,此前只会出现与伤寒相似的症状,半月以后身上便会出现青紫色,眼珠爆裂而亡。因此症见所未见,故,至今还未有有效的救治办法,府台大人特此发下加急,望朝廷派遣御医救治。”
皇帝眉头一皱,“竟有此事?不知哪位爱卿愿代朕前往,体查民情啊?”此语一出,众大臣热议起来:
“这疫症如此厉害,怕是此去凶多吉少啊。”
“是啊,还是别逞什么英雄了,命可就一条啊!”
“我可不去,要是死在那里,我妻儿老母谁养活?”……
就在众臣议论纷纷之时,一位着黄色锦缎,头系黄色绸带,腰佩玉带,脚踏玉靴的文雅公子上前请命。
“父皇,儿臣愿代父皇赴往建康府。”说话之人,正是度宗庶长子赵谨(本人杜撰,非历史人物)。
“哦?皇儿要去?”皇帝自然不愿赵谨去,嫡子未诞,若是失了长子,大宋岂不后继无人了?
“儿臣愿往,望父皇成全。”赵谨躬身道。
就在皇上犹豫不决时,贾似道(南宋权臣,度宗贪于享乐,沉迷于酒色,后期国事统统交于贾似道处理。)上前奏道:“皇上,大皇子自愿代父涉险,足见其孝,体谅百姓,足见其义。依微臣之见,大皇子此等忠孝仁义之人,正是解救百姓于水火的不二人选,望陛下成全。”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嗯,爱卿言之有理,好,那就任命大皇子赵谨为出使大臣,不日前往建康府。”
“儿臣领旨谢恩。”赵谨领旨而去,本一心为民,实不知自己的这一决定,正中贾似道的下怀。
贾府。
贾似道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茗茶,门外下人来,轻声道:“老爷,有客到!”
贾似道起身,“快请进来!”
“是!”下人出去一会儿,门外就进来一个黑衣人,而这个人,竟然是那霂白的师傅,黑斗篷。
“贾大人,别来无恙啊!”黑斗篷打开面纱,一道长长的刀疤横在黑黄的脸上,格外狰狞可怖。
“楚兄亦是风采不减当年啊,哈哈”贾似道口中的楚兄,便是那黑斗篷,他叫楚雄,是原大金七王爷(小说虚构人物)的亲信。
“贾大人客气了,楚雄来此,是有事相商。”
“本官得楚兄的新,心中便已有计策,不过现在也用不上了,大皇子自愿找死,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不过此事一成,宋氏江山……”
“大人不必多虑,只要大事得成,江山你我各取一半,从此和睦相处,永结友谊之邦。”
“好,好!”贾似道心道:“江山平分?岂不是笑话?”不过,他是这样想的,楚雄亦是如此,“江山一得,我便要重建我大金!”